赫連盛熙婚禮後的第三天,林襄便要帶兵巡守邊關,攻打位于雲詔國與滄南國、梁夏國邊境的猖狂盜匪聚集之地悔諾寨。
寧馥兒一直郁郁寡歡,甚至急得快病了,赫連冰璃忙來安慰她︰
「如果你不想留下遺憾,就去與他表明心意吧。馥兒,你是個好女孩,愛了他那麼久,他會懂得珍惜。」
「郡主,那你呢?他愛了你那麼久,你又懂得珍惜嗎?」
「我,馥兒,我一直都當他是我哥哥,我不喜歡他啊。」
「可他不是你哥哥!有時候,我還真希望他真的是你哥哥•••••」寧馥兒哭道。
「他明日就要離開洛王府了。」
赫連冰璃丟下這麼一句話便無奈地離開。
寧馥兒前思後想,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哪怕他只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心意,都心滿意足了!她擦干眼角淚痕,去了廚房。
花費了著整整一上午,寧馥兒才做好了林襄最愛吃的點心——荷葉糯米團子。
里面有雞肉塊,蓮子,糯米,和花生,桂圓荔枝,外加一塊小小的燻肉,晶瑩剔透看上去都閃著瑩瑩的亮光,香氣四溢,讓人垂涎。
還有一碗野菜粥,那是林襄除了赫連冰璃從未告訴別人的一個小秘密。以前窮苦時,母親便常常給他熬粥,將野菜和一丁點肉末熬到稀爛,讓肉香完全融入到粥里,那是母親的味道,至今,已然快淡忘了。
「林襄哥哥?」馥兒輕輕叩門。
林襄一個人關在里面情緒低落,但也不想在眾人面前表露出來,所以他笑著開了門。
「我听說你要去邊關了?」
「是。」
寧馥兒不知為何,雖然知他熟讀兵書武藝高強,但還是忍不住很擔憂。「可是悔諾寨好像不是一般的強盜土匪,他們紀律嚴明儼然像一支軍隊,雲詔國多次派人剿滅均未成功,你帶的人會不會少了一點?」
「到了邊關還有驍騎軍呢,馥兒,不用擔心。」林襄安慰道。
「林襄哥哥,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你最愛吃的點心和粥。」
林襄望著那野菜粥,心里涌起一陣酸楚,也想起他對冰璃說他的故事時,冰璃答應他會為他做一碗粥,可是,她永遠也不會了••••
「趁熱吃吧?」寧馥兒端給他,林襄接過望著馥兒充滿柔情蜜意的雙眸,笑得甜而不膩的唇角,眉眼,林襄有些許愧疚。
「馥兒,你做的粥和點心都很好吃,可是我無福消受,是我不配,對不起。」
「你是忘不了郡主吧••••」寧馥兒黯然道。
「愛了一輩子,又怎能忘得了?」林襄喃喃道。
「是啊,愛了一輩子又怎能忘得了?那我••••豈不是要記著你一輩子?」寧馥兒自嘲地笑笑,強忍住眼淚不許它掉下來。
「馥兒,對不起,我愛不了別人,我不想自私地對你許下承諾又在心里想著她,那對你不公平,所以,我祝福你,你會找到願意陪你白頭偕老的人的,如果遇到了就別放手也別猶豫,好嗎?」
「我••••不,我會等你回來,你還欠著我的呢。」
「我••••欠你什麼?」林襄不解。
「欠我十年的真心。」寧馥兒低語,然後笑道,「呵呵••••我開玩笑呢,把點心和粥吃了吧,三少爺,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林襄擔心地看著她,她的強顏歡笑讓人心疼,可是,他不能違背良心去接受她。
「對不起,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