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玉本打算誰人能救活我父親我便以身相許,可不曾想是姑娘你,那,從今往後,姑娘只要需要我的地方,飄玉一定萬死不辭。」
起初赫連冰璃也是不願接受什麼的,但見那女子堅決,又想起一些事情,赫連冰璃便笑道︰「我不要你刀山火海,只需你在我需要的時候告訴我一些事情便是。」
「好。」飄玉決然而然,感激涕零,又極其認真嚴肅的表情告訴赫連冰璃,自己又多了一個幫手。
「你不怕丟性命?」
「恩人已救了我的父親,如此大恩怎是飄玉以性命可以回報的?」
飄玉說的萬分肯定,「好吧,過些時日,我要你幫我畫一張詳細的丞相府的地圖,而且,就是死也不能暴露你認識我。」
「好,我一定辦到。」
「跪下!」洛王早朝回來便對赫連冰璃惡狠狠道。
「怎麼了,爹?」
「你個逆子,是恨不得把為父氣死才甘心吧,你說,你前幾日有沒有進過丞相府?」
「我••••封明清他又為難爹了?」
原來今日上朝,封明清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家里遇了賊。
「奇怪的是啊,還是個女飛賊!你們今後可要當心,洛王,那女賊功夫可了得啦,我的家丁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封明清無辜道。
這汾京之大,卻恐怕只有她赫連冰璃敢夜闖丞相府了吧?只有她有如此膽量和如此氣度,哪個女子能不在乎被人冠以賊人的稱號,可她偏偏不在乎!這輩子不知道當了多少回「賊」了!
「給我去書房跪下!」
赫連冰璃知道又闖禍了,忙向女乃女乃求救。
「你呀,做事怎的如此不知輕重••••」駱氏數落她。
不分輕重?正是因為她分輕重,所以才去丞相府查探在寧陽為非作歹的是不是他,飛雪四劍是不是丞相府的殺手,封明清的暗衛到底有多少,可是顯然他早已有所警覺,赫連冰璃只是看見了藥人,並沒有遇上飛雪四劍。
還有,遇見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赫連冰璃在書房跪了一整天,腿腳早已麻木得沒有了知覺,傍晚,洛王才來審訊她。
「你去丞相府干什麼?」
「爹,封明清不過是你的一個部下,你曾經對我們兄妹教導過,只要他不來請,我們永遠不能去他家,可我不明白,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何如此忘恩負義敢對你如此無禮?」
「你閉嘴!是我••••是我當初一時糊涂••••」
那極受烈帝贊賞與寵愛的權傾一時的丞相曾經竟是洛王手下的一員將領,跟隨洛王多年但洛王深知他是個好高騖遠急功近利之人,怕他掌權後會對雲詔國不利,所以一直未向烈帝舉薦他,讓他埋沒在萬人的軍隊里,日日擔驚受怕上陣殺敵還得忍受洛王的仇敵對他的打壓與攻擊,還曾經因此失去了第一位夫人——厲思琴。
後來封明清與洛王決裂,自己靠著一步步辛苦的努力爬到了在今天這個位置,卻也日漸暴露他貪婪殘忍的本性,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丞相之位,腳下不知有多少冤死的亡魂。
官場,從來不是個清白干淨之地。
但,烈帝卻一再縱容他。
洛王為官至今從來都是清廉,剛正不阿,不阿諛奉承,洛王不願看著他一再犯錯,一直勸阻他,但卻加深了封明清對洛王的誤解,二十幾年來,昔日親如兄弟的兩人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朋友相聚煮酒談心了。
封明清與洛王政見不同,暗中,兩派的人早已斗得是波濤洶涌雲波詭譎。
封明清總認為是洛王在阻他的仕途之路,早已恨極昔日出生入死的將軍。
兩家的關系是越來越僵,所以,赫連冰璃從未進過丞相府。只怕封明清也巴不得洛王府的人永遠別進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