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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悲催的葉雅琳

葉雅琳向馬峰發了一陣牢騷,反被教訓了一頓,心中不服氣,仔細琢磨卻也覺得馬峰說的沒什麼不對。

她和榮鞅名義上是未婚夫妻,那也是有名無實,何況分開了這麼些年,盡管婚約仍在,但她這次回來感覺榮鞅明顯對她疏遠了很多。她都能感覺的出來,旁人能瞧不出來嗎?也難怪馬峰會跟她大小眼。

看看被氣倒的父親,葉雅琳越想越慪。未來的老丈人都被人氣成這樣了,那沒上門的姑爺居然也不說來看望一下!

窩著一肚子火去找榮鞅,一到館場,她就看見自己那未婚夫竟跟將她老父氣昏的那丫頭肩並肩的站在一塊兒。

心里窩著的怒火一瞬間變成了妒火,熊熊烈烈極速蔓延像是要燒穿她的胸腔,她感覺五髒六腑已經被這團火燒的千瘡百孔,在火辣辣的疼痛中一陣又一陣的痙攣著。

葉雅琳定在原地,遠遠的看著那兩道般配的身影。她驚異的發現榮鞅看香菜的眼神與看旁人的不一樣,那分明就是一個男人愛慕一個女人的眼神!

怎麼會這樣!?

她才離開了幾年,她的阿鞅居然變得大不一樣了!

葉雅琳的胸脯起伏得越來越劇烈,她的雙眼被沖上腦門的妒火漸漸染紅,她恨不得奔過去將香菜從她的阿鞅身邊推開!

她腳步剛動,一個如玉一樣溫潤的年輕男子上前攬住了香菜的腰肢,用簡單自然的動作帶著強烈的佔有性,好似在對外宣告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所有權。

這人聲音賞心悅耳的程度不輸他賞心悅目的面孔,「喜歡這個?」

香菜被藤彥堂和榮鞅二人夾在中間,沒有半點別扭,反而心里有一種說不出得優越感。

她向藤彥堂承認︰「喜歡啊。」

藤彥堂微微傾身,仔細看了擺在汝窯天青釉碗前方下面的標簽。展示櫃中暖色的燈光打在他的額前,仿佛在親吻著他的額頭。

香菜鬼使神差的抬手撥拉他額邊的碎發,阻隔了那道燈光。

藤彥堂仿佛要將香菜溺在他眼里的柔情中,「汝窯天青釉碗,應該是馬爺爺的珍藏,你要是喜歡,我就找他老人家,給你討來。」

「這麼名貴的東西給我這個不懂行的人純屬浪費,喜歡不一定要擁有,你說是吧。」

藤彥堂听出香菜話中別有深意,卻與她心照不宣。他輕輕一笑,「待會兒我要跟我大哥去見一個老板,你別太貪玩兒。」

這話說的,香菜又不是他閨女。

藤彥堂與榮鞅默契的相視一眼,將香菜一人留在展示櫃前,一同向人群中而去。期間藤彥堂跟榮鞅提了一下在建的商場計劃,說那老板有意要參一腳進來。

左右兩邊無人,香菜還真有點空虛寂寞冷,不過不是因為沒人陪,而是外頭的天氣降溫了,還下去了小雨。

她搓了搓胳膊,盡管身上的這件墨鯉抄是長袖的,她還是感覺有點寒意滲到皮膚里來。

肩膀被拍了一下,香菜回頭一看,竟是葉家的小姐葉雅琳。

不待她問葉雅琳有何貴干,後者便用命令的口氣說︰「你跟我來!」

說完,不給香菜拒絕的機會,葉雅琳轉身去往了館場門外。

看著她故作高雅的背影,香菜撇撇嘴,繼續尋找暖和得地兒——她壓根兒就沒想跟上去!

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千金小姐,天生條件好,又喝過幾瓶洋墨水,便自以為優人一等。見了這種人,香菜就想吐槽,她何必要去葉雅琳跟前浪費這口唾沫呢。

天氣越來越冷,藤彥堂貼心的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香菜身上,但還是會擔心她著涼,又見古董展就快接近尾聲,便向馬峰與馬平桑告辭。

榮鞅正好要去接阿克下學,就跟著他們一塊兒走了。

馬峰將他們三人送到館場門口,見葉雅琳站在房檐下的浴簾前緊抱著自己的雙肩凍得直打哆嗦。

香菜驚訝了,葉家的這位小姐還真是死心眼兒,難不成在一個半小時之前就在這兒等著她了?她該說這樣的人蠢呢還是執著?

葉雅琳似乎察覺到有人來,稍微側了側身。

看到她的側臉,榮鞅認出她來,走快兩步到她跟前,才發現她雙唇都有發紫的跡象。

看樣子她著實凍得不輕。

葉雅琳穿的比香菜還單薄,至少香菜穿的是長袖,腿上還有一條打底褲。跟她這一比,葉雅琳才是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小腿和小手臂都luo在外頭,皮膚上的寒粒清晰可見。

不得不說,葉一品養了個容貌可以稱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女女兒。葉雅琳鵝蛋臉型,素雅大方,空氣劉海,不失洋氣,活月兌月兌一個現實版的林妹妹。此刻臉色蒼白的她更是如林妹妹一樣弱柳扶風,柔弱的叫人心疼。

「雅琳,你怎麼在這兒?」榮鞅趕忙月兌下風衣,將她裹住。好歹有過一段感情,他不會吝惜這一點的關心。

葉雅琳抬眸向香菜看去,怯生生又滿含幽怨的眼神落在香菜身上又似觸電一般收回。她輕咬快要凍僵的嘴唇,不難讓人看出她神情中的掙扎,最後似乎下了一個讓她感到很痛苦的決定。

「是她約我來這里的!」

聞言,香菜略愣,隨即就想大笑三聲。

這位葉家小姐睜眼說瞎話的功力還真不是一般的爐火純青。她特別想問問,葉雅琳在國外進修的課程是不是表演學。

榮記三佬同時困惑。

香菜自己也納悶了,「我跟你又不熟,干嘛約你?」

葉雅琳越說越想那麼回事,「她說想對我父親的事,跟我道個歉,她把我約到外面,結果她自己卻沒來。」

「呵——」

要不是聲線不同,香菜差點兒就以為是自己笑出聲了。

馬峰雙手插兜,神情略帶嘲諷,嗤笑了一聲說︰「認識了香菜這麼久,也見她得罪了不少人,可我還從來沒見過她跟誰道過歉呢。」他裝模作樣問了香菜一句,「香菜,你得罪了葉家的老頭子,不去找他本人道歉,找他閨女做什麼?」

香菜困惑得眉頭打了個死結,好看的一字眉都快變成八字眉了。她一副傷腦筋,不理解自己的行為一樣,「我也奇怪呢。我可以說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葉家的老頭子嗎?」。

藤彥堂十分不快,「葉雅琳,你搞什麼鬼?」

「你們居然都不相信我!?」葉雅琳不敢置信,一怒之下,她推開榮鞅,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中充滿憤怒,大聲質問︰「阿鞅,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前連最基本得信任都沒有了!?」

香菜挽著藤彥堂的手臂,對著葉雅琳的方向,陰陽怪氣的嘖嘖道︰「我覺得葉小姐比我本事,我頂多就是把榮家鬧得雞犬不寧,她要是進了榮家的大門,那手段可厲害了去,肯定會把整個榮家攪得永、無、寧、日。我拭目以待啊!葉小姐,你一定再接再厲,我會默默的為你加油的。」

說著,香菜對葉雅琳攢起了粉拳,拳頭向上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葉雅琳怒視香菜,咬牙切齒的咆哮︰「你什麼意思?」

「我說的話很難懂嗎?」。

見小北打著傘從雨中來,藤彥堂不悅的看了一眼被怒火蒙了雙眼幾乎快要失去理智的葉雅琳,他真想把這個虛情假意的女人推進雨中去。

「大哥,我們先走了。」

「嗯。」

藤彥堂攜香菜沒走多久,榮鞅的司機也來接了。

榮鞅看了馬峰一眼,後者識趣的離開。

四下的低溫冷卻不了葉雅琳的怒火,在周圍的人走了個干淨後,她拽著榮鞅的衣領撒起潑來,「榮鞅,不過才三四年的時間,你現在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榮鞅一手握住她縴細的手腕,將抓皺他衣領的其中一只手拿開。他冷冷道︰「你不也是?在國外待了幾年,連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都沒了。我不想與你多說,望你自重。」

「我現在變成這樣,你以為是誰造成的!」葉雅琳恨聲咆哮,淒厲的聲音將雨水聲淹沒,「當年你說好的要跟我一起出國,可結果呢?出國的當天,你居然跟我說你要留下來!」

榮鞅將她的另一只手也甩開,冷漠的的眼中多了些厭惡的情緒。他以前不覺得葉雅琳有什麼不好,也以為自己會與這個女人結成連理,而他現在看到葉雅琳為他癲狂的模樣,只覺得惡心。難不成真的是時間的作用,沖淡了原本的感情?

以前他們有說不完的話,可現在連一句爭辯,榮鞅都懶得與她多說。

他撫平衣襟前的褶皺,淡淡說了一句,「葉小姐,請自重。」

葉小姐?

同樣的稱呼,從旁人嘴里听到,葉雅琳感到一種優越,可從榮鞅口中听到,她突然很想哭。

他們之間,居然已經變得如此陌生。

葉雅琳心中不甘與憤怒交織,淚眼婆娑,聲嘶力竭的向榮鞅強調,「榮鞅,我是你的未婚妻!」

榮鞅絲毫不為之動容,「你回去後讓你父親做好退婚的是吧,我給你們兩個月的時間,葉家若不提此事,兩個月後,我會讓全滬市的報社刊登我榮鞅與你葉雅琳的消息。」

榮鞅沒有理會身旁擎著傘的司機,更是不顧葉雅琳難以置信繼而又絕望無助的臉色,大步邁向雨中。

望著榮鞅決絕的背影,此刻葉雅琳的心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

應金爺之邀,藤彥堂和香菜來到賞月樓。

坐在包廂里,喝著熱茶,望著窗外的雨絲,香菜似乎很久都沒有這麼安靜愜意過了。

這種安逸,香菜只享受了片刻。如今滿城風雨,此刻面對的又是大聯盟的盟主,香菜心里愁啊——

「金爺,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您哈,您怎麼就看上我了呢?」

只因為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了她一眼嗎?

其實香菜對大聯盟盟主之位也不是沒有一點兒想法,不就是個CEO,她前世又不是沒當過。她現在在錦繡布行呵儲繡坊,也算是個CEO啊。可是一想到她領導的是一幫子身懷絕技的殺手,她心里就有點發怵。

金爺和藹的笑笑,「我覺得沒人比你適合這個位置。」

香菜用眼神指了一下他身邊的千聿,「這不是有千聿大哥麼,我瞧你的手下都听他的話。」

金爺看了一眼傻杵著的千聿,隨即對香菜搖頭,「千聿不行,他只會殺人,管理大聯盟,他差遠了。」

這種話,當著當事人的面說,真的好嗎?

香菜發現,千聿被他們二人拿來當話題,居然眉頭也沒皺一下。應該說,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張冷冰冰的面孔,就沒有融化過。

香菜又推舉藤彥堂,「這不還有藤二爺呢麼。」

金爺只是搖頭嘆息,似乎很失望,也不說明緣由。

見金爺這般模樣,藤彥堂突然覺得自己待在這里有些礙事,就說︰「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金爺抬手阻止他,「彥堂行事沖動,一旦他失去理智,性格便會變得十分殘暴。」

說著,他側目看向千聿。

千聿二話不說,就開始掀衣裳,露出了左腰側靠近肋骨的地方,那里有一道拇指寬半只筷子長的傷疤。

也不知是被何物所傷,那傷疤的形狀如同一個長長的三角形狀,看上去觸目驚心。而且再往上一點,就是心髒位置。

香菜臉孔微微扭曲,仿佛感同身受,甚至不禁在想,同樣的傷害要是讓她承受了,不知她能不能保住小命。

藤彥堂看著千聿身上的傷疤,若有所思,覺得似乎有一些熟悉……

金爺說︰「千聿的身手,在大聯盟無人可比,可是這樣的他,卻在拳場上敗給了一個人——」

藤彥堂神色驟變,他想起來了——

當年金爺找上他,表示有意培養他做下一任大聯盟盟主時,他用一個條件與金爺交換——希望金爺能夠幫他查到殺害他父母的真凶,卻遭到了拒絕。

他心情十分煩躁,于是去地下拳場發泄。

那日拳場來了一個新打手。

那打手身上不錯,也很個性,戴著一張可怖的鬼面,未露真面。

藤彥堂與他交手,一開始落於下風,最後他受體內一股狂躁勁兒攢動,反攻得那鬼面無招架之力。他在那鬼面的左邊肋下留下了一道傷疤——他親手撕裂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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