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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著一冒出來就執起她的小手親吻她手背的花美男,香菜又向夏可盈丟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這家伙是誰啊?

夏可盈顯然跟這個穿粉西裝的男子相識,也明顯對此人不是很喜聞樂見。似乎不忍直視對方和香菜同出現在一幅畫面,她厭煩的情緒中又生出許多厭惡和反感。

男人親男人,成何體統?

等等,這家伙一開始不是向兩位美女打招呼嗎?

「王祖新,你睜大眼楮好好看清楚,那是個男人!」夏可盈「好心」提醒這位舉止放浪形骸的花美男,省的對方再進一步做出影響市容污染視線的舉動來。

被稱為「王祖新」的花美男打理了一下頸前的那枚大紅色領結,隨後從他手捧的一束九十九朵玫瑰花中摘下一朵出來,隆重並且紳士的遞到香菜面前。

「我王祖新混跡大滬市的名媛圈,早練就了一雙火眼金楮,在聞香識女人方面,只怕連自稱滬市第一美男子的榮記老三也比不過我。」王祖新敢確定以及肯定,坐在這里並且身上沒有一絲淑女儀態的香菜就是一位小美女。

夏可盈愣了一下,隱約記得明宣是跟她提過香菜是女孩子的事情。只是香菜的打扮和行為都很古怪,讓人不知不覺的就將她當做男生看待了。

她這個大美女坐在這里這麼顯眼,然而一直追求她的王祖新一來就只注意到香菜,大概是女人虛榮和嫉妒心作怪。夏可盈心里很不舒坦,面上也露出不愉之色來。

夏可盈將兩手環在胸前,吊著臉對王祖新冷嘲熱諷,「火眼金楮?聞香識女人?都什麼跟什麼啊!難不成你是拿眼楮聞東西的?」

王祖新顯然很了解女人的心思,知道夏可盈來脾氣是因為他對她的忽視。他立馬掛上了討好和痴迷的笑臉,將手上一大捧玫瑰花送到了夏可盈手里。

「送你的!」王祖新獻寶似的,指著被夏可盈接到手上的這捧玫瑰花說道,「這可是我從金霞路那邊的花園子里一朵一朵摘的,每一朵都代表了我對夏小姐你的一片赤誠之心。」

對面的香菜听王祖新順口就說出來的甜言蜜語起了一身雞皮,夏可盈倒是很享受似的。笑的特別開心。

「噢。達令,這些玫瑰花在你那與日月齊輝的笑容面前是那麼的黯然失色,你看,它們正在默默地無聲的凋零!為了世上這些可憐的玫瑰花。你還是少笑一些為好!」王祖新跟個游吟詩人一樣歌頌著夏可盈。一時間給後者提升了不少魅力值和優越感。

夏可盈宛如雅典娜與維納斯的結合體。勝利與美麗的姿態同在。她聞著玫瑰花的香氣,看向香菜的眼中帶著不乏得意的挑釁。

她本想借此機會挫一挫香菜的銳氣,結果卻見香菜捻著之前王祖新摘給她的那朵玫瑰花眼神曖/昧的望著他們二人。

她立馬意識到玫瑰花的話語有示愛的含義。臉色刷的一變,由晴轉陰——半點預兆都沒有!

夏可盈氣呼呼的將玫瑰花扔到王祖新的懷里,瞪圓美目嬌叱:「王祖新,我再跟你說一遍,請你以後不要再給我送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聞言,香菜恍然。原來這樣的事情不收第一次發生。

「都說男追女隔座山,我送你的東西堆的都有一座山那麼高啦,你站在山尖兒上,應該能看到我的真心了吧!」王祖新一臉受傷,雙手又是畫圓又是捧心,演的跟說的一樣好,這男人簡直了!

夏可盈似乎早就習慣了他這種露骨的表白,半點不為之動容,「所以你面前只是又多了一座山而已!」

「就算我和你之間隔著千山萬水,我還是翻山越嶺,把我的一顆真心捧到你面前。」

「求你別!」

「我會用我的熱情融化你的冷淡!」

夏可盈真心受不了這個不知矜持為何物的男人了,哭喪著臉向香菜求救,「香菜救我!」

王祖新又將注意力轉移到香菜身上,「原來這位小美女叫香菜啊,香菜,是那種綠油油,可以當配菜的那種香菜嗎?」。

香菜內心咆哮:你特麼才是配菜,你全家都是配菜!老子是主菜好不好!

她本來想拍**走人的,又不放心讓夏可盈跟這個騷男獨處,不過看樣子這個騷男也只是嘴上犯賤,行為舉止倒沒有不檢點的地方。

她看一眼不住向她投來求助眼神且表情好笑的夏可盈,匆忙低頭隱忍住笑意。

「我要回去了,夏小姐,你送我吧。」誒,她就是這麼善良。

「好啊好啊!」終于可以擺月兌王祖新這個騷男了,夏可盈突然想引頸高歌來表示一下內心的狂喜。

夏可盈小跑去開車,見王祖新纏著香菜不放,反而沒有剛才那種郁悶的心情了,倒是有一點點幸災樂禍。

「小美女,你住哪里呀?」王祖新問。

「男人窩里。」

王祖新頓了一下,爾後重新將香菜打量一番,瞬間恍悟她為什麼會是這副假小子打扮。

他感慨道:「看來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見王祖新跟著香菜一塊兒鑽到車里,夏可盈不開心了,轉過身要把王祖新轟下車去,「王祖新,我送香菜回學校,你跟著上車來做什麼!」

王祖新嬉笑道:「我跟你一起送這位小美女回……」說到此處,他神情頓住,兩秒後歪著腦袋,好奇問道,「學校?什麼學校?」

夏可盈一字一句,「藍、埔、軍、校!」

听到「藍埔軍校」這四個字,王祖新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他一臉要作嘔的模樣。夏可盈還真怕他會吐到自己車里。

王祖新看向香菜,眼神怪異,滿臉便秘的表情,「剛才你跟我說的男人窩,就是……就是……」

「就是藍埔軍校。」香菜幫他說完。

夏可盈跟王祖新認識這麼長時間,倒還真不知道這個騷男對藍埔軍校有這麼大的反應。她突然間惡作劇心大起,也不想把王祖新轟下車了。就算王祖新要下車,也要問她願不願意!

她要把王祖新這個騷男丟到藍埔軍校里去!

夏可盈發動車子,踩著油門,載著香菜和王祖新一路飛馳。

王祖新慌了手腳。「等等。先讓我下車!」

夏可盈裝模作樣道:「哎呀哎呀,剎車好像失靈了!」

說完,她回頭沖著末日來臨般絕望王祖新幸災樂禍的大笑。

「拜托你開車看前面!開慢點!」香菜忍不住提醒。

夏可盈像是沒听見,她加快車速。顯得很是迫不及待。對。她就是想要快點把王祖新丟到藍埔軍校那個男人窩里去!

所謂樂極生悲——

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三個黑點。

黑點漸漸放大。原來是三輛車橫在路中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那三輛車的周圍還有十一二個黑衣男人。他們站成一排,像是一張大網。等著魚兒上鉤。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類。

夏可盈看的最清楚,一時間傻了眼,抱著方向盤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竟也不知踩剎車或是倒車,就這麼以飛快的車速沖了過去。

香菜預感不妙,幾乎從位置上站起來,對夏可盈急聲喊:「沖過去沖過去——」

且不管那些人是不是沖著夏可盈來的,以他們現在的車速,完全可以沖出一條活路來。

路中間的人是活的,見著飛車撞來,他們肯定會閃躲。但是橫在路上的車是死的,夏可盈的飛車完全可以將中間的那輛車撞開,然而揚長而去。

夏可盈回過神來,手腳一亂,竟直接踩了剎車,將自己送到了那群黑衣人的網跟前。

見黑衣人一擁而上,香菜心里那個氣啊,「我叫你沖過去,你沒听見啊!」

夏可盈委屈至極,含淚望著她,「我怕撞著人……」

「你特莫剛才車開那麼快,怎麼不怕撞著人?你是豬腦子嗎!听不听得懂人話!」見夏可盈落淚,香菜簡直要咆哮了,「真心受不了你們這種柔弱的女生!」

有三個黑衣人鑽到夏可盈的車里來,其中一個將夏可盈擠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掌握了駕駛權後用匕首頂著夏可盈的月復部。他看著夏可盈,眼中yin光四起,說話的聲音中都帶著邪惡的笑意——

「夏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些人果然是沖著夏可盈來的!

另外兩人一左一右將香菜和王祖新擠到了中間,分別拿著明晃晃的刀子對準了他們的要害部位。

「老實點!」有人恐嚇了一聲。

王祖新難得嚴肅起來,臉色陰沉,低聲質問:「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旁邊的那個黑衣人抽了一耳刮子。

「老實點,听見沒有!」

王祖新捏了捏下巴,不怒反笑,似乎在沉默中壓抑著什麼。

縮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夏可盈,戰戰兢兢的向後看去,朝香菜和王祖新投去抱歉的眼神。當下她已經意識到,是自己的任性和胡作非為連累了這兩人。

香菜翹著腿,雙臂環胸,維持著高冷的姿態閉目養神。她暗暗在心中衡量了一番,當下她要是動手反抗,可以保自己全身而退,前提時不用顧及夏可盈與王祖新的安全……

王祖新收起了游戲人間的紈褲形態,看了一眼淚水漣漣的夏可盈之後,將視線挪到了車窗外。

車外,路邊有不少目擊者,卻都一臉冷漠麻木得觀望著這一切。

羊城的治安如此,人心如此。

像這樣的劫持事件早已是家常便飯,不幸遇上了這樣的事,別指望有人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人于水火危難之間。

不多久,有個黑衣人向車內丟了三個黑色的口袋。香菜、夏可盈和王祖新,三人的腦袋被這黑色口袋給罩了起來。

他們再也看不到周圍的一切,卻能感覺到車子發動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車子不知在什麼地方停下了。

他們三人被押下車,被綁了手腳,之後又被丟進了一間到處散發著鳥屎臭味的屋子里。

那些人把他們丟到這里後,似乎都離開了。

香菜頭上的黑布依舊沒有摘掉,不過她能听到從頭頂傳來的鴿子咕咕叫和撲稜翅膀的聲音。她由此斷定,他們被關在了一間臭哄哄的鴿子房里。

「咕咕咕——」香菜懂再多鳥語,也難以跟鳥類交流。

王祖新的聲音響起,「你們都沒事吧。」

「咕咕咕……」除了心情低落一點,香菜倒是沒什麼事。

「嗚嗚嗚……」夏可盈放開聲音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道歉,「對不起,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香菜坐起來,用膝蓋將罩在腦袋上的黑布扯掉,眼前恢復清明,她發現這里果然是個鴿子房。

鴿子房的空間並不大,共有兩層,包括他們所在的一樓和上面的閣樓,都築有鴿巢。房梁上站了一排鴿子,圍觀著闖入它們家的陌生的客人。

一只白鴿落在香菜面前,側臉瞪著紅豆一般的眼楮,打量著這個頭發亂糟糟的不速之客。

「咕咕咕,咕咕咕——」香菜嘬著嘴跟眼前這個大膽的小家伙交流,「這地方真不錯。」

王祖新簡直要無語,「臭氣燻天,哪里不錯啦!」

「誒,你不懂。」

王祖新不理她,蹭到夏可盈身邊安慰她,「可盈,別哭了吼,你放心吧,你爸是稅局局長,我義父是青龍商會的會長,他們肯定不敢拿我們怎麼樣。至于那位小美女,也可以沾到咱們的光……」

他這一番話,倒是把夏可盈內心的優越感給提了起來,哭聲弱了許多。

香菜斜睨著王祖新,原來這個騷男是青龍商會會長王世堯的義子。

呵呵,還真是有趣了。

早已給自己松綁的香菜走到他們面前,將他們二人的頭套給摘了下來。

她蹲在一臉驚奇的王祖新面前,意味深長的笑問他,「你怎麼敢肯定以及確定這次的綁票事件不是你們青龍商會做的?」

王祖新剛張開,卻發現自己找不出反駁的話來,一時間梗直了脖子紅了臉。

夏可盈側目看著王祖新這個妖孽,竟覺得香菜這句話說的太對了,都不用解釋什麼。

青龍商會惡貫滿盈,除了他們,還有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綁票這麼明目張膽的事情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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