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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黑,潘絲媛打開家門,看見沈傾的包擺在鞋櫃上,有些意外。看那人早上出門時那麼著急,還以為是公司里的事太多,剛才也沒打電話問她是不是回來吃晚飯,怕她為了遷就自己,沒做完工作就匆匆趕回。現在,倒是自己多慮了。

「沈傾,你在忙?」沈傾住在客房,平時兩人在家,除了睡覺,沈傾幾乎是不會關上房門的,沒想到這個時點,她的門竟然是緊閉著的。

里面有了些許凳子挪動的聲響,但沒人回應,也沒人開門,潘絲媛又輕輕敲了敲門。

潘絲媛見沈傾始終沒反應,也不再敲門,回了自己房間換下衣服,泡了杯茶,靜靜坐在沙發上看書。這個點兒,還不著急做晚飯,最主要的,今天她有些累,也不想做。指望沈傾那是沒戲的,她除了面條和煎蛋,幾乎再無它技。

心里默默有了打算,叫個外賣好了,明晚的時候,再做頓豐盛的大餐……只是,沈傾似乎並不知道明天是自己的生日,潘絲媛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她對此有些矛盾,一來,她當然希望在生日這天跟沈傾一起度過,可是,女人都是會介意自己的年齡,尤其是她還比沈傾大了這麼多,如果沈傾問起,她這個年紀再如何淡定,也很難坦然說出口吧。

怕看見沈傾介意的神情,又怕沈傾不知道她生日,把明天當成毫無意義的日子隨便混過去。潘絲媛越想越凝重,臉上也顯出了嚴肅糾結的表情,連沈傾何時出了房間也不知道。

自從潘絲媛回來,沈傾就知道,也听到她來敲自己的門。很想第一時間打開門,看看那讓自己心動不已又時刻牽掛的容顏,但想起剛才在街上看到的,心里就一陣的不舒服。像個賭氣的孩子,硬憋著不去理她,可當她的聲音消失在門外,沈傾又擔心起來。

鬧別扭,不過是想讓別人更在乎,沈傾有些自嘲的笑了。多久沒有這樣鬧過小情緒了,多久沒人讓自己這樣不成熟了?等了一陣,只稀疏听到廳里的聲響,估計潘絲媛又是坐在老地方看書,沈傾不好意思立刻出去,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別別扭扭地借著倒水的機會出了房門。

沒想到看見的,是潘絲媛失神的樣子,沈傾站在她旁邊,她卻沒有意識到,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沈傾輕輕咳了一聲,這才把潘絲媛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說完後彼此一愣。

「唔,事情忙完了就回來了。」沈傾有些不自然地坐到了沙發上,卻是在另一端。

潘絲媛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沈傾不太對勁。往日只要自己坐在沙發上,哪怕是在單人位上,她也會想辦法擠過來,今天卻主動坐到了那一頭。潘絲媛面無表情地把書放下,又盯著沈傾看了幾眼,見她並沒有移動過來的意思。

「今天怎麼了?坐那麼遠。」

「沒什麼,就有點累了。」沈傾分明是答非所問,潘絲媛不喜歡這樣的沈傾,這樣的她,讓人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沈傾,你今天是去公司嗎?」潘絲媛猜想是公司的事情,才讓她悶悶不樂的,想著還是問問她。

「那你今天去干嘛了?」沈傾覺得潘絲媛這話問得有些讓她不爽,難道是她知道了自己騙他?可轉念一想,自己是去給她買禮物的,但她卻跟蔣辛楓,哼!

沈傾的表情立刻冷了,這讓潘絲媛很是不解,而且這略帶防備又有些憤怒的眼神,是怎麼回事?潘絲媛被沈傾這麼一弄,也有些尷尬,兩人就突然無話,沉默著。

「沈傾,今晚我們叫外賣吧?」潘絲媛站了起來,開始找外賣單,自從沈傾來了以後,她們就弄了個專門的盒子放各種外賣單,畢竟兩人都不熱愛廚房。

「好。」沈傾有些無力,看著潘絲媛的背影,莫名地懨懨的。

「吃披薩吧?」潘絲媛已經拿起電話準備點餐,抬頭望著沈傾,等著她的回答。

「好。」點頭,幾乎沒有思考,也不想思考。這一刻,沈傾幾乎忘了,她真的不喜歡吃披薩。

「沈傾,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潘絲媛點完餐,走到沈傾身邊,這下,她真的是能確定,沈傾不對勁了。

「絲絲,你覺得我們的關系,到底算什麼?」抱著雙臂,沈傾仰起頭,望著站在眼前的人,這句話,她真的很想听到潘絲媛回答。

「沈傾,你說我們的關系是什麼?」潘絲媛氣結,這人,突然之間情緒不對,還冒出這麼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倆什麼關系?這話就算自己沒有明確說過,難道她感覺不出來嗎?在同學聚會上,在這麼多人面前,她的默認,難道不算數?難道自己讓她搬到自己家住,讓她抱,讓她親,還不足以說明她們的關系嗎!

沈傾見潘絲媛的美目中漸漸有了怒氣,自己的底氣就慢慢退了下去,有些瑟瑟地縮了縮肩膀,不自覺地把旁邊的抱枕拿了過來。可是,她倆之間終歸要說明的,不然沈傾的心,就一直懸著,她可以給潘絲媛時間,也可以給她空間,但不能這麼一直沒結果的等著。

她怕,到頭來,又是一場空,到最後,只不過是場曖昧。

「我今天的確沒去公司,我去逛街了,我還在街上看到你跟蔣辛楓了,看見你們購物很開心。」滿心的澀然還有自己也無法察覺的醋意,沈傾說著這話的時候,不肯看著潘絲媛,只緊緊抱住小抱枕。

「你沒去公司?你還看見我了?」

咦,潘絲媛的語氣好古怪啊?怎麼不像是生氣又不溫柔,只是透著一股冷冷的氣息,讓沈傾有了種要被剝皮的錯覺。

「哼,我出門以後覺得心情不好,就去逛街了,靠購物發泄情緒。」沈傾把平時何冰冰拉她逛街的理由拱了出來,面上還一派鎮定。

「那你看到我,為什麼不叫我?」潘絲媛笑,沈傾果然不適合說謊啊,說了謊,就會耳朵紅。

「誰好意思打擾你們啊,萬一你冷冷地叫我先回家怎麼辦。」嘟著嘴,聲音不大,卻讓潘絲媛看到了沈傾的小心眼。

「也許我會跟著你一起回來啊,你不叫怎麼知道結果呢。」好笑地揉起她發紅的耳朵,這下,潘絲媛似乎有些明白沈傾的情緒是為何不對勁了。

想要故意逗她,沒想到沈傾卻不禁逗,不僅躲開了她的手,竟然還振振有詞地說她騙她,出去跟人約會?這話說出來可就是傷人了,潘絲媛再對沈傾包容,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指責,更何況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沈傾,你一直問我,我們的關系是什麼?那麼我想問問你,在你心里,我們之間,又算什麼?你的過去呢,你全都放下了嗎?你想好了,今後的生活,只和我一起度過嗎?」

沈傾笑,搖頭,「我對這份感情的態度早就說了太多次了,是你一直在回避,我怕把你逼急,也怕給你壓力,所以每次都不會逼著你要答案。可你呢?一直說我的過去。誰沒有過去啊!你老揪著我的學姐不放,我呢,我有說過你和蔣辛楓嗎!」

潘絲媛沒想到原來沈傾心里是這樣想,她原本是希望讓她們之間的感情再深些,她再把實情告訴沈傾。沒想到,這段刻意營造的「延長時間」竟會讓沈傾的心里有了疙瘩。

「你的過去?你的過去不止學姐吧,不是還有*的夜晚嗎?」潘絲媛想起了沈傾對于學姐的痴戀,可自己和她在一起的夜晚,卻被稱作噩夢。

「我說過,那是個意外,就跟走在路上被狗咬,被車撞一樣的!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介意?」沈傾真的很無奈,看來當初的坦白,是個錯誤。

「被狗咬?被車撞?看來這場噩夢真是折磨得你夠嗆啊,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是想讓我陪著你一起做噩夢嗎?」潘絲媛無法忍受沈傾這樣說,即便知道她只是想要撇清那段無措的關系,來證明自己的感情和真心。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潘絲媛還是無法控制住內心的情緒。

「為什麼?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說,我也想永遠讓它只是個秘密!可我每次抱你,吻你,總是會陷入那樣的回憶里,我不希望今後的生活里還有那段荒唐的影子,更不希望我愛的人,被別的陰影籠罩著!」沈傾激動起來,她也知道,告訴潘絲媛,會痛,可不告訴,更痛。

「什麼意思?」潘絲媛一時間愣住,沒想到沈傾的理由竟是這個,隱約听出了些什麼意味,卻又不能肯定。

沈傾默,嘆息了一聲,拉著潘絲媛坐到懷里,抵著她的額頭,手緊緊箍住她的腰,柔軟的觸感和溫熱的身體都讓她的心一陣陣激蕩。可是,接下來要說的話,又是讓人隨時會暴走的,只得提前加大了擁抱的力度。

「你的意思是,每當你親我的時候,你的腦子里都有那個人的影子?」

當沈傾用斟酌又斟酌的口吻把心里糾結的疙瘩給說出來,潘絲媛沉默了許久,總結了這麼一句。

「恩,我知道我心理有病……」

「你的確病得挺重的。」

「我想過了,要是告訴你以後還是好不了,我就去看心理醫生。」

「看病很貴的,而且這病不好醫。」

沈傾一直低垂著腦袋,有些懊惱沮喪,也听不出潘絲媛話里調侃的意味,更沒有看到她眼里閃動的光芒。直到她的手再一次觸踫到她的耳朵,才呆呆地抬頭看著她。

「那我的手鏈,你什麼時候還給我?」

「我什麼時候拿你手鏈了?不是還沒送嗎?」

不對,沈傾說出這話後就意識到了不對。手鏈!潘絲媛說手鏈!剛才,她說過,那女人離去後,遺落了一條手鏈!難道說,那條手鏈是潘絲媛的!那麼,那晚的那個女人就是潘絲媛!???

這個結論太過震撼,以至于沈傾認為是自己腦洞大開,不敢面對現實才胡亂聯想的。可看到潘絲媛的眼里絲毫沒有怒氣,只有柔柔的光,心里那一點點的小種子就不可遏制地萌芽,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絲絲,你說的手鏈,是你落在賓館的那條嗎?」有些艱難地開口,眼楮卻一瞬不變地盯著潘絲媛看,生怕錯過她點頭承認的表情。

「不然呢?還是說,你撿到過很多女人的手鏈,恩?」不停撫模自己的耳朵的手此刻停了下來。沈傾知道,如果此時自己點頭說是,那麼很快,耳朵就會被擰下來。

不可置信地望著懷里的人,沈傾覺得自己前一秒還在地獄里煎熬,後一刻卻被接到了天堂中盛情款待,而再多的美酒佳肴也不足以滿足她心里的激動。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是你就好了!」沈傾語無倫次地反復說著太好了,她如同個被救贖的罪人,得到了最徹底的釋放。沒有什麼比這樣的答案更讓她振奮了。

原來,那張臉,真的是屬于潘絲媛的,原來,她沒有做錯事,只是這些年,她錯過了。

鼻息漸漸靠近,沈傾沒有了壓在心頭的大石,懷里的人就更加讓人蠢蠢欲動了。克制壓抑了那麼久的感覺終于可以不用再躲避,也不再有負罪感,她要擁有潘絲媛,名正言順地擁有!

再也不用擔心重疊的影像,再也不用難過自己的分神,再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動情有著別人的影子而內疚。感覺到沈傾的意圖,潘絲鎙uo讀算叮?疵揮腥魏味憧?囊饉肌J執鈾?畝?曰?洌?叢謁?暮缶鄙希?嗡?謐約荷砩餃???? br />

許多年前久違的感覺漸漸回來了,兩個人都在激動和緊張中彼此適應著,從沙發到臥室,沈傾用了最短的時間。她再也不要讓潘絲媛逃跑了,她要從內到外的享受她的美。天還沒黑,兩人房里卻是曖昧一片,昏暗的燈光,將彼此細膩的肌膚映照出幾分誘惑,又把那起伏的身影投射在冰冷的牆上,融化所有。

淺淺的呻、吟,長長的喘息,讓沈傾沉醉在這陌生又激蕩的海洋里。手里的觸感第一次那麼真實,她想永遠地留住這一刻,她想記住自己的手觸模過的每一寸,潘絲媛帶給她的,是真正的幸福。在彼此最幸福的時刻,兩人不約而同地說了聲愛。

門外的披薩等待多時,還是無人開門,只好把它留在了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昂,我寫了什麼來著?其實沒什麼噢~~~好吧,其實現在的情況下,只能到這程度了,不然連網審都過不了,乃們懂的!

好了,飄走,乃們的花花記得多拋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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