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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身份查實

曾嬤嬤處棍罰落下重病扔出沈府之後,于氏開始培養起另一個嬤嬤李嬤嬤來管事,現在,于氏便派了李嬤嬤過晨曦院來要人。

當李嬤嬤過來的時候,水嬤嬤一個好臉色都不給李嬤嬤,讓一旁的沈意真無奈地笑笑,直到綠雲被抬出了晨曦院之後,水嬤嬤語氣不佳地說道︰「小姐,您怎麼都不阻止的?她們這里將綠雲抬走,到時整個沈家都知道綠雲發生了什麼事,丟面子的可是你!」

沈意真拿著茶杯,輕輕地吹著茶面上的漂浮的茶葉,隨即說道︰「我阻止不了,竟然祖母已經下了決定,那麼綠雲就必須交給母親,還有,綠雲的事一旦傳了出去,到時煩惱的不是我們,而是母親,祖母明令交代了母親要密保這件事,李嬤嬤這樣做,不知道是母親授意的,還是她自作主張的,到時,祖母的怒火不是沖我們發的,而是母親。」

沈意真說道這里,喝下了一口清茶,將茶杯放到一旁,抬起頭,看著皺著眉頭的水嬤嬤接著說道︰「如今綠雲離開,母親放在我院子里的棋子少了一下,但還有別的棋子我們沒有找出來的,嬤嬤如今不要將注意力放在綠雲的身上,應該轉移到別的可疑下人的身上,免得像綠雲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水嬤嬤听到沈意真的這一番話語,收起了臉上的不滿,恭敬地說道︰「是,小姐,老奴糊涂了!」

沈意真點點頭,正想說話,只見冬月走了進來,沖著她福了一個身,」小姐,您讓奴婢調查知府夫人的事,奴婢已經查出來了。」

「怎麼快?」沈意真听到冬月的話語,正襟危坐,臉色有些嚴肅地問道︰「怎麼樣?」

「奴婢昨個晚上听到小姐的吩咐,于馬上去找了我哥哥,今天他帶來消息,告訴我知府夫人張夫人娘家姓祝,她的家族是翼州的大家族祝家。」冬月將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祝家?」一旁的水嬤嬤听到冬月的話語,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思索著。

沈意真看到水嬤嬤這個樣子,出聲詢問地說道︰「嬤嬤,怎麼?祝家您有印象?」

水嬤嬤听到沈意真的問話,看著沈意真點點頭,道︰「回小姐,許家老夫人確實有一個嫁入翼州祝家的表妹,當年夫人還待嫁閨中的時候,祝夫人還進許府拜訪了老夫人,如此看來,這張夫人確實和小姐您有一點親戚關系。」

沈意真點點頭,「如此,我們倒是可以利用李夫人,好了,這件事我們三個人知道就好,不要說出去,免得有些有心人利用了!」

沈意真話里的有心人不僅僅是府中的各姊妹的嫉妒、還有沈萬金、于氏、陳氏利用她和李夫人的關系做出有利于他們和沈家的事情,沈家是商賈之家,利字為重。

水嬤嬤和冬月看到沈意真如此嚴肅地說出這番話,認真地應了下來。

綠雲還在昏迷之中就被李嬤嬤她們抬到了蘭馨院,將她扔進了一個專門關押犯了錯的下人的小黑屋。李嬤嬤唾棄地看了綠雲一眼,對著身邊的婆子高傲地說道︰「守著她,我去請夫人!」

于氏今天被陳氏敲打了一番,回來的時候心情不好,此時的她正在躺在軟榻上讓貼身丫鬟幫她按摩腦袋,丫鬟听到不輕不重的聲音走進屋子,輕輕地在于氏耳邊說道︰「夫人,李嬤嬤回來了。」

于氏听到話語,睜開眼楮,慵懶地聲音說道︰「回來了?怎麼樣?帶了綠雲回來沒有?」

「回夫人,已經關在了小黑屋里面。」李嬤嬤諂媚地一笑說道。

于氏點點頭,撐起身子,一旁的丫鬟看到她這個舉動,立刻將她攙扶起來,為她穿上鞋子。

「回來的時候沒有驚動太多人吧?」于氏站起身,準備往屋外走去,還沒走,突然出聲問道。

李嬤嬤听到于氏的話語,臉上的笑容一僵,一臉尷尬萬分,「那個……那個,夫人,是老奴不好,因為那個時候綠雲是昏迷的,老奴就叫她們將綠雲抬了過來,所以……所以可能後院的人都有些察覺了。」說完,李嬤嬤忐忑不安地看著于氏,低下了腦袋。

于氏听到李嬤嬤的話語,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個巴掌立刻招呼在李嬤嬤的臉上,氣得她胸脯上下起伏,「真是沒有眼力的東西!」

李嬤嬤被于氏打了一個巴掌,不敢捂著臉,立刻跪了下來,有些害怕,不敢看于氏,一旁的丫鬟立刻上前安撫著于氏說道︰「夫人,您先不要生氣,現在還能挽救得了。」

于氏听到貼身婢女的話語,沖著李嬤嬤冷冷哼了一聲,失去了曾嬤嬤之後,她看著著李嬤嬤還算精明,她的丈夫又是外院采購的小管事,就重用了她,沒有想到是一個沒有眼力的奴才,看來得換一個人才行!

于氏對著身邊的婢女說道︰「紅袖,你讓人悄悄在後院散播,說綠雲偷了大小姐的首飾拿出去變賣,受到懲罰,一旦有人向你們打听起來,你就這樣說。」

紅袖听到于氏的話語,恭敬的「是」了一聲快步地出了屋子。

于氏來到小黑屋,看著還昏迷沒有反應的綠雲,眼里露出殺意,對著一旁的婆子說道︰「將她弄醒!」

婆子听到于氏的話語,立刻快步地走了出去,不到一會兒,手中提著一桶冷水,將水潑到了綠雲的身上。綠雲經過小產,再加一盆冷水,蘇醒之後的她臉色像女鬼一般,慘白慘白的,顫抖的身子,抬起頭,當看到是于氏的時候,她立刻爬到了于氏的身邊,「夫人,救奴婢,救奴婢!」

于氏看著綠雲這身狼狽的樣子,臉上浮現厭惡的表情,吐出一個字︰「滾!」

綠雲听到于氏的話語,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楮,看到綠雲還抓著她的裙角,于氏立刻對著身邊的兩個粗壯的婆子說道︰「將她架起來!」

于氏的命令一落下,兩個婆子一人架著綠雲的胳膊,讓她面對著于氏,于氏冷冷地一笑,目光落在綠雲的小月復上面,「你知道你小產了嗎?」

綠雲听到于氏的話語,猛地低頭看著她的小月復,眼里驚恐萬分,顫抖著無色的嘴唇,「不……不會的,我的孩子沒事!」

和綠雲苟合的男人是于氏信任的一個管事,沒有想到他竟然和綠雲攪合在了一起,當初他們兩個人的事是曾嬤嬤發現的,然後告訴了于氏,于氏原本想要狠狠地懲戒他們,可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隨後于氏利用這件事控制了綠雲,並許諾等到她肚子大的時候就讓綠雲和那個管事在一起。綠雲听到于氏的承諾,不顧和沈意真主僕的情誼,背叛了她,因為綠雲肚子里面的孩子月份還小,加上出事後的沈意真一直昏迷,蘇醒之後也被沈意真安排做了繡活,她的異常沒有被人注意到,誰想到她被水嬤嬤踢了一腳之後,肚子里的孩子就小產了。

于氏目光冰冷地看著崩潰的綠雲,那個管事絕對不能暴露出去,否則她又得培養一個人,就像曾嬤嬤一樣,而綠雲……她注定是一顆死棋。

于氏慢慢地踱步到綠雲的前面,淡淡的口氣說道︰「別叫了,現在你的命都保不住了,你還想著你的孩子。」

于氏的話語頓時讓綠雲的哭聲戛然而止,她一臉驚恐地看著于氏,哀求地邊掙扎邊說道︰「夫人,救奴婢,奴婢幫您做了那麼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救救奴婢。」

「苦勞?」于氏听到綠雲求情的這個詞,嗤笑了一聲,諷刺地說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于氏這話一落下,綠雲掙扎的動作止住了,瞪大了眼楮看著于氏。

「對了,有一件事,當初我給你讓你家小姐擦藥,她真的擦過了?」于氏話題一轉,將今天她一直疑惑的問題問了出來。

綠雲听到于氏的話語,猛地點點頭,「小姐擦過了,是奴婢親眼所見的!」

于氏眉頭緊緊地蹙著,擦過了?不可能啊,竟然擦過了,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狐疑的目光看著綠雲,看到綠雲一臉肯定的樣子,于氏想了想,將疑惑壓下,一會得派人調查一下才行,側頭對著身邊的婆子說道︰「給她一個痛快的!」說完,再也不看綠雲一眼,轉身離開了小黑屋。

于氏的身後傳來綠雲驚恐無助的聲音,看著拿著繩子走進她的婆子和離開了于氏,綠雲知道她今天是逃不過這一劫了,她今天落到這個下場全都都是于氏害的!綠雲看著于氏離開的背影,眼楮赤紅,含著滔天的恨意,這個女人不得好死,絕對會遭到報應的,絕對!

婆子用著繩子將綠雲窒息而亡,看著綠雲瞪大著含恨的眼楮,這個模樣讓小黑屋里面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死不瞑目,一個的婆子上前,手放在綠雲的眼楮上,卻合不住眼楮,一旁的另一個婆子對著她說道︰「快將這個晦氣的東西給弄走!」說完,她掃視了周圍,當看到一張破爛的席子的時候,立刻上前將綠雲一卷,兩個人合力抬出了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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