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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敲打于氏

當于氏隨著巧雲走了進來,來的路上她已經從巧雲那里打听出什麼事情,于氏又恨又惱,綠雲懷孕的事她是知道的,原來她就是拿著這件事威脅綠雲為她做事,沒有想到那麼快就被揭發了!踏進屋子,當于氏感覺到屋子里詭異氣氛的時候,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女兒見過母親!」沈意真看到于氏的到來,率先給了她行了一個福禮。

于氏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起來吧!」

陳氏听到沈意真的聲音,睜開眼楮,銳利如刀的目光直戳著于氏,冷冷的聲音道︰「給我跪下!」

于氏听到陳氏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看了看身邊的沈意真,有些猶豫地跪了下,嘴里說著委屈的話語道︰「母親,兒媳做錯的什麼事,讓母親您不滿?」

于氏冷冷哼了一聲,滿臉不悅地說道︰「昨天的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是不是以為于家送了賀禮,我就能饒恕你了?」

于氏听到陳氏的話語,眼里劃過戾氣,難道今天沈意真來到這里,不僅僅是為了綠雲的事,還將她告上了一狀?

站在于氏身邊的沈意真感覺到跪在地上于氏身上散發的怒意,她秀眉輕輕蹙了起來,于氏的怒意不是針對此事對她發脾氣的陳氏,想必是對她不滿,以為她在于氏的面前告了她一狀,沈意真更沒有想到,陳氏對于氏沒有說綠雲小產的事,先把昨天的事給拿出來說事了!

于氏心里雖然惱怒,但是面上不顯,一臉認錯地說道︰「媳婦昨天沒有考慮周全,誤會了真兒,媳婦錯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麼?你進門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一句話,難道這麼多年了,你都將當時我說的話給忘記了?」陳氏眼里露出厲聲,語氣中強烈的不滿。

陳氏這番指責的話語讓于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極其的難看,沈意真看著于氏的臉色,心里好奇,當時陳氏對她說了什麼話,竟然能讓于氏露出這樣的表情。

于氏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里的壓抑,臉色很快恢復正常,一臉誠懇地說道︰「是媳婦糊涂,媳婦以後不會做這種糊涂事了!」

于氏點點頭,看了看屋子里的沈意真,知道適可而止,淡淡地說道︰「起來吧,今天我叫你過來,是因為另外一件事,你可知道大姐兒身邊的綠雲丫鬟小產了?」

于氏起身,听到陳氏的話語,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驚叫道︰「什麼!」

沈意真看著于氏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她心里冷冷一笑,她一點也不相信于氏不知道綠雲懷有身孕。

于氏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情,對著陳氏說道︰「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真兒,那個丫鬟在哪?沈家容不得大逆不道的奴才!」

沈意真沉著聲音說道︰「母親,現在綠雲還在我的院子里。」

于氏听到沈意真這句話,暗惱地說道︰「這樣的丫鬟你還將她留在你的院子,不髒了你的院子!」

「得了!」陳氏听到于氏喋喋不休的話語,出聲打斷道,「這個丫鬟交給你處理,務必找出和她做出苟且之事的男人是誰,怎麼處理,你應該明白!」

于氏听到陳氏的話語,恭敬地應了一聲,「媳婦明白!」

「沈家發生這樣的事,對大姐兒、對沈家的聲譽都有影響,我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一旦誰亂嚼耳根,嚴懲不貸!」陳氏銳利的目光掃視了沈意真和于氏。

沈意真和于氏會意地應了一聲,「兒媳/孫女明白!」

于氏目光投向沈意真,「大姐兒,你先回去,處理好你院子里面的事,讓院子里知道綠雲的下人閉緊嘴巴。」

「孫女知道了,孫女告退!」沈意真听到于氏的話語,退出了屋子。

于氏看著沈意真離去的背影,眼楮眯了起來,她記得在別院的時候她派人送去了膏藥給了沈意真擦,綠雲這個丫鬟也說沈意真用上了,可是剛才她注意到,沈意真的手背上的傷已經月兌了疤,張出了新肌,雖然現在有些不一樣,但是過不了多久,手背上就能完好如初。她眼眸一沉,難道沈意真沒有用她給的藥,還有,綠雲早已經不听她的話,背叛了她了?

于氏忍不住緊緊握緊帕子,坐在榻上的陳氏看見于氏臉色難看的樣子,出聲打斷于氏的沉思道︰「想什麼呢?」

于氏听到陳氏的話語,掩飾住臉上的情緒,對著陳氏恭敬地說道︰「母親,媳婦平時處理宅中事務,忽略了真兒那里下人的管教,是兒媳的失職,可是真兒院子里下人的管教都是水嬤嬤再管著,水嬤嬤是大姐留下的嬤嬤,兒媳覺得水嬤嬤竟然出自許家,管教手段肯定了不得,卻沒有想到真兒身邊的貼身丫鬟竟然出這樣丟臉的事,還連累到了真兒。」

于氏這一番話將水嬤嬤和綠雲的犯錯牽連到了一起,昨天她和方嬤嬤商量之後,就想到對付水嬤嬤,可是于氏想不到一個很好的法子對付水嬤嬤,如今正好借著綠雲這個丫鬟的錯誤,讓水嬤嬤調離沈意真,然後再好好地處理水嬤嬤。

陳氏听到于氏的話語,臉上面無表情,但是手中拿著茶杯久久沒有放在嘴邊喝杯中茶,明顯于氏的話說進了心里。

于氏看到陳氏這個動作,眼里劃過流光,再接著說道︰「水嬤嬤畢竟年紀大了,精力有些不足,像水嬤嬤這樣的年紀的下人,沈家早就給一筆錢讓他們頤養天年,母親,您看,是不是該給真兒的院子里面換一個管事的嬤嬤?」

陳氏听到這里,抬起頭,銳利的目光直直看著于氏的眼楮,讓于氏眼眸中的流光有些閃爍,心里頭砰砰地直跳,難道于氏發現她的有心了?

陳氏淡淡的口氣道︰「你到底有何目的?」

于氏听到陳氏平淡的口氣中卻含有質問的口氣,立刻掩飾地焦急說道︰「母親,兒媳能有什麼目的?兒媳這也是為了真兒好,兒媳知道,水嬤嬤是大姐的人,可是如今水嬤嬤年紀已大,事情做得糊里糊涂的,一旦再出現像綠雲這個丫鬟這樣的事情,影響的可是真兒的聲譽,如果母親真的懷疑兒媳有目的的話,兒媳不插手真兒院子里的事,管家嬤嬤由母親您來安排!」

「好了!這件事您不用操心,該怎麼做,我自有打算,你派人去審問那個丫鬟,還有,她小產的事是徐大夫診斷出來的,你派人去打點一下,你的私心別以為我老了不知道,但是你要記住,你是沈家的當家夫人,孩子的嫡母,別做出糊涂的事,否則,就算你是于家的女兒,我也不會饒了你的!」

陳氏的這一番敲打的話語讓于氏暗暗咬了咬牙,面上恭敬道︰「母親,媳婦知道了!」

陳氏擺擺手,示意于氏出去,等到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陳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楮……

「大姐身邊的綠雲小產了?」沈玉梅听到自家丫鬟打听來的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丫鬟點點頭,輕聲地說道︰「是的,奴婢是和巧雲打听的,巧雲悄悄告訴了奴婢,並叮囑著奴婢不許外漏出去。」

沈玉梅蹙著秀眉,有一次她看見這個綠雲和母親身邊的婢女聊著天,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綠雲應該是母親的人,這次綠雲小產的事被暴露,祖母會嚴懲綠雲,為了沈家和大姐的名譽,這件事也會叫人保密,沈玉梅嚴肅地看著自家的丫鬟,「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別外露出去,否則被祖母發現了,連我都保不住你!」

丫鬟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重重地點點頭,「小姐,您放心,奴婢不會說出去的,對了,剛才巧雲去請了夫人,小姐,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否則被夫人看到您就不好了!」

沈玉梅「嗯」了一聲,起身離開了涼亭,邊走,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綠雲受罰,母親失去了一顆棋子,想必母親心里不會痛快,她的大姐還真是不簡單,昨天識破了母親的詭計,讓母親吃癟,回去之後想必大姐不會放過綠雲這個背叛她的丫鬟,讓人意外的是綠雲竟然小產了!綠雲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綠雲長得可人,不會是府上那個重要的男人吧?想到這個,沈玉梅笑著搖搖頭。

沈意真回到晨曦院,看到水嬤嬤見到她之後舒了一口氣,知道她的擔心,隨即說道︰「嬤嬤,我沒事,一會母親派人來帶走綠雲。」

水嬤嬤听到沈意真的話語,臉色一變,「夫人帶走她?怎麼會是夫人處置?」

沈意真看到水嬤嬤一副不願意的樣子,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麼,無奈地說道︰「是祖母的意思。」

「老夫人想要包庇夫人!」水嬤嬤咬牙切齒地說道,一臉憤怒不平,讓沈意真看到她這個樣子,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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