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牡丹宮,淑儀宮都演奏著最原始的和諧曲。
據說,樓外樓開業當天就客滿為患,即便現在已經一個月過去了,它的生意依舊紅火,風頭比之水雲間那是有過之無不及。
畢竟吃飯是人每天的必修課,而且一天大于等于兩頓,而服飾則不需要每天都去買,就這一點,兩者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
當紀凡將樓外樓第一個月的業績算出來後,總共達到二十三萬八千四百五十六兩。尤其是數字出來後,星魂的驚得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月魄的那一臉呆樣。以及過後,隨之而來對牧輕染炯炯有神的佩服之情。
不過最特別的還是麗娘那張扭曲的臉,當麗娘看到樓外樓的首月業績驚詫得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尼瑪!開業首月業績就達到二十三萬八千四百五十六兩,除卻開業成本還淨賺五萬三千七百八十兩。想當初自己著手水雲間的哪會,也是在第三個月才開始盈利的。
麗娘那個羨慕嫉妒恨吶,無限怨念地看著牧輕染,恨不得將她眼上盯出一個洞來。哭喪著臉道︰「這還是人嗎?死女人,斂財也不帶這麼大手筆的,好歹剩點給我呀!」
只是她的怨念,換不來牧輕染的同情。有的只是牧輕染那慣有的自戀和狂妄,好吧,她的確有狂妄的資本。麗娘面上萬般不爽,心里卻是非常為牧輕染高興的——
染院,主臥室
「小姐,你找我?」雪碧推門進來。
看到雪碧進來,牧輕染指著梳妝台上的一個檀木盒道︰「雪碧,把這個盒子送到四王府。」
「是,小姐。」
一個月過去了,期間北堂冥沒有找過牧輕染,幾次在街上遇到,北堂冥也只是目光略過,沒有刻意停留,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按照合同,樓外樓每個月盈利的千分之一會劃入北堂冥的賬戶,乘著這個機會,牧輕染還將之前北堂冥送于自己的玉佩放在盒子里一並送去。既然已經攤牌了,北堂冥也將她當作陌生人了,玉佩自然也沒必要留在自己身邊了。
說到玉佩,牧輕染又犯難了。她怎麼忘了還有一個麻煩呢?什麼狗屁定情信物,薛瀾秋那家伙居然到現在還記得他們初次見面的狗血鏡頭,她那時只是覺得這塊玉佩漂亮獨特才收下的。
上次見面匆匆,沒有將玉佩還給他,打定主意下一次一定不能再錯過了。想著,牧輕染便將薛瀾秋給的玉佩掛在了脖子上,為隨時歸還做準備。
交代了雪碧事情後,牧輕染便打算去找牧震天——
「染兒,有何事?」牧震天看到小女兒進來,有點意外。這個丫頭一個月都見不到幾次,據牧平報告,她是隔三差五地往外跑。當然這隔三差五還好听去了,實際上那是天天往外跑。一個大家閨秀不好好呆在家里,野小子似的天天往外跑成何體統?
「就不能是女兒想你了?」牧輕染眨巴著眼楮俏皮道。
「你有事就天天往外跑,沒事就窩在院子里睡覺。你這丫頭什麼時候會想到你老爹!」牧震天雙目一瞪,愣是不被牧輕染的善樣所騙。想他?當他是三歲小孩啊?
牧輕染嘴角微扯,這說的是什麼話?搞的她有多不孝似的。「老爹,你這麼說話可真讓染兒傷心,染兒的一顆孝心都碎成餃子餡兒似的。」
被牧輕染用這種受傷的眼神看著,牧震天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當即忍不住就直接道︰「說正事!」
「我要去找大哥。」
「你說什麼?」牧震天懷疑自己听錯了。
「老爹,你沒听錯,我要去找大哥。」牧輕染重復了一遍。
「不行,不準去。」牧震天立馬否定。
「為什麼?老爹,我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這點你不需要擔心。」
「你知道雪歌在哪兒嗎?」牧震天並沒有直接回答牧輕染的話,而是問出了一個最主要的問題。
「我不知道,難道老爹你也不知道麼?」牧輕染也學老子的樣子不答反問。
「染染,你是個大家閨秀。」牧震天沉聲道,且不說他不知道雪歌在哪,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會告訴染兒,這丫頭最會瞎跑。
「老爹,京城我已經呆膩了,你就讓我出去長長見識,行麼?」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總之她是盡可能地說服牧震天。
「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牧震天鄙視地看了眼牧輕染,接著道︰「皇上的壽辰快到了,這段時間就別往外跑了。」
「他壽辰是他的事,再說遠點那也是老爹你的事,我不管,我才不要去,說正事呢,老爹,你別給我跑題呀!」牧輕染小孩子道,「人家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才不管朝堂之事!」
牧震天嘴角一抽,板著臉道︰「現在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家家的了?你見過哪家的女子是像你這樣成天瘋在外面的?現在倒好,居然跟你老爹說要游覽大好河山?你說你回來沒幾天吧?怎麼老想著往外跑呢?存心和為父過不去是不是?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說到最後,牧震天看牧輕染的眼神越來越哀怨,仿佛牧輕染有多十惡不赦似的。
看著自家老爹扮可憐,牧輕染實在是不習慣,明知道牧震天是裝的,可是自己心里卻實在狠不下心。他說的是事實,最重要的是在這一世他給了他父愛。「好啦,我暫時答應你好了!」
「才是暫時?老爹在你心里就只有‘暫時’這麼點份量?還比不上雪歌那小子?」牧震天氣哼哼道,那醋味兒是滿屋子地飄。
「哪能啊,老爹,你可是給了女兒生命的人,和大哥的地位怎麼能一樣呢!是吧?」牧輕染哭笑不得,敢情這老爹是越活越回去了?
牧震天一僵,原本氣哼哼的表情瞬間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