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王爺,禮已按您的吩咐送到‘樓外樓’了,只是屬下並沒有見到郡主。」寒星一回到四王府,就立刻到王府主院冥染院的書房向自己的主子稟告。

「以後這種小事不必向本王稟告。」北堂冥完成最後一筆,才一臉冰霜道。

「是。」寒星立即應道,心里卻是把牧輕染給「慰問」了一遍。王爺對她情深至此,她牧輕染有什麼不滿足的?非得一直拒絕王爺,害的王爺這把年紀連個王妃都沒有。不過現在看到王爺恢復了一慣的冷情,寒星想當然地以為自家主子想通了。

「笑什麼?」北堂冥皺眉問道。

「沒…沒什麼。」寒星被北堂冥一問,立馬恢復嚴肅表情否認。他是打死都不會說是因為郡主不要王爺了,王爺您老終于想通了,郡主不接受你是她的損失這樣的話來,否則鐵定被北堂冥給拍死。

「退下吧!」北堂冥睨了寒星一眼。

「是,屬下告退!」得到北堂冥的指令,寒星立馬退下——

「特訓已經結束,你們六人是我最中意的,現在我給你們三年時間,在這三年中無論你們去哪里,做什麼都由你們自己選擇。」帶著恐怖鬼面具的白衣人再次出現在城郊別院。

「尊主,為何不讓我們留在你身邊?」如風緊緊盯著牧輕染,雖然面對恐怖的鬼頭面具,心里發顫,但還是很想知道答案。明明他們是「他」培養出來的,為什麼不自己任用,而要他們「送人」?

「呵呵,你覺得本尊像是為他人做嫁衣的人麼?」鬼面具下面的絕色容顏嘴角輕勾,傳出一絲魅惑的聲音,雌雄莫辨。不過看著如此男子的打扮,幾人想當然地認定了白衣人是「他」,而非「她」。

只是誰都不曾預料到「他」其實是她,因為在正常人眼里,沒有哪個女子會有這樣深不可測的武功以及那樣果斷狠絕的手腕。一回憶起幾日前他們在丹霞山的秘密特訓,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哪個女子會有「他」這麼變態,在污泥里翻滾匍匐,綁著上百斤的鐵球跑十萬米,逼著吃各種毒物和惡心扒拉的動物。誰都無法與一個女子聯想起來。所以想當然的認為他們的尊主是個男子。

帶著鬼面具的白衣人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無從反駁。自從接受「他」的訓練開始,「他」的手段就讓人無從反駁。這樣一個擁有鐵手腕的「男人」怎麼會對自己的行事作風沒有預計呢!

「風,雨,雷,電,水,火,本尊期待三年後的你們。」說罷牧輕染提氣離開,只是聲音卻在半空中傳遞。

「屬下等定不負尊主期望。」六人下跪異口同聲道,只是起身時,六人早已不知白衣人的去向。

「風,你打算去哪兒?」

被叫作「風」的少年就是他們六人中的老大,自從尊主第一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挺身而出以及在之後尊主的特訓中他的表現都讓剩下的五十五人信服,只是他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幸運被尊主看中。

「風,反正我還沒想好,要不然我就跟著你混了。」叫「雷」的少年笑嘻嘻道。

「出息」雨瞥了雷一眼。

「怎麼就沒出息了?跟著風老大混多好!」雷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多麼沒志氣,多麼的丟臉,反而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風。

「尊主說的意思你們不懂麼?」風吐出一句,總之那個帶著鬼面具的白衣人的形象已經在風的心里放大了好幾倍了。那個「男人」的絕非池中之物,三年只是給他們一個歷練的時間,三年之後,他們若是有作為,那麼他們各自的發展將歸于那個「男人」的掌管之下,不得不說那個「男人」心思縝密,目光長遠。

但是風對這個認知根本不在意,他心甘情願在那「他」手下做事,若是沒有「他」,他或許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會有現在這樣的才能,更不會有自己出去追逐自己夢想的權力。

「呃,什麼意思?」雷很順口地問道。

「歷練,你以為三年的時間尊主是讓你游歷天下大好河山去的?」電看著雷挑眉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難道不懂麼?

「尊主說讓我們干自己相干的事,怎麼就不算是玩?」雷哼哼道。

「這只是最表面的。」風看著他們開口,一直以來他都是最穩重的。

「風大哥,你的意思是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麼?」水問道,水一如牧輕染賜他的名字一般溫文爾雅,是個書生般的少年。

「我先問你們,你們怎麼看尊主?」風直接問道,這個問題讓身為屬下的他們覺得不禮貌,五人的反應風看在眼里,風接著道︰「或者說你們對著尊主抱著什麼心態?」風目光灼灼地看著五人,不放過他們臉上的任何一種表情。

「當然是誓死效忠,絕不背叛了。」雷第一個搶先回答。

「‘他’是我的恩人。」一直不開口的火來了一句。

「‘他’始終是我的主子。」這是雨的回答。

「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水一臉溫和地笑著道。

「更何況是這種生命的再造之恩呢!」電最後結尾。

這些回答讓風產生共鳴,看來大家想的都是一樣的。「雖然不知道尊主為何要給我們三年的歷練之期,不過既然尊主既然給了,定是希望我們各自有所作為。我相信你們有共同的信念,就是希望三年後讓尊主看到我們最大的成就。」

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五人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一股共同的信念在彼此心里堅定地扎根。沒有什麼比讓那「男子」的夸贊更重要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們要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在這三年時間內發展我們各自的事業。」水听了這麼多,不難猜出風的意思。

「發展我們自己的事業,等于是在發展尊主的事業。」火總結出最後的意思。

「我懂了,難怪尊主剛才會反問我們‘像是為他人做嫁衣的人麼’,原來是這個意思。」雷笑著道。

這幾人中雷的智商相比較而言差了那麼點,不過經幾人的提醒他還是不難推出來的。

「既然我們的目的明確,那麼就好好利用這三年,用自己的長處去回報尊主。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總之大家安頓好了之後,飛鴿傳書相互報個平安。」風不愧是領導型人物,結束語都忘不了叮囑。

「嗯,我們知道了。」大家點頭附和。風的意思大家怎麼可能不懂,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經歷了生死,彼此之間已經有了深厚的情誼。

「那麼,我們就此分別吧!大家保重!」

「保重!」

相互抱拳,朝著各個方向義無反顧地離去,這次,六人離開得干脆,他們不是女子,不需要離別時的痛哭流涕,這次干脆的離開是因為他們有明確的目標,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完成,有人需要他們——

「皇上,皇後娘娘求見。」

「讓她先回去,朕在忙。」北堂修頭也不抬地坐在御書房批奏折,但是這幾天總是感覺魂不守舍的。

「這,皇上,這不太好吧?」順子忐忑地請示著。

「有什麼不太好的?」

「再忙也不能不顧忌身體呀!綠枝,把雞湯端過來。」牧清蓮听到北堂修的話心里雖然有些受傷,但還是撐著笨重的身子給順子施加壓力進去了,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到皇上在故意躲避著她。

「你怎麼來了?」北堂修皺眉,不悅道,「順子?」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順子被皇上的眼神一瞪,腦門上掉下三滴冷汗。

「皇上就別怪順子了,是臣妾不忍看到皇上過于勞累國事,臣妾才不顧順子的制止,特意熬雞湯給皇上補補身子。」牧清蓮一臉溫柔地笑道,順便給順子解圍。

「這些事情讓宮女太監去做就是了,你現在是朕的皇後,更何況還身懷六甲,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听到她的話,北堂修更加不悅了,她怎麼這麼不注意。

「是,臣妾謹遵皇上的教誨。」牧清蓮很是尷尬,心里也那麼一痛,但面上還是艱難地扯出一句,維持一個皇後該有的儀態。

「朕要忙了,順子,送皇後回去。」北堂修吩咐順子送牧清蓮回鳳棲宮。

「皇上,那皇上今晚會過來麼?」牧清蓮一臉深情地看著龍案前的俊美男子。

「你先回去休息,朕今晚有很多奏折要批。」北堂修淡淡道,听不出任何情緒。

「皇上,皇後每天都等你到很晚。」綠枝忍不住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

「你是在替你主子抱怨?」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不忍看到皇後這麼辛苦。」

「罷了,送皇後回宮,朕要忙了。」北堂修擺手道。

「呵呵,皇上最近總是用這句話打發臣妾的。」牧清蓮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發苦,可笑連替身都當不了了。

「什麼意思?你是怪朕冷落了你?」北堂修似乎有些明白牧清蓮的意思了,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沒什麼,臣妾先告退了,綠枝,我們走。」牧清蓮叫上綠枝,在綠枝的幫助下拖著身子告退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