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聲,一道氣流過去,張子明只覺得手上一陣刺痛,反應告訴自己立馬收回了不規矩的手,然後發現手上一道鮮紅的痕跡,「你…你是誰?竟敢動老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誰?」雖然驚恐,但貌似還是面子重要。
「本公子管你是誰!」一陣不屑。
「放開。」柳月寧輕斥,然後撲向牧輕染懷里。「凌西,凌西,你真的來救我們了。嗚嗚…」柳月寧撲進牧輕染的懷里,這才放聲哭出來。
「好了,別哭了,哭丑了可就不值了。」牧輕染戲謔著,目光掃到柳月寧身上,鮮紅的肚——兜,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外套根本早就被撕扯破,真他媽的禽獸!如果自己今日不來的話,後果就…
想到這里,牧輕染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褪下自己的紅色外套為柳月寧披上。「披上,小心著涼。」
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掉下眼珠子,誰都知道青樓女子是最低賤的,就算是所謂的清倌,一旦進了這里,便是沾染了晦氣。來青樓的男人無論身份高貴或是窮人,來的目的只是來尋歡的,即便如何喜愛一姑娘,也絕不會月兌下自己的衣袍裹在一名青樓女子身上,那不是自降身份麼?
「凌西,你…?」柳月寧含淚地美眸灼灼的看著牧輕染,那種熾熱的柔情只要是個男的,都怕會被融化吧?只可惜,她牧輕染不是。
這個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表情不一,錯愕是共同的,嘲諷,鄙視,憤怒,嫉妒交錯著。
「大哥,你怎麼能將自己的衣服給一名青樓女子呢!」牧洛迪扯著牧輕染的袖子生氣道,順便還用眼楮瞪了下柳月寧。
「呵呵,傻小子,衣服如果失去了蔽體保溫的作用,那要它何用。」牧輕染笑笑,將目光轉移,卻也不落在柳月寧的身上。
「那也用不著大哥的衣服呀,這里可是她們的房間,還能沒衣服麼?」牧洛迪依舊反駁,他就是不喜歡三姐對其他人這麼好,即便是女的也不行。尤其這兩個還是青樓女子,更是兩個對三姐深情款款的青樓女子。女子怎麼能在一起呢?即便她們不知道三姐的真實身份。牧洛迪心里很不爽。
牧輕染不多說,然後將目光聚集到煙蘿身上,邪笑道︰「煙兒不過來,可是吃醋了?」在李洛要阻止之際,賞了他一個凌厲的眼神,讓煙蘿得意安全。相信剛才的出手他也不敢亂動。
「凌西,我…我…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嗚嗚…」眼淚掉了下來,「還好你來了。」也同樣的撲進牧輕染的懷里。
「呵呵,怎麼會?我只是太忙了,今天一有空,不就來看你們來了?」牧輕染笑道,輕輕拍著煙蘿的背安慰著,「乖!別哭了,沒事了!」
「江公子,還是給煙蘿披上衣服吧!」媚娘此時拿著衣服站了出來,面色略微尷尬地提議道。
「謝謝媚娘。」牧輕染一個冷笑,接過衣服給煙蘿披上。
「呃,不客氣,這是應該的。」媚娘感覺背上冷汗直流。
沒等牧輕染說些什麼,另一個陰鷙的聲音嘲諷道︰「江公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憐香惜玉,冬日湖游船上美人在懷溫情非常,現在居然對兩名青樓女子也如此貼心照顧。難怪江公子到哪都如此受人歡迎。」
「二王爺是嫉妒江某比你俊美麼?說到貼心,江某怎敢和二王爺你比呢!你可是讓如此妖艷的花魁娘子大膽地坐在大腿上肌膚相親呢!」牧輕染嘲諷道,要嘲諷自己,你還女敕著呢!
木然地,北堂野一看到那女人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依偎在自己的懷里,那只縴手居然貼著他的前胸,衣領已然被那女人挑開,古銅色的肌膚已有一片luo露。俊臉更加陰沉,像沾了瘟疫似的,極速將懷里的女人朝地上用力一扔,怒道︰「找死,誰讓你踫本王的?」
「啊…」被突然扔出去撞在櫃子倒地的冰心還沒來得及喊聲疼,便「噗」地吐了口血,暈了過去。可見北堂野的用力之大。
「冰心,冰心…」媚娘大驚失色,急忙去看暈過去的冰心。一只手隱藏地搭上了冰心的脈搏,精煉的眼里閃過一絲沉重。但卻很快消失不見,只不過還是很不小心地被牧輕染給看見了。
牧輕染好像還嫌場面不夠亂,繼續火上澆油大叫道︰「啊,二王爺這是干什麼?你不是個很溫柔的人麼?怎麼把花魁娘子給扔了出去?」牧輕染眼里極快閃過一道不屑,接著故作驚詫道︰「啊,不好意思,江某口誤,應該是二王爺報的時間太長,手酸了,然後一不小心就手滑了。」最後又裝模作樣地看著躺在地上如死尸般的冰心嘆息道︰「嘖嘖,這姑娘真是太不懂事了,現在這樣也怨不得二王爺啊,抱的太長,手能不酸麼?」
「江凌西…」北堂野怒吼道,俊臉黑得不行,陰鷙地盯著這個狂妄到極點的臭小子,真是恨不得砍了「他」,除了牧輕染那丫頭,「他」是第二個敢如此不將他王爺身份不放在眼里的人,而且不但如此,還很無辜地在自己面前煽風點火「毫不自知」。
「王爺,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媚娘,趕緊把冰心姑娘抬出去看大夫,沒瞧見二王爺著急的樣子嗎?這就叫‘關心則亂’,二王爺可是急的六神無主了,可見冰心姑娘的重要性啊,媚娘可要費心照顧了。」牧輕染邪惡因子又開始閃動了。
「多謝江公子提點,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將冰心抬出去請大夫?」媚娘立馬指揮著。
房間內,除了北堂野本人,其他幾人的雙肩均有抖動的跡象,沒辦法,這個二王爺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
著急?見鬼的著急!這個臭小子居然說自己是「關心則亂」?還真當自己是多情的聖子麼?皇城內誰不知道他北堂野陰晴不定的脾性?自己的狠絕是出了名的,真會關心誰嗎?真是可笑至極。如此黑白顛倒的臭小子,北堂野差點岔氣。
「江凌西,你以為本王不敢辦了你嗎?自不量力也要有點限度!挑戰本王對你沒好處,若是你願意,本王可以為你謀個官位,今日之事,本王便不再追究。」北堂野改變了方針,剛才牧輕染出手之快,他都沒看清楚,可想而知是個高手,若是招攬為自己辦事必定只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