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羽曾說過,凡是讓她痛的人,她會有讓他們二十倍還回來。今日她就是打擊報復來了,那麼就報復的徹底點吧。
于是,她狠下心一把推開抓著她,滿眼關心她的男人,眼神冰冷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蘇睿在被他念念的小女人推開的那一剎那,心頓時跌入了谷底。但是,當她問他「你為什麼要殺我」時候,他驚呆了。他殺她?他即便是殺了自己也不會舍得殺她啊?是他听錯了麼?
「夏夏,你剛剛說什麼?」蘇睿木訥的問這那一臉受傷的小女人。
「我在說,‘你為什麼要殺我?’」夏若羽彎著苦澀的嘴角,眼里噙著淚水,一只手揪著胸前的衣襟說,「你曾經說過,你會等我,等我長大的啊?昨天……昨天,我追你出去,只是想告訴你,我現在長大了。我想問問你,你還在等我嗎?」
蘇睿心中一緊,他說不清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她還記得他在等她,她說她長大了,她問他是否還在等她?听到這樣的話,他欣喜大于過往的辛酸,他想告訴他,他一直在原地等她,從未離開過。可是,當他張開嘴,正想說告訴她的時候,突然他听見她說……
「但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啊?我只是想問你,你還愛不愛我?若是愛,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可是,你為什麼要殺我呢?是不愛了,所以就毀掉麼?」夏若羽淚水決堤般的流淌出來,她是在問蘇睿,更是在問楚凌風。
夏若羽是想問楚凌風,為什麼不讓她接近睿呢?她究竟哪里對不起他楚凌風了,為了不讓她接近睿,竟然要殺她。
而她內心其實知道這件事情和睿沒有關系,但是,他和齊馨彤訂婚的消息,給她帶來的是多麼絕望的疼,她現在還很清晰的記得。既然是痛,大家就一起痛吧。你我都在局中,誰也不能幸免。
蘇睿听見小女人的話後,震驚不已。他何時要殺她了?他想上前抱著小女人,可是小女人卻迅速退回一步,躲開了。這讓他的心里失落不已。
夏若羽躲開了蘇睿擁過來的雙臂,她苦笑著問他,「你說過,我要是離開,你就折了我的羽。難到讓我死,就是你折我羽翼的方式?」
蘇睿眼圈濕潤,他迅速的拉小女人入懷。他抱的緊緊的,不給她任何機會掙月兌。他啞著嗓音說,「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即便是殺我自己也不能會讓寶貝你受到半點傷害的啊……」
突然,他松開了些懷里的小女人,看著她的臉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你以為我要殺你?」
「發生什麼,你還不清楚麼?」夏若羽苦笑著挖苦道,雖然他明知道睿她不清楚。但是她還是諷刺的說,「楚凌風派人殺我,還不是你授的意?」
蘇睿身子一顫,她說什麼?他說凌要殺她?他陰著臉,看向楚凌風……
在夏若羽說這句話時候,楚凌風已經勉強的從地上坐了起來,額頭都是汗水的他忍著斷裂裂骨的疼痛說,「夏若羽……你血口噴人!」
蘇睿此時才看出楚凌風受傷了。但是,他沒有詢問他的傷勢。因為此時,他更加想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背著他,殺他的小女人。
「呵呵,」夏若羽近似于傻笑的冷笑說明了她此時心已經痛到了極點。「我血口噴人?你敢說,昨天晚上,我去見睿,你沒有阻止?因為你的話,我氣的扔了電話。你敢說,昨天晚上,開著那輛黑色路虎的,不是你的手下?」
蘇睿听見夏若羽的話後,用極其冰冷的眼神看向楚凌風。他有多愛這個小女人,凌是知道的。他日日盼著小女人可以原諒他,可回來找他。可是,當小女人去找他的時候,凌究竟做了什麼?打電話阻止?還派人殺她?若是他真的這樣做了,那麼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楚凌風打了一個寒戰,他明白若是他承認了,睿一定會很生氣。但是,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不屑于否認。
「是我做的,但是我沒有殺你。你該不會是自己弄個個繃帶,假裝受傷吧?」楚凌風諷刺的說,他認準了這又是夏若羽耍的手段。
夏若羽听到楚凌風竟然如畜生般的說出這樣的話,立即掙月兌了蘇睿的懷抱,走到楚凌風的跟前,向剛剛坐起來的楚凌風,狠狠的踹過去一腳說,「我可以拿我的命開玩笑,但我卻永遠不會拿我朋友的生命開玩笑!。」
楚凌風被夏若羽那一腳再次的踹得再次摔倒到在地。他此時又一次的把夏若羽恨的徹底。她讓他今天丟盡了顏面。但是,這回他卻沒有立刻憤怒的狡辯。而是在想夏若羽說「不會拿她的朋友生命開玩笑」是什麼意思?
楚凌風再次忍著痛苦,撐起身子,他試探的問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和你的朋友昨天都因為我手下的攔截而受傷了?若真的如此,那也不是我的本意……或許是因為不小心而造成的事故而已。你現在不是好好的麼?不就是頭部受了個傷而已,不要小題大做,血口噴人的說我要殺你!」
「我血口噴人?不小心造成的事故而已?」夏若羽冷笑著重復楚凌風的話,「撞一次未成功,調轉車頭,又重新撞過去,那也叫著不小心造成的事故?若不是我朋友和我換了車,現在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的就是我!」
滿臉淚水的夏若羽,用發自心底的悲痛聲音向楚凌風吼著。是凡听到她聲音的人,心中都為之一顫。這種悲痛的感情,並不是能夠裝出來的。
蘇睿立刻上前,內疚的抱住因悲傷而顫抖的小女人。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是他讓她受到了傷害,「對不起,寶貝,對不起……有我在,以後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我不信!我明明就是告訴他把你攔下來而已……他怎麼會……」楚凌風仍然不能相信夏若羽的話,在他印象里,夏若羽就是個極擅于做戲的陰險的人。
夏若羽沒有再和楚凌風爭辯下去,而是從蘇睿懷里探出頭,冷靜的對夜南希說,「把昨天晚上公路那段監控錄像,還有那開車的男的都帶上了吧。不拿出證據,我看他還是會狡辯到底的。」
夜南希點頭,然後向手下使了個眼色。他的手下會意,不出兩分鐘,兩個人架著一個頭和腿都帶繃帶的男人。
那男人是蘇睿和楚凌風的手下。他對于蘇睿和楚凌風的手段是很知曉的。他知道昨天的事情敗露了,但是他卻不敢承認。于是,當被架入大堂後,他立刻跪了下來說,「對不起老板,我因為開車太急了,沒控制好方向盤,和那輛Lamborghini撞到了一起。」
听見男人的話,楚凌風似乎松了一口氣,再次用極其厭惡的眼神看向夏若羽。
夏若羽冷笑的掙開蘇睿的懷抱說,「哥哥啊,我開始懷疑你的能力了。手下盡是敢做不敢當的!狡辯是吧?我看看你們還能狡辯多久?」
夏若羽邊說邊去夜南希那里接過存有那晚上監控錄像的u盤。然後,她又冷笑著對蘇睿說,「哥哥,借你們的會議室一用。今天咱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結一下吧。」然後又看向楚凌風說,「我倒是要看看,姓楚的,你還能狡辯多久?」
听見小女人說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結一下,蘇睿的心一緊。他開始有些害怕,害怕小女人會就此離他遠去。他抓住她的手說,「好,我帶你去。」
夏若羽想用力去甩開抓住她手的手,但是他抓得太緊了,終究是沒甩開。她瞪大眼楮看向他,意思讓他趕緊放開,可是他卻溫柔的回視她,並不松開。
她看著他眼神里的溫柔,頓時心中一跳。她立刻收回了視線,也不再糾結他抓著她手的事。而是和夜南希說,讓他手下人把那個肇事者、梁祁薇和楚凌風都抬著去蘇睿公司的會議室。
蘇睿拉著他的小女人的手向電梯走去。其實此時他最想的是抱著腿部受傷的她走,可是,他知道,她是無論如何不會同意的。現在能有握住她的手,他已經很滿足了。
到了會議室,夏若羽讓人把u盤里的視頻播放給大家看。
在視頻還未播放的時候,握著夏若羽手的蘇睿就能明顯能感覺到她的顫抖。他想拉她入懷,但是她拒絕了。
看過視頻後,所有人都震驚了。這樣的慘烈的場面,任誰都知道是蓄意謀殺了。大家在對待那個慘烈震驚的同時,更是心痛,同時也對夏若羽開始欽佩起來。
欽佩夏若羽能夠在關鍵時候,向那輛路虎沖過去,盡最大程度的保住朋友的性命。心痛是她不惜自己性命的的做法讓人心疼。
當蘇睿看見視頻後,他握緊小女人的手,他說不出此時的心情。是震驚,震驚當時的慘烈?是心疼,心疼小女人因此受傷?是慶幸,慶幸小女和她朋友換了車?是欣賞,欣賞她關鍵時候她為朋友不怕犧牲自己?還是憤怒,憤怒凌他私自調手下的人,去傷害他最愛的女人?
此時楚凌風之前的話,儼然在大家耳朵里變得對他的諷刺。
楚凌風也已經徹底的傻眼了。令他震驚的事實就擺在他眼前,他不得不承認,夏若羽說對,這卻是一場蓄意謀殺。他也開為夏若羽心疼起來,更心疼她那無辜的朋友。可是,對于他的心疼,沒人稀罕。
夏若羽艱難的從那痛苦的場景中回過神來後,看著楚凌風冷冷的,咬著牙說,「嫣兒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若是她有個意外……我讓你們所有人都給她陪葬,即便是同歸于盡,我也在所不惜。」
夏若羽冰冷決絕的話,震撼著所有人心。在場的人,沒有人會懷疑夏若羽說的話。
現在所有人都看著楚凌風,包括蘇睿。因為事實擺在眼前,這明明就是蓄意謀殺,容不得有任何的狡辯。
楚凌風看著他的那個手下既憤怒,又滿月復的疑問。他怒視著正跪在地上的人,冰冷的問道,「說,究竟誰讓你這麼做的?」
男人抵著頭,沉默不語,而額頭和手心的汗證明,他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他忘記那公路還有監控錄像了,早知道就應該弄走的。這次算栽在了這監控錄像上了。
楚凌風見那人沒有回答,更加的氣憤了。此時若不是他斷了肋骨,他定然要暴打那男人一頓的。
他咬著牙說,「你不說是吧?我有都是辦法讓你說!」
男人听到楚凌風的話後,緊張的開始發抖。他現在橫豎都是一個死。若是不說,他絕對會比死還難受。于是他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意外的名字,「是梁祁薇。」
卷曲在地上的梁祁薇听這話後,身體一顫。她立刻嗚咽著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楚凌風和蘇睿對是梁祁薇的說法都是一愣。他們不明白梁祁薇為何會這樣做。他們對梁祁薇和夏若羽之間的糾葛並不清楚。
和蘇睿、楚凌風相比,夜南希就了解的多了一些。在听說那人姓梁的時候,他就猜想到了她的身份,于是,他問夏若羽說,「她是梁冰兒的姐姐?」
夏若羽點頭說,「是。」
「梁冰兒是……你那個同學?」楚凌風試探的問夏若羽。
夏若羽嘲諷的一笑說,「你們不是很清楚麼?兩年前時時刻刻都監視我,應該記得很清楚才是啊?」
對于夏若羽的說法,蘇睿表情十分的痛苦,而楚凌風和夜南希都是一愣。楚凌風的一愣,是因為他從來不知道,夏若羽竟然知道他們監視她的事。而夜南希的一愣則是想起兩年前,他送夏若羽回家時候,那道要殺了他的目光。現在他想來,那道目光的主人應該是蘇睿吧?
楚凌風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後,叫了幾個手下上來。當那幾個人推門進來後,楚凌風指著地上的跪著的男人和卷曲的梁祁薇說,「把他們兩個處理了。」
听見這話,地上的那兩人身體明顯開始顫抖。梁祁薇還不停的嗚咽著,「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此時的夏若羽蹙緊眉頭,心中疑惑不止。雖說梁祁薇完全有動機這麼做,可是她有那個能力收買楚凌風手下麼?事情真就這麼簡單麼?
「慢著!」一直未開口的蘇睿冷聲制止道,「將他們先軟禁起來,這件事我要親自處理。」
在場的人都看向蘇睿,包括夏若羽。
在楚凌風等人看來,蘇睿這是因為他們傷害了夏若羽,蘇睿要親自動手為夏若羽報仇。而在夏若羽眼里,卻不只是那樣。蘇睿這樣做,還是因為,他有著和她一樣的懷疑。
蘇睿看見小女人看向她的目光中有些小小的贊賞,他心中便了然,他們的想法是相同的,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在那幾個人將梁祁薇和那男的帶出去後,夏若羽看著楚凌風問道,「姓楚的,我究竟哪里對不起你?讓你一次一次的那樣對我?」
楚凌風一時語塞,不知道從何說起。此時他的心里非常內疚,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故是因他而起,險些讓睿最愛的女人喪命。若是夏若羽真的因為他而死,睿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他有些慶幸夏若羽的朋友和她換了車,而他又非常的心痛,心痛那個從未謀面的女孩就因為他的一時魯莽現在仍處在生死一線之間……
「你該不會是被梁祁薇和齊馨彤收買了,所以才處處針對我,恨不得我死吧?」夏若羽大膽的推測著。
听見夏若羽這樣的話,蘇睿眼神更加銳利的看向楚凌風。凌太讓他失望了。
楚凌風一驚,她怎麼這樣想?他對睿絕對是忠心不二的。他立即解釋道,「當然沒有!你怎麼這麼想?」
夏若羽冷笑著質問,「我怎麼會這麼想?是誰在咖啡廳里警告我,說睿馬上就和齊馨彤訂婚了,讓我離睿遠一點,否則就給我好看的?是誰在宴會衛生間里,不分是非黑白的一再幫著齊馨彤說話的?梁祁薇偷了我設計好策劃書,是誰幫她誣陷我來你們公司動了手腳的?又是誰,在我想要像睿表明心意時候,不惜動用實力來殺我的?」
蘇睿听到凌曾經警告過小女人說他要和和齊馨彤訂婚,而要小女人離他遠點的話後,蘇睿看楚凌風的目光變得更加的銳利了,而且在銳利的目光中,還夾雜失望。
楚凌風知道,睿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若是他不解釋清楚,睿都不會在把他當朋友了。于是,他解釋道,「不是那樣的!我沒有在幫他們。那天的話,也是我一時沖動說出口的……」
夏若羽苦澀的看著楚凌風說,「那你說說,你究竟為什麼這麼對我?」
楚凌風一臉糾結的看向夏若羽說,「我只是不想讓你在接近睿而已。你自私的你接近睿,只會給睿帶來傷害,就如兩年前你那樣自私的離開一樣……」
「呵呵,」夏若羽冷笑,「我自私的接近他?我什麼時候自私的去接近他了?兩年前我為什麼離開別人不清楚,你們還不清楚麼?」
听到夏若羽的話,楚凌風等人都是一愣。莫非兩年前夏若羽離開還有著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蘇睿看見一臉痛苦的小女人,他心里比她更加的痛苦。
「為什麼?兩年前你為什麼離開?」楚凌風疑惑的問道。
夏若羽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夜南希也很想知道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就也試探的問道,「小羽,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那麼決絕的離開?」
夜南希這麼一問,夏若羽的淚水就止不住的流淌出來。她用微顫的嗓音向楚凌風問道,「你還記得兩年前,有一天夜里,我為了救一個人呢,而弄的滿身都是傷麼?」
楚凌風自然不會忘記,那晚有個小丫頭那樣倔強而堅強。于是他點頭,表示記得。
夜南希不知道夏若羽說的事情,于是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听下去。
「你可知道我救的人是誰?」夏若羽冷笑著反問道。
楚凌風搖了搖頭。
夏若羽轉向夜南希說道,「南希,你還記得那個和凌雪櫻合謀,想要要強bao我的那個男人麼?」
夜南希和楚凌風頓時一驚,蘇睿則是痛苦的用手按壓這胸口,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你救了那樣的人?為什麼?」楚凌風不理解的問道。
夏若羽苦笑著說,「為什麼?呵呵,為什麼?因為他和我說,孟怡卿以前的手下投靠了他,他有睿媽媽當年的事的證據,只要我救了他,他就會給我……」
听見夏若羽的話,大家就此的呆住了。誰也沒想過,看似冰冷自私的夏若羽,竟然會為了蘇睿做到如此。
楚凌風開始還有些不相信,但是看著此時痛苦的睿,他就知道夏若羽說的全是真的。那麼,睿這兩年的痛苦,其實不全是因為她的離開吧,還有對她的內疚和心疼?那麼,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啊?
想著,他艱難的站起身,忍著疼痛走到夏若羽的面前,令所有人意外的跪了下去。他嗚咽著說,「嫂子,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更是害的你的朋友……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是求你不要誤會睿,這都我一個人……」
夏若羽沒有看他,仿若面前根本沒有這個人,只有空氣一樣。她接著喃喃自嘲的說,「當我傻傻的做出那樣的事情後,事實再次的告訴我,我究竟有多蠢。我為了我以為很愛我的人,救出想要害我的畜生後,卻發現,那個我以為很愛我的人,其實是有目的才接近我的。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卻住到我的樓下監視我,把竊听器放到我的包包里監听我!」
「不是那樣的!嫂子,你誤會睿了……」楚凌風依舊跪著,向夏若羽解釋到。現在他不乞求她能原諒他,但是,他卻希望她和睿之間別在有誤會了。
對于楚凌風的話,夏若羽仿佛沒有听到一般,繼續說道,「可是,愚蠢的我,即便是離開,還是去為了他尋找證據。即便是兩年前那樣的痛,但是仍舊是放不下他……」
夏若羽目光沒焦點,眼里的淚水再次無聲的流淌著。她繼續用著她發顫的聲音活,「于是,兩年後我帶著他想要的證據回來了。剛下飛機,我听說他和齊馨彤訂婚的消息。我告訴我自己,那是假的。」說到這,夏若羽依舊是笑著,但是聲音開始有些哽咽了,「然而,在飯店遇到他們在一起,我笑著告訴我自己,他們只是合作關系而已。」
夏若羽即便是眼里不停的流淌,但是臉上仍舊保持著笑。那個笑卻是比哭更讓大家心酸。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而當齊馨彤挎著他的胳膊時候,我心被他們摔入了谷底。原來一切都是真的。我問我自己,這兩年來費勁心思幫他弄證據的我究竟算什麼啊?」
蘇睿終于忍不住了,他把那個讓他心疼的要死的小女人拉倒懷里,說,「寶貝,是我錯了。我和她其實什麼關系都沒有,你原諒我好不好?」
夏若羽任由他抱著,仿佛沒有听見他說話,繼續對著眾人,又是對自己自言自語的說,「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甘心啊。在楚凌風警告我,他要訂婚了,要我遠離他的時候,我還說,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那時候我還想,我一定會把他搶回來的。」
蘇睿听見小女人這樣說,他不知道心里是什麼滋味。她說他是她的。他想告訴她,他一直都想成為她的,不用她搶,他不屬于任何人,只屬于她。
他緊緊的抱著小女人說,「寶貝,你原諒我好不好?」
楚凌風此時才知道,他咖啡廳里賭氣的那句話,究竟給夏若羽究竟帶了多大傷害。更是間接的給睿帶來的多大傷害。
于是他極其內疚的道歉說,「嫂子,我知道我錯了。我那天只是說的氣話,睿和那姓齊的沒有任何關系。」
「可是,就在昨天,衛生間里,我被那兩個女的陷害的時候,他選擇了漠然。我不知道他是不相信我,還是不在乎我了。」夏若羽自顧自的說著,「你們說,我的心即便是石頭做的,能不能禁得住你們這樣的摔的呢?」
夏若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可是,當我看見他最後離開時候,那帶著痛楚的眼神的時候,我覺得,其實他心里可能還是有我的。于是我想追上他,告訴他,我已經長大了,問他是否還在等我?」
「可悲的是,竟然因為我的一時沖動,害的嫣兒現在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若是不是嫣兒和我換車,現在醫院里躺在的會是我。我多麼希望,昏迷不醒的人是我是啊?」
想到嫣兒,夏若羽立刻掙開了蘇睿的懷抱。然後她拿出一個檔案袋,扔到了蘇睿的面前說,「這里面是你想要的東西。我對你,其實在也沒有利用價值了。」
听到她決絕話,蘇睿決定一股熱流從胃里涌了上來,嘴一陣血腥。他閉著嘴,不能言語。
夏若羽站起身,聳聳肩說,「蘇睿,我累了,我不想死。我決定放了你了。從此你只是我的哥哥,我祝福你。」
「噗——」蘇睿終于壓抑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楚凌風忍著斷了肋骨的疼痛,立即站起身來,走到蘇睿的旁邊,「睿……」
「不要踫我……」蘇睿冷漠的說。
楚凌風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不知道該伸出還是放下。
夏若羽看著這樣的蘇睿,心里疼的厲害。她在樓下的時候,他看見她受傷時候的緊張模樣,她就知道他是愛著她的了。她看著痛苦受傷的他,心里默默的對他說︰對不起睿,原諒我讓你這麼痛苦。我其實現在在賭,賭你即便這樣也不會放棄我。我是愛怕了。若是你即便這樣也不放棄我,我就會和你在一起。若是你放棄了我,也會因此記住我,並且內疚一輩子的。原諒我此時的自私,我會等你來找我。
看著痛苦的他,她更加痛苦。但是,她依舊是狠心的叫上夜南希,轉身離開。
蘇睿痛苦的看著小女人離去的背影,在她身影消失在門口後,暈倒下去。
夏若羽出來蘇睿公司,坐上夜南希的車上後,就頹然的倒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夜南希看著這樣夏若羽,試探的問道,「其實你很喜歡他對不對?」
夏若羽沒肯定,卻也沒否認。
看著夏若羽的表情,夜南希心中了然,同時也升起他不知名的酸澀來。他蹙眉不解的問道,「既然是喜歡,你為什麼還這樣對他呢?你明明看出來了,其實兩年前,他也是愛你的,你應該也有誤會他。」
夏若羽苦笑著說,「我也是剛剛在楚凌風說我誤會他的時候,我反思到了,其實我也有誤會他。一個人對另一人的關心和愛是真的的假的,還是能感受出來的。」
「那你最後還說那樣傷他的話?」夜南希雖然不喜歡蘇睿,但是,強大好奇心驅使,他很想揭開夏若羽那麼做的原因。
「因為我是個自私的人啊。他們之前讓我那麼痛過,我怎麼能那麼輕易的就原諒了?而且,只有痛過了,他才會越加的珍惜我。這次若是他不放棄我,那麼我就會和他在一起,他不離,我便不棄。」夏若羽說道。
「若是他放棄了你呢?」夜南希好奇的問道。
夏若羽笑著說,「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