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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蓉兒已經走了好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你不是說這次能會遇到危險嗎?」賈璉對著一臉悠閑地走在前面的賈赦問道。

「這才幾天啊,也許江南都還沒到呢,你有什麼著急的?」賈赦毫不在意地說道。

「甄家不是在金陵嗎?為什麼蓉兒他們會去江南啊!」賈璉的問題是一個接著一個,他其實一直覺得自己的父親有很多秘密,只是不知從何提起。

「此次行動只是把甄應嘉帶回來,其他人則暫且不提。甄應嘉現在是在江南省任職。」賈赦轉過身子對著賈璉說道:「猶猶豫豫地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些擔心蓉兒罷了!」賈璉緊張地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你要是還有什麼想問的就晚上到我府上來吧!」賈赦對著賈璉笑著說道。

賈璉苦笑著看著賈赦走遠,最後他還是沒辦法問出口,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改變,皇上為什麼又會突然那麼信任他。賈赦的語氣讓他根本沒有問話的勇氣。

賈赦結束了一天的事務,離開戶部之後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敲響了不遠處張府的大門。

賈赦的新府邸離張家很近,對于賈赦來說是一件好事,他出入張府更加方便了。不過邢氏倒是有些不滿,任誰覺原配的娘家離自己家不遠也不會覺得舒服吧,尤其是在自己無兒無女的情況下。

「小赦,你來了!老爺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賈赦走進門不久就听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听到這久違的招呼,賈赦真的恍如昨日,定楮一看還真是一個熟人。

「祿伯,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都沒有出現?」賈赦有些激動地迎上去。

「老了,這次是特地回來探望老爺的,沒想到從老爺那里得知你會過來的消息,就出來迎一迎你。」祿伯笑著對賈赦說道。

「祿伯,我的府邸離這不遠,等我出來一起去我府上住幾天吧!」賈赦停了一會兒,突然對著祿伯邀請道。

「不用了,我這就要走了,以後有機會也許還能見到。」祿伯听到賈赦的邀請有些驚訝,只是還是婉言拒絕了,他這次也只是路過京都才回來看看,見賈赦也只是踫巧。

「祿伯,你又要走了,這次又是要去哪里?」賈赦有些不舍地說道。

「如果有緣,自然還是會見到的,快進去吧,老爺真的等久了!」祿伯說完就走了。

賈赦目送祿伯離去,才往張老太爺的書房走去。

「你的心很亂!」看到賈赦走進來,張老太爺很肯定地說道。

「只是以為永遠都不會再見到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有些慌亂了!」賈赦看著張老太爺,語氣有些急促地說道:「當初要不是祿伯,賈家和張家也許根本扯不上關系,如果我當時跟著祿伯一起離開現在的一切也許就不一樣了!」

「你也說了是如果,是也許,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都已經過去了!對于你來說,阿祿現在只是一個過客,你應該忘了他!」張老太爺有些無奈地說道。他就知道讓賈赦見了阿祿會這樣,對于賈赦而言,阿祿就是他童年的全部。

「忘,怎麼能忘掉,那是在我失去祖母之後唯一的支柱,就因為我拒絕了和他一起離開的要求就在一夜之間消失了。」賈赦有些激動地說道,在祿伯面前他還能克制自己,現在卻真的有些壓抑不住情緒了。

「阿祿教你的都沒有忘吧!」張老太爺問道。

「自然沒有,在今天之前,那些是他曾經出現過的證據,我怎麼能會忘記。」賈赦說道。

「這不就好了,你就當他今天沒有出現過,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張老太爺說道。

「不說這些了行嗎?這事我自己會解決的,今日您找我過來有什麼事,總不會是為了讓我見祿伯一面吧!」賈赦很快就調整好心情,對張老太爺說道。

「怎麼能,早知道他要來我今天就不會讓你過來了,在我看來,你們兩個還是永遠不要見面才好。」張老太爺對著賈赦說道:「我今天找你過來是因為你和皇上最近的舉動,不管是你還是皇上,最近的行動都有急促之感,是生了什麼事了嗎?」

「您還是一樣的敏銳啊,只不過不是生了什麼事,而是馬上要生什麼事!」賈赦略帶興奮地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老太爺奇怪地問。

「我們所有人都小看了那位世子殿下,要不是皇上的密探傳回來消息,大家都要陰溝里翻船了!」賈赦有些激動地說道。事實上賈赦一開始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因為這和他所知道的完全不同,不過這也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有趣了。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看起來會這麼激動,不應該是著急嗎?」張老太爺覺得自己真是看不懂賈赦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賈赦和皇上的關系就好了起來,明明之前皇上還懷疑賈赦的立場問題的。

「如果是事突然,自然是著急萬分,是我已經提前知道了消息,現在是有心算無心,我還怕什麼呢?」賈赦反問道。

「那你總以告訴我你和皇上到底是什麼關系吧,你們兩個好像一夜間就變成了兄弟。」張老太爺疑惑地問道。

「如果皇上覺得您以知道,他自然會告訴您,不然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對您來說並沒有好處!」賈赦一本正經地對著張老太爺說道:「皇上信任您,但是有些事情是禁忌!」

張老太爺被賈赦的表情嚇到了,活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在賈赦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我不問了,隨你們去吧!」

「岳父,您叫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件事吧!」賈赦有些無聊地問道,好像剛剛那個一本正經的人不是他一樣。

「以後的事情我不會管了,原來還能為你和皇上搭搭線,現在你和皇上的關系已經根本不需要我了。」張老太爺有些寂寥地說道:「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張家會一直傳承下去的,您以安心放手,安享晚年了!」賈赦笑著安慰。賈赦知道張家的傳承一直是張老太爺的一塊心病,他這一生只有一兒一女,女兒早逝,兒子至今無後,人老了就會多想,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年輕時的殺孽太多造成的,所以不止一次提出讓兒子解甲歸田,只是皇上沒有信任的人才作罷。

張老太爺教過皇上武藝,以說是皇上的老師,也是徹徹底底的皇上一派,要是皇上出事,張家也得不到好,兩相權衡之下才同意兒子繼續領兵,只是心中的痛苦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吧!皇權之爭並不單單是皇家的事情,而是兩黨之爭,輸得那一方往往是家破人亡。

賈赦的話是在對張老太爺表決心,皇上一定會成功的,同時張鞅也一定會活著回來。

「有你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你要是有事就回吧!」張老太爺笑著說。

「您好好休息,我走了!」賈赦轉身離去,張老太爺起身站在門口看著賈赦離開,他有預感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這個女婿了。

賈赦回到家,邢氏就遞過一張帖子,賈赦接過一看,是忠順王府的帖子,帖子上寫著三日後攜全家登門拜訪。

「老爺,你說忠順王爺怎麼會要來我們家?」邢氏看賈赦看完了帖子就開口問道。

「不清楚,反正同是替皇上做事的,王爺應該也不會為難我等,你派人好好安排一下,怎麼也要讓王爺賓至如歸才行!」賈赦對著邢氏吩咐道。

「老爺,這我沒經驗啊,就怕到時候出錯,給老爺你丟臉!」邢氏听說讓她安排人接待王爺有些慌了。

「不過是請個戲幫,擺個宴席能出什麼錯,只要按舊例來就是了!」賈赦對著邢氏說道。

「我們才搬過來多久,哪來的舊例?之前不是二房,就是璉兒媳婦管家,我根本就沒有插手的余地,更不知道舊例是什麼了!」邢氏對著賈赦抱怨道。

「你還有理了,現在讓你安排一個宴會都不行,之前我怎麼放心你管家?你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去問問迎春或是跟著她的嬤嬤,你也不要太多心,只當王爺是普通的客人好了。」賈赦想火,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啊,迎春的嬤嬤一定有經驗,我問她們去。」邢氏听了賈赦的話,就恍然大悟一般走了!

「老爺,今天珍爺來找過你,只是看你不在又走了,也沒說什麼事。」邢氏走後就有一個下人對賈赦報告。

「既然他沒說估計是為了蓉兒的事來的,你抽空給他報個平安就是了!」賈赦說道:「之前安排的事情做好了嗎?」

「都已經查清了,所有世家的財政情況,還有所欠庫銀的情況都做了對比,資料都在老爺的書房。」下人回答。

「很好,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看看這些資料,戶部侍郎還真是不好做啊,為了這些事我都快煩死了,還好有你們在助我。」賈赦伸了個懶腰,有些懶散地說。

那下人也沒說話就笑著退下了,只是怎麼看都有些像在嘲笑賈赦。

賈赦看著那人退下小聲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往書房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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