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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機關算盡太聰明

「芊芊快去看看,大牛家的牛掉溝里,上不來了。」村長自田間焦急的跑到莫芊芊的面前,對莫芊芊訴說著一切。

「阿巴,你在這歇著,等我會,我去去就來。」孫婆婆家的地不大,可是農忙的時候足夠莫芊芊一個人忙上好一陣子,可是如今有了冷卿,莫芊芊的工作被男人分去了一部分,現在這地也就收的差不多了,為了叫冷卿多休息會,所以莫芊芊總是攔著他,總是叫他少干,自己多干些。

冷卿將鐮刀往手中一握,伸出另一只本是扶著莊稼的手,一把就抓住了莫芊芊的裙角,抬起頭,怯懦地往著被自己拖住挪不動步子的女子。

「你要一起去嗎?不要了,休息一下比較好吧。」這一早他就出來跟自己一起務農,現在時至午時,烈日炎炎,昨日他還在發燒,提不上來力氣,又暈倒在地上,這怎麼好再帶他東跑西跑。

可是冷卿哪里肯听女人的,他將鐮刀往一旁一丟,兩只手死死地抱著女子的裙角說什麼都不肯松手。

村長看到這樣的情形,無奈的搖了搖頭︰「芊芊帶著你男人去吧,畢竟大牛跟你……唉!」那一日,樹下的一幕,田間耕作的人都看見了,雖然不知道芊芊與大牛說了什麼,可是光看大牛的那副牛脾氣,就知道這里面一定是出事了。不過,那又能如何,雖然芊芊跟大牛挺好,可是人家的男人都尋上門來,村里人也不能硬是把人家好好的小夫妻拆散了,把芊芊塞給大牛。

「那就你就跟我一起去吧。」莫芊芊無可奈何地挽起了冷卿,終于點頭讓他與自己同去。

冷卿垂著頭,使勁地點了點。抬起手,使勁地挽在女子的手臂上,將那縴細的玉手牢牢的一握,自己反而走到了莫芊芊的前面,拽著女子跟在村長的身後。

莫芊芊疑惑地盯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柔柔的一笑,兩個人好像有那麼點意思,確實像一對小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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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溝不是很深,卻是很窄,卡在牛的兩側,牛在坑里怎麼也爬不上來。莫芊芊走了下去,仔細的察看著牛的腿腳。

「不行啊,這牛的腿窩在里面了,用不上勁,肯定爬不上來。」莫芊芊看著溝中的牛,也只有著急的份。

「去找根繩子來,我們把牛拉上來。」大牛對著眾人說,這是村子里唯一的一頭牛,如果這牛救不出來,那這村子里的農收就全完了。

「不行,人都來了,也救不出來這牛,牛腳被窩在坑里了,根本用不上半點力氣,我們想拖動牛,除非有人能在坑里把牛舉起來才有可能。」莫芊芊急忙阻止道,想找人舉起一頭牛根本就不可能,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能把這牛弄出來呢。

「芊芊姑娘這牛好像很難受的樣子,要不我們用鋤頭把這溝鑿開吧。」村長看著困在深溝里的牛,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這辦法也不是不可行,可是萬一驚了牛就完了。」莫芊芊冥思苦想著,村長說的確實是個辦法,但是不是最好的。

冷卿看著莫芊芊為難的樣子,忽的調轉過身,攔阻路邊的一個挑扁擔的人,將那個人喚了過來,拎起那人手中挑著的裝水的水桶,把兩桶水倒進了深坑之中。

莫芊芊使勁地一拍腦袋︰「浮力。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去挑水來,快去!」大家紛紛找來水桶,去井里一桶桶的汲水,不一會兒深坑中的水滿了,困在坑中的牛被大伙拴上了繩子,拖了上來。

莫芊芊高興地將手在額頭上蹭了蹭,她別過頭,笑著望著冷卿,冷卿則是別過頭,表情不悲不喜的望著她。

「芊芊,你真聰明。」村里人有人起頭吆喝道。

「這主意是我家阿巴想出來的。」莫芊芊轉過頭,沖著眾人笑著說。

「芊芊就聰明,嫁個男人也聰明。」有人趕緊接著話附和著︰「就是,芊芊的男人真聰明。」Pxxf。

大牛走了上來,他抬起一雙黝黑的手,緊緊地握著冷卿白皙的手︰「阿巴兄弟,大牛昨天對不起你了,芊芊跟你沒跟錯男人,比跟大牛好。」

冷卿看著大牛,輕輕地垂下頭,搖了搖,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想必這個叫莫芊芊的女子已經嫁給面前的男人了,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多余的那一個,最多余的那一個,就如同當年一樣,是個大累贅,害了那麼多的人。

「走吧,咱家的地還沒收完呢。」莫芊芊走到冷卿的身畔,挽起他的胳膊將他往回的路上拖。

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村里的人,孫婆婆田間的地頭上,那棵粗大的槐樹,擋住了炎炎的烈日。莫芊芊駐足在當下︰「阿巴,謝謝你,因為你的出現讓我不用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真的,謝謝你。我知道利用你,我不對,總有一天我會將虧欠還給你,但是請現在繼續幫我演下去,直到我找到,心中所愛的那個人為止,好嗎?」

看著男人錯愕的站在當下,陽光躍過樹葉間的縫隙耀亮了他的臉,莫芊芊有一瞬間的恍惚,其實心中所愛的那個人已經就在眼前了,所以她固執的騙著他,要他陪著自己一直演下去,只要她不說,那她就可以自私的把他一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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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到。」冷戰一身的金甲,自殿外直撲了進來。朝堂之上,男人威風凜凜地站在正殿之中,不卑不亢地抬頭仰望著高高在上的男人,眯起的眼楮透著駭人的戾光。

「大哥,三哥在哪?冷戰走的時候,你與我親口保證過什麼?你說過你不會傷害他的,所以我才……我才帶兵去駐守邊關,可是現在呢?!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我回來的時候,我卻只能面對他的尸體,你還是動手了對麼?他是你的弟弟啊,親如手足的血肉至親啊!」冷戰的話直指人心,對于殿上的男人,他不屑一顧,殺頭麼?手握邊關大權的男人,足夠要挾當今的天子,他又有何畏懼!

「陳光,四殿下剛回來,累了,去準備府邸讓四殿下休息。」朝堂上的大臣們,垂著頭,誰都不敢抬起,深怕被牽連了進去。

「不,我不累,我的三哥到底在哪?他的靈柩何在!」冷戰不依不饒地站在殿中就是不肯善罷甘休。

「戰兒,你可算回來了,想死為娘我了。」四皇娘自一旁趕了過來,長袖遮在眼前,擦拭著臉上的淚水,緩緩地走到冷戰的身畔︰「戰兒,先隨為娘去後宮,看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哭了好幾天了。」

四皇娘對著高高在上的冷刃一福身︰「大殿下,皇娘我先帶冷戰去看看皇後娘娘。」

冷刃抬起手臂,舉在空中擺了擺,果然如古奈所說,這四皇子回來真的就會鬧,而且唯一能壓住他的不是別人就是四皇娘和皇後娘娘。怪不得小女人要將那麼重要的消息告訴落萱那個女人。

冷戰雖是還有話想說,可是看到自己的皇娘遞來的眼色,也就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沖著冷刃,一抱腕,回身一抖披風,直接退了出去。

「散了吧。」冷刃剛擺了擺手,就見外面有侍從急忙的走了進來。

「大殿下容稟,鄰國——韓月國和親使節到。」

「和親使節?」冷刃倏地皺起了眉頭,這韓月國已經以冷夏國在邊境交戰了數年,四皇子冷戰去後這才使戰亂平息,以文斗為主,怎麼現在這個時候會突然派和親使節?

「有請。」冷刃喝了一聲。

一個翩翩公子,領著身後的眾隨從走了上來,在進殿前,將武器全數交予殿外之人,只有那位公子手中捏著一只折扇,一下下的輕輕地扇著風,他好像不是領頭人,可是冷刃卻一眼看出,這人是這批使節之中算是官職最大的了。因為身畔的老者,那個走在最前面的人,都會先與這位公子交換眼色後,才做打算。

「冷刃大殿下,吾乃韓月國和親使節,本國有一公主,國色天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想與貴國冷夏接秦晉之好,這是本國國主的和親函。」老者偷偷地與翩翩公子交換了眼色後,緩緩地朝前邁了一步,將手中備好的書函遞了上去。

陳光立刻接了下來,畢恭畢敬地呈了上去,給冷刃過目。冷刃淡淡地將信函上的內容掃了一遍,書信上寫的與老者講的意思相似。

冷刃寒暄一笑︰「請問貴國公是看上冷夏的哪位殿下了?」

「這……」老者再次猶豫了,他偷偷又與翩翩公子交換了一下眼色,眉頭一捧,喜笑顏開︰「就是大殿下您那。」

「本殿?!」冷刃不悅地一蹙眉,他與這個韓月國的公主未曾謀面,更與那韓月國的國公也沒有見過,怎麼會別的皇子不挑,偏偏挑上了自己,想必又是誰人從中使計,耍詐吧!「本殿的名號很響亮麼?」冷刃打了個圓場。

這件事,自己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最好能讓古奈那個女人來替自己參謀參謀。正在沉思之時,古奈就自殿外緩緩地走了進來。

「算上古奈自己如今大殿下已經有了八房妻妾了,想必,再娶恐有不妥吧,何況……貴國的公主如此嬌貴,這娶來是要做大還是要做小呢?!」古奈嘴中說著,一雙晶亮的眸子邊瞥向和親的使節們,她誰不看,只是直直地盯著那俊俏的公子哥。

翩翩公子搖著的扇子忽的一頓,刷拉地一聲,合攏上了,唇角一勾,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剛剛要開口。

梅妃也自殿外走了進來︰「噯,妹妹這話是怎麼說的呢?」步履輕緩,徐徐上前,走到金殿正中,再度悠悠地開了口︰「韓月國的公主嫁過門,自然要當正室了,做大嘍。」

「哦?姐姐現在做的可就是正室,真不知道是這位公主太過金貴,還是姐姐太不值錢了?亦或者是我們冷夏的大殿下太卑微,誰想嫁就能順順利利的嫁進王室的大門!」古奈的厲言傲視群雄一般,將對方囂張的氣焰直接打壓了下去,駁的對方啞口無言。

本是想開口的公子,眉頭一挑,靜靜地閉上了嘴巴,對身畔的老者使了個眼色。老者再向前一步,一鞠躬︰「大殿下,吾等會在冷夏停留一個月,不急,大殿下慢慢考慮就好。」

「陳光,給各位和親使節安排住處。」古奈先冷刃一步開了口。

「不勞娘娘費心了,吾等已經有了下榻之處了。告辭!」眾和親使再次行禮,退了出去。

「大殿下,這韓月國的和親不能答應啊!大殿下,您這都八房妻妾了,再娶……」這時的朝官才敢進言。

「大殿下可以用三殿下的發喪為理由,將這婚事拖延下去。」

「大殿下,韓月國可是最南側的鄰國,這兩年,四殿下帶兵才得以讓兩國關系舒緩下來,不能再起戰亂了,所以大殿下一定要三思啊,這門親事推不得啊!」

「大殿下……」

眾臣們你一言我一語,此刻的冷刃誰的話都不想听,他只想與古奈好好的分析一下,可是看看朝堂下的女人就那麼垂著頭站在那里,不言也不語,甚至連個眼色都沒有給他。

「行了,退朝。」冷刃擺了擺衣袖。本來是迎接冷戰歸來的戲碼,結果卻突然又沖上來一批不請自到的和親使。真是亂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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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奈剛剛回到屋中,關上了門,一回頭,就見男人如同鬼魅一般的站在屋中。

「啊,你嚇死我了。」以手輕輕地拍在胸口,小心翼翼地順著,那個可惡的梅妃,就知道一定會出來攪局,前幾日,對方不懷好意的將她推下水的那一刻,古奈便將梅妃這個女人看透了。

表面一副柔弱相,實際上跟惠妃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心比惠妃還歹毒,可是她要假裝不知道,沒看出來,為的就是將這梅妃的身後之人牽出來。

「你還知道害怕?!本殿今日朝堂之上都快急死了。韓月國都來添亂,逼本殿的婚。你呢,居然跟對方談做大還是做小的問題,你到是想的開,我就那麼不值錢是麼?!」冷刃氣的直喘粗氣,這個女人平日里主意最多,結果今日大殿上,真是氣死個人。

「反正算上我,你都娶了八個了,搶來的是七個,被硬塞的是一個,沒關系,這個也收了吧,九個女人不多,反正您老虱子多了不怕咬了,天不怕……」古奈走到桌邊,捻起一只隻果塞在口中,邊咋著汁水邊說,看著男人陰雲密布的臉,越說聲音越小。

「哼。」冷刃一揮衣袖直接朝門走去,這屋子他真是待不下去,氣都氣飽了。

只國國上。「干嘛去啊?」古奈往椅子上一坐,看著往出沖的氣鼓鼓的男人不疾不徐地說。

「找和親使迎娶公主去。」冷刃故作生氣地拽開門。

「哦,那你去吧。」古奈捏著隻果,三下兩下,將隻果咬下了一半。

「你……」男人氣結不已,從新轉回屋中,用力的撞上門︰「給本殿個主意,本殿不想娶那個公主,這麼多女人已經夠頭痛了,再娶一個……本殿怕是會……」

「本殿?!」古奈皺著眉頭,看都不看男人,對那只隻果發起了猛烈的攻勢︰「稱呼不喜歡,換個。」就這麼一會兒,那只隻果只剩了一個隻果胡了。

「替為夫想想辦法吧,夫人。」冷刃咬著牙,狠狠地說。

「態度不好。」古奈順手就要拿起桌上的另一個隻果繼續吃。

「老婆,你老公真快急的火燎眉毛了。快幫我想想辦法吧。」一把搶下那一盤水果,緊緊地抱進懷里,發誓她不說,就一定不給她模到。

「這還差不多。」古奈沒好氣的瞥了冷刃一眼︰「來來,扶耳過來,為妻教你個高招。」古奈神神秘秘地冷刃招了招手。

冷刃側靠了過去,听完女人的悄悄話,完全石化于當場︰「你怎麼知道的?」

「秘密。」古奈趁著男人愣神的功夫,自他懷里搶了一個隻果,有滋有味地啃了起來︰「這公主有樂趣,你可別給她回絕了,你那麼多弟弟呢?隨便發個給她,我要陪她好好的玩玩。听見沒有?」

「是。听見了!」冷刃不高興地拉長了聲音︰「不過,這哪里是辦法啊?!你只說了這些,完全沒告訴我該怎麼辦啊?!」

「答案不是早就告訴你了麼?拖延時間,然後隨便拎個弟弟往她懷里一塞就完了。」趁著男人想事的功夫,古奈又吃掉了一個隻果,將手中的隻果胡往男人的手里一塞。

「這就是辦法啊?!她要不要呢?!」冷刃鍥而不舍的緊隨其後,使勁地刨根問底。

「是哦。容我想想!」古奈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最後深深的一嘆氣︰「那就沒有辦法了,不行我就委屈點,讓你把她娶了,再塞個包袱給她好了,叫她背著包袱款款地給姐滾蛋。」

「這就是你的主意啊!」冷刃不悅地嘶吼著,這主意還用她教麼?他直接給回絕了不就完了,用得著她動手麼?!不過轉念一想,這個足智多謀的女子居然連那麼個大秘密都發現了,會沒有辦法應付這件和親事麼?看來自己不用擔心了︰「那個秘密,你怎麼發現的?」再次尾隨在女人的身後糾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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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現在怎麼辦?冷刃好像並不打算按照我們的意思辦!」

「沒關系,那個鄰國公主很好騙,只要一直瞞下去就可以了。放心吧,韓月國的國主很寵他這個寶貝女兒的,只要那個公主不松口,冷夏不敢悔婚。」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可是,現在三殿下還未發喪,國喪期間,就算鄰國公執意,應該也不能……」

「哼,你以為冷卿真的死了麼?他還活著,所以按照我的吩咐照辦就好。去吧!」男人自一旁的屏風內隱隱地發了話。

「是,屬下這就去辦。」男人的下屬一跪拜就要往出走。

「別用飛鴿傳書了,你親自去韓月國走一趟,我怕他們有詐。」

「是,屬下遵命。」接到命令男人徑直退了出去。

屏風後的男人手臂狠狠地攥起,不由地緊了緊,多年前的新仇舊恨,冷家,我俞平要與你們一筆筆的細算了。

「來了,為什麼不進來?還要請麼?」別過頭沖著窗外大喝了一聲。「俞王爺真是好耳力,小王佩服佩服。」端慕霖緩緩地走屋外走了進來。

「我還以為是哪個鼠輩呢?原來是舊相識端老王爺的好兒子,端慕霖小王爺啊!」俞平的話滿是嘲諷,挖苦的意思。

「俞王爺這話說的真是見外了,如今端慕霖也是王爺的舊相識了,不是麼?」端慕霖直直地望著屏風。

俞平終于自屏風後面緩緩地走了出來,男人一身的青色衣袍,臉上依舊是以前的那般模樣,好像不會衰老一般,天庭飽滿,並不像老者那般留著胡子,下顎整理的非常干淨,一絲不苟的模樣隱隱地透著絲富貴氣。

「都說俞王爺多年前死于非命,原來只是傳言,端慕霖有一事不明。」

「哦?」俞平翹起手緩緩地捏起茶杯,輕輕地壓了一口茶水。

「俞王爺既沒死,為什麼不肯再做王爺呢?」端慕霖斂起銳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俞平不肯放。

「功名利祿,我已看的太單薄了。如今,我只想報仇而已。」俞平咽下口中的茶,不疾不徐道︰「端王爺,我今日請你前來,有事相托。」

「俞王爺請講。」

「別俞王爺,俞王爺的稱呼在下,在下現在只是一介草芥,草芥而已,微不足道。」俞平淡淡地掃了端慕霖一眼,淡淡的接著說︰「七日後發喪之日,真正的冷卿必會出現,到時候,我要你好好的盯住了他,看看他身邊有沒有什麼多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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