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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古奈的殺手 

古奈瞅準機會將棉布包往落萱的嘴上一捂,落萱本是想掙扎,可是眼前一抹黑,身軀軟綿綿地往地上墜︰「你給我使的……」這棉布包上的味道聞起來馨香不已。

「幫我扶她上床。」古奈拍了拍手,將棉布包再次塞進了包裹中。

「迷香?」冷刃使勁地以手捂住口鼻,疑惑地盯著古奈問,看這迷香完全是一副強勁的效果,可是為什麼古奈沒有任何防範措施卻可以不被迷暈呢!

「笨,這可不是迷香,這是麻藥粉。」古奈搖頭又晃腦地說著,這是自己前兩天自太醫那里搜刮來的麻藥草,晾曬後研磨封裝而成,用來代替現代的麻醉針。

「麻藥粉?!」冷刃挑著眉問,這還是第一次听說,好像比迷香要好使很多。

「快點,給她扶到床上,我有話要審她。」古奈督促著冷刃干力氣活,自己則是將手握著的包裹包的里三層外三層,重新送回了懸空書架。

「她都被你迷暈了,你怎麼讓她說話啊?!」冷刃不解的看著古奈,反正小女人有交代,他就姑且先照辦,到要看看她有什麼手段,讓這昏睡的人張口說話。

「本山人自有妙計。」古奈看著冷刃將落萱扶上了床,自己則是站在床上定了定身,將袖口高高挽起,抬起手放在落萱的眼楮上,將她的眼皮一翻,察看了片刻,萬事具備。

使勁地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古奈開始如同念經一般的吟唱了起來︰「你睡了,睡的很沉,睡吧,睡吧,從現在開始你落萱是我的僕從,而我是你的主人——古奈,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听見了嗎?」

冷刃挑著眉看著床畔仿佛在故弄玄虛的小女人,這樣有效果麼?看看落萱確實是一張沉睡著的臉龐,跟剛剛那樣完全沒有區別啊。

「听見的話,說句話。」古奈緩緩地說著。

床上的女人依舊沒有動靜。古奈歪著頭,望了望落萱,再次沉沉地繼續重復剛剛自己念叨過的話。這一次,她將最後一句話換掉︰「听見了,答是。」

「是。」床上躺著的女人緩緩地張了口。

冷刃瞬間惶恐地瞪大了眼楮。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心里催眠暗示麼?」古奈沒好氣的嘟囔了一聲。

「落萱,皇後娘娘都告訴過你什麼?主人問你話,你要老實回答。」知道床上的女人已經被自己催眠成功了,可以開始討要情報了。

「這……」落萱猶猶豫豫的張開口,吭吭哧哧的不肯說。

「落萱,主人問你話,你一定要老實作答。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難道你忘記了麼?」古奈也不著急,順著落萱的話,繼續問。就像剛剛一樣。

「沒有。」落萱慢條斯理的回了話。

冷刃看著這樣的情況在邊上干著急,這落萱答話這麼慢,這樣一問一答要耗到什麼時候!

「噓。」古奈給冷刃比了個手勢要他安靜下來,稍安勿躁。

冷刃也是沒了法子,女子口中的催眠,簡直就像江湖術士口中的勾魂**一樣,太神奇了。他見都沒有見過。

「落萱,皇後娘娘都告訴過你什麼?」古奈再次問。Pxxf。

「皇後娘娘要落萱為三殿下報仇。」

落萱的話,讓古奈滿意的又點了點頭,落萱畢竟是練武之人,心理素質很好,想達到完完全全的催眠難度有點大,就好比剛剛,就出現了排斥的反應,而現在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將皇後娘娘身上的秘密全告訴我。」

「是。」落萱低低的應了一聲,開始娓娓道來︰「皇後娘娘本應有兩個孩子,可是早前夭折了一個,不,不是夭折,是被大皇娘派人害死了……」

落萱的話讓冷刃幾乎快暴跳如雷,有殺人的沖動了。可是古奈卻使勁地瞪了男人一眼,讓他踏實下來,老實的听著,不要妨礙到自己。

「皇後娘娘有沒有跟你說過冷夏國的秘密什麼的?」不知道為什麼,古奈總覺得這冷夏國有些說不出的異樣,皇室之中的每個人,都很特別。人人身上好像都有一個解不開的謎團。那個魏連,那個四皇娘,還有二皇娘一家。更是包括大皇娘在內,都很離奇,既然這皇後娘娘是當初事件的經歷者,第一個孩子又是被害而亡,那就試著挖一挖,也許能挖出什麼也說不定。

「有的。」落萱再答︰「皇後娘娘說過,冷夏國開國之初是五男一女打下的天下。後來帶兵東征西討的是兩位王爺,一位將軍,留守宮中的是大內錦衣衛都統。」

落萱說的將軍就是展雲家了,古奈曾听冷刃講過,展雲的父親是因病而終,而端王爺和錦衣衛都統都是死于非命,哪來的另一個王爺,難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麼?以視線迅速地瞥了冷刃一眼,發現男人的臉上也出現了驚異之色,看來冷刃也並不知道另一位王爺的事情。那看來要多挖一挖了。

「兩位王爺都叫什麼?」

「一位叫端士廉就是當朝端王爺的生父,另一位叫俞平,俞王爺。」

「俞平?俞王爺可還健在?」古奈趕緊問。

「不……」回答的時候,落萱使勁地皺起了眉頭,古奈知道這是藥效到時間了。

「怎麼死的?病故麼?還是非命?」應該還可以再問一個問題。

「非命。」落萱答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能再使一次麼?」冷刃自一旁趕了上來,看這情形,知道那一問一答的催眠已經結束了。可是這里面的疑雲卻越來越多,冷卿的失蹤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王爺。

「不行,這藥效一次只能維持一會兒,再使就不奏效了。」古奈一手撫在腮幫處,一手使勁地拍擊著額頭,五男一女打下的江山。

五個男人現在自己都知道,這一個女人到底是誰?要不要再問問落萱,可是看這樣的情況,該是不好再往出問了。

「冷刃,那個俞王爺你沒听你父親提起過麼?或是母親?」古奈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冒然的去問,可是她能去問的人除了身邊的這個男人,再無他人。

「沒有。母妃走的早,那時候真的記不住太多。而父王也從來不提這些。可能是我出生前的事情了。」冷刃猜著答道。

之後後上。「明日,我們去找找記錄,按理說會有皇家的史冊記載著這些的。」古奈猶豫地開了口︰「對了給她弄醒吧,我現在要用冷卿未死的消息換點東西。」

「換什麼?你不是說這件事不要對外宣揚麼?而且……」冷刃一提到冷卿,但凡與三皇娘家有關系的事情,便激動的快要跳腳了。

「再怎麼說冷卿都是皇後娘娘的親生兒子,一直這樣蒙騙著她,她會受不了,會崩潰的,我要幫你把四皇娘爭取過來。四皇帝馬上就要班師回朝了,到時候你們兩個爭斗的你死我活,二皇娘一黨就會高興了。」古奈走到桌前端來茶水,灌進口中。又走到床畔,將茶水噴出,直灑在落萱的臉上。

落萱一個激靈在床上彈了起來,抬起手就要掐古奈的脖子,被冷刃將穴道封死。

「有本事就殺了我。別指望我會說出什麼東西給你知道。」落萱依舊是剛剛那句話,被催眠後她完完全全不知道自己剛剛都說了做了些什麼。

「回去吧,就當今日一切都未曾發生。」古奈對著落萱淡淡地開口道。

「你?!」古奈的做法讓落萱不由地懷疑了起來︰「哼,你們害了三殿下,還想一了百了。」落萱冷冷的哼了一聲。

「冷卿沒有死,他尚在人間。應該是躲起來了,為了躲避殺身之禍。」古奈以一句話封上了落萱的嘴。

「什麼?」落萱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不相信是麼?我知道你不信,回去告訴皇後娘娘,給我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內如果真正的冷卿不出現,我古奈的項上人頭給她了,當球踢我都不在乎。」古奈給冷刃使了一個眼色。

冷刃猶豫了片刻,還是听了小女人的話,將落萱的穴道解開。

「萱妃姐姐請回吧。以你的武功,是傷不了大殿下的,所以……識時務者為俊杰,何況妹妹我已經給了你好處了,不是麼?回去吧,就把我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皇後娘娘,七天後,三殿下一定會回到這宮中繼續當三皇子的。」

落萱雖是不相信古奈的話,可是她對面前的一男一女也是沒了辦法,打又打不過,想傷他們又傷不了,只能帶著這條消息先回去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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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卿兒沒死?」皇後娘娘得到了落萱的回報,使勁地抹去了臉上的淚水,不可置信的以手使勁地搖晃著落萱使勁地詢問。

「是,古奈說七日之後還您一個活生生的三殿下。」

「古奈?!」皇後娘娘不由地蹙起了眉頭,那尸體自己看的時候都無法辨認到底是不是卿兒,怎麼這個女人卻一口咬定那不是卿兒呢?

「她的話不可信。或許她只是想安撫我們。所以……」

皇後娘娘剛要繼續去往下說,結果被四皇娘阻在了當下,既然今日在朝堂之上自己已經將話講了個清楚明白,如今就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了。

「她一定是有十成十的把握了,那個女人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聰明很多,而且……」四皇娘的話語一頓,繼續說︰「戰兒馬上班師回朝,就算她有心說謊給我們听,也沒有膽子欺騙我們。」

「妹妹的意思是……」皇後娘娘的嘴一張一翕,哆哆嗦嗦地說不下去。

「姐姐,卿兒沒有死,尚在人間。七日後,就會重逢,所以姐姐……」

四皇娘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後娘娘就再也抑制不住的嚎啕出聲,嗚咽的哭嚎中夾雜著的全是冷卿的名字。在這夜深人靜的宮殿之中久久回蕩著……

===========(分割線)「阿巴,你怎麼還不睡啊?身子剛剛好一些……」莫芊芊披著一件薄衫走進院中,午夜夢醒,她發現身旁空落落的一片,知道男人起了身,不知所蹤,她揣著一顆心,尋出了房門,看見那靜靜地蜷縮著身軀坐在冰涼石頭凳上的男人,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喜歡他,從第一次見面,她就喜歡他,想將他留在身邊,好好的疼他,愛他,呵護他,不能說話又如何,她可以用心去感受他。

將披在肩頭的薄衫摘下,搭蓋在冷卿的肩頭。以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家了麼?」

冷卿抬頭望著遮蓋住月與星辰的雲團,緩緩地搖了搖頭,家?那樣的囚籠可以被稱作是家麼?還不如這里更像家,可是囚籠之中有自己的血肉至親,他不想念那囚籠,他想念被囚籠困在其中的親人。

「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干活呢?」手撫在男人孱弱的肩頭,緩緩地將他挽了起來。院中本該黑漆漆的一片,可是誰知道這時月亮卻偷偷地自雲層之中探出頭來,以它最柔和的光,拂煦著大地,更是拂煦著地上互相攙挽著的男女。

月光之下,男人的臉上默默地破開了一片的紅光,煞是好看。莫芊芊險些看傻了眼,使勁地干咳了一聲,趕緊拉回了神︰「走吧。」也不想著松手,就這麼挽著冷卿的手臂,拖著男人回了房。

躺在那張木板的硬床上,莫芊芊輾轉反側,無法靜心入眠。

「阿巴,你睡了?」寂靜的屋中,沒了半點的聲音,只有月光透過屋中簡陋的窗欞,毫不避諱地曬了進來。

莫芊芊別過頭,借著月光偷偷地望著身畔男人的臉,他輕輕地閉著雙眸,靜靜地煽動著鼻翼,淺淺的呼吸,好像睡熟了。越看越挪不開視線,莫芊芊大著膽子緩緩地貼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輕輕地在冷卿的臉上晃了晃。

沒有反應,他真的睡了,而且睡的好像很沉。莫芊芊以手輕輕地踫在男人妖嬈的容顏上,就那麼輕輕的一下,再次查看,對方依舊沒有反應。這一次,她緩緩地將臉靠了過去,翹起唇角,輕輕地一下,落在冷卿的臉上。

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動靜,可是那張臉頰卻如同一只煮熟了的蝦子,騰的紅暈開了。

「啊……唔……」莫芊芊驚聲尖叫,悲慘的聲音剛溢出嘴角就被一雙白皙的手臂捂住了嘴。

冷卿睜開雙眼,緩緩地眨巴著,望著面前的女子,看了又看。他一直都沒有睡,听著女子問就壞心眼的一忍再忍,可是他哪里想到,她會親他,所以才一時騷紅了整張臉。也就是這樣讓女人發現了端倪。

慘叫過後,屋中已然很寂靜,孫婆婆睡的很熟,那慘叫雖是該聲音很大,可是卻剛剛溢出就被堵截在口中,也就沒能叨擾到他人的美夢。

冷卿皺著眉頭,緩緩地放下手臂,迅速地調轉過身,將自己的脊背對給了莫芊芊,此時的他羞愧難當,明明沒睡,還假裝睡了,結果撞破了女子的偷香,他著實不知該怎麼去面對。

而莫芊芊則是尷尬地也調轉過身,側躺在床邊,五官都難過地擠在了一起。抬起手,緩緩地模向枕頭下面,將一只紅色的小盒子取了出來,翻開蓋子,里面是一只價格不菲的鑽戒。以眼神一次次地描繪著鑽戒的形狀,真的能回的去麼?如果有機會,真的要回去麼?!

床不大,她與冷卿背靠著背,彼此身上傳來的暖意直達心底的最深處,唇角高揚,漾起最甜美的笑容,管它明天怎樣,她莫芊芊永遠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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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下這是奈妃娘娘交代要查驗的死囚名單。」展雲將一張紙遞送進了冷刃的手中。

冷刃接過,看都不看就交給了古奈。

「死的人恐怕就是這個男人了。」古奈看過紙張上的報告,處刑的時間都對的上,可是……為什麼這個人名單上注明的卻是問斬呢?

「可有他的畫像。」古奈對著展雲問,一般快要處刑囚徒應該都會畫像做記錄的。

「有。」展雲將一張紙卷遞給冷刃。

冷刃還沒有接,就被古奈一把搶了過去,男人沒好氣的給了女人一記白眼,可是女人好像完全無所謂的態度,淡淡了之。

「哼哼。」看完畫像,古奈冷冷地哼了兩聲,跟自己想的一樣,只是略微有了些紕漏,為什麼說是要問斬的人卻又將他換了種刑罰處死呢︰「這個犯人歸屬那個府衙?」古奈想問個清楚,只要將看押的牢房的府衙查出來,一點點的模,一點點的查,不怕問不出來。

「就是京中府衙,在京西。」

「宣管事之人來見大殿下。」

「管事之人不見了。」昨日古奈交代之時,展雲就先一步想到,女人必然會叫自己去徹查府衙,所以便想將管事之人一並帶來,免得自己再跑,可是今日去查之時,府衙里的衙役說管事之人昨夜出門,就徹夜未歸,直到今日依舊音訊全無。

「完了,被他人捷足先登了。」古奈暗暗地喊了一聲。

「不過……」展雲出口一頓。

「說。」冷刃果斷道。

「是,衙役說這犯人本該是被問斬的,處刑的時辰全是當初審案的時候就訂下的,可是,這犯人卻在三天前失蹤了,被人掠走了。」

「什麼?!」展雲的話讓古奈的身軀微微一顫。被掠走,這能說明什麼?難道不是管事之人的主意麼?不,自己的猜測一向不會有錯,到底是哪里出現了紕漏?!總覺得里面少了些什麼?又覺得很怪異,到底是哪的問題呢?

「另外,展雲還有一事要講。」

「說。」古奈比冷刃先開了口。

「今日大殿下要屬下去查皇家的史冊。屬下發現書冊上的那幾年的記錄不見了,史冊被水打濕了,上面的字跡斑駁模糊不清,屬下給大殿下帶來了。」展雲邊說邊將揣在衣襟中的書拿了出來,呈送了上去。

冷刃接了下來,捻開緩緩地翻著,被眼前的一幕驚駭住了,這史冊說是被水無意之中打濕,那能是什麼水?只有一種便是雨水,可是前頁沒事,後頁也沒事,獨獨那幾頁,記載開國事情的那幾頁,以及分封加爵的那幾頁模糊不清,無法辨認。

「人為的。」古奈只淡淡的掃了一眼,便直接開口斷定道︰「謝謝,展將軍了,有勞。」古奈客氣的說。

「不,為大殿下效力是屬下應當的。」展雲應了話,便退了出去,他還要暗中帶親信去查找三殿下的下落,不能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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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雲走後,古奈緩緩地落坐在椅子上,埋著頭苦苦的思索著。片刻後,她緩緩地抬起頭︰「就按照你上次朝堂上說的,七日後發喪。」

「發喪?就用那尸體?」冷刃完全沒了主意,這個女人這是在想什麼?發喪,依女人的話那尸體明明不是冷卿發什麼喪,拿什麼發喪?

「空棺木發喪。」古奈一語驚人,讓冷刃不由地往後退了倆步。

「空棺木發喪?這麼做的用意呢?」空棺木發喪,有什麼用?做給人看麼?能想到只有這一種可能,可是這個女人到底要做給誰看呢?

「沒錯!用意?當然是為了將他們全引出來。」古奈狠狠地啐了一口,這一次,自己一定會釣上一條大魚,而這條大魚的身份恐怕會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如果自己沒有猜測錯誤,所有的這一切都與那個突然死于非命的俞平——俞王爺有關系。

這一切不是不偶然,更不是巧合,有是有人蓄意的安排,到底這樣的安排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是好意?還是惡意?

「冷刃,這一次可能是我們的背水一戰了。你一定要跟我一起挺過去,明白麼?」古奈的話說的異常的嚴肅,讓冷刃不由地蹙緊了眉頭︰「前面的都只是小風小浪,真正的巨浪才剛剛襲來而已,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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