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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古奈的看家本領

著了衣,冷刃喚展雲來到了房間內︰「說吧,這屋中沒有外人。」

「是。」展雲低低的應了一聲︰「展雲認真的檢查過那具遺體,發現上面並沒有三殿下的腰牌。想必那並不是三殿下。」

「什麼?」冷刃一驚,使勁地震桌子,直接站起身來︰「把你的話再給本殿重復一遍。」

古奈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竊竊地低笑著。剛剛她就給冷刃分析了一遍,果然,自己猜的沒錯,那尸體真就不是屬于冷卿的。

「那死者不是三殿下,三殿下還在人世。」展雲將自己的發現又說了一遍。

冷刃落在桌上的手緊緊一握。這一切又全讓女人給料中了,這個女人到底是多麼的聰明呢?「傳令下去,再搜,定要將三殿下尋回來。」

展雲領了旨,剛要退出去,便被古奈出言阻攔在當場︰「不,別去,發喪的日期也不推遲,就這樣。把尸體收起來,任何人不許再踫,派重兵把守。」

「這……」展雲為難地退到了一旁。

「就照我說的做,退出去吧。」古奈打發了展雲離開,她緩緩地站起身,走到冷刃的身畔,一雙手臂按在男人的肩頭,一下一下的捶著,腦中還是打起了那具尸體的主意,她不是不相信展雲的判斷,因為自己也是這樣想的,那尸體一定不是冷卿的,但是一定要去檢查,尸體比活人的嘴更是要命,它們說的話,會讓犯人無所遁從。

「你就讓我去看看那具尸體,我想幫你。」古奈出聲道,她苦苦的懇求冷刃叫自己去檢查那具尸體,畢竟自己就讀的是醫學院,解剖尸體是家常便飯了,而且也學到過相關的知識,一定可以幫上冷刃的忙。

「那具尸體真的很……」冷刃的話未說完,便被古奈以手捂住了嘴。

「沒事,我以前看過的尸體也很多,我還做過尸體解剖。我可是當醫生出身的。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你就讓我去吧,如果我有不良的反應,我就立刻退出來,還不行麼?」

兩人相處了這麼久,冷刃對古奈的脾氣和秉性也算了解了不少,這個女人的固執不輸于自己,每每兩人發生爭執,她都會以各種各樣的手段,逼他乖乖就範,這一次,就算他不同意,她就不會去下手查麼?答案是否定的,既然如此,還不如現在答應她,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不適,就給她帶出來,也省得她才有借口。想到這里,冷刃也就同意了,輕輕點了點頭。

古奈松了手,繼續為男人做著按摩。

「展雲都說他不是三殿下了,你為什麼還不讓我去把冷卿尋出來?」

「你別急,這應該是有人故意使的計,想害我們都中圈套,說白了,想要你與皇後娘娘拼個你死我活,那一日朝堂之上,那四皇娘看似無心,其實偏袒的是皇後娘娘,你應該能看出來,你看出來了,別人就看不出來麼?四皇子手握邊關重權,展雲歸順了你,等于這都城里的禁軍全在你的手中,如果讓你與四皇子拼殺,那有些人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古奈細細的將局勢都分析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那不更應該把冷卿尋回來麼?」

「不,牽著他們不動,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策略。發喪等待的這七天里,命令展雲的人秘密再次搜索,才是最好的。讓那些人以為咱們真的中計了,這樣便可以穩住他們,對我們來說這樣才是最有利的。」

「那?」

「後面的還用我教你麼?」古奈勾唇一笑,露出一抹奸詐之意,想引她這只狐狸上鉤,他們還太女敕了一些︰「發喪必定驚動冷夏國內所有百姓,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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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真的對冷卿動手了是麼?」冷鑫焦急的沖進屋中,對著坐在床榻中發呆的二皇娘開口就問。

「不是的。那黑衣人確是我們派去的人,可是並沒有殺死冷卿……只將冷卿的衣服撥了下來,然後給他換上了黑衣……將他丟棄在荒郊了,怎麼會好端端的冒出個尸體來呢?」二皇娘嘴中哆哆嗦嗦地念叨著。而且這跟那人寫來的根本對不上,為什麼會憑空有蹦出來一個黑衣人做幫手呢?那支被打斷,震飛出去的箭又是怎麼回事?不過多虧了那個黑衣人才可以將冷卿順利的帶出宮出,而且才得以讓一切順利的進行下去。只是為什麼?到底是哪出現了紕漏呢?

「那尸體應該不是他,應該不是……」這一切與四年的那一幕幕太過想象,讓二皇娘真的模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還說不是?你自己都不敢確定,娘,你說過你不會害死任何人的。娘你跟我保證過的。」冷鑫如今發狂的吼著,早知道當時就不該與那個人合作,那一切就不會落得如此的地步。也她她你。

「不是娘干的,鑫兒,你要相信娘啊!」二皇娘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兒子那發狂的模樣。

「還說不是。我這就去與大皇兄說去,將一切都告訴他。」冷鑫徑直往出走,忽的被一只手敲在頸項上直接昏了過去。

昏前,他的目光炯炯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眼前一黑,直接撲進了那人的懷中。

「來人,看著二皇子,別讓他出事。一定要好好的看著,最好別讓他踏出房門半步,否則……」來人使勁地喝了一聲。

「是,王爺。」帶來錦衣衛,直接走了上來,將人一架,帶走了。

「鑫兒他……」二皇娘自屋中直接奔了出來。

「二皇娘,計劃您都照著辦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呢?」端王爺對二皇娘沒有行禮,就那麼挺挺的站在當下。

「沒有,不敢……」二皇娘卑躬屈膝地道,面前的男人裝病歸來,如今已經投靠了他人,二皇娘知道這個人就是給自己送信的那個人︰「王爺,您身後的那個人,他……我什麼時候可以見見他?」

「他?」端王爺劍眉一挑,唇角一勾,淡淡的一笑︰「會有機會,但不是現在……二皇娘還是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吧,免得惹禍上身。」甩開大步,端王爺調轉過身,徑直而去。

二皇娘身軀一歪,直接跌坐在地,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為什麼要與那樣的一個惡魔同流合污,簡直就是報應,真的就是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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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屋中的人擰著眉頭,听著今日搜查那帶頭之人低低地訴著。

「是的。您不知道麼?朝中……」帶頭之人疑惑地垂著頭。

「我早就知道了,可是你確定那尸體就是他麼?」屋中的人坐在椅子中,使勁地攥著抱在手中的茶杯,怎麼覺得不像。

「這……」帶頭之人猶猶豫豫。

「這什麼這,不是叫你一定要找到他然後親手除掉他麼?而且,我不交代過你麼,這一次一定要做的干淨利落!」陰狠的話語一出,帶頭之人嚇得渾身不住的顫抖。

「是,我帶著人到處搜索,可是……展雲他們也帶著人沒閑著啊,所以……」

「所以,你就誤了我的好事?」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往丟地上一摔,啪的一聲四分五裂︰「既然尸體已經找到,那你就沒有用了。」兜起的長臂自空中落下,狠狠地拍在帶頭之人的頭頂。

殷紅的鮮血順著帶頭之人的頭頂簌簌而下,不一會兒便染濕了地面。

「俞……」帶頭之人念了一個字,張開的嘴如同一只垂死的魚一般一張一翕,再也喘不上來氣息,眼楮瞪的大大的, 的摔在了地上。

「哼,死人的嘴才是最嚴的,就如那些與你一起奔赴黃泉的人一樣,不怪他們壞,只怪他們知道的太多了,就只有死的份。」屋中的人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早該死了,真不知道您一直留著他到底為了什麼?」屋外的女人緩緩走了進來,對著屋中的男人微微一福身,眸光的陰險狠意盡顯。

「他的用途就是為了今天,結果還做的如此的不干脆。」

「哼,要是交給我,就不會這樣了。」女子不屑一顧道。

「交給你?那個古奈就夠你受的了,你還有心思應付冷卿麼?他只是個啞巴,所以,沒什麼好怕的,沒事別總來我這里,都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你怎麼就是不听呢?!」男人的話雖是埋怨,但是寵溺更多一些。

「知道了。」女子滿臉的不高興,調轉過身,步履緩緩往出走。

「淑兒小心點,一切以大局為重。」男人在女子的身後囑咐道。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邁開腳步,緩緩地踏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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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古奈拖著冷刃便超著那收著冷卿尸體的冰窖走去,臨進前,冷刃千叮嚀萬囑咐,生怕小女人會看見那尸體而被嚇到。將一件棉披風蓋在她的身上,這才牽著她走進冰窖之中。

掀開那片白布,古奈皺著眉頭,這具尸體確實比用來解剖的實驗體要猙獰一些,不過有什麼可畏懼的,再怎麼猙獰也只是一具尸體罷了。再看看冷刃顯然是被這尸體的樣子嚇到了,隔的老遠在站一旁,那如同暗夜繁星的眸子四下里看著,就是不肯落在尸體上。

古奈勾唇吃吃一笑,這個男人真是膽子有夠小,不過轉念一想他當初的經歷,也就不難猜出了他的心態,經歷了那麼多,對尸體已經產生了抵觸的情緒,何況這尸體還是與冷卿的那般相像,一定會勾起冷刃不好的思緒。

「要不,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古奈體貼地對冷刃道。

「不,我陪你。」今日進入這冰窖之中,什麼隨從都不曾帶,就他與她兩人。他如果走了,豈不是就把小女人留在這冰窖之中面對這樣一具讓人恐慌的尸體。不行,說什麼都不行,他要留下來,而且必須得留下來。

「好吧。」古奈伸出手去模床上放置的尸體。既然這尸體不是冷卿的,那就可以隨便自己擺弄了。眯起的眸子,銳利的視線落在那處傷口上,咦?不對啊!抬起手去翻尸身上的衣服。

「你干嘛?連尸體都不放過……」冷刃看著古奈地動作,不由的開了口。

「啊呸!」古奈使勁地啐了一口,這要是平時也就算了,他吃個醋,她蠻開心,結果誰知道這男人居然連尸體的醋也吃︰「我是看這血不對勁。」古奈扯著那衣襟開始察看著衣服沾染的血跡。

「哪里不對勁?」冷刃一听古奈的話,壯著膽子,邁開腳步,緩緩地靠了上來,他小心翼翼地藏在古奈的身後,以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著那尸體。

「唉,害怕就不要過來嘛,真是的。」古奈沒好氣的數落了一句,這個男人真是又可氣,又好笑,將手中的白布讓尸體的臉上一搭,蓋住那猙獰,這下應該好了吧。

古奈將外面蓋住的衣服掀開,看著尸身貼身的白衫,果然讓她發現了端倪︰「這尸體上的衣服是後套上去的,你看,這血跡應該是連成一線的,可是到這里卻少了一塊,而這塊血跡。」說著,將衣服再次一掀,跟自己猜測的一模一樣︰「斷了的血跡不在身上,一定是在另一處了,在這個人本來穿著的衣服上。而且……」

古奈的話頓住了,看著尸體使勁地蹙起了眉頭,還是有些奇怪,這血的飛濺,如果割了這麼深,這麼長的傷口,血不該是噴涌飛濺的麼?而這血,明顯是順著頸項上淌下來的。莫非,這個人是先被殺死後,又被割開了脖子,所以……

「我要解剖這具尸體看看。」古奈抬手繼續去撕衣服,可是一想,不行,手上沒有工具,沒法現在就解剖。

「解剖?!」冷刃被女人口中的話,嚇得不輕︰「你到底要做什麼?」仵作的事情,全讓女人做了,女人口中的醫生到底是什麼?她那個時代的太醫麼?

「沒錯,跟我去找工具。我需要把小刀,匕首什麼的就好。」她回過頭,看向冷刃,如果自己記的沒錯,男人身上就有一把匕首。現在這是非常時期,匕首可以代替手術刀了︰「你隨身的匕首給我。」古奈命令道。

「胡鬧!」冷刃大喝一聲,他不能再由著她的性子來了,再這樣下去,她不定還要鬧出多少的事情來。

「不是胡鬧,你相信我,好不好?我這是在幫你,我要查出這個人真正的死亡原因,而不是這樣用眼楮看,眼楮是你最信任的,也是最不可信的,你明白麼?」

「可是,將尸體剖開,這,這樣……」

「沒什麼,我以前做過,相信我。」

古奈堅定地望著冷刃,冷刃深深地吸下一口氣,手探向靴子,將靴子里藏著的匕首取了出來,送進了古奈的手中。

「看不下去就閉上眼楮。」尸體被處理過,就會判斷不準死亡的時間,這具尸體恐怕就是被做過處理了,不,也許可能沒有做過處理,而就是一具新鮮的尸體,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只要自己查出真正的死因,再去查死囚的名單,就可以最快的推斷出這具尸體的出處,到時候……

割開肚皮上的肌膚,這尸體受了冰,血液都凝結住了,古奈拿著匕首小心翼翼地翻著尸體的髒器,細細地察看著。

「嘔……」冷刃不適的調轉過頭,使勁地嘔了起來。

「唉。」古奈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個男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沒事,嘔……」冷刃淡淡地答了一聲,再次嘔了起來,看著女人熟練的動作,他真的受不了了,這個女人到底在她那個所謂的故鄉是做什麼的。

「行了。」古奈檢查完畢,將匕首上的血擦在了尸體著的衣服上,將匕首收好,握在手中,一會兒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清洗一下,雖然這里氣溫低下,細菌難以滋生,但是尸體就是尸體,怎麼都不干淨。「走吧。」古奈怕自己的手髒,就沒有去挽冷刃,張口說完這句就徑直往出走。

「恩。」冷刃以手遮蓋在嘴上,壓下作嘔的沖動,趕緊跟在女人的身後,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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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刃一點胃口都沒有,他看著桌案前,女人大口地塞著山珍海味,腦中想著那具被女人破開的尸體,再次反起胃來。

「呃——」古奈發出宛如來自幽冥之中的哀嚎,她吃的好好的一頓飯全被這個男人攪了,將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丟。

「秋菊,收下去吧。」本是無所謂,可是听見男人嘔的那麼大聲,她真就是一點胃口都沒了,擔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被男人勾的她也想吐了。真是,明明不能看解剖,非得硬撐著,當初她學醫的時候為了適應那解剖的學科,也吃了好多苦頭的。

看著秋菊收拾了一切,關好門走了出去,古奈關切的望著冷刃,緩緩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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