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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去了這麼久?」陰天後戴著面具,絲毫未動,盡管聲音動听,卻是十分冰冷。
嗅著從嬌的陰天後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听著這動听宛轉的聲音,方連山心中納悶,怎麼這味道這聲音這樣熟悉?
怕對方听出自己的聲音,方連山忙拱起雙手,點頭哈腰,表達自己的道歉之意。
「啟稟天後,前方就是通達客棧!」
面目猙獰,紅舌卷起的黑無常聲音沙啞,躬身稟報。
「你確定那人在客棧中?」陰天後依舊冰冷異常。
「屬下跟蹤多日,確看到他們的馬車進了這客棧!」
「老娘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陰天後冷笑數聲,「敢走出蜀地?定要他回不去!按計劃行事!」
「屬下有一事相求!」黑無常跳下高蹺,身形頓時矮了許多,又跪拜于地,涕淚俱下,「請讓屬下親手宰了那個王八蛋!」
「那人身上很有可能藏著我們想要的東西!」陰天後冷冷道︰「只要尋到我們要的東西,將他交給你發落也未嘗不可!」
「多謝天後!」黑無常激動起身,踩上高蹺,手一揮,眾鬼便呼啦啦將孤零零的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
剎那間,數朵禮花在夜空中炸響,朵朵絢麗的花朵在黑暗中綻放,客棧頓時清晰可見,鑼鼓喧天,嗩吶齊鳴,一派喜慶氣氛!
「陰天子看中了今日入住的穿灰白棉襖的姑娘!要再迎娶一位天後娘娘!還不快快開門迎親!」
白白胖胖的白無常,揮舞著手中的白蒲扇,「微笑」喊道。
「閉嘴!」一身青衣的劉晏大開二樓窗戶,一身正氣,「你們竟敢裝神弄鬼!借世人恐懼之心強奪民女!真是無恥之極!給我滾!」
「大膽!」白無常七竅生煙,「你女兒如果成了天子娘娘,那在陰間可是在萬萬人之上了!這份榮華別人想要還要不到呢!快打開大門,否則讓你嘗夠十八層地獄之苦!」
我女兒?劉晏頓時呆住了,我有那麼老嗎?
「撲哧!」
看著能言會道的劉晏呆若木雞,方連山不禁笑出聲來,卻又趕緊端坐,因為陰天後正不滿的看著他。
「窗後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陰天後喚過黑無常。
「不是!」黑無常滿頭大汗,「照理那王八蛋該出現了啊!可怎麼不見人影?」
「不管了!」陰天後有些惱怒,「抓幾個人質也行!以後再追究你失察之罪!給老娘抓活的!」
「天後,我有個辦法!」見眾鬼就要動手,方連山忙喊道。
「什麼辦法?」陰天後前凸後翹的嬌身軀竟微微顫動兩下,「怎麼你聲音也變了?」
「咳……」方連山咳嗽了兩聲,壓低聲音,「可能是今晚太冷,感染了風寒!此辦法頗為機密,請容我悄悄告訴您!」
「身體還是這麼差!」陰天後滿是不屑,「你能有什麼好主意?真是可笑!」
原來這陰天子這麼沒地位!方連山強壓怒氣,「那王八蛋是否在客棧中還不可知,我們這樣貿然沖進去,若那人質拼死抵抗怎麼辦?請天後听我一言!」
「那你過來吧!」陰天後有些驚的看了看方連山,「什麼鬼主意,還要搞得這麼神秘?」
「是這樣的……」好香!這味道真的好熟悉!湊近陰天後耳畔,方連山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快!」陰天後的耳朵被方連山大嘴中噴出的熱氣弄得有些不自在,想要躲開些,突然兩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頂住了自己光滑的背部下方。
「啊!」被制住尾椎處長強穴的陰天後痛得叫了出來,「秦龜年!你在干什麼!」
「別動!你也不想香消玉殞吧!」方連山其余幾根手指很不老實地在穴位旁光滑飽滿的翹臀上摁了兩下,好有彈性!
「你……是方連山?哈哈!」陰天後淒涼大笑,「你竟然是方連山!」
「正是在下!我主動來了!我想告訴你,如果你現在不听我的話,你就會馬上死!」方連山一把摘下面具,向著樓上大喊道︰「劉兄,你們都沒事吧?」
「我們都沒事!」劉晏大喜,「我們等你可都等急了!」
「怎麼樣?天後娘娘,外面這麼冷,我們還是進屋吧?」方連山大吼一聲,「都給我讓開!」
怎麼回事兒?只見陰天後只是直直地盯著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看穿般。我臉上沒什麼東西吧?難道我太帥了?方連山不自覺地模了模臉,心中自信滿滿,兩指的力度陡然大了些。
「嗯……」忍著尾椎處的巨大疼痛,陰天後輕聲喝道︰「都給老娘閃開!」
眾鬼面面相覷,這形勢變得也太快了!都只得依令行事。黑無常那怨毒的眼神仿佛要將方連山殺死無數次般……
「方大哥!你怎麼……」歡喜迎了上來的如霜見方連山竟「摟」著一個帶著面具的女子,臉色一沉,嘴翹得都可以掛個油葫蘆了。
「如霜,你別誤會!」方連山忙解釋道︰「我只是制住了她的穴道!」邊著,幾根手指竟不自覺的又在陰天後的翹臀上撫模了兩下。
「這姑娘長得可真漂亮啊!」陰天後被方連山模得輕輕扭了兩下,冷冷道︰「如果這雙漂亮的大眼楮瞎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更漂亮呢!」
「你敢!」方連山的兩指戳得更深了些,「相信我,你永遠都沒有機會!因為她是我方連山的女人!」
「方大哥!」如霜被巨大的幸福感動的流出了熱淚,竟不管不顧的投入了方連山懷中。
「日子過得還挺舒坦的嘛!」陰天後悄然側過臉去,哽咽道︰「要殺便殺!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了!」
「別急嘛!」方連山溫柔地松開如霜,笑著道︰「大家難得如此投緣,不如坐下來喝杯茶,吃個包子,好好聊一聊!」
「連山,這大半夜哪兒來的包子?我恨不得宰了這個臭婆娘!」成三憤憤然。
「你們都出去吧!我和天後娘娘好好談談!」方連山卻是頂著陰天後在桌旁坐下……
「你想干什麼!」見方連山色迷迷的眼光在自己的豐滿身姿上流連求索,陰天後一下子緊張起來.
「我在想——」方連山咽下口水,「如果能月兌下……」
「流氓!」陰天後慌得想要掙扎,可穴道被制住,怎麼也無法擺月兌,全身竟有些燥熱起來。
「我是月兌下面具!」方連山壞笑道︰「這面具後的容顏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你以為我會月兌你的衣服?你真壞!」
「你敢揭開面具我就咬舌自盡!」陰天後簡直就要暴怒,「有什麼話就快!你不要指望聖教會放過你!」
「放心!」方連山卻是毫不介意,「我也不會放過魔教的!本來今夜我想大開殺戒,不過因為你,我改變了主意!」
「因為我?」陰天後的聲音中分明充滿了欣喜,「你是你願意和我們聖教和平相處?」
「只要你們交出戴妙善,並且痛改前非!」方連山誠摯道︰「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和平相處的,畢竟幾次都是你們魔教先惹我的嘛!」
「做夢!」陰天後怒道︰「憑什麼我們是魔教?痛改前非?可笑!如果聖教干的都是壞事,為什麼江南百姓那麼擁護我們?你別以為這世界就只有你偉大!」
「那雙塔寺妖尼迷惑眾人!戴妙善為達目的,竟殘害人質!還焚燒我江南數家店鋪!」方連山也有些怒了,「難道這些都是好事?」
「那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也不過是被人……」陰天後平復了一下情緒,「只能你對我們聖教了解的不夠!」
「哼!」方連山冷笑數聲,「那我就到江南好好看看,你們‘聖教’到底有多好!」
「恐怕你沒到江南就粉身碎骨了!哈哈!」不知是哭還是笑,陰天後的面具後竟目泛淚光,「你剛才因為……我,可以和聖教和平相處,那是什麼意思?」
「似曾相識!」方連山又嗅了嗅淡淡幽香,「我總覺得我們很熟悉!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晶瑩的淚珠從面具後落下,「我們從未見過!這不過又是你騙女孩子的伎倆!如果你答應放了我,我可以保你平安到達江南,到那時我們再一決勝負!」
「別哭!我最怕女人哭了!」方連山卻是沒心沒肺,「我答應你就是!你……走吧!」著,松開了頂在穴道上的手指。
「你真舍得放我走?」陰天後有些不敢相信,「你有這麼大氣?你不怕我是騙你的嗎?你不怕我找機會殺了你嗎?你這樣對待敵人是很愚蠢的!」
「你不是答應保我平安到達江南嗎?」方連山卻是笑笑,「你這樣對待敵人不也很愚蠢嗎?就當我們是一對蠢蛋吧!」
「誰和你是一對……蠢蛋!」陰天後又氣又惱,「你是蠢蛋,我可不是!」
「好好!我是蠢蛋,你不是!」方連山卻是打開了門,「真是個氣鬼!」
「你……」陰天後差點被低低的門檻絆倒。
「別急!我話算數!」方連山忙扶住陰天後的玉臂,好滑好女敕的肌膚!
「放開!」陰天後慌忙逃開,走到下樓梯處卻又轉過頭,丟下一句「不要相信漂亮的女人」後,縱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