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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晉升大典

「煜卿啊,來,姐姐帶你出去玩」嫽湮走到寢殿見煜卿正與幾個宮女玩耍。

「好呀」煜卿笑著朝嫽湮跑過來。嫽湮扯著煜卿的手便往後花園里走去。

兩人在路上說說笑笑,蹦蹦跳跳的煜卿被塊小石頭絆倒,而正拉住煜卿手的嫽湮也跟著摔倒了。頭踫到了塊石頭,流了血。

煜卿看到嫽湮頭上的血,坐著哭了起了來。

嫽湮本想安慰煜卿,煜卿的哭聲卻將花園中的人全數引來。

「啊,吾皇!!」宮女大叫著跑到嫽湮身邊,看著傷勢。

一把甩開了宮女︰「我沒事,只是摔倒了,沒什麼大礙,你們都散去吧」

說著便支撐著站了起來,用手擦去了額頭上的血。便拉著煜卿朝花園正中的石亭中走去。

「吾皇……」身後的人想要勸阻卻無能為力

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轉身對身後的一群宮女說道「哦,對了,將凡和瑾瑜找來,說我在石亭等他們」說完便轉身朝亭子里走去。

石亭中有兩方石桌,各五尊石凳,嫽湮隨意選了一尊凳子坐下,讓煜卿坐在自己左側。

拿起放在桌子中間的茶壺,給煜卿面前的茶杯倒上,又給自己面前的茶杯倒上。

聞了聞,腦子突然靈機一動,偏著頭看著煜卿說道。

「煜卿我們來玩個游戲,猜猜這茶是什麼茶,猜對了便有獎勵」

「那若是我猜錯了呢?」煜卿睜著大眼楮天真地問道。

「那就沒有獎勵嘍」嫽湮心情極好的說道。

「那我猜便是了」煜卿拿起面前斟滿了茶水的茶杯,先是放在鼻前輕嗅,又啜茗了一口清茶。

「可是碧螺?」煜卿看著嫽湮的臉問道

「噗嗤」嫽湮笑出了聲︰「煜卿真的是聰明啊」

「這麼說我說猜對了?」煜卿興奮地眨著眼楮

「恩」嫽湮欣慰的點點頭。

「快給獎勵」煜卿笑著撲倒嫽湮身上。

笑著將頭上固發的釵子,接了下來,原本清爽的盤發在釵子離開發盤的瞬間如瀑布般落下「給」將釵子遞到煜卿手中。

「謝謝」煜卿接過手中的獎勵。

看著因一件禮物而興奮的煜卿,嫽湮說道︰「煜卿啊,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你嗎?」

「為什麼?」

「因為你很真實,你比這宮中任何一人都要真實。你是純淨無瑕的,而這宮中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染上些世俗」嫽湮說著看向煜卿。

「那我也喜歡你」煜卿說

「哦?為何?」听到煜卿說喜歡自己,嫽湮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不像是個帝王,反倒是平常的大家閨秀,你善良,能體諒人。絕不是可以當帝王的人,可是你卻做到了,你擁有了天下,你真厲害」童言無忌。

「你真的這麼想?」嫽湮問道

「恩,就在剛才,我更肯定了」

「為何?」

煜卿笑著說道︰「剛才我所說的話若是其他君王听到定會勃然大怒,甚至是殺了我,而你卻沒有」

「呵呵,你真是可愛啊」嫽湮笑著說道

「你喜歡皇位麼?」煜卿突然問道

「不是怎麼喜歡」

「為何?多麼至高無上,想做什麼做什麼?」煜卿繼續問

「呵呵,這只是擁有皇位好的一面,而另一面是無比悶苦的,作為皇室之子,從小就要接受皇家教育,灌輸皇家思想。而在成長的過程中會遭到迫害,也許會命喪于此,即使最後當上了皇帝,結果也會是兄弟反目。沒有自己親信的人可在這深宮作伴,又怎能不寂寞愁苦呢?」

嫽湮將煜卿領到花壇出,折了一支玫瑰,送到煜卿手中。

煜卿輕輕地拿著生怕玫瑰上的尖刺刺破手指,放在鼻前嗅了嗅︰「真的好香」

「皇位也好比玫瑰,散發著迷人香氣卻也滿身尖刺。即使有著無上的權力卻也不能任性做自己想做的事,這就是歷代皇帝的悲哀」

「吾皇」身後傳來凡和瑾瑜的聲音。

嫽湮轉身看去,兩人站在亭前。

「你倆過來」說著便朝著兩人站直了身子。

兩人走到嫽湮面前「吾皇,有何事?」

「教我些武功吧」嫽湮輕聲說道。

「臣等惶恐」瑾瑜說道

「惶恐什麼?在我所親信的人里就你會武功,教教我們不是很好?」

「是,那臣從基礎教起」說著便走向空曠的地方。

嫽湮拉著煜卿走了過去,凡也跟在了後邊

幾人跟著瑾瑜的動作學著。路過的宮女都也在遠處偷看。

嫽湮認真地跟著瑾瑜學習,認真地皺著眉,幾縷發絲垂落在胸前,一個躍起,發絲便如飛龍般騰起。

身上的長裙也似煙霧般圍繞。一時間看呆了宮女。

「好了,吾皇,今天就學這麼多」瑾瑜停下了動作對身後三人說道。

「好吧,明日再在這里相聚」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嫽湮便轉身扯著煜卿的手回了殿中。

每天都徘徊在正殿和寢殿之間,世間還有什麼事能比這還無聊?

輕嘆了一聲,便朝偏殿走去。

到了吃飯的時間,嫽湮便和煜卿奔向了飯桌。

狼吞虎咽的吃著,挖著碗中的白飯剛要去繼續夾些自己先換吃的菜卻被旁邊的宮女制止了。

「吾皇食不過三,這是祖宗的規定,也是為您著想啊」

「好了知道了,我不吃就好」說完便將筷子移到別的菜上。

「為何食不過三」煜卿天真地問道。

「哦,是老祖宗定的規矩,每道菜只能吃三口,為了不讓別人知道皇帝喜歡吃什麼菜,以防下毒」嫽湮解釋道

「哦,這樣啊」煜卿點點頭便又繼續開始吃。

兩人吃完後,便躺在偏殿的床上休息。

「姐姐,講故事好不好」

「好吧,講完要好好睡覺」嫽湮只好答應

「恩!」煜卿興奮地回答。閉上了眼楮安靜地听著。

嫽湮也躺在煜卿旁邊開始講

「從前,有姐妹弟弟四人,生活幸福,弟弟林瀟然很听姐姐林霖的話,而卻討厭二姐紫琪,對三姐月兒有些好感。林霖不論說什麼弟弟都會去做,從來都沒有怨言。當紫琪十八歲時,他們的爸爸突然發現二姐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就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永遠別回來,紫琪也跪下發了毒誓永遠不回那里。

數年後,幾人生活的城市里發生了很恐怖的事,月兒和父母都死掉了,而只剩下林霖和不在那所城市的弟弟。林霖因被懷疑殺人被捕,在牢獄里遇到一位叫向雲女獄警,向雲將她放了出去。並遇到了她的弟弟林瀟然。向雲也跟著跑了出來幫助兩人。城市里的人都差不多死光。就這樣三人經歷了很多磨難,並且遇到了一名叫立輝的大叔。也遇到了曾下了毒誓的紫琪。紫琪想要殺死林霖,卻被林瀟然殺了。對其他人隱瞞了這件事。

四人制定了一個大計劃,次日便實施,接過城市里的危機被消除,林霖在家中養傷,其余人計劃在大姐傷好了就辦個慶功宴,可命運弄人,竟讓林霖在慶功宴這天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弟弟和其他人都很傷心,可是他們再也找不到林霖了」

故事講完了,積在嫽湮眼角的淚水也無聲的落下,落在枕頭上。

側頭看看煜卿,已經睡了,嫽湮便給煜卿蓋上了被子,自己走了出去。

站在夜風中,嫽湮抬頭看著嵌在天空的月牙,想到了林瀟然,淚水又忍不住落了下。嫽湮想抬頭止住淚水,卻沒有效果。淚水從眼角流下,還有掉落在地便被風吹干。

嫽湮想著明天還有晉升大典便轉身進了屋子,靜靜地坐在床邊,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早,嫽湮便被準備晉升大典的侍女喚醒。睜著朦朧的睡眼看看身旁仍在睡覺的煜卿,輕聲對侍女說︰

「小聲點,讓煜卿好好睡」

說完便走到梳妝鏡前讓侍女們給自己做著晉升大典所要的發型。

一會兒,便完成。

嫽湮滿意地點點頭,便起身讓侍女給自己穿衣,一層層的衣服緊緊裹住嫽湮,雖是初夏卻也悶熱的不行。

嫽湮不適地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

穿上了最後一件衣服,嫽湮嘆了一聲。便問旁邊的侍女︰「接下來呢?」

侍女低頭說道︰「請跟我走吾皇」

嫽湮沒說什麼,便跟著宮女走。走到門口,一個男孩便朝著嫽湮跪下。

嫽湮立刻明白什麼意思,便慢慢地超男孩的後背踏了上去。

嫽湮盡量減少自己的重量,只在男孩後背上留下一個印。走了幾步,男孩便站起身。嫽湮也回頭朝男孩笑了笑。男孩竟不知所措的低頭

「只不過一個微笑而已」嫽湮輕聲說著。

在眾人的指引下,來到一個空曠的大約有六個足球場大小場地,場地中間從南向北鋪著一條長長的紅毯,毯上用金絲繡滿了鳳凰和龍。華貴無比。長毯兩邊整齊排列著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擺滿了食物,看來是準備招待文武百官。

順著長毯的方向看去,長毯結束的地方是個台階。再向上看去,是座金子打造的龍椅。高台上也置一張鋪著秀金紅布長桌,桌上的金碗銀盤中擺滿食物。高台上還有遮陽的篷。

嫽湮看的入神,慢慢停下了腳步。

「吾皇,請繼續走」身旁的宮女說道

「哦」嫽湮沒有靈魂似得回答者,眼楮直勾勾地看著那座龍椅。

嫽湮從來不知道那龍椅竟有如此魅力,難道這就是歷來人人愛戴皇位的原因嗎?

一步一步的靠近,心情也一點點的緊張起來。

終于走到了高台下,嫽湮慢慢地一步步上著台階。

踩著最後一步台階,嫽湮終于看清了龍椅的面貌。

椅背和椅子兩邊都刻滿了龍,龍眼用紅色或藍色寶石點綴,龍身刻得精細,精細到身上的每一片鱗片都看得清楚。

此時賓客也全數到齊。百官都默不作聲。

「時辰到,開始執行晉升大典」一聲尖銳的聲音快要刺破了嫽湮的耳膜。

一人拿著一根手杖走了上高台。竟是那老者!!著老者竟是國相!!

嫽湮目不轉楮的看著老者一點點走上來。

走到嫽湮跟前。

那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啟」

所有人便全站起身,嫽湮也站起了身。

「送」

一聲令下老者便將手中的長杖遞向嫽湮。嫽湮接過國相手中的長杖,朝著國相笑了笑。便將手杖舉了起來。

「安」

所有人都坐了下。

「畢」

那太監喊完便轉身跑向嫽湮小聲問道︰「吾皇您說點什麼吧」

嫽湮點了點頭,便擺擺手讓太監退下。

怕自己聲音太小有人會听不見,清了清嗓子,嫽湮便開口道︰「今日,我嫽湮會的次榮耀,全都是你們的功勞,湮國能有此繁榮景象也是你們的功勞」

「臣等惶恐」

還沒等嫽湮繼續往下說,下面坐著的文武百官便說道,聲音比嫽湮大上好多倍。

「今日晉升便有些規定要改」嫽湮嚴肅的說道

「自今日起,廢除墊足者,將所有墊足者全數引進宮,擔任侍衛,為我所用,如有違背者,一經發現,殺無赦」嫽湮說完底下便肅靜的可怕

「自今日起,宮中的宮人們可每月與親友訪視寄信一次,如有特殊功績者,按功績大小再另多加訪視次數,今日便給宮中各個宮人家中寄信說明」嫽湮說完所有的宮人便一起說道︰「謝吾皇」

嫽湮明白這些宮人們的痛苦自小就被帶入宮中,直到現在卻未能見上家人一面,久居宮闈的苦只有居住的人才知道。

「今日所到之人均賞白銀千兩,黃金白兩,百畝良田」

說完便給了旁邊太監一個手勢讓所有人開始慶禮。

嫽湮拿起放在桌前的酒杯,自己給自己倒了點酒,拿起酒杯一個仰頭便將其全數喝下。

嫽湮一杯杯的喝著,突然瞥到高台下國相身邊的煜卿,便朝煜卿招了招手。煜卿立刻站起身朝嫽湮招手。

嫽湮示意煜卿上去與她一起。煜卿看了看國相,國相點了點頭,煜卿便向兔子跑到嫽湮身邊,嫽湮示意太監拿張座椅讓煜卿坐自己旁邊。

拿起擺放在銀盤里的糕點放進煜卿的嘴中,嫽湮笑的開心。

大典完畢,嫽湮走下了台子,煜卿也跟在後面,嫽湮走到國相身邊,將煜卿的手交給國相說道︰「煜卿听話得很,定是國相教育有方,今日我能有如此榮耀,定與國相有關,來日我定不負您的期望」

「吾皇,老臣只想讓這湮國洗去原本的屈辱,讓您洗去原本的屈辱」國相顫抖著說道。

嫽湮看了看國相的眼楮,竟閃著淚花。難道這湮國從前竟破敗不堪麼「那我就先回去了,恕我不能奉陪」做了個祭便轉身離開了。

「吾皇」文武百官都給嫽湮敬安。嫽湮加快腳步,離開了晉升大典。

瑾瑜和凡緊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嫽湮緊握著手中代表權力的手杖。越來越快地走著。快得後邊的兩人都跟不上。

「吾皇好像又不高興」凡輕聲問道。

「沒有」嫽湮強忍著

「既然忍不了又何須再忍呢?」瑾瑜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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