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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八是憂鴻生的生辰,憂亂軍為了慶祝兒子的生辰,以及為了給未來的孫子道喜,于是特地請了憂家少數的朋友來喝酒。

一棵濃密的樹上,一身白衣的玉痕無聊地坐在粗壯的樹枝上,仔細地把玩著手指,隨意地說道︰「已經等了一個多月了,幕家竟然沒有派一兵一卒,看來,幕宵秀不過是他們的棄子罷了。」

「棄子?」蘇夜眼中流露出懷疑的眼光,她怎麼可能是棄子?幕家的五小姐,怎麼可能是一個徒有虛名的棄子?

「算了,把我們的禮物送給鴻生吧!相信鴻生他會喜歡的。」

「是,師父。」蘇夜輕盈一躍,便站在了地上,他攥緊了拳頭,眼神里,不知正在厭惡什麼。他走到一個偏僻之處,手一揮,幾個農民打扮的人便提著一個又重又大的箱子出來了。

「把它送給憂大少爺,知道了嗎?」蘇夜輕敲著箱子,一邊對著抬箱子的人說道,「就說是逍遙宮的玉痕送的。」

「是。」抬著箱子的人齊聲說道。

不久之後,箱子便被抬到了憂鴻生的面前。此時,憂鴻生正悠閑地喝著酒,身旁坐著的是他的妻子晴思,她的臉上笑意不斷,而憂鴻生坐在憂亂軍的旁邊,話不多,只是有禮地笑了笑。

看著一個笨重的箱子被抬了上來,憂鴻生站了起來,向來人問道︰「這是誰送來的?」

「逍遙宮宮主玉痕。」來人回答道。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因為,他們都沒有听過這個宮的名字,也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

正在這時,玉痕從樹上一躍而下,穩穩地站在了憂鴻生的面前︰「鴻生,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薄禮。

「是嗎?」憂鴻生似笑非笑,他的視線專注地移到了箱子上,口中低聲說道︰「總覺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從未送給我禮物。」

「嗯哼。」憂亂軍走上前來,眼前的帶著銀色面具的黑發男子只是稍稍瞥了他一眼。憂亂軍關切地向憂鴻生問道︰「他是誰?」

「這是我的朋友。」憂鴻生冷淡地回答道,他隨著玉痕一同來到箱子面前,憂亂軍也跟了上去。

「在這看不方便。」憂鴻生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覺得玉痕沒有那麼好心,于是,他便叫自己的手下把箱子抬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且只讓自己的父親跟上來。

玉痕雖是好笑,卻也沒說什麼。到了那個地方,玉痕便轉過身來,笑看著跟在兒子後面的憂亂軍︰「听說,憂家和幕家是世仇,我今日,帶來了一位幕家人和一位憂家人,特來為鴻生助興,鴻生,你親自打開吧!」

憂鴻生輕點著頭,緩緩地打開了箱子。在打開箱子的一瞬間,憂鴻生的手指僵住了一般停在半空。半響,他愣愣地退了幾步,因為,箱子里面的竟是秀兒和憂木柳。雖然他們都昏迷了,可是,他們卻是抱在一起。

「木柳?」憂亂軍驚了,他憤怒地瞪了玉痕一眼,指著厲聲喝道,「你這個賊人,竟向我兒子下手,鴻生……」

話未說完,玉痕便美滋滋地搶先道︰「鴻生,你看他們兩個真是絕配啊!而且,又是兩情相悅。」玉痕笑得很賊,他又對著憂亂軍說道︰「憂老爺何不成全了這段美事!多般配的兩個人吶!要是被拆散了,肯定又會是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說罷,他略有深意地看了憂鴻生一眼,便帶著自己的手下飛一般地離開了。

「兩情相悅?」憂鴻生眼色陰冷地盯著箱子里兩個還仿佛睡著的兩個人,殺意頓起。他跌跌撞撞地跑開了,又匆匆忙忙地取來了一把劍。當他再次跑來時,憂木柳和幕宵秀已被憂亂軍放在了地上。

心中,只剩下了殺意,憂鴻生提著劍,眼里閃過狠意。他微微冷笑起來,手里的劍被舉了起來,那一劍便要狠狠地刺向憂木柳。憂亂軍連忙用另外一把劍抵開,他呵斥道︰「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干什麼?他是你親弟弟!」

「爹可知道這個女人是幕宵秀?他與幕宵秀勾結,已是犯了憂家的大忌。」憂鴻生言辭鑿鑿,似是非要殺了憂木柳似的,又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要殺了憂木柳。

「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憂亂軍護著憂木柳,「他們只是被人用鐵鏈鎖在一起,然後放在一個箱子里而已,這又能說明什麼?鴻生,爹知道,你對木柳一直有偏見,而且,你今日似乎過分緊張了。」

「好。」憂鴻生猶豫了許久,終于放下了劍,他出去又拿了一盆水。

「撲」冷水倒在了他們的身上。

憂木柳先醒了過來,他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他睜開眼,眼前迷迷糊糊的。這里是,竟是憂家嗎?他恍惚覺得有人,他這才發現,躺在他懷里的竟是秀兒。這時,憂木柳不解地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

「爹倒是要問你,你怎麼和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在一起?」憂亂軍質疑道。

幕宵秀有些清醒,但她不敢睜開眼楮。听著他們的對話,直覺在告訴她,這里可能就是憂家。她心中暗暗懊惱,真是進了虎口,又入了狼窩。不過,她想到,要是她靠著憂木柳的話,或許,生還的機會很大。

想著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于是,幕宵秀慢慢睜開了眼。她裝作自己非常驚慌的樣子,靠著憂木柳又近了些︰「柳哥哥,這是哪里?」

憂鴻生只是站在那里,沒有移動,他緊緊地攥著拳頭,良久的沒有發一言。

「爹,這是我的干妹妹,爹,我……」憂木柳看著自己身上的鎖鏈,一時啞住。

「幕宵秀?你干妹妹?木柳,」憂亂軍大聲說道,「木柳,你簡直不可理喻!」本想好好听木柳解釋的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憂鴻生再次冷笑,手中的劍在陽光下,異常刺眼,他嘲諷地說道︰「爹,何必跟他廢話,這個叛徒,我一定要把他們都殺了。」

憂亂軍沉默了許久,滄桑的臉上沒有了任何的表情︰「鴻生,讓人把鎖鏈打開,送木柳回去療傷,至于幕宵秀,把她關進牢里,我自有打算。」

「爹,他是叛徒。」憂鴻生不滿道,「你們都一樣。」異常不滿,只有憂鴻生自己心里清楚,無論是爹還是三叔,他們對憂木柳向來都是這樣包容,憂木柳想要的,他們都會給。臉色愈發難看,憂鴻生盡量讓自己平和︰「好,就按爹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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