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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覃濯現在幾乎是將手頭上的工作給撒開了,平常連兄弟們一起出來玩兒的機會都少了許多這天,秦歌好不容易才將他給弄出來,自然不會輕易的放他回去。

「你這要撂擔子不干了嗎?」秦歌坐在他身邊,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模樣,白了他一眼。

「二哥這不是撂擔子不干,是愛美人不愛江山。」蘇武在一旁呵呵的笑著。秦歌瞪了他一眼,吆喝道︰「沒文化還裝什麼酸秀才。」

「想不到,你是我們四人之中第一個安定下來的人。」蘇城看皇覃濯這幅模樣,心底了然。

皇覃濯抿唇沒有說話,但是眼里的目光還是不經意的就軟化了下來,說實話,他自己也沒有想過,他會是這麼快就安定下來的。

「我先接個電話。」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皇覃濯拿出一看,立馬速度的接了起來︰「喂,什麼?我知道了。」匆匆的掛上電話,皇覃濯拿了衣服,馬上就要出去。

「我說,你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啊,生什麼事了?」秦歌見他匆忙的模樣,朝他問道。

皇覃濯這才冷冷的開口,道︰「家里進狼了。」說完,不待幾人反應,就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家里這頭,才叔小心翼翼的扣下電話,方才出去看了眼坐在客廳里的兩人。

「這幾天都沒有看見你,公司里的事情很忙嗎?」宋以唯看著南瑾臉上的掩飾不住的疲憊,問道。

南瑾笑著搖搖頭︰「還好,畢竟剛剛起步,忙一點也是應該的。」

宋以唯面露疑惑的問道︰「是嗎?」

「是。」南瑾很是肯定的點頭。

「你呢,在這里住的還好?婧婧上班,我媽現在是閑的要命。」說起家中的那個活寶,南瑾的臉上總是多了幾分無奈。

宋以唯點頭︰「還好。」

「那就好。」南瑾看著對面的那張臉龐,心中愈的期望她搖頭,是她只是點了點頭,除了那兩個字再沒有其他言語。

兩人就這樣閑聊了一會兒,後來大概是南瑾的住手打來電話,南瑾這才起身告辭。看著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宋以唯叮囑道︰「晚上還要加班?你注意身體。」

南瑾的臉上綻放出一朵溫潤的笑意,他應了聲,就要出門。宋以唯也在李嫂的幫助下,扶著肚子起身。

就在這時,家里的門開了,出去應酬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面前。皇覃濯的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正欲出門的南瑾,問道︰「大晚上的,南總怎麼會在這里?」

「听說你放下小唯出去應酬,我怕小唯孤單就來陪她說會兒話。」南瑾絲毫不退步,笑著回道。

皇覃濯走到宋以唯的身邊,攬著她的腰朝南瑾說道︰「天晚了就不送了。」說著,轉身帶著宋以唯就朝樓上走。

南瑾笑著搖搖頭,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皇覃濯,你有沒有對only。怎麼樣?」宋以唯借著他的力正要邁步往樓梯上走。皇覃濯突然伏低身子,打橫就將她抱了起來。他緊緊的抱住她,听了她的話,眉頭瞬間就皺到了一起。

「你說什麼?」皇覃濯腳步加快,語氣明顯了變了一個格調。他低頭注視著懷中的女人,眼楮微眯,眸中危險乍現。

宋以唯伸手抓著他的衣服,搖了搖頭,道︰「沒听清就算了。」

「是嗎?」皇覃濯的腳步加快,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將宋以唯放在床邊坐著,雙手扣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清亮眼楮,問道︰「小唯,你心里是不是又給我扣了什麼帽子?」

宋以唯歪頭,沒有吱聲。

「告訴我,你又給我頭上扣了什麼?嗯?」皇覃濯捧著她的臉,當那手掌觸及到她的臉頰,宋以唯不滿的眼神轉回來看向他,伸手就要拍掉。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他心里有多麼的不爽?」皇覃濯扣住她的頭,抵著她的鼻尖,蹭了蹭,悠悠的嘆了一句,帶著一點點咬牙的意味。

「唔……」猝不及防間,皇覃濯的唇就吻上了宋以唯的,他一點反抗和猶豫的機會也不給宋以唯,大手扣著的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動作稍顯激烈,鼻尖溢滿她的氣息,皇覃濯覺得自己就好像觸踫到鴉片的癮君子,根本就停不下來,他用強勢壓下宋以唯的反抗,不顧一切的吻著,就像一場狂風暴雨席卷著兩人的思維。

「你……孩子……」嘴邊露出幾聲不滿,宋以唯推阻著皇覃濯,卻不想他跟著魔了一樣,深沉的眼楮闔上,只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宋以唯一邊護著肚子,一邊推阻著他,奈何他氣力太大,吻到最後,根本就是啃咬了起來。宋以唯惱怒,一口咬了下去。

皇覃濯睜眼,就見宋以唯帶著怒火的眸子看著自己,心中的那團火頓時被澆滅,他緩緩地松開了她,擦了擦嘴角被她咬破的地方。

「皇覃濯,你什麼神經?」宋以唯臉上帶著慍色,她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使勁兒的擦了擦自己的唇。

皇覃濯也大口的喘著粗氣,他不理她的慍色,伸手攬過她,摁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聲音低啞著道︰「是我不好,我失控了。」他緊緊的抱著她,低頭輕吻著她的頂道︰「你要體諒我。」

「……」宋以唯心里著實有些惱,他是看定了她懷著孕,不能反抗是吧?

「大晚上的,我不喜歡看見你們在一起。」皇覃濯轉了轉方向,將她抱上床,然後在她提放的目光中自己也跟著上去了,重新將身體笨重的她抱在懷里。

「小唯,這就是我不高興的原因。」皇覃濯低頭看她,卻見她正閉著眼不知道想什麼。

「嗯?我第一次嘗試,你就這麼忽視我?」皇覃濯親昵的撫著她的,顯然是對自己演獨角戲這事很介意。

「皇覃濯,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宋以唯忽的睜開眼,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問道。

「我怎麼想的,我不是和你說了嗎?」皇覃濯松開她,隔開一段距離,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嚴肅的說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和以前一樣,莫名其妙的朝你火,我會將心里的想法全都告訴你,就像以前的你一樣。」

「是嗎?」宋以唯見他提到以前,平靜的問了一句。

「你不相信?」他又湊近她,問道。

宋以唯抬眼,瞧著他,道︰「是。」

「你知不知道質疑我的後果是什麼?」皇覃濯纏在她腰上的手一緊,聲音如同獵人一般將宋以唯緊緊的纏住。

「我困了,要……」又是一個纏綿的吻,當然這只是在皇覃濯單方面看來,他今天晚上是注定要惹惱宋以唯了。宋以唯的手都被他控制著,只能瞪大眼楮惱怒十足的瞅著他,嘴唇上使力,將他的唇角又咬出了血。

「你屬狗的嗎?」皇覃濯吃痛,在她唇上啄了幾下,問道。

「別踫我。」宋以唯笨拙的挪動身子往里面靠,結果話剛說完就被皇覃濯給撈了回來,他擁著她和那個未出生的女圭女圭,笑道︰「我也保證,在寶寶出生前不會踫你,接吻不算。」

「小唯,我們是夫妻。」抱著他,皇覃濯從來沒有覺得那紅本有那麼愛。從小,他父母的婚姻愛情給他的陰影,讓他對婚姻一直很是漠視,如今,他心中已然十分的確定,現在的他甘願為了她進入圍城,從此這世上只一個宋以唯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臣服。

……

時間漸漸地往前推移了一個月,宋以唯愈的感覺皇覃濯這人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無賴,陳婧和南文秀每次來找她,他都要坐在一邊,趕也趕不走,明面上是不放心宋以唯,實際上就是豎著耳朵在听什麼。

「小唯,在家悶久了,帶你出去走走。」吃完早飯,皇覃濯同宋以唯說道。

宋以唯最近更是懶散的要命,每天早晨都是皇覃濯帶著她出去溜溜,晚飯後又帶她出去走走,總之她是越來越懶,他就跟在她身後趕著她動彈。

「我不想動彈。」宋以唯很直接的搖頭。

「你要是出去,明天我讓人接陳婧來。」皇覃濯開始拋甜棗。

「嗯?」宋以唯抬眼,心中罵道,當我是白痴啊,婧婧又不是沒長腿。

「你們以單獨在一起,我不會干擾。」皇覃濯雙手環胸倚在門邊,看著安然躺在躺椅上的女人,眯著眼說道。

「成交。」宋以唯捏了個葡萄送進自己嘴里,一邊的皇覃濯嘆了口氣,上前坐在她身邊,無奈的搖頭,手上卻又老實的往她嘴里送著葡萄。

宋以唯本來以為皇覃濯會將她帶到什麼風景不錯的地方,結果就見皇覃濯載著她直接在商場面前停住了。

「逛商場?」宋以唯睜大眼楮看著皇覃濯,皇覃濯解了兩人的安全帶,將她抱下車,嘴角的弧線上扯,點頭說︰「是,上次看見一家孕嬰店剛開張,今天帶你來看看。」

「上次?」宋以唯沒有放過那小小的字眼兒,難不成這男人自己最近來逛過商場?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皇覃濯一身黑色的風衣,穿在他身上將他高大的身材襯托的完美至極,他緊張而又小心的攬著懷中的長女人,在時不時砸過來的目光中,他視線極其的專一,寵溺的眼神絲毫沒有動搖,全放在女人的身上。

「走累了跟我說一聲。」皇覃濯攬著她,低頭朝她說道。

宋以唯此時已經被櫥窗中那些做工精致的小衣服給吸引了,她應付似的點了點頭,然後眼楮就盯在上面扯不回來了。

「進去看看吧!」皇覃濯失笑,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付出這麼多努力,竟然瞬間就被一堆小衣服給搶了風頭,想而知,等她肚子里的那個小肉團出來以後,自己的境遇會有多麼糟糕。

「歡迎光臨。」導購員很是親切的看著兩人,禮貌至極。

「這是剛來的親子裝,不知道兩位喜不喜歡。」另一個導購員很會察言觀色,一見皇覃濯對懷中女人的寶貴模樣,趕緊上前推說坐落在一邊的親子裝專櫃。

宋以唯瞅了一眼,搖了搖頭,那些衣服最起碼要兩歲以上的孩子才能穿,現在買還是早了。

「這件不錯。」就在宋以唯搖頭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開口了,他攬著宋以唯走過去,指著一套親子裝的風衣說道︰「這套不錯。」

宋以唯在心里翻白眼,道︰「以後再買也不遲。」

「把這三件包起來。」皇覃濯完全無視她的意見,伸手招了招導購員就決定道。

「現在才有七個月,買回去你自己穿吧!」宋以唯黑汗直流。

皇覃濯撫了撫她的,好似在安撫一頭暴躁的小獸,在導購員雙眼冒紅心的眼神中,他微微一笑道︰「什麼事都是你做主,這回也該我做主才是。」

「你……」宋以唯氣得說不出話來,身邊這個漸漸無恥的男人哪還是當初那個皇覃濯。

導購員在一旁兀自的著花痴,這麼優秀的男人,在家里竟然也是個老婆拿主意的人,這件事一定得好好的跟別人說一說。

拎了袋子從里面走出來,宋以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听見身後傳來一陣陣聲音,她還來不及動作,身子就被皇覃濯往身邊一抱,慌亂中,她見一個披頭散的身影擦著自己的身體匆忙的走了過去。

「小唯,你怎麼樣?」耳邊傳來皇覃濯著急的聲音,他仔細的查看著她,在確定她沒有被踫傷以後這才看向那個肇事的人。

那個披頭散的女人卻忽然在前面停下了腳步,她低著頭,長長的頭將她的面容都給遮蓋了,她轉過身,看著對面不遠處的那對男女,目光落在正在被男人細心呵護的女人身上,忽的使盡力氣朝宋以唯跑去,那架勢,根本就是要撞到她。

皇覃濯最先反應過來,他剛要看那女人,結果那女人就橫沖直撞的撞了過來,下意識的護住宋以唯,他抱著她轉了個身,然後一腳踹在了那女人的身上,瘋女人因為強大的慣性,被皇覃濯的腳一絆,整個人往前飛出了老遠。

皇覃濯剛要再往前走,袖子卻突然被宋以唯緊緊的抓住,「肚子,皇覃濯,我要躺一下。」宋以唯的手緊緊的抓著皇覃濯的胳膊,她吃力的模樣,讓皇覃濯心中一痛,手中的袋子都被他扔在了地上,他抱起宋以唯就朝臨近的商場拐角處的一處休息室走去,這個商場他來視察過,他記得那里有個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被大力的推開,里面正在嘰嘰喳喳說著什麼的工作人員被門口滿臉煞氣的男人給嚇住了。

「秦歌,給我找個醫生,快,xx商場一樓。」皇覃濯一邊將宋以唯橫放在沙上,一邊給秦歌打電話。

宋以唯剛剛被嚇到了,恰巧月復中的女圭女圭又踢了她一腳,她現在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想好好的躺一會兒。

「小武,給我辦個事。」皇覃濯眼里冷意盡現,那個瘋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

瘋女人不見了,因為宋以唯而引起的混亂,將人們的視線全都吸引到了孕婦的身上,而那個渾身髒兮兮的瘋女人,卻沒有人再見到她。

一間被厚實的窗簾所遮蔽的稍顯陰暗的房間中,披頭散的女人躺在地上,及腰的長在她身邊散開,仿佛盛開在暗夜之中的蓮。

「看來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男人的聲音乍然響起,地上的女人身體下意識的一顫,有點哆嗦起來。

「這麼長時間莫家都沒有動靜,這里面意味著什麼你肯定比我明白。」說到這里,男人低低的嘲笑透過空氣傳了過來。

鏡頭一轉,隱藏在陰影之後,一個男人安然的坐在一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雙手合十,看著面前已經開始明顯顫抖的女人說道︰「听說你差點害莫峻宸的老婆難產而死,在我看來,莫峻宸這樣對你已經是太仁慈了。莫卿如,猜一猜,若是你動了我的女人,你說,我會怎麼折磨你?」男人那輕松的口氣,幾乎讓人以為他是在說笑。

「莫卿如,抬頭看看你的臉。」一個響指,兩個人將一面鏡子放在莫卿如的面子,長長的頭被撩開,莫卿如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鏡中那個女人的臉,怎麼會是她莫卿如的臉呢?

「魔鬼。」眼楮赤紅的盯著高高在上的女人,莫卿如扯出一聲低罵。

「魔鬼?我喜歡。」男人搓了搓雙手指尖,做冥思樣,嘆道︰「讓我想想,這游戲該怎麼玩兒!」

不知從哪兒吹來的一陣陰風,吹動了厚重窗簾的一角,剛剛露出一角的陽光瞬間又被淹沒,就如同莫卿如眼里的世界,最後一縷光芒已被吞沒。

……

萬幸,宋以唯的身體沒有事,皇覃濯松了一大口氣,趕忙上前抱著她,為她擦著額頭的汗,看著她疲憊的模樣,皇覃濯心里剛剛被壓制住的怒火頓時燒了起來。

莫卿如,你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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