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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跟他回家

胳膊被莫卿如大力的一拽,宋以唯的身子不穩朝一邊的草叢歪倒,南文秀被這變故一驚,手下意識的緊緊攬住宋以唯的胳膊,可是宋以唯現在是懷著將近六個月的身孕的人,身子難免有些笨重,根本不是那麼靈活,左右失衡,整個人還是朝一邊的草叢里倒了過去。

宋以唯更是措手不及,等到意識到身子已經歪過去的時候,她本能的護住自己的肚子,不讓里面的寶寶受到傷害。

「小唯。」皮膚接觸到軟軟的草地的那一刻,宋以唯听到了皇覃濯大吼的聲音,可是她什麼也來不及想了,月復部一絲絲的疼痛開始蔓延,額頭上的虛汗開始冒。南文秀著急萬分的蹲子,一邊拿出手機準備撥叫急救車。

「小唯。」宋以唯倒下的時候,皇覃濯剛剛從里面出來,當耳邊听到那人的聲音時,他甩出了手里的包,飛快的跑到了宋以唯的身邊。

手已經在開始顫抖,皇覃濯推開南文秀,將護住自己肚子的女人打橫抱起,截了一輛正要發動的車,就朝醫院開去。

宋以唯額頭上的虛汗越來越多,月復部的疼痛讓她唇邊溢出幾聲難受的哼哼。皇覃濯努力不去透過後視鏡看她,他怕一看,自己就會控制不住情緒,開不開得到醫院都是問題。

「小唯,再堅持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皇覃濯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意。

宋以唯疼痛的聲音斷斷續續,皇覃濯那些安慰的話就像蚊子的聲音在她耳邊叨叨個不停,可是她一句也沒有听進去,當一撥疼痛來臨,宋以唯撫著肚子,朝前面的皇覃濯說道︰「皇覃濯,孩子……孩子……」

皇覃濯一邊應著,一邊加快速度,朝醫院奔去。

當車子終于在醫院門口停住,皇覃濯匆忙的下車將宋以唯抱起來朝里面走去。

直到宋以唯被推進了急救室,皇覃濯本來倚著牆根的身體就滑了下去,他寬厚的掌心中,此時全部是黏膩的汗水。

南文秀此時正在通知陳婧和南瑾趕往醫院,而始作俑者莫卿如也才剛剛從自己的所作所為中清醒了過來,看著漸漸圍過來的人群還有那些唧唧喳喳的指責的聲音,莫卿如這才真正的明白,她剛剛做了一件什麼事!

「看什麼看?」清醒過來,莫卿如朝圍觀的眾人吼了句,這才踩著恨天高打開那輛拉風的跑車的門,絕塵而去。

陳婧他們趕到這個醫院的時候,急救室的門口坐著一個黑色的身影,頭埋在膝蓋里。

「皇覃濯,小唯怎麼樣了?」陳婧問道。

皇覃濯抬起臉,臉上的頹廢模樣讓人心驚,明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在他臉上看來卻覺得過了許久的時日。他冰冷的眸子看著趕過來的三人道︰「小唯若是有什麼事,我也一樣饒不了你們。」

「她現在怎麼樣了?醫生有沒有說什麼?」南瑾忽然拽住皇覃濯的領子,怒氣沖沖的問道,這脾氣來的很急。

「滾。」皇覃濯一拳甩過去,朝南瑾吼了一句。

「你們就會打架嗎?小唯人還在里面呢!」陳婧朝兩人說了句,拉著南文秀就站在靠急救室最近的地方,目光焦慮的看著那扇門。

「莫卿如你準備怎麼處置?」南瑾回了皇覃濯一拳,听了陳婧的話,沒有再動手,看著滿臉陰鷙的男人,她問道。

「滅。」皇覃濯只說了一個字。

南瑾沉默了一會兒,道︰「不覺得太便宜了她嗎?」

「你有好主意?」皇覃濯問道。

「自然。」南瑾的嘴角又浮現出那溫潤的笑,死未免太便宜她了。

四人在門口等了大約兩個小時,急救室的燈才滅了,如同那次她絕食一樣,宋以唯閉著眼被人從里面推了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醫生摘下口罩,看著著急等在門口的幾人,問道︰「誰是家屬?」

四個人都答是。

「醫生,我是她丈夫,她怎麼樣了?」皇覃濯不待眾人開口就朝醫生問道。

醫生回道︰「病人來之前是摔在什麼地方?」

「草地。」皇覃濯很是不耐

「怪不得。」醫生看著皇覃濯愈發集聚的冷色,回道︰「母子平安,但是胎兒之前已經受過影響,如果再不好好看護,這個孩子存活的幾率很小。」

皇覃濯听了這話松了一口氣,心里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這是宋以唯第幾次進醫院了,都數不清了。從急救室出來以後,皇覃濯將宋以唯安排進了p病房,南文秀和陳婧想要留下來看顧,結果全被皇覃濯擋在了門外,誰也不許進,南瑾不贊同,問道︰「我可以不進去,但是你必須讓她們進去看顧。」

皇覃濯冷笑︰「看顧?再一次看顧到醫院里嗎?」

「皇覃濯,你……」陳婧簡直找不到形容才來形容他。

「夠了,你們可以回去了,照顧她我一個人就夠了。」說著就將病房的門給關上了。

病床上,宋以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臉色有些蒼白,皇覃濯搬了張椅子,坐在她的床前,伸手握住那只沒有打點滴的手,靜靜的瞧著她,悠悠的嘆道︰「小唯,你失蹤的三個月里,是不是也這樣安靜的躺在醫院里。」

被他的掌心包裹的手指泛著冰涼的氣息,皇覃濯低下頭,將頭靠在她的手上,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

宋以唯的手上的點滴從中午一直滴到晚上,醫生來過好幾次,每一次皇覃濯都只會問︰「她什麼時候會醒?」

晚上,窗外的夜幕拉下,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病房里,皇覃濯站在病床邊,目光膠著在宋以唯的臉上,兩人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相處過了,他俯子,輕柔的吻蜻蜓點水般落在她的額上,眼楮上,鼻子上,最後停在了唇上。

已經有多久沒有吻她了?皇覃濯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本來只是輕輕一吻,可是當唇感受到那久違的觸感,皇覃濯有些著迷了,就像是中了毒一樣,他俯身,一手撫著她的發頂,一手溫柔的放在她的臉上,在她唇上輕輕的啄著,當她的唇因為他的吻泛上一層水光,皇覃濯這才不舍的放開她,但身體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溺人的目光籠罩在昏睡的女人身上,似一株彎彎曲曲的藤,久久盤旋。

黑暗中,皇覃濯一直守在宋以唯的身邊,高大的身子憋屈的趴在那里,寬大的手掌一直包裹著宋以唯的手。

一整層的走廊上偶爾只有值班的護士和醫生經過,空曠的寂寥。

p樓層的拐角處是專門為p病人所準備的護士站,寂靜的夜,一個身影趁著值班護士去洗手間的功夫,悄悄進了護士站,手腳麻利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針管,找到一瓶點滴,眼看那針頭就要刺進去了,脖子卻突然被人反手掐住,那身影的手本就有些膽戰,如今被人這麼靜悄悄的掐住脖子,想要呼喊都沒有辦法。手中的針頭落到了地上,她雙手掰著那人的胳膊艱難的說道︰「你是誰?」

「我要和你談個交易。」男人低啞的聲音在女人的耳側響起,女人背上的汗毛全都警惕的豎了起來。

「你要是答應,我今天就放你一馬,你要是不答應,那麼,依皇覃濯的脾性,你必死無疑。」男人的口氣不緊不慢,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身後會突然冒出一個護士。

「我憑什麼……相……信你。」身影在顫抖,女人的聲音也帶著顫意,整個人仿佛行走在刀尖上一般緊張。

「你只有兩個選擇,信或者死。」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嗖嗖的冷風,吹得女人更加膽戰心驚。

「什麼交易?」女人問。

「答不答應?」

「答應。」女人的脖子已經被卡的難受了,喘氣都變得艱難起來,她摁著男人的手點了點頭。

這一幕事情就像發生在異度空間里的事情,事後被人抹得一干二淨,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第二天早晨宋以唯依舊沒有醒來,皇覃濯憤怒的差點將整個醫院給推了。醫生們一個個朝病房蜂擁而至,明明是沒有問題,可是愣是被皇覃濯給揪著看病,一眾醫生們心中敢怒不敢言,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放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期盼著她趕緊醒來,畢竟,這種將醫生們集聚起來的行為,無異于就是在浪費資源。

「給我看,不是說很快就會醒來嗎?怎麼現在還沒有醒?」皇覃濯朝著醫生們大發脾氣。

「趕緊給我看看,她和孩子要是出了一點問題,你們都給我失業!」皇覃濯絲毫不掩自己的怒意,嘴里跟吞了火藥一樣大聲的呵斥著。

「皇覃先生,夫人很快就會醒來,您這樣大聲的喧嘩恐怕會影響到夫人休息。」院長趕緊出來緩和。

「別給我找借口。你們這些……」皇覃濯罵著罵著眼光轉到床上的人影上,忽然就停住了,他朝眾人低吼了一聲道︰「都給我滾出去。」

「小唯,你醒了?」皇覃濯的語氣不自覺的變緩,剛才的盛怒似乎只是一個幻覺。宋以唯昏迷的時候,只听見耳邊傳來一聲聲怒罵,吵得她很是難受,費力的睜開眼就看見烏壓壓的一群人影,好似宮廷劇中,哪個宮中的貴族臨死之前,罰倒一片御醫的場景。只不過,那場景只在眼前停留了一瞬,就消失不見,只能看見身著黑衣,面容有些憔悴的男人朝自己走來。

「孩子。」宋以唯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伸手撫上月復部,當並不是太有力氣的手臂感受到那依舊存在的生命時,她激動的無以復加,本以為被莫卿如那麼一拽,她的寶寶會撐不住,原來,她的寶寶還在。

「寶寶還在,小唯,我們的寶寶還在。」皇覃濯見她面色激動,眼里隱隱有淚光閃現,心中又柔又軟,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吻,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

「皇覃濯。」宋以唯感觸的情緒突然停住,她轉頭看著皇覃濯,面色一變,臉上所展現的是一種極度冷靜,對著皇覃濯柔軟的眸光,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她付出代價。」

皇覃濯豈能不明白她口中所指的那人是誰,他伸手撫著她的發,點了點頭道︰「你安心養胎,這些事情我會解決的。」

「你最好說到做到。」宋以唯的另一只手一直伏=撫在肚子上,感受著生命的跳動,她不敢想象,如果孩子離開她,會是什麼不能承擔的後果。

皇覃濯的手離開她的發,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目光,然後就朝她問道︰「睡了一天,吃點東西吧!」說著就將她慢慢的扶起來,將床調整到一個適合她舒服的角度。

床頭的小櫃子上擺放著李嫂送來的東西,皇覃濯將保溫盒一樣樣的打開,用小碗盛了一杯湯,端到手里,修長的手指握著勺子輕輕的攪拌著,然後才舀了一勺,沒有直接放到宋以唯的嘴邊,而是自己先吹了吹,等待溫度適宜的時候,這才放到宋以唯的嘴邊,輕聲道︰「張口。」

宋以唯並不習慣這樣的皇覃濯,看了他好幾眼,皇覃濯干脆直視她,道︰「看我能吃飽?」

宋以唯低頭,有些猶豫,可皇覃濯的勺子直直的遞到了她的嘴邊,唇齒已經接受到了那美味的湯,她還是張了張口,將湯喝了下去。

皇覃濯也好似喂上了癮,宋以唯想要接過勺子他硬是不讓,最後只能讓他一口口的喂。

「婧婧呢?」一碗湯見底,皇覃濯阻止了宋以唯的動作,拿起紙巾,動作輕輕的擦拭著她的嘴角,讓宋以唯更加的不習慣。

「我會改。」皇覃濯沒有宋以唯的問題,反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宋以唯不明白他這突然冒出來的三個字是什麼意思,疑惑的嗯?了一聲。

皇覃濯將東西收拾好,這才朝宋以唯說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給我好好听著。」

沒有嚴肅的表情,沒有冷冷的眸光,宋以唯看著面前的皇覃濯,听他說道︰「小唯,我會改,不再傷你,不再利用你,不會在你面前大發脾氣,不會禁錮你,不會限制你的自由。」

宋以唯的面色微動,卻還是沒有說話,依舊看著皇覃濯。

他握住她的手,又說道︰「過去的事情沒有辦法改變,所以,以後我會努力,填補你心里的傷,努力做一個好丈夫,努力做一個好爸爸。」

灼灼的目光盯著宋以唯,皇覃濯將話攤開了講,眼楮一直盯著宋以唯,握住她的手其實有一點稍稍的緊張。

「你說這些做什麼?」宋以唯轉過自己的視線,不去看皇覃濯。

「我愛你。」皇覃濯起身,掰正她的臉,朝她的唇上吻了上去。這是皇覃濯第二次和她說這句話。

「我還需要時間。」皇覃濯的吻很是有分寸,輕輕的觸踫他就放了她,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與自己額頭相抵,感受著彼此的呼吸,宋以唯輕聲嘆了句。

「我等。」面對她的嘆氣,他只說了兩個字,他等。

「伯母他們?」被剛才的事情一攪,宋以唯這才問道,自己昏睡了一天,他們該是很著急才是。

「回去了,是我讓他們回的。」皇覃濯說道︰「小唯,經歷了這次的事情,我不會讓你住在那個地方了,我絕不同意。」

「你……我」宋以唯十分無語,剛剛還說要尊重她的人這時候又要強制起來。

「將她攬進懷里,皇覃濯埋首在她的發間,說道︰「我不能再拿你冒險,那里根本就不適合,你和寶寶都不能再經受那麼一場突然。」

「可是……」宋以唯想說什麼,卻被皇覃濯堵了回去,他拉開她,盡量放輕動作吻了上去。即使沒有回應,他也甘之如飴。

「沒有可是。」超越常人的自控力將他的理智拉了回來,「我剛才說的那些是建立你安全的基礎上。回家吧,我陪著你。」

「你和寶寶我不會妥協,就算是為了寶寶,跟我回家不好嗎?」宋以唯眼里的猶豫絲毫沒有被漏掉,皇覃濯拉著她的手一同撫在那突起的肚子上,讓那份生命的跳動一起傳遞給兩人。

「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他生怕她再一口拒絕。

一秒,十秒,宋以唯的都沒有說話。

朗朗的笑意終于爬上他的嘴角,他松了一口氣,朝宋以唯說道︰「知不知道,這一年來我說的話比我之前說過的所有話還要多!」感嘆中又隱藏著淡淡的感慨。

「我要見見南伯母他們。」宋以唯拽住皇覃濯的袖子,肯定的說道。

「好。」他答得豪爽。

……

「什麼?你要搬回去?」陳婧大聲的問道。

「她必須搬回去。已經受過兩次的驚嚇,再也承受不住第三次了。」皇覃濯一直和陳婧不對頭,說起話來,口氣未免也強硬了些。

「皇覃濯,我要和她單獨說幾句話。」宋以唯朝皇覃濯說道,皇覃濯很是順從的點了點頭,看著站在一邊的南瑾,冷聲道︰「正好我也有話和南總說。」

兩個男人走出去以後,房間里只剩下了三個女人,宋以唯起身,先是朝南文秀說道︰「伯母,這段日子麻煩你陪我一起受累了。謝謝您在加拿大時對我的照顧,這份感情我不會忘記的。」

南文秀性子直接,她上前扶住宋以唯,說道︰「傻孩子,說什麼話呢?我一直想要個女兒,如今憑空多了兩個女兒,你怎麼又這麼見外呢!其實啊,我本來是找你當媳婦兒的,可是呢,我那兒子貌似入不了你的眼。」南文秀說到這里還很可惜的搖了搖頭。

「我只是住了回去,與皇覃濯沒有任何關系,你們依舊可以來看我啊,再也不用為我擔驚受怕了。」想要安全的生下孩子,住回去倒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是是是,以後你要是傷了一根汗毛,我就把賬全算在皇覃濯的身上。」陳婧真是不想宋以唯再回去。

「我明白,他畢竟算是地頭蛇,和他住在一起,倒也沒人敢動你。」南文秀攬著她的胳膊,笑著說道︰「放心,我會時不時的去看你的。」

里面的幾個女人是越說越熱鬧,外面的兩個男人倒是越說越冷清。

皇覃濯朝南瑾說道︰「以後離她遠點。」

「呵呵。」南瑾笑出聲來︰「她隨你回去又不是和你復合。」

「離她遠點,要不然你的心血就會付諸東流。」皇覃濯沒有意願同他多說,除了在宋以唯面前,他依舊是那個冰冷的皇覃濯。

「你隨意。」南瑾聳肩。

「好。」皇覃濯轉身,敲了敲病房的門。

「說完了嗎?我們該出發了。」第一眼就望在她的身上,皇覃濯臉上的戾氣在瞬間褪去,只剩下柔柔的目光。

陳婧看的又是吃驚,又是起雞皮疙瘩,宋以唯點了點頭。

「公寓里的東西我會幫你收拾,我們先回家。」皇覃濯上前抱起她,保證她能舒服的窩在他的懷里,然後才往外走。

「皇覃濯,住回去的這段日子,我要絕對的自由。」宋以唯攬著他的脖子,朝他說道。

皇覃濯低著頭看了她一眼,好半天才嗯了一聲,算作應答。

回到別墅的時候,李嫂和才叔早早的就在院子口等著了。看見皇覃濯抱著宋以唯下來,兩個上了年紀的人,竟也高興的笑了起來。

「夫人,您終于回來了。」李嫂樂呵呵的說道。

宋以唯喊了兩人聲,對皇覃濯說道︰「放我下來吧,我想走走。」

皇覃濯本來不同意,奈何她一雙清亮的眼楮盯著她,讓他很是無奈。

腳剛落地,李嫂就攙了上來,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宋以唯。

「真好。」才叔跟在身後,抿著嘴嘆了一句。

……

青城最豪華的酒吧中,身子搖曳的女人搖晃著那長長的卷發,在曖昧的音樂中,輕輕的扭動著身姿,目光迷離中帶著幾分清明望向這華麗的一角。

「小姐,邀請你跳一支舞如何?」一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到了女人的面前,聲音中帶著一股魅惑。

莫卿如眼眸一轉,若有似無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一種近似于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眼前的男人一身價值不菲的休閑裝,好看的樣貌帶動了周圍不好女人的視線。

嘴角微微上挑,莫卿如嫵媚的一笑,答道︰「我要是拒絕呢?」

「拒絕?」男人伸手一把將莫卿如攬到了懷里,唇角帶著生冷的笑,他挑起女人的下巴,道︰「理由呢?」

「好,我答應你。」莫卿如伸手貼上那人的肩膀,長腿一收,男人猛地又一使力,兩人無比的貼近,在漸漸躁動的音樂中,開始了慢慢的舞步。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吧?」跳到最後,莫卿如沒有了氣力,將手掛在了男人的脖子上,迷人的眼楮看著男人不見底的眼楮,問道。

「是。」男人絲毫不掩飾。

「這麼直接?那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靠在男人的肩上,莫卿如眼楮里的迷蒙漸漸褪去,理智的色彩開始從瞳孔的四周集聚。

「殺你。」男人的臉側撇,貼近女人的耳朵,輕呼一口氣。

「是嗎?那倒要看看你的膽子有多……」大字沒有說出口,莫卿如只覺得脖子上被針給深深的刺了一下,她的美甲緊緊的抓住男人的衣服,到最後五指竟沒有了氣力,漸漸地松開,整個人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面上撫上滲人的冷笑,他將女人抱起,頓時消失在擁擠的人群之中。

……

在派出去的人手一次次的回報無果的消息,皇覃濯在一人的口中得知了莫卿如消失三天的事情。

「我的確想要動她,雖然她是你妹妹,但是她動了不該動的人,差點害死我老婆和女兒。」皇覃濯同莫峻宸對立而坐,坦白的說道。

「你女兒?」莫峻宸問道。

「你有意見?」皇覃濯冷冰冰的回道。

「你找我也沒用,莫卿如我是動定了。」皇覃濯沒有要松口的意思。

莫峻宸笑了起來,跟听了什麼笑話似得,道︰「我只是經過青城,順便告訴你這個消息,至于求情,她還不值那個面子。」

……

充滿藥水味道的房間里,男人悠然的坐在醫生的對面,擺弄著手中的照片,一邊看,一邊扔。

當地上落了一地的照片,醫生恭敬的問道︰「有結果了嗎?」

男人依舊刷刷的扔著照片,突然,目光一頓,他的視線定在一張照片上,他將照片遞給醫生,笑著說︰「就是這張。」

醫生拿過來一看,心中一驚,但在那人的注視下還是點了點頭,帶著照片出去了。

隔壁的房間中,紅衣女人披頭散發的被綁在床上,四肢不能動彈,麻藥的力度不輕,三天的禁錮已經讓她的神智有些渾濁。

「有沒有人,是誰敢綁我?」莫卿如大聲的喊道。沒看見那鏈子已經勒紅了她白女敕的手腕和腳腕嗎?

「留著聲音過幾天再叫也不遲!」門忽的被風吹開,從莫卿如的角度,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一縷陽光灑在了他冷冷的嘴角,泛起讓人後背發涼的陰冷。

------題外話------

哎,周末發生了一件讓人郁悶的事情,有人在外站原封不動的發了這文的第一章,著實讓我郁悶了好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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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謝謝田園小憩的月票。

你們都木有理我的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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