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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一片雜亂多事、危機四起的土地上,任何時候都會遇到你所想象不到的天災**,能夠安享晚年也許都會成為一種奢望。沒人願意就此默默無聞隱沒于時間的潮水之中,然而前方的困難阻礙卻讓他們望而卻步。不過總會有人為了月兌離平凡,甘冒奇險,忍人所不能忍,只為圓滿心中所憧憬的願望。

杜盈的願望毫無疑問就是和夏雲軒長相廝守,相伴終身。在得知對方的身世後她甚至于強忍心中委屈難受,一個人默默地留在了天水城,甚至花費大量時間精力專注于煉丹術。雖然很久以前她便有了這個想法,不過為的只是日後的修煉生涯能夠更加暢順。然而現在她的內心已經被夏雲軒佔據了絕大部分,這使得她改變了初衷,只願對方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能夠平安順心。

久別重逢,二人的內心都是相當激動但卻又有些不知所措。

杜盈首先反應了過來,朝著夏雲軒快速奔跑過去。然而她沒走幾步卻發現對方已經在自己跟前,讓她稍微嚇了一跳,連忙定住身子。「雲軒大哥,你……」

夏雲軒沒有理會杜盈在說些什麼,甚至沒等她說完就緊緊地將其擁入懷中,越來越用力。不知不覺夏雲軒的雙眼已經是有些通紅,身子都在微微地顫抖著。這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以至于他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些不受控制了。

「雲軒大哥,肩膀,肩膀……」對方如此用力讓杜盈一時間有些吃痛。不過很快的,她便忘了身體上的痛覺,而是沉醉于那陣熟悉的身體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讓自己的心一下子溫化開來。所以她干脆放松了下來,將頭緊緊地靠在對方懷里,閉著眼楮享受著期待已久的關懷。

「盈盈,你還好吧,你怎麼會在這。」

終于,夏雲軒稍微冷靜了些。一想到對方竟然出現在這里,他的心里頭突然感到一陣不安,于是急忙問道。

杜盈稍微松了松有些酸痛的肩膀,像是責怪對方弄疼了自己一樣瞪了他一眼,接著才解釋道︰「我當然好啊,現在在這里學習煉丹呢。」

「煉丹?」夏雲軒眉頭一皺,「你怎麼會在和善堂里頭煉丹?」

「和善堂?不對啊,這里明明是蘇老頭的煉丹坊,怎麼會是和善堂。」杜盈一臉的不解。

「姓蘇,該不會是那人吧。」夏雲軒一下子就想起了掌櫃的模樣,「盈盈,那人你是不是見過,就在藥無成的和善堂里,當初我們還在那換過丹藥的。」

杜盈低頭思考了一陣,當即醒悟了過來。「對啊,難怪當初我看著這老頭眼熟。不過當時自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還以為只是在路上見過幾面。」隨後她又想到對方說話語氣的慌張,連忙問道︰「這里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還有,雲軒大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這事說來話長,你先跟我走,我要去找個人。」

「找人?找誰?」

「一個叫潘明兒的女孩,她是被和善堂的人抓到這里的。」

「那你又怎麼知道她在這里。」

夏雲軒于是拿出了那只白色小犬,杜盈見到後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是嗅鼻犬,難怪你能找到方向。不過我對這里也挺熟悉了,從來都沒見過有什麼女孩被關了起來。」

「也許是藏了起來,我們跟著這嗅鼻犬找就是了。」

「恩,看它指的方向應該是柴房那,雲軒大哥你跟我來。」

杜盈在這里煉丹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于附近的地形也頗為熟悉,很快就找到了那間柴房。當他們來到柴房門口的時候嗅鼻犬便一動不動了,只是小小的頭部依然頂著前邊。

「看來那個女孩的確是被關在這里。」

說完後夏雲軒用力推開房門,環視了一眼屋內布置,不過只看到了尋常的鍋碗瓢盆,根本沒有女孩的影子。

「潘明兒,我是成玉英叫來救你的,你在哪?」夏雲軒大聲喊了一句,不過卻沒有任何回應。

不過杜盈心思縝密,見整間柴房只有堆積柴火的地方能夠藏人,于是走了過去翻動了一下。果然,她很快就發現了一顆小珍珠,而這明顯是女子首飾上的東西。接下來杜盈更加用力將柴火撇開一旁,終于看到了一個女孩昏迷在柴火之中。

「雲軒大哥你看,是不是她?」對于自己的發現杜盈也有些吃驚,于是大聲叫了起來。

夏雲軒走過一看,見對方的相貌和成玉英所描述的極其相似,當即點點頭,「不錯,應該就是她了。快把她叫醒,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不過任憑他們二人如何叫喚推搖,甚至于稍微用力掐了胳膊一下,這女子就是一動不動。

「不對勁,她應該不只是昏迷了這麼簡單。」杜盈皺眉道。「看樣子好像是中毒了。雲軒大哥,我們還是先將她弄出去吧,然後再想辦法給她解毒。」

夏雲軒想了想覺得暫時也只能這麼辦,于是便將女孩抱了起來。

一盞茶過後,杜盈領著夏雲軒來到了一堵圍牆邊。「這里平時只有我和蘇老頭兩個人,很少踫到其他人在附近。不過听你說這里乃是和善堂的地盤,那麼對方若是察覺到不妥,肯定會有派人在門口等候著我們。所以我們還是翻牆出去吧。」

「盈盈,抱著我。」夏雲軒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

「我叫你緊緊抱著我。」

杜盈雖然不知對方想干什麼,但也還是伸開雙手從背後死死地攬住對方的腰間。一想到對方之前將自己抱得那麼緊,弄得肩膀到現在還有些吃痛,杜盈不由得加大了力氣。

然而夏雲軒卻沒有發覺這個,而是催動著體內風靈之力,接著騰空一躍帶著二人飛過了牆頭。之後他並沒有雙腳落地,而是凌空踏步朝著偏僻的地方飛了過去。

杜盈完全給嚇著了。她並不知道夏雲軒已經踏入了培元期,也不知道風靈根的修士在這個階段就能夠飛行,所以整個人有些失神,甚至差點松手掉了下去。

「雲軒大哥,你,你怎麼會飛了?難道你現在已經是金丹期修士了?」杜盈瞪大了眼楮問道。

「哪可能這麼快,不過前不久我只是培元成功了而已。」

「不可能!培元期修士哪可能會飛。」

「普通人自然不能飛。不過你別忘了,我可是有著風靈根,要想飛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夏雲軒解釋道。

「這……」杜盈一時間依舊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夏雲軒也沒怎麼理會對方此刻的心情,而是問道︰「盈盈,現在我們要立刻出城和我一個師兄相會。那個地方離峽谷比較近,你對天水城這麼熟悉,給我指一條人少的捷徑吧。」

杜盈這才逐漸緩過神來,接著閉目想了想,當即指向西邊,「往哪邊走。」

隨後的一個時辰內,二人為了不引人注目,決定還是落地快速行走。天水城內禁止飛行,要是讓落河派的人看到了那就麻煩了。一路上除了有人看到夏雲軒抱著昏迷的小女孩會走出來指點兩句之外,基本沒有遇到什麼阻礙。所以二人很快就走出了天水城,來到了那處偏僻的小木屋。

「你可算是回來了。」錢不多一直在門口等待著,見著夏雲軒的身影後連忙趕過來迎接。接著他又看到身後的杜盈,于是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位是……」

「她是我妻子。」夏雲軒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

杜盈臉上刷地略過一陣嫣紅。

「別說這麼多,這女孩中毒了,你快想想辦法。」

這時錢不多才看清了潘明兒還在昏迷當中,不由得焦急異常。他連忙從夏雲軒手中接過潘明兒的身子,二話不說抱進了屋子里頭。

夏雲軒正要跟進去,卻被杜盈拉住了衣角。

「怎麼了?」

「你剛才叫我什麼?」杜盈臉蛋依舊有些微紅。

夏雲軒看著對方嬌羞的模樣,一下子笑了起來,「妻子啊,難道不對嗎。」

杜盈也沒怎麼反駁,而是突然閃到對方身後像之前那樣緊緊攬住對方的腰部。接著她踮起腳尖,長開大嘴,用力在對方肩膀上咬了一小口。

「你這是干什麼?」

「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以後要是不小心忘了的話就看看肩上的痕跡,知道了嗎。」

說完一臉幸福的杜盈匆忙走進了小屋之中。

夏雲軒模了模肩膀上還有些深的牙印,不知為何突然感到一陣迷茫,讓他在原地愣了許久。

……

與此同時,和善堂內——

「蘇老,發生什麼事了。」藥無成帶著成玉英回來之後看到蘇老頭一臉憂慮的神色,于是問道。

「回藥大師,那個,成玉英的表妹不知被何人救走了。」蘇老頭原本想將夏雲軒的事說出來,但是一想到此事是由于自己疏忽所致,而且還是為了貪圖那姬紅淚,他又不得不將這個念頭咽回肚里。

「恩,此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個,另外後院還有一名女子也不見了,想來也是跟著一起跑了。」

「哦,竟然還有這等事。」藥無成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屬下這就派人……」

還未等他說完,藥無成便出言打斷︰「不必了,我知道她現在在哪?」

蘇老頭不由得吃了一驚,以為對方什麼都知道了。不過他的說話語氣依舊沒變︰「那屬下親自帶人前去將他們抓回來。」

「不,這次我要親自出馬。」藥無成堅決地說了一句。接著他看了看一旁的成玉英,冷笑道︰「我倒想知道是誰膽大包天敢來和善堂救人,還敢破壞我的好事。若不親手將其撕成碎片,也難以消我心頭之恨。你說是不是啊,我的好徒弟。」

成玉英一听此話全身不由得打了個冷震,臉上露出一股恐慌之色。

「哼,這些小聰明就想跟我作對,你以為我不會留後手。那個小女孩身上已經被我留下了印記,就算她是逃到了天邊我也能夠找到。成玉英,這次我就讓你清楚地知道跟我作對的下場是什麼?」

說完藥無成大手一揮,帶著成玉英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離去不久之後,依舊還站在原地的蘇老頭想到自己大概不會有事了,不由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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