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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慎二的陰謀

***本章節來源*****

士因為自己身體的熱度而醒來,結果發現睡過頭了,在餐桌上被藤姐和凜一陣痛批,連saber也加入了進去,辰九夜則是在一旁看熱鬧。

飯後,士又開始了一天的對戰訓練,這次凜也在一旁,士有些束手束腳,結果一直開始就被擊暈了。

辰九夜隨手一個治療讓他醒了過來,話說他只上場了一次就在那蹲板凳了,懶散的家伙。

從那次昏倒之後他就變得不會在意遠阪的視線,而能專心在防守saber的攻擊上,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中午。

遠阪似乎很喜歡士被打個不停的樣子,她的心情很好。

辰九夜和她們兩人在客廳休息。

而可憐的士,因為今天早上不認真的處罰,正在做午飯。

飯後,士對著凜不知怎麼拿出來的整整四十個的燈泡發呆。

「這…….」

「我稍微出去一下。要一會兒才會回來,在那之前請把那些用完.」

遠阪離開了房間

士欲哭無淚。

完成了這部分練習,士感覺身體又熱的想要發暈了,于是他洗了把臉回到床上想休息一下。

「鈴————鈴————」

「電話?」誰啊,在這個時候,士抱怨著。

雖然他想不是什麼重要的電話,但也不能裝作沒听到。

他從床邊站了起來,走向客廳接電話。

「喂,衛宮家?」

「唷衛宮。你今天又請假了,身體不好嗎?」

接起電話的同時

他听到了慎二混著模糊笑聲的聲音

「慎二嗎?有什麼事,我是覺得我們彼此沒什麼話好說的。」

「什麼啊,真冷淡哪。我可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才打電話的呢。」

「……告訴我一件事……?」

「啊啊。是無論如何都非說不可的事,你可以到學校來嗎。再拖下去也不好,我是忍耐不了才跟你連絡的。……對了,遠阪在那邊嗎?」

……慎二的口氣,有點奇怪

雖然只听到聲音還沒辦法說出個所以然,但他好像很興奮,或是很緊張的樣子

從話筒另一端听得到學生聲音,好像是在學校里

時間是剛過兩點,是第五節課結束,正好在下課時間吧

「喂,我在問你喔衛宮。遠阪在那邊嗎,還是不在?」

「……現在不在。正好離開了。」

「是嗎,正好。我想就我們兩個說話。───我會告訴你件好事的,現在就來學校吧衛宮。當然不能跟遠阪說喔!」

「───────」

士不知如何回答

慎二的樣子有點奇怪,而且要說話的話,他們現在就在說話了

沒有必要特地趕到學校,而且背著遠阪行動也是背叛了她

「───不,不好意思我不能去。有事的話等下禮拜吧。那時我就會去上學了。」

「……啊?你在說什麼自私的話啊。那就太晚了啊,我剛剛不是說我忍耐不了了嗎……!」

慎二怒吼著

是很激動嗎,透過話筒也听得到他紊亂的呼吸聲

「……哼。是在考慮嗎。也對呢,果然不可能一個人來嘛。這電話怎麼看都很可疑嘛。衛宮也覺得危險啊。」

慎二突然一變,怪笑了起來

「等一下。冷靜下來,你很奇怪喔慎二。我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啊哈哈哈哈!別騙人了衛宮,遠阪把事情全部都跟你說了吧?不用瞞我啊。也對呢,衛宮是劍士的主人嘛。比我能殺更多更多的人嘛……!」

慎二非常的高興

……雖然跟這家伙認識五年了,但也沒有看過他這麼興奮的樣子,士很疑惑。

「慎二,你——」

「好了啦我在學校等你喔。要快一點衛宮。現在過來還趕得上第六節。正好是藤村的課,遲到也沒關系吧?」

「不,就算是藤姐有人遲到也會生氣喔。而且如果只上第六節課,比缺席還容易被念的。」

「那是自作自受不是嗎。啊啊還有,如果讓遠阪知道的話我會真的跟你絕交哪。過去我一直都對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至少最後,你該盡一為朋友的義務吧?」

話就說到這里

話筒重復響著單調的聲音

***以下為士視角—————————————————————————

「────干嘛啊,那家伙」

……不過該怎麼辦呢

找不到剛才還在應該還在家里的遠阪,也不能帶saber到學校去

至于夜,那家伙會听話才怪,他也只有對saber有些興趣了

但是,如果拒絕慎二不知道那家伙會做出什麼事

他好像因為昨天被遠阪嚴詞拒絕而浮躁著,不管他的話很可能又會對櫻動手

「……對啊。天還亮著,應該沒關系吧」

既然這麼決定就快點吧

跑著去的話應該趕得上第六節課吧

在校門看不到人

因為在上課中,從外面看來,學校好像沒有人一樣

是沒在上體育課嗎,校庭里也看不到學生

不過,只要再幾十分鐘就會一下轉變了

第六節課結束後就放學了

不管校庭還校門,都會馬上變得熱熱鬧鬧的吧

上到三樓

走廊上當然沒有人

教室里大家都在上課,要這樣走到班會有點尷尬

「……算了,也不會完全被看到,趕快到教室去吧」

班在走廊的前頭

這里是樓梯旁邊的h班,所以其實得走過五個班級才行────

「咦────?」

突然地,一陣頭暈

伴隨著嘔吐感往全身襲來

「啊────咕」

胃部在蠕動

感覺一下翻轉了過來

眼前一片赤紅

就像眼球內充了血一般,一切物體全都轉為紅色

「啊────啊、咕────………………!!」

明明氣溫一點也沒變化,卻只有身體異常地發熱

「────這是、什麼啊────!?」

腳不听使喚

身體使不出力氣

就像砂漏一樣,我什麼都無法做地衰弱著

每次呼吸,體內的東西就好像要吐出來一般

「咕───、唔…………!」

很難呼吸

喉嚨好痛

走廊,不,是校舍內的氧氣都不見了嗎

我像被痛苦的肺部催促著一般,下意識地走到牆邊打開了窗戶

「什────」

意識凍結了

在這太過異常的狀況下,我連混亂都忘了

───窗戶外

校舍周圍,是一片赤紅

學校像是被割據了一樣地,被紅色的世界籠罩

而校舍,就是完成這紅色天幕的祭壇

然後,我總算

接受了這情況就是‘那東西‘

「────!」

我離開了窗戶

用理性控制著無力的雙腳,進入了眼前的教室

這就是,‘那東西‘的結果

沒有學生是坐在椅子上的

所有學生都倒在地板上,原本應該在講桌前的老師也是

───還有氣息

每個人都像在求救一般痙攣著

還沒有人死

他們只是無法站起,就這樣漸漸腐朽

他們倒在地上的悲慘模樣

甚至讓人連想到了,四散的垃圾

「啊────咕────」

嘔吐感加強了

但我還是保持著冷靜

觀察著倒地的學生們

呼吸困難,但還不是沒辦法呼吸

只是體力正在衰弱而已,動作快一點的話還有救

然後在我要確認身邊學生的臉龐時,腦中深處像是被敲了一下一樣

「───皮膚、在」

在溶化

並不是全部人都這樣

應該是有個人差異吧。有些特別衰弱的學生,皮膚開始溶化了

黏稠地

像腫瘤一般腐爛的手臂,還有像死魚般的眼楮

「────────」

我知道的

我知道這景象的

「────────住手」

這是地獄的景象

這種東西我很久以前就知道的

「────────就叫你、住手啊」

所以,比恐懼更強烈的

憤怒,支配了這身體

「……!」

左手在痛

手背上刻的令咒,讓我知道了‘敵人‘就在附近

「哈、啊…………!」

我呼吸慌亂地跑著

腦中已沒有了理智

「唷衛宮。你比我想的有精神真是太好了。怎樣,你喜歡這表演嗎」

走廊前端

在班教室前站著的是,間桐慎二

手在痛

令咒在告訴我,站在那邊的男人就是元凶

「────這是你干的嗎,慎二」

我無法順暢地呼吸,跟慎二保持一段距離地瞪著他

……是很滿意我這樣子嗎

慎二夸張地張開雙手,在紅色的走廊上大聲笑著

「正是。知道你到了之後,我馬上就發動結界了。要抓好時間很費工夫的喔?因為太早的話你會跑掉,太晚的話又會跟你見面啊。以我來說,我只是想看衛宮臉色蒼白的樣子,不想弄出無謂的紛爭嘛」

「───是嗎。說有話要說,也是騙人的嗎」

「話?話是現在才要開始說的。我得讓遠阪知道,我跟你哪個比較優秀,也得向衛宮因為說謊而道歉呢。看。雖然沒對衛宮說,但學校的結界是我鋪的喔」

慎二好像覺得很好笑似地笑了

「────────」

然後

我也,真正地了解了

「啊咧?沒有我想的驚訝哪。怎麼,我明明說了這結界不是我做的,衛宮也沒有相信啊。……啊哈,不錯不錯,你也有不相信人的時候啊!」

高興的笑聲,像錐子一般刺進我的頭部

「────────」

要說的話,我已經非常驚訝了

我的覺悟,只有到設下這結界的主人是慎二或是另一人而已

只是如此

這種天真希望的結果就是這樣

在那時───知道慎二就是主人的那時,我就應該想到會這樣的

所以,這是我犯下的錯誤

「……慎二,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東西。你說不想戰斗也是騙人的嗎」

「不是,那是真的啊?我也沒有想去發動這種東西的。這只不過是交涉用的材料喔。如果有這炸彈在遠阪也不會輕易襲擊我,如果有個萬一還可以當最後王牌喔」

「……是嗎。可是遠阪說過距結界發動還需要幾天。是她看錯了嗎?」

「哼,真像遠阪的意見。不過啊,雖然結界沒完成但形體早就做好了喔?只是要發動的話是沒問題的。不過,因此效果會弱一點0這樣要殺一個人也得花幾分鐘吧」

「─────住手」

嘔吐感已經退去了

我明確地盯著慎二,說出了這句話

「住手?住手什麼?你該不會說要我停止這結界吧?我可做不出把發動了的東西收起來這種浪費的事啊」

「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令人不爽哪。你在命令我嗎?這可是我布下的結界喔。能決定要不要停止只有我,想要我住手的話至少得跪下來才說得過去不是嗎?

真是的,不管藤村還是你,都不曉得自己的立場哪」

「───喂。你說藤姐怎麼了」

「咦?啊啊,藤村啊。這結界發動後啊,那家伙還能動喔。其它人都倒成一團了,還一個人站著的喔?然後就走到沒有倒的我面前,叫我去叫救護車哪。好了不起呢,這就是教職人員的典範吧?」

「可是我可不能叫那種東西來,也不想去叫啊。不過藤村那家伙還是緊抓著我很煩人,我把她踢飛後就動也不動了呢!哈哈哈、那家伙這樣應該會第一個死掉吧!」

「────────」

我完全地轉換了

雖然遠阪說過按下腦中的開關,但不是那種轉換

卡鏘一聲

在腦中扣下了扳機,身體內部完全轉換

「────我再說一次。停下結界,慎二」

「你真是搞不懂啊。你越說我越不想停下來。那麼不爽的話就用自己的力量停下來給我看看啊,衛宮」

「───是嗎。那麼,就簡單了」

也就是說

在解決這結界前,要先解決你

身體飛躍而出

體內如火般發熱

我跟慎二的距離不到二十公尺

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只要一瞬間就可越過

我的身體內,充滿了無法與裝上魔術回路時比較的活力────

「哈、你真的是個笨蛋哪────!」

黑影蠢動著

原本沉澱在走廊角落的黑影,化為實體騷動著

全黑的刀刃

像斷頭台一般,將接近慎二的東西砍倒

「────────」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魔術

奔馳而來的黑影有三個

這種程度────

────沒有必要停下來

不管那黑影有著什麼威力,只要沒中就毫無意義

三片刀刃破風而來

「────、笨的人是你啊慎二……!」

這種東西,跟saber的一擊比起來真是太容易閃避了───!

「什……!」

我從交錯的黑影縫隙間穿過

一點危險也沒有

我在那黑影上,完全感覺不出異樣

那就沒有問題

saber教過我,只要不是讓你有直覺會死的事物就不要猶豫

「慎二────!」

我踏前

沒有黑影保護慎二

還剩幾步,只要再踏前三公尺就───

「住手、別過來……!」

慎二逃了

在我朝他背上伸出手的那一瞬間

「────!」

我全身感到一陣寒意,連忙縮回手

切過空間的軌跡

黑色的刃物,切過我剛才還在的空間

「……!」

我停下腳步

是從那里出現的

我眼前的是,連走廊上邪惡的赤紅相形之下都顯得無力的,不祥的黑性

「啊────」

理性因為恐懼而停止

會被殺

雖然不願想象,但自己悲慘地被斷頭的樣子,還是浮現在腦海里

───那是

與剛才的黑影天差地別的,壓倒性的死亡感

「很、很好rider……!別客氣,那家伙就隨便妳了……!」

rider消失了

我────

「唔────!」

我連忙後退

現在很危險

首先要重整姿勢,然後再讓慎二停下這結界────

「啊……!?」

我連發生什麼事都無法理解,只是拼命地後退

「哈啊、啊、啊…………!」

眼前因為恐懼而一片空白

我連自己在害怕什麼都不知道

即使如此,我還是拼命地抬起了手,保護住頭部

「嗚……!」

有刃物刺在手臂上

削過骨頭的聲音,宣告了下次就是必殺

「啊、咕────!」

我逃了

沒有轉身的時間

我用兩手護住要害,拼命地向後逃竄

「咿───呀…………!!!!!」

刃物發出刺耳的聲響,切裂我的身體

眼前被由自己身上噴出的血霧給覆蓋

而在那瞬間

rider以無法辨識的速度逼近

「咿…………!」

每次被砍到時,我發出的聲音都不像是自己的

但我還是拼命地,在可以一次殺死數十人的攻擊下逃命,不停地往後退

「哈────哈啊、哈啊、啊────!」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承受著rider的短刀的,是我的手臂

衣服已經碎裂,手上滿布傷痕

但還是能當做盾牌吧,我拼命地擋著朝頭部、眉心、心髒放出的一擊

不是以我的意志

而是身體因為不想死而對rider的攻擊做出反應

「啊────啊、哈啊────」

肺部早就無法呼吸

我只不過是被眼前的死亡感所逼迫,不停逃跑的野獸罷了

之後等著我的,只有力盡被殺而已

「咕────啊、唔────!」

所以她就說過了啊

不要跟從者戰斗。衛宮士郎是無法與其戰斗的

听了她這話,我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呢。明明現在就必須盡快抓住慎二,解開這混帳結界的,我還在干什麼────!

「妳在做什麼啊rider。夠了吧,趕快殺掉他啊。反正那家伙什麼都做不到的」

慎二的聲音在夸耀著勝利

rider點點頭,突然大幅舉起短刀

───準確地朝頭頂而來的一擊

我根本無法閃避

頂多只能盡力避開要害而已

「唔…………!」

───短刀刺在肩膀,鎖骨的下方

突然傳出尖銳的金屬撞擊聲,還有咋舌聲

「咦……?」

怎麼回事……?rider的短刀尖端,刃口破裂了───

「……真驚人。我的刃物是殺不死你的」

rider停止了動作

而當我在思考,怎樣利用這唯一機會的剎那間

「────那麼,就請你摔死吧」

我受到如鐵錘般的沖擊,飛出了窗外

「啊────」

只是月復部吃了一記回旋踢而已

這樣就讓我飛了出去,撞破窗戶飛到空中

這里是三樓

本來就算不管我也會失血而死的,再從這高度落下就會當場死亡吧

不,一般來說,在受到可以把人踢飛數十公尺的那一擊的時候,就

應該死了吧

「啊────啊」

我伸出手

是我還沒落下嗎,還是死前的錯覺呢

我的身體,還留在空中

「啊────我居、然」

我像是要做些什麼地,拼命地伸手

天空一片血紅

校舍在咚咚地鼓動,像生物的胃一樣

───我要就這樣

眼看這一切發生而死嗎

就這樣

就這樣

就這樣

就這樣────一個人都救不了、自己死掉嗎────!

「我居、然────」

我不甘心地咬牙

贏不了的。連戰斗都無法戰斗。我明明知道的,卻還做錯

我沒有理會身上的痛楚

只是憤怒的快要發狂

───大言自己一個人就能做到

不讓saber戰斗的結果,就是這樣

「────」

我是笨蛋

我一個人誰也救不了

真的要讓這戰爭結束的話,我該做的事,是早在一開始就決定好了

那家伙說過了

想要不跟任何人爭斗、不殺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殺嗎

當注意到自己的錯誤時,首先應該決定要改正什麼、要責備誰

───然後

在我像是要抓住天空而伸出的手臂上的是,正等待我下令的令咒───

「─────來吧」

我像祈禱般地念著

我的生命怎樣都無所謂

只是,為了阻止這殘酷的事情

「不───過來、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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