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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應對端倪乍現(3)

君子游回到思言的住處,小白見到他來,無比歡躍地跳到他肩上。君子游嫌惡地拎起它,嘖嘖嘆口氣︰「整天就知道吃,都快趕上香香了。」小白苦著臉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地站在桌上。君子游坐在桌前閉目思量,左手的手指不停地在桌上有節奏地輕輕輕叩,小白的腦袋也跟著一下下地點頭。君子游忽然睜開眼楮,笑眯眯地看著小白說︰「該減減肥了。」

君子游提筆寫了封信,綁到小白的腿上,揪揪它的尾巴說︰「去吧,交給黑豹。」小白點點頭,一溜煙就飛走了,它有些迫不得已了,它都快忘了天是什麼顏色了,它的翅膀都快僵了,它真的需要去減減肥了。

出了思言的賬篷,君子游想了想又順道去看看呼延靖宇,不知道一上午不見,這家伙是不是還在那里跟花生較勁。他對花生的興致越高昂,君子游對他的好奇心也更盛。好奇害死貓啊。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人雖然背對著他,可是從他那僵硬的身形他就看得出,那人都快坐成活化石了,連他這麼大聲地走進來也沒有發覺。

君子游正想湊到他耳邊喊一嗓子,就見元佑進來報告︰「王爺,元佐送補給來了,王爺可有什麼要吩咐的?」

呼延靖宇一動沒動,那人又大聲說了一句,才听呼延靖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君子游搖搖頭,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對那元佑說︰「有沒有花生?花生糖呢?花生醬?花生酥?」

元佑愣了一下,不知君公子是何意。這幾天公子天天對著所有跟花生有關的東西發呆,怎麼這毛病也傳給君公子了?呼延靖宇卻被君子游的聲音叫回了魂,手忙腳亂地轉過身來,君子游楮尖,隱約看到他往懷里塞了一樣薄薄的東西,不禁歪著頭看了他一眼,好奇心就像埋在地里的花生芽,終于忍不住破土而出了,而且長勢迅猛,大有不結出一串花生誓不罷休的樣子。

呼延靖宇一聲不吭地走出院子,君子游也冒著長風疹的危險跟去了,倒要看看這個不吭氣的家伙在干什麼。小王村外,幾輛馬車停在不遠處,正有人在不停地往下搬東西,新鮮的蔬菜水果雞鴨魚肉還有牛羊肉。

君子游吹個口哨,咧開嘴笑了,這幾天嘴巴里都淡出鳥來了。

元佐過來了,他的手里拎著一個小紙包。君子游的鼻子用思言的話說就是比狗還靈,老遠就聞到一股久違了的香味。這個味道曾經讓他刻骨銘心。

「王爺,這是你要的東西。」元佐把東西交給呼延靖宇,君子游隨意瞟了一眼,果然是吉慶樓的包裝。紙包上印著招牌的紅花綠葉,富麗堂皇,紅花綠葉間坐著一個大紅的「吉」字,十分喜慶。整個歷川,找不出第二家這樣的小餅。

呼延靖宇接過小餅,看似隨口地問了句︰「吉慶樓你去過嗎?」

這吉慶樓是歷川最出名的茶樓,茶好,佐茶的小餅也好,遠近馳名。到歷川不去吉慶樓就不要說到了歷川。

君子游當然去過,曾經有一陣子,他天天泡在吉慶樓里,他就在二樓那個臨窗的位子上坐著,喝喝茶,看看美女,吃吃小餅,心情好時說不定還要扔個餅下去給某個幸運地被他挑中的人。他成了吉慶樓的一道風景,當了一個月的活招牌,引得一群姑娘大嬸天天沒事都要來吉慶樓喝茶,沒錢的上樓的,就在下面等著樓上掉小餅。茶樓老板高興地多送了一盤秘制小點,春風得意的他得意忘形看都沒看就吃了(其實看也沒用,他又不能看透那餅里的餡),害得他大病一場。想到這兒,君子游就渾身癢癢。呼延靖宇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這人絕對去過,不然他干嘛那樣,分明是心有余悸。吉慶樓最出名的小餅就是花生餡餅,現在正躺在他手中的盒子里冒著誘人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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