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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祖孫’三代相聚

為了不引起注意,柳寨主讓柳大備了馬車,跟梅雪香打了聲招呼,說是要出去一趟。

柳之然依然保持著他那副傻樣,听說柳寨主要出門,死乞白賴的跟了上去,嚷道,「爹,你去哪兒?我也要去,你出去玩怎麼也不帶上我?二娘——你跟我爹說說去。」

梅雪香樂的做好人,笑道,「老爺,之然這麼想跟著去,你看是不是帶上他?」

「那就一起去吧,墨荷,你也跟著去,照顧下之然。」柳寨主嗯了聲,神情有些嚴肅,「柳管家,你也不用去了,回去幫幫梅姨娘,墨荷,你來趕車。」

沈墨荷應了聲,跳上馬車,手拿馬鞭,叫道,「坐穩了,要出發了——」

三人來到城北周先生住處,沈墨荷特意將馬車趕進院子中,屋里的老太爺听到馬車聲響,估計是柳寨主來了,閉起眼繼續裝睡。

柳寨主下了馬車,直奔屋里,見老太爺熟睡著,愣愣的看了幾眼,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著柳之然,指著老太爺,很是激動,「這,這,這是老太爺!是老太爺!」

柳之然忙安慰道,「爹,您先別著急,爺爺這會正睡著呢,我們先到外邊坐坐吧?等爺爺睡醒了我們再過來。」

「也好,也好,我們先到外邊去吧,爺爺受了這麼多年苦,也夠累的,讓他好好睡,好好睡。」柳寨主激動不已,擦拭著眼角,從外邊看上去,這就是他爹柳老太爺,只不過听了柳之然的敘述,覺得應該謹慎些。

幾個人剛走到門口,就听到了柳老太爺低沉的聲音,「郜君,是郜君來了嗎?我的兒呀,是你來了嗎?」

柳寨主一怔,這聲音?這聲音也相差不大,雖然多年不見,老父親的聲音還是能辨出來的,忙轉回身叫道,「爹,是爹在叫我嗎?爹——」

柳老太爺從床上坐了起來,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柳寨主上前眼含熱淚,緊握著他的雙手,坐在床邊,哽咽著,「爹,我都听之然說了,您老人家受苦了,都是兒子不孝,竟然讓爹吃了這麼多的苦。」

柳老太爺嘆了口氣,輕拍著他的手,飽含深情的說道,「兒呀,爹不怨你,是那群土匪太狡猾,太狠毒了,唉。」

「爹,我這就接您老人家回家去,好好伺候您。」

老太爺想了想說道,「還是再等等吧,現在回去不等于暴露了嗎?我估計現在羅**子還不知道是誰把我救走的,應該正四處搜尋著呢,再說了,唉,之然都跟我說了,你那二房,那梅姨娘,就不是個東西,她,她……」

「爹,我知道,我知道,都是兒子有眼無珠,竟然找了這麼個婆娘回來,讓您老受苦了,」柳寨主感嘆著,一邊也在注意著這位老太爺的反應,從他的言談舉止看暫時還看不出有什麼不妥,只是,那眼神總覺得不太對,柳老太爺的眼神犀利而睿智,似乎一眼就能把人看穿,眼前這位老者的眼神卻是略帶迷離,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相傳西域有一種法術,叫做人皮面具,之前之然就听那老太爺提起過,羅**子請了一個西域的法師過來,不會是用了人皮面具吧?在真相沒有出來之前,只能把他當成是真的柳老太爺。

老太爺從床上爬了起來,揮了揮手,「我們出去院子中走走吧,這屋里有點悶,我呀,就是想你過來,一起說說話,咱爺兒倆有好些年沒見了,好好聊聊。」

「是,是,爹,我扶你。」柳寨主扶住老太爺,柳之然也在一旁伺候著,來到院子中,在石桌旁坐了下來。

沈墨荷忙泡了壺茶,端了些點心出來,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

老太爺顯得一臉的慈愛,看著自己的兒孫,「想不到我這輩子還能再次跟你們在一起哪,咱祖孫三代人還能坐在一起就是天大的福分,有時候,我在想,什麼地宮,什麼藏寶,那都是身外之物,一家人在一起團聚、和睦才是最大的幸福,你們說呢?」

地宮和藏寶這兩個名詞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確實讓人有點敏感,柳寨主忍不住試探起來,「是啊,爹,我也覺得是,不過,爹,關于這地宮跟藏寶,真的是存在的嗎?還是只是子虛烏有?」

老太爺一怔,難道連他也不知道?柳之然不知道還情有可原,他可是一寨之主,向來這藏寶只有寨主才知道位置,他竟然不知道?不會吧?那自己豈不是白跑一趟?不過想想,或者他是在試探自己吧?這可怎麼回答好呢?柳老太爺到底有沒跟他提過?不過,想想柳老太爺被劫走的時候,柳郜君還不是寨主,他是後來才被族人推上寨主位置的,也許那老家伙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不管怎麼樣,都得試一試了。

「你看看,爹真是糊涂了,當時被劫走的時候你還沒當上寨主,這些年來我一直被困在大羅山的地牢中,有好些事都記不太清了,要說起那寶藏,可確實是有這麼回事,那可是我們的祖先世世代代積累下來的財富,我也跟之然講過,我們的祖先幫助過一個番邦的君主,後來那位君王敗落,就把寶藏給我們的祖先藏了起來,再加上我們柳家幾代人的積累,才有了現在的規模。」

「噢,原來是這樣,寶藏是的確存在的?不過,外邊那些人是怎麼知道的?」柳寨主深吸了口氣,其實,對于寶藏一事,他確實知之甚少,也不過是听到過外邊的傳言,老太爺甚至都沒跟他提過,就更不會知道藏在哪兒了。

柳老太爺心想,這麼大的事誰會不知道?「這事在很多年前就在傳了,柳家寨之所以一直被那些山匪甚至不少江湖人士惦記,就是因為這個地宮藏寶。」

「唉,有時候財富也未必就能給人帶來幸福哪。」柳寨主嘆了口氣,開始試探著,「爹,這寶藏,真就藏在我們柳家寨嗎?這整個寨子我都很熟悉,哪兒放了什麼,有什麼,我都很清楚,可從來就沒發現有能藏寶的地宮。」

柳老太爺有些坐不住了,自己話費這麼大的氣力化妝成老太爺,竟然連一點寶藏的線索都沒有?這柳寨主不會是真不知道吧?還是,他也懷疑自己的身份了?應該不至于呀,自己沒露出過破綻嘛,凡事還是謹慎點好,「這個,不著急,既然連你都發現不了,我想就算是那幫惡徒攻進去,也找不到寶藏,這樣,祖宗留下來的財富就沒那麼容易被外人所覬覦了。」

「爹,我看,我還是把您老人家接回家里去吧?」柳郜君一時也分不清這人是真是假,心里有些糾結,很想對老父親盡一份孝心,又生怕孝敬錯了人,多年不見,老太爺會變成什麼樣,誰也不能確定。

柳老太爺想了想,回應道,「我看,我還是先在這住下吧,現在羅**子還不知道我是被誰救走的,如果他知道就在柳家寨,我擔心,他會狗急跳牆,我們現在凡事都得小心著點哪。」

「嗯,也好,那就委屈爹先住在周先生這,等過段時間再回家去吧,」柳郜君滿眼含淚,端著茶杯的手都有些發顫了。

幾個人坐了會,柳老太爺似乎話不太多,急著問了幾句,後面便顯得有些沉默,周先生給他把了把脈,說是身子有點濕熱,加上有點營養不良,需要好好調養調養。

「對了,爺爺,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點來?」柳之然依然很孝順,不管這人是真是假,至少他跟爺爺長的一樣,看上去就會有親切感。

說到吃,老太爺又來了興致,模著三寸胡須咽了下口水,「要說起吃呀,之然,這倒是讓爺爺有了食欲了,在大羅山的地窖中關了太久,吃又吃不好,唉,我呀,突然懷念富貴樓的口水雞了,還有燒鴨,鹵牛肉也不錯,烤羊腿也好吃,呵呵,爺爺是不是太饞了點?你該不會生疏了吧?」

听他這麼說,柳之然確實感覺這位爺爺有點生疏了,柳老太爺之前可是很少吃鹵牛肉的,因為他不喜歡那鹵水的味道。

柳郜君則心中一顫,富貴樓之前並不叫富貴樓,而是叫福祥樓,是前幾年才改為富貴樓,算起來,老太爺失蹤也有七年之久了,改名是在他失蹤之後,他怎麼能這麼順的就把那酒樓的名字給說了出來?再看看那老太爺,雖然臉色還是蒼白,眼窩也有些陷了進去,身形卻跟之前也差不多,一個長期被囚禁的老人,還能保持這體型,不得不讓人懷疑。

周先生也感覺到了事情有些蹊蹺,笑道,「之然,既然爺爺這麼想吃,就去給他帶點回來吧,我看晚上你們也就別回去了,就在這吃完飯好了,多買幾道菜回來,最多把我那珍藏多年的女兒紅拿出來,怎麼樣?」

柳郜君也想對這位老太爺多了解些,附和著,「我看你就听周先生的吧,去多買些菜過來,對了,回來的時候注意些,別讓人發現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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