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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兄」午後陽光格外燦爛,恍若細細碎碎的水晶一樣,撒在秀美的輪廓上,少年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來,白聖依和身邊一人等都驚訝少年女子般的婀娜身姿,粗布麻衣沒有遮擋少年的貴氣,反而襯托得少年超凡月兌俗,清蓮出水的芙容。

「今日多虧子君兄即使相救,不然……」白聖依拱手作揖。

我連忙伸手虛扶︰「不然這世上豈不是少了一個英年才俊了?」我唇邊還露出了一個若隱若現的笑容,純淨、清新得像春天新抽芽的女敕葉一樣令人流連。

「白兄?」看見白聖依盯著我的臉愣神,我好笑地故意把臉湊到他臉前。天啊!這麼一個大男人臉上竟然飄起了兩朵可疑的紅暈。我嚇得連忙後退。

白聖依「啪」地打開手上的紙扇掩飾尷尬,沒想到紙扇竟然不給面子地裂成兩半,飛雲和紅衣都轉過頭去,看得出來他們正硬憋著笑。

白聖依臉更紅了,面色很不自然,估計他還從未像今天這般丟過臉,我訕訕地笑了︰「白兄,紙扇踫不得水,可能剛剛掉湖里浸壞了,若白兄相信在下,在下願意為白兄畫上一幅新扇面。」我強忍著笑,背著良心說,因為那紙扇根本就沒有掉進水里,不過它壞的還真不是時候,想起白聖依剛才尷尬的模樣,我硬是憋了個滿臉通紅。

「罷了,子君若是想笑就笑吧,不要憋出內傷了!」白聖依曬著臉說,我則毫無顧忌地笑了,笑得花之亂顫。

瞥見白聖依,飛雲,紅衣都楞著盯著我看,我連忙低下頭,剛剛笑得太夸張了,好不給人家面子啊。而其余三人都疑惑一個男子竟有女子般銀鈴般的笑聲,看見少年低著頭,分明就是一副少女嬌澀的模樣,想到小船上從未听過卻出奇優美的歌曲,心中更是疑惑。

「白兄,你長我幾歲,如若不見意,子君叫你白大哥可好?」我眨巴著真誠的大眼楮望著白聖依漆黑的雙眼。

「能有子君兄這樣的兄弟,白大哥三生有幸」白聖依對少年的熱情很驚訝,卻也樂意與少年稱兄道弟,畢竟少了一個敵人是件好事,況且又是一個如此的玉人,想起剛剛的「親嘴」白聖依臉上又燒了起來,暗自嘲笑自己竟然如此失態。

「太好了,白大哥以後就叫我子君吧,子君兄子君兄的听者疏離」我又咧開一個超大笑容,不知怎的,看見白聖依我的心情就很愉悅,總是想著笑。

「子君……剛剛你救我的時候用的方法……呃……我從未听說過這種……救人方式。」

想起白聖依柔軟的唇,我的臉「噌」地一下子紅了「呃……那個……那個叫人工呼吸」我結巴的囁著。

「人工呼吸?」紅衣好奇地瞪大著眼,滿臉好奇。

「人工呼吸就是人工的呼吸」我胡亂地解釋,看見白聖依玩味地笑,難道他發現了什麼?穩住心神,我繼續解釋道︰「一個人溺水久了,呼吸就會停止,心跳也會停止,一般都被認為已經被溺死,其實這只是死的假象,只要讓他恢復呼吸和心跳就行。人工呼吸呃就是在溺水者不能自己呼吸的情況下向他嘴里吹氣,直到他自己能夠呼吸為止。但若是還不醒,就有規律地擠壓心髒,讓心髒恢復跳動,但是力道不能太重,不然肋骨會斷。」

「噢!」三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子君真聰明,只是這種方法子君從何得知?」

我腦子的弦一下子繃緊了,尋找著借口︰「我也只是偶爾在一本古書上見過,覺得新鮮就記了下來,沒想到今天會用得上。白大哥為何會掉進湖里?」

「我剛剛听到子君的歌甚是好听,走到船甲想靠得近一些听,沒想到不小心……還好有子君在」

啊?說到底怎麼都成了我的錯了,不過他說我唱的好听,好話誰不愛听啊,我又不是神仙,我曬曬地揮揮手「一時興起胡亂唱著罷了。」

「子君在‘萬花爭艷’上一曲擊敗眾女,連柳飄花都甘拜下風,今日一听果然傳聞不假。只是听說那《愚公移山》氣壯山河,今日那首曲子卻透露著女子的柔情。若不是那日听到子君一首蕭曲,我確實不信唱出今日兒女情長歌曲的子君能唱出傳聞中的雄偉氣魄。」

我心虛地笑笑,該不會白聖依真的發現了什麼吧?不過看他的眼神,好像還不知道我是女人。

「子君?」

「嗯?」我神游了回來,看見紅衣正抱著琵琶走了過來。

「我曾听人傳唱過那首《愚公移山》,不過只得幾句,不知子君能否為我重新唱一遍?」

唱歌?我當然沒意見阿︰「如此,小弟就獻丑了」接過紅衣遞來的琵琶,蔥指揮舞輕跳,氣勢撼人心弦︰

听起來是奇聞,講起來是笑談,

任憑那扁擔把脊背壓彎,任憑那腳板把木屐磨穿.

面對著王屋與太行,憑著是一身肝膽,

講起來不是那奇聞,談起來不是笑談.

望望頭上天外天,走走腳下一馬平川,

面對著滿堂兒兒孫,了卻了心中祈願.

無路難呀開路更難,所以後來人為你感嘆.听起來是奇聞,講起來是笑談,

任憑那扁擔把脊背壓彎,任憑那腳板把木屐磨穿.

對著王屋與太行,憑著是一身肝膽,

講起來不是那奇聞,談起來不是笑談.

望望頭上天外天,走走腳下一馬平川,

面對著滿堂兒兒孫,了卻了心中祈願.

無路難呀開路更難,所以後來人為你感嘆.

一曲終了,飛雲,紅衣被歌德氣勢傾倒,沉浸其中,白聖依則目光如炬地盯著我,眼中仿佛有深邃的漩渦,快要把我卷進去。「白大哥!」我慌亂地叫了他一聲。

白聖依好像剛回過神來︰「子君此曲果真氣勢非凡,若不是見過子君,我還以為這是久經沙場的名將所唱。」

「白大哥謬贊了,戰場是大丈夫所向往,並非子君所愛。」

「難道子君不是大丈夫?」

一驚,竟然差點說露了嘴,「子君向往的是跟自己所愛的人逍遙于江湖,不受世俗束縛,過仙人般的日子。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戰爭?何必呢?人的**是永遠填不滿的,只要打開了**的大門,**就會駕馭在人性之上,人將不人,只是**的俘虜,這樣的世界有誰想要?至少我不要。」想起自己的處境,我不禁感慨一番,接觸到白聖依驚訝迷惑的目光,突然發現自己太顯擺了,有些後悔,但是潛意識告訴我,白聖依不會是敵人,不由得想對他傾心交談,也許這就是緣吧。

「想不到子君見解如此獨特,但是卻句句真理。但戰爭有時候是不可避免的。」白聖依似有無奈。

「戰爭確實不可避免,因為每一次戰爭都是朝代更替,社會進步的步伐,沒有戰爭,人類就不會進步。但是說到底,戰爭只是王者的一己之私。有幾個皇帝是真正為了黎民百姓戰爭?所有的帝王都是自私的!他們為的只是不讓天下落入別的姓氏中。千百年以來,每個王朝都逃不過滅亡的命運,這是定數!江山分分合合也是一個定數。他日五國滅亡,大陸一統是必然的,誰也阻擋不了,千百年後,大陸可能又分裂數國,這是天意!為何要在意誰當皇帝呢?只要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誰是皇帝重要麼?」

白聖依三人驚詫眼前女子般柔弱的身軀竟能夠吐出驚世言語,世界上有幾人能參透其中的奧妙呢?少年既然能夠對他們說出此話,就說明他對他們沒有敵意,對少年不禁更加親近。

「不是每一個帝王都能知曉天地定數,他們的心中只有王者無上的權力。」白聖依想到南越混亂的局勢無奈地嘆息。

「高處不勝寒,一個帝王注定了一輩子孤獨,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沒有愛情,就連一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每日忙于奔命,最後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無人問津,甚至遺臭萬年,這麼悲涼的人生,卻有這麼多人追求,真是愚不可及!」

「子君說的在理,不過這些話你只對我說就行了,千萬不要被他人听去,否則會災禍上身。」看著白聖依贊賞關心的眼神,心里的某根弦松動了,一個聲音響起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被自己突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使勁甩著腦袋。

「子君身體不適嗎?」

「嗯,可能染上點風寒了,回去歇會兒就好了。」我低著頭支吾著。

把視線從少年紅撲撲的煞是好看的臉蛋上移開︰「飛雲,告訴船家,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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