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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閉門思過

容庚心頭頓時一驚,容家素來同魔教井水不犯河水,這是怎麼說的?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魔教教主竟然找上門來而且是以這樣一種怪異的方式。

鐘悟其看著未來的岳父,知道容家此番是遇到大事兒了,他也不急著詢問只是靜靜的等著容庚將能透露的消息透露給他。

「小佷不知道,魔教教主緣何會找到我,所以這件事情覺得還是不必張揚的好便直接來找伯父求個明白。」

容庚微閉了眸子,這件事本想在容家內部處理了便罷,也不想將北冥鐘家牽扯進來。看來此番是不能了,隨即緩緩道︰「其兒,你與馨兒不日便要成婚,也算是容家的半子。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同你講分明的好。」

「伯父請講,小佷願意替伯父分憂。」

「我的長女香兒與南昭國皇太子情投意合,本來是要嫁到南昭去的。」

雖然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局,可是鐘悟其還是嚇了一跳。原來外界傳揚的什麼公儀恪是容家的乘龍快婿都是假的,真正要做容家的女婿的竟然是南昭國未來的皇帝。

「可是如今卻出了這檔子事兒,而且那墨羽教主便是十幾年前同桃花夫人爭奪權力差點兒釀成南昭國分裂局面的前皇太子玉墨太子。」

鐘悟其的臉色又緊張了幾分,這其中的關系實在是復雜得很。關鍵容家在其中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他倒是不敢猜測了。

容庚緩緩道︰「容家十幾年前跟著玉墨太子,結果被桃花夫人所在的陶家滅了族。不得已老夫來到了北冥。娶了馨兒的娘親。才有一個安定的生活。可是沒曾想與南昭的那些恩恩怨怨倒是揪扯不清了。」

鐘悟其腦海中猛的回憶起了昆侖墟上見到賜香的情形。幾乎帶著絕望。看來完全是因為共襄的緣故,可是他又覺得哪里極其的不對勁兒。包括馨兒那個丫頭也是不願提告訴他,這倒是讓他有些好奇。

「其兒,你的長姐香兒命實在是太苦了,我再也不願意讓她受這諸般苦楚。那個魔教教主送過來的血玉珠就不要讓她知道了。我決定等她身子好了一些便帶著她去北冥各處游離,散散心,她還年輕也沒有與共襄有什麼婚約相連。未來的路還長著呢,慢慢走著吧!」

「伯父……」鐘悟其剛要答應容庚的要求。卻不想前廳門被推開,賜香只穿了一件純白色絹裳,臉色蒼白整個人脆弱到了極處,幾乎要隨著風被吹走了的感覺。

她的身後跟著驚慌失措的丫鬟,顯然沒有防備賜香竟然闖了進來,沖著容庚跪了下來。

「爹!我要爹手中的血玉珠子!」賜香的聲音中是說不出來的冷酷無情,倒是將容庚狠狠嚇了一跳。

「香兒!事情都過去了!共襄那孩子已經薨了,萬事往長遠了想總沒錯的。」

「爹!他沒死!給我血玉珠子!」

「香兒……」

「爹!女兒求您了!!」賜香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容庚實在心疼的厲害,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呢?南昭全國上下都說共襄已經死了,偏偏她要違抗這天命。況且魔教那些人是好相與的嗎?她性子善良天真。不要再被騙了過去。

雖然自己的女兒頂著八品丹師的身份,可是真的在這江湖中實在是稚女敕的很。根本不懂得江湖險惡,人心險惡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好!既然如此!爹陪你去魔教走一趟!」

「不!女兒自己一個人去!」賜香主意已定,此番看到血玉珠她本來一片死灰的心突然有了那麼一點兒期望。

當日雖然共襄受到三大高手的圍困絞殺已經氣息絕無,但是賜香總是覺得共襄的脈搏中有那麼一點兒希望存在。她從來不會相信,共襄會這麼殘忍的離她而去。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不可!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容庚擺出了家長威嚴。

咚的一聲!賜香重重在地板上磕下一個頭,對面站著的是自己的爹爹。疼愛自己的親人,否則的話賜香早就上前憑借武力相奪了。

咚!咚!賜香又連著磕兩個頭,額角竟然磕出血來!

「香兒!!你這樣做對的起你的娘親嗎?」容庚怒斥!

「爹!求求爹將那血玉珠子給了女兒!女兒不孝,但是女兒實在是沒辦法!沒有他女兒只覺得活在地獄中,沒有半分可以留戀活下去的希望。」

容庚的手微微顫抖,狠狠舉了起來卻實在不忍心落在女兒的臉上。是他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現如今卻眼睜睜看著這段兒虐緣發生,實在是無所適從。

「罷了!罷了!拿去吧!!你若是再出什麼差錯,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一切都是我容庚空歡喜一場罷了!」

賜香忙跪行著爬過去將容庚手掌中將那血玉珠子緊緊攥在手中,一邊的鐘悟其滿是同情地看著她,實在是覺得馨兒的姐姐好可憐。自己暗自下了決心,決不能讓馨兒也這般痛楚不堪,他要待她好好的。

賜香又沖容庚磕了一個頭,忙站起身來,幾步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龍吟已經帶著王天仁離開,北冥現如今的回春閣管理重任幾乎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知道賜香最近很亂,所以這份重任自己先擔了起來。走的時候卻將一些珍貴的從河陽城長淵山脈帶的藥材給她留了下來,以防萬一。

賜香剛將門關上,還沒有來得及打開血玉珠子看上一眼,只听得外面 嚓一聲上了鎖。不禁暗苦,容庚終究是生了她的氣,將她關了起來。

現在也顧不得許多,她早已經听到鐘悟其和爹爹對話,既然是魔教的教主找她來定然是關于共襄。剛剛听到共襄薨了的消息,自己只覺得一口血涌了上來,差點兒暈死過去。

她只是心頭絕不相信共襄離去的消息,才強忍著听到後面。越听越是心驚,竟然有血玉珠子。一定是墨羽教主沒錯,只有這個南昭國前太子才會這麼懂得南昭皇家輸送消息的法子。

瑁兒此時也沒有了消息,想必也已經回去向南昭國的桃花夫人求救了。她也不敢多想什麼,忙咬破了手指將血滴在血玉珠子上。

血玉珠裂開了,露出了里面薄如蠶絲的南昭素錦。上面寫著一行小字,讓她今夜在容府的東側門守著。一輛馬車在那里候著,此外再無他話。

賜香看看外面即將沉下去的落日,不禁心急如焚。爹爹是斷然不肯她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去冒險,況且爹爹至始至終對共襄與她的親事不看好,保不準爹爹也想借著共襄薨了這件事情讓她徹底月兌離與南昭陶家的關系。

不管別人怎麼想,賜香心頭一直在叫囂著一個信念。她不能拋棄他,他們曾經說過,彼此要永遠相伴不離不棄。

她迅速換好了一身厚實一點兒的玄色夜行衣,之前同共襄也偷偷溜出去玩鬧過,少不得這樣的衣裝。穿扮停當,將那銀票隨身攜帶了些,之前交給共襄逃走用的那只包裹倒是自己配上了用場。

她猛地打開窗戶,剛要躍出去卻發現容庚竟然親自矗立在窗戶前冷冷看著她。

「爹?」賜香這一驚非同小可,忙又縮了回去。

卻听到窗戶外面傳來容庚失望的聲音︰「丫頭!一直以來爹覺得你比你的那些弟妹們要懂事得多,爭氣得多。算爹求你了,不要去趟南昭的渾水了,你若是再出了什麼岔子,讓爹此生如何活下去?你莫不是想要爹爹的命嗎?」

賜香含著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緩緩將窗戶關上︰「爹,女兒錯了!天色也不早了,爹爹要不去睡吧!」

容庚暗道這丫頭也開始偷奸耍滑,自己去睡,轉眼間便會給她跑了出去。到那個時候,該怎麼辦呢?怎麼對得起死去多年的亡妻?

賜香躲在屋子里,心急如焚,夜色更是深了幾分。可是又不能拿著自己的內力同爹爹拼了吧?

外面傳來細細的走動聲,每一聲腳步似乎都踩在了賜香的心坎兒上。讓她本來焦灼的心更是緊張了幾分,她瞪大了眼眸看著窗戶外面透進來的月影,也不知道現如今是幾更天了?

「爹爹!夜色不早了!爹要不回去歇著吧!我替爹爹守著長姐,絕對不會讓她逃掉的。」

賜香一听是馨兒的聲音,不禁一陣苦笑,被自己的家人這般嚴密看守真的還算是第一次。

「你以為爹不知道你的那點兒鬼心思?」容庚帶著幾分惱怒,「你同她現如今比同我還要親密幾分,你是想幫著她逃走吧?」

「爹爹誤會女兒了,長姐上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病了這許久。這一次女兒決計不會讓長姐出什麼岔子。女兒只是心疼爹這麼大歲數了,還要守在子女們的房門口看著,若是傳出去。」

「哼!」

「爹!長姐這麼看著也不是辦法,今天不走,明天還是會走,不若女兒進去同長姐說幾句體己話兒,寬解寬解,爹這麼看著她終究是解決不了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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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穿越到自己寫的人獸小說里,成了人人喊打的女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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