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了。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諾雪生起一堆火,褪去了衣衫,包扎上了繃帶。
紅月兵團里是死一樣的寂靜,誰也沒有說話,因為誰也不知道諾雪在哪里,現在是生是死。獄和威澤爾想查卻又沒辦法查,情勢很痛苦。
我獨自守在我為我而建造的空城一座,花開花落,只有我一人與那薔薇陪伴,蝴蝶也留不下飛過的痕跡嗎……諾雪一頭銀色的碎發在火光的照射下第一次顯出如此無力的銀色。「他們,現在很著急吧。諾雪,不用管他們的。」諾雪自言自語道。嘴角完美的微笑,眸子里水晶的眼淚。
她殺戮了一整天,殺了五六百頭,破了自己所有的紀錄,不過對于她來說,這都不重要了。殺吧,殺光就好了,很累了。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她很快就能達到。伽力斯而已。沒有什麼威脅性。諾雪手里來來回回把玩著一串黑色水晶的手鏈,那是她過十二歲生日的時候獄送給她的,她一開始還很好奇獄居然知道她的生日來著。最後才知道,是入侵了她的資料啊。
儲物戒指除了她手上的八個以外,諾雪所有的東西就在這全身上下的二十多個儲物戒指里了。明天,就用自己獨愛的薔薇,建造自己的城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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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花藤的城堡,諾雪為自己所建造的空城一座。
接下來的兩個月,威澤爾也是進行了底五十九次的探查,有一半目的是要找諾雪,但是,雖然是解決了不少的伽力斯,但是諾雪的身影,還是沒有找到。而在森林的最深處,諾雪的城堡就已經用薔薇壘好,諾雪很滿意這個新家,不,應該是說很滿意這個墓地。
其實威澤爾來到這里,諾雪是知道的。那是她正好想去弄些水回來,就遠遠的看見了威澤爾和獄兩個人的身影。諾雪只是嘆息一聲,離開。她不笨,也不聰明,知道他們來十有八九是為了她的事情,畢竟自己兩個月沒有回去了。遠遠看著,兩個人似乎都瘦了。
愛不變,卻依舊忘記那絕望的愛。
「我靠,你誰啊!」諾雪回到自己的……墓地,就看見在自家墓地喝著自己剛剛泡好沒多久的茶,一頭金棕色碎發、紫色色眸子的……男人。「我只是來喝茶的客人。」諾雪冷哼一聲,「不請自來不是客,該斬。」
「我叫做ashes(灰燼)。這樣就不算不認識了吧。」灰燼抬頭看了諾雪一眼,「你叫什麼?」諾雪白了他一眼,「當我這里咖啡廳啊。」諾雪轉身剛準備上樓,身子突然一怔,「你是怎麼進來的。這里不是一般人類能闖的進來的。」
灰燼幽幽一笑,「殺進來的啊。正好沒地方住。」諾雪紅眸一眯,「殺進來?可笑。附件一帶的伽力斯被我砍光了,你不用殺都進的來。」灰燼放下白金色的茶杯,「告訴我你叫什麼。」諾雪翻了一個白眼,「我傻了才告訴一個認識連五分鐘都不到的人。」
「我認識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女孩。」灰燼笑道。「你那只眼楮看出來我是女的。(裝男的)」諾雪瞪他一眼。「我還沒有雙胞胎。」灰燼的眸子,很像獄的眼楮,似乎連輪廓都一模一樣。「那就算了。」灰燼往茶杯里添了一些茶,「你能殺進來,武功底子就應該不錯。」諾雪拿出此生最好的定力沒有砍死他,「你還想讓我拜師不成啊。骨灰。」
灰燼咳嗽了兩聲,「是灰燼不是骨灰。」
「骨灰。」諾雪又喚了一聲。「你在叫誰啊。」灰燼很溫和的笑的很開心。「誰回答就是叫誰。」諾雪舒展了一下筋骨,「拜師,我有意見。你拜我為師,我就沒有意見了。」灰燼明顯听見了自己差點把諾雪珍貴杯子捏碎的聲音,「你這麼無恥你爸媽知道嗎。」
諾雪向後一瞪,「有種你可以再說一遍。我剛才沒有听清。」諾雪沒有告訴灰燼自己的名字,她認為灰燼是獄。很像,連性格也很像,眸子也是深淺不一的紫色。「喂,我想住在這里,我在森林里沒什麼住處,明天我就回城。」灰燼叫了諾雪一聲。
「我叫夢血殤,血液的血。不叫喂。今晚睡沙發。明天就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