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怎麼了?」皇帝了景淩許久,景淩終于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什麼。」皇帝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有些感慨。淩兒,你的舞蹈很好看,什麼時候,再給父皇舞一曲吧。」
「父皇若是想看,女兒隨時都可以舞給父皇看。」景淩微微一笑。
「好啊,好。」皇帝眼中滿是滿足笑意,「王妃還有不少成名曲,你要是有興趣,我讓人教你。」
「好。」景淩笑了笑,「父皇若是想看,女兒一定認真學。」
「說道王妃的舞蹈,皇後是最熟悉的,有時間的時候,多讓皇後指點指點你吧。」皇帝說著,將視線投向皇後,「可惜你當年腿傷的太重,不能再舞蹈。」
「皇上,這個世上,總是會有意外的。」皇後淡淡說道,「就算臣妾能夠舞蹈,在皇上心里,也及不上姐姐的萬分之一。」
皇後和皇帝之間的氣氛突然間僵直了起來,景淩有些好奇。前世的時候,她就知道,母後和父皇的關系不想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和諧。只是不知道,這個湘王妃在兩人之間扮演的什麼覺得。湘王妃,她沒記錯的,好像是母後的親姐姐?
氣氛僵直的時候,衛忠上前一步,叫了聲皇上,打破了這封詭異的寧靜︰「皇上。」
「愛卿有何事?」皇帝重新將視線放在衛忠的身上。
「臣此次去邊關,除了平定戰事以外,還帶回來了三件寶物。」衛忠說道。
「不愧是朕的好臣子。」皇帝笑了笑,問道,「不知道是什麼寶物?」
「第一件,乃是西域的奇香,名叫凝香。」衛忠說著,命令手下端上來一個托盤,掀開托盤上面的紅布,里面放著約莫十個小盒子,「這款奇香,只要沾上一點點,香氣就能三日不散。臣認為,公主和諸位娘娘,會十分喜歡。」
衛忠伸手掀開其中一盒上面的蓋子。蓋子一打開,里面的香氣瞬間就溢滿了四周。香氣極為清淡,但是聞著卻十分令人舒心。
「淩兒可喜歡?」皇帝問了問坐在自己身邊的景淩。
「如此獨特的東西,女兒自然喜歡。」景淩微笑著,這幾盒凝香,父皇沒有先讓皇後或者其他妃子選,而是讓自己選。就是擺明了告訴別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既然喜歡,你就先挑一盒吧。」皇帝說道。
「多謝父皇,那女兒就不客氣了。」景淩說著,走向了端著托盤的太監。掃了眼托盤上的盒子,視線凝固在最後一個盒子上。那個盒子上雕刻著一個精致的夜鶯,景淩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鶯兒。伸手將那盒凝香拿起來,景淩伸手撫模著上面的花紋,只覺得愛不釋手。
在衛忠的方向,只能看到景淩的側臉。
看著景淩精致的側臉,再想起景淩之前那一支動人無比的舞,縴細卻充滿力道的縴腰,衛忠不知怎麼的心頭一熱,看向景淩的眼神也火熱了起來。
感受到旁邊射出的一束火熱的視線,景淩轉過頭去,正好對上的衛忠幽深的眸子。景淩只覺得無比的厭惡,立即就別開了頭。
和景淩對視了一眼,衛忠能很明顯看到景淩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微微愣怔了一下,模了模鼻子,有些想不通自己被公主厭惡的理由。難道是公主希望他把所有的凝香私下偷偷給她,而不是進獻給皇上?
「淩兒可是選好了?」皇帝問道。
景淩點了點頭,道︰「就要這一盒。」
「剩下的送到皇後宮里,讓皇後分配吧。」皇帝揮了揮手,說道。
凝香很快就被太監拿了下去。
皇帝看向衛忠,問道︰「不知道第二件是什麼寶物?」
「第二件是七彩倪裳。」衛忠說話間,又一個太監端著托盤走了上來。紅布掀開,一件散發著琉璃□□彩的衣裳出現在眾人面前。衣裳做的十分奢華,一針一線都是用金絲完成的,上面瓖嵌著各色的寶石和美玉。
「淩兒,」皇帝看向景淩,「如此衣裳,只配得上比了。朕就賞賜給你了。」或許是因為想起了湘王妃的緣故,皇帝今日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將所有的好東西都送給景淩。他最寶貝的女兒,值得世上最好的東西。
「皇上,您已經賞賜給淩兒西域的凝香。」劉貴妃說道,「這件七彩倪裳就賞賜給別人吧。您對淩兒偏愛的太過了。」
「朕就是要天下人都知道,朕偏愛淩兒!」今日的皇帝,格外的不理智。在眾人面前過分偏愛景淩,在給景淩帶來利益的同時,也會給景淩帶來無數的嫉恨。但是他今日卻顧不得這一切了。他只想,將多年來積壓的全部情感,全部傾注到景淩身上。
「多謝父皇。」景淩愣了一下,隨即就微笑著收下了。別人的嫉恨陷害她從來不怕,今世的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關于衛忠獻寶,她記得前世的時候,衛忠也有進獻三件寶物,但是,皇帝並沒有上次給景平。因為是她,所以一切才變得這麼不同了嗎?
坐在下面的景平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牙。景淩,這一切都是景淩的錯!景淩搶走了屬于她的長公主位置,搶走了原本屬于她的富貴,現在還搶走了父皇的寵愛。如果沒有景淩,此刻坐在父皇身邊接受賞賜的人就是她了!對,只要景淩消失了,這一切都屬于她了。景平想著,看向景淩的眼神,也有些變了。
「皇上,這第三件寶物,可有有些奇特了。」七彩倪裳由景淩的宮人收下以後,衛忠說起了第三件寶物。
「哦?」皇帝來了興趣,「不知是什麼奇特之物?」
「第三件寶物,乃是一個人。此人能知每個人的姻緣。」衛忠說道。
「什麼知姻緣,我看不過是個江湖術士慣用的騙術罷了。」右相冷冷說了句,「將軍難道還真的信了嗎?」
「他曾經給微臣的多位手下們批過,均無差錯。」衛忠說道,「皇上不妨讓他到大殿上來試試看。」
「準奏。」皇帝揮了揮手,算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沒多少時間,一個穿著怪異的中年男子就出現在了大殿上。
「听說你知姻緣?」皇帝看向大殿上的男子,說實話,皇帝內心是不信這個邪的。
「回稟皇上,是的。」那人恭敬應和了一句。
「那你倒是說說看,朕的姻緣如何?」皇帝問著中央的人。
那人看了皇帝一會兒,隨即,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讓下人呈給皇上。
皇帝展開手中的紙,上面寫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摯愛已逝,留下一女。」
皇帝愣了愣神。
那人隨即有些了兩張紙,讓人遞給皇後和景淩。
皇後看到紙張的一瞬間,瞳孔縮了縮,暗中給身邊的侍女蓮兒使了一個眼色。
「娘娘,蓮兒給你添茶。」蓮兒心領神會,拿起茶壺,皇後倒水,一不小心,茶水溢了出來,沾濕了紙張。紙上的字跡暈開,模糊不清了。
「娘娘對不起,蓮兒不是有意的。」蓮兒立即跪下。
「罷了,沒事,反正本宮已經看過了。」皇後說著,將濕掉的紙張遞給蓮兒,「拿去丟了吧。」
「是。」蓮兒立即將紙張收起來,重新站在了皇後身邊。
「皇後,上面寫了什麼?」皇帝看向皇後。
「沒什麼特別的,」皇後淡淡說道,「命中有鳳罷了。」
皇帝只是問了一問,也不多做關注。最後把視線放到景淩手中的紙張上︰「淩兒,你上面寫了什麼,給朕看看,朕好給你選個好駙馬。」
「這個,父皇恐怕要失望了。」景淩將紙張遞給皇帝,上面寫了四個字︰命中有女。
「這是何意?是說淩兒將來會有個女兒嗎?」
景淩冷嗤一聲,道︰「或許吧,不過女兒覺得,江湖術士的話,豈能相信。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真是笑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任何男人過了,怎麼可能會有女兒!
「公主,既然是大師說的,就絕對沒有錯。」衛忠上前一步,對景淩說道,「公主命中將會有一女。微臣相信,那一定是和公主一樣美麗動人的女子。」衛忠看向景淩的時候,眼中是不加掩飾的痴迷。那人給他批姻緣的時候,也是命中有女,和公主一樣。莫非,和他有姻緣的,就是景淩公主?他記得,公主年芳十四,很快就要及笄了。或許,他應該趁機和公主發展一下感情。
「父皇,女兒有些乏了,先行告退。」對上衛忠的雙眼,景淩只覺得被惡心的快吐了。前世的她,究竟是怎麼覺得他那雙色眯眯的眸子是滿含深情的!前世的她,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
宮宴已經差不多結束了,皇帝也準了景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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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怎麼了?」從宮宴出來,景淩整個人的臉色就十分的不好,鶯兒頗為擔憂地問了一句。
「本公主的腦袋被驢踢了!」景淩憤恨地說了一句。
鶯兒︰「……」她覺得,她還是不要說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