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麼死的？」寧遠瀾好奇地抬頭望向凌墨，他一臉悲傷的樣子，讓她心疼，「凌墨，你不用回答我，我不希望你難過。」
「她是難產死的。」凌墨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她死的前一年，我在誤會她，責怪她，後來遇到她的同學，我還是忍不住問起她的事情，才知道她死了。」
凌墨閉上眼楮，每次回想起林遠瀾的同學告訴他她已經死了的時候，心里那種撕心裂肺，痛得無處發泄的感覺。
「凌墨。」寧遠瀾握住凌墨緊握的右手，「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願意看他難過，如果林遠瀾留給他的記憶是傷心難過，那麼她希望他以後都不要在想起。
「不關你的事，她的死跟你沒有關系。」凌墨扯出一絲微笑，反手握住寧遠瀾的手，語氣自責萬分，「她的死，我也有責任，當然，還有那個周家堯，瀾瀾，我不希望你再見他。」
寧遠瀾點點頭，又低頭看一眼林遠瀾的照片。
晚霞退去，夜幕四合，夜色中的照片里，林遠瀾依舊笑得那麼恬靜可人，寧遠瀾突然跪在林遠瀾的墓碑前，看一眼墓碑上的生卒年月，「林姐姐，你比我大一年零兩個月，我在這里叫你一聲姐姐，凌墨這些年一直很自責，雖然我知道他很多時候可能把我當作是你的替身，但是我不介意，我會代替你，好好照顧他，你放心吧。」
寧遠瀾不知道其他人在自己丈夫的初戀女友墳前會說什麼，但是她對林遠瀾沒有任何敵意，也不介意凌墨當她是替身，他們兩人這樣就很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林遠瀾在天上能放心，林遠瀾已經死了，凌墨還活著，他不能因為一個死去的人就糟蹋了自己的余生。
凌墨的心情很復雜，在她說他可能把她當作是林遠瀾的替身的時候，他的心咯 跳了一下。
「我們回去吧。」凌墨上前拉她，牽著她的手站在林遠瀾墳前，「瀾瀾，我們走了，我不會祈求你的原諒，我當年做錯的事情不配得到你的原諒，但是，我會帶著自責，百年之後，再到你面前贖罪。」
「林姐姐，再見。」寧遠瀾對著林遠瀾的照片深深鞠躬，「有時間，我們再來看你。」
黑暗已經完全籠罩整個墓園，寧遠瀾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任由凌墨摟著，從墓園下來，坐入卡宴，開車駛入玉縣縣城。
小縣城與大都市不同，生活節奏比兩人生活的大都市慢了很多倍。
兩人先找了一家不錯的酒店定好房間，這才出去早餐館吃晚飯。
晚飯的時候，林心潔先打來電話，問他們怎麼這麼晚了也不回去。
「媽媽，我們和凌墨在省外，今晚回不去了，明天吧。」寧遠瀾放下筷子接電話。
「哦，沒關系，你和他好好玩。」林心潔一听女兒女婿一起到外面玩去了，立即笑起來，「這周不回來也沒有關系的，你們好好玩啊。」
「好，那我先吃晚飯，媽媽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