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再也不給你打電話了
楚一飛睡了一個郁悶的覺之後，第二天一起床就給王定邦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詢問這次中醫研討會中，是否有一個名叫鬼次郎的廢材中醫。但得到的王定邦的答復卻是不認識一個叫鬼次郎的家伙，這讓楚一飛有點郁悶了。郵箱的地址來自于燕京，而且是一名日本的中醫師，按道理，沒理由不是這次來燕京參加研討會的日本中醫師啊？
在王定邦的好奇追問下，楚一飛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跟這個家伙認識，想問一下他是不是來燕京了。既然沒有，那也就沒繼續打擾王定邦，而是掛掉電話起床洗漱。這對楚一飛來說只是一個生活中的小插曲，他以前也經常會接到不少惡作劇電話或者是郵件。只不過這一次讓楚一飛很憤怒罷了。他需要處理的事兒還有很多，既然這件事兒沒什麼眉目，那就等以後有消息了在做處理。
洗漱了之後，楚一飛下樓來到客廳，卻听見廚房傳來一陣金屬的踫撞聲。正在楚一飛發現時間才不到八點，感到郁悶的時候，小蘿莉胡一刀居然從廚房走了出來，她一見到楚一飛坐在沙發上，不由得臉蛋上浮現一抹可愛的微笑︰「大叔你起床啦？快來嘗嘗我做的早餐。」
「你做的？」楚一飛瞪大了眼楮，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稀奇古怪地問道。「你怎麼會做的？」
「這有什麼難度的啊？我在柳阿姨家的時候，也經常見到她做，然後我討教了兩招唄。」胡一刀將香腸煎蛋和煮好的牛女乃放在餐桌上，然後解下了圍裙笑道。「我去喊女乃女乃來吃哦。」
「千萬別當面這麼稱呼她。」楚一飛再一次警告。
「知道啦。我又不是傻子。」胡一刀甜甜一笑，就上樓去了。
楚一飛晃悠悠來到餐桌前，他對胡一刀的手藝感到十分的懷疑，要知道，在楚一飛的印象中，這小妮子偶爾煮泡面都會糊掉，吃她做的早餐，難道真的不會出現意外事兒嗎？
不過人家小妮子第一次做早餐給自己吃，如果不吃的話——那一定會發生意外。
所以，即便有毒，楚一飛也只能硬著頭皮吃了起來。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楚一飛自認，自己是肯定做不出來的。不過他對胡一刀這麼早起床做早餐很是奇怪，要知道，胡一刀睡懶覺的習慣比楚一飛還要濃厚。只要不是房間失火，她一般是不會十點之前起床的。另外一方面，小妮子剛才的眼神有點躲閃，好像是出現了什麼事兒似的。這把楚一飛那點僅剩不多的好奇心給撩撥了出來。
大約十分鐘之後，楚一飛吃完了小妮子給他準備好的早點，而這個時候秦青也穿著睡衣下樓了。她睡眼朦朧的樣子，似乎是被胡一刀喊醒的，
亂走路都還閉著眼楮，很明顯還沒從甜美的夢中徹底醒過來。雖然秦青嬌女敕的臉蛋上還掛著水珠，但是——反正楚一飛是知道的，老媽一般起床不化妝半個鐘頭，絕對不要以為她睡醒了。而且，她現在這種半睡眠狀態，道德底線是很低的，殺人都有可能。
「媽，起的這麼早啊？」楚一飛調侃著說道，手里拿著一張京華早報，旁邊放著一杯咖啡，瞧著秦青被胡一刀吵醒的窘迫樣兒，格外可笑。
「很好笑嗎？不就是老媽現在是素顏嗎？」秦青撐大了自己的眼眸，一臉凶巴巴地說道。「見過不化妝有像老媽這麼卷長的眼睫毛，滑女敕的臉蛋，漂亮的五官的明星嗎？要知道，單單是京華市的娛樂公司，也有不少星探在老媽逛街的時候勾搭過。哎，都快四十的人了，還這麼風華絕代，讓人家那些二十歲的年齡，三十歲的臉蛋，四十歲的心髒的妹子怎麼活哦。」
說著，她拉開了椅子，挽起了袖口打算吃胡一刀做的早餐。她跟楚一飛就完全不一樣了，楚一飛對吃這方面算是比較在乎的。他可以三年不穿新衣服，但是卻不能隨便含糊著應付一頓，對楚一飛來說，吃是擺在人生首要位置的。秦青則是剛剛相反，她可以連續吃一個月泡面，但是絕對不能一周只有三套以內的衣服。以平均兩天換一套衣服的速度，絕對能把曖昧的秦青逼瘋。
「那老媽，你看胡一刀這樣子，是不是十來歲的模樣？」楚一飛調侃著說道。「你看她的臉上啊，都還要細微的茸毛呢，哎，一臉的膠原蛋白啊。」
秦青撇撇嘴︰「她是妖孽——嗯，早餐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是顏色還是不錯的，好好努力，下次爭取做得色香味俱全。」
胡一刀坐在旁邊笑嘻嘻地點頭，拆開棒棒糖扔進嘴巴，討好地說道︰「秦姐姐，謝謝你哦。」說完，她還忍不住朝秦青眨了眨漂亮的大眼楮。
秦青則是拍了拍胸膛，一臉保證地說道︰「你讓我借你新衣服或者是香水什麼的，我或許會舍不得給你。但是這方面，完全沒問題。甚至，我還可以給你網購一盒杰士邦哦。」
撲哧——
慢悠悠喝著咖啡的楚一飛一口噴出來，少許還從鼻腔噴出來，對老媽剛才說的那番話感到無比的詫異，她跟胡一刀在說什麼呢？杰士邦？
救命啊——
胡一刀聞言卻是一臉欣喜地點了點頭，嬌聲嬌氣道︰「謝謝秦姐姐了哦。」
楚一飛沒空搭理她們，喝完咖啡之後，便起身跟秦青說自己出去有事兒，而秦青則是點頭讓他注意安全，胡一刀也沒主動要跟楚一飛出去，似乎她已經跟秦青完全勾搭上了，很是討好地跟秦青說道︰「秦姐姐，你吃哦，我去給你放熱水，一會
兒你去泡個溫暖的熱水澡？」
「乖，去吧，中午我就把秘密和訣竅告訴你。」
「——」楚一飛無言以對，出門而去。
————
陽光撲面而來，揮灑在街道上和每一個沒受到遮掩的角落，楚一飛隨手打了一輛的士，向分公司行去。不得不說，京華市的分公司除了當初初建的時候自己來過一趟之外，楚一飛一直都沒再次回來過，這一年多來，糾纏于身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楚一飛分身無暇，只得趕著最重要的事兒先去處理。而現在，華新市的事兒對楚一飛而言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所以他才有時間回到京華市在家里呆一段時間，打算著先好好的陪伴老媽一段時間，稍作停留，做一些對老媽，對秦家，乃至于對自己都有好處的事兒，然後再將重心放在當初跟唐克計劃好的事兒上。
來分公司的時候，楚一飛就給大港打過電話，表示自己一會兒就會過去。大港也表示如果楚一飛有時間的話，今晚就吃頓飯。楚一飛對此並沒有什麼異議。畢竟，京華市的分公司，可是他賺錢的大頭之一，雖然平時四眼等人經常會過來視察，但作為總裁，楚一飛也覺得有必要跟下屬們打好關系，以防止人家覺得自己這個做總裁的沒人情味。再者，楚一飛這次回來，就打算跟秦德斗一斗了，他需要大港在京華市密布下來的人脈和積累的資源，否則，楚一飛想要對付秦德，難度還是很大的。
方怡昨晚也說過，在京華市，就得遵循京華市的規矩，絕對不能像在華新市那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在華新市沒人會管楚一飛，但在這邊，各部門都是不允許楚一飛等人亂來的。哪怕是秦德這麼囂張的人物，也只會在政策和一些空擋里找尋機會。楚一飛也知道京華市的規矩，所以也沒指望亂來。既然不能亂來，那就得走一些常規的路線了。而既然如此，楚一飛就不得不對分公司的一些適宜有詳細的了解。相信，四眼仔肯定也跟大港聊過了，這是楚一飛對四眼仔的信任。他相信四眼仔是一個做事很周全的人，也是一個有著深思熟慮的家伙。否則，龍兄虎弟也絕對不可能這麼服氣他。
「楚總，您終于來了」大港戴著金絲眼鏡，一臉熱情地迎上來，而在他身後的，還有一些各部門的主管和公司的重要成員，楚一飛微笑著跟他握手之後，笑道︰「你們太熱情了，我只是過來隨便看看，你們該忙的就去忙吧。大港你一個人陪我就成。」
那些人也都對楚一飛很是好奇，紛紛握手之後，好幾個女性管理成員多看了楚一飛幾眼，很是有點兒傾心的向他投來暗示性極強的眼神。雖然這些女性成員已經打過預防針，知道自家那位老總是一個年僅二
十歲是俊秀青年，可是她們完全沒想到，楚一飛真的年輕成這個樣子，而且據說，楚總可是完全沒背景的，全是自己一個人腳踏實地打拼起來的。二十歲——不得不說，在全國，也沒人有楚一飛這麼彪悍的創造力了。要知道，如今的總公司全世界的盈利都是數十億，而這間公司，就是由楚一飛在兩年前親手打造的。這樣一個公司，對一個年僅二十歲的楚一飛，完全是一種恐怖的創造。
所以，這些女性成員對楚一飛的第一印象就是極好，而現在，見到楚一飛居然長的還這麼清秀，沒脾氣。不由得開始幻想，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勾搭這個年少多金的老總。
楚一飛沒心思去琢磨這些女性管理成員的思緒，大致參觀了一下公司之後，便來到了大港的辦公室。
「大港啊，公司辦得很不錯，我到時候會跟四眼說說這事兒。以你的能力，將來肯定會有更大的發展。」楚一飛有點兒老氣橫秋地說道，事實上，別說是楚一飛沒覺得怪異，就連大港也覺得這是莫大的驕傲。雖然楚一飛的年齡恐怕才大港的一般，如果大港結婚早一點兒，都能把楚一飛生出來。而事實上，大港的確是比楚一飛的老媽還要年輕。但是，大港卻從來不會因為楚一飛年輕而小瞧了他，要知道，大港對于楚一飛的傳聞和一些驚艷的手筆，都是相當敬佩的。此刻他說出這樣的話語，大港如何能不驕傲自豪？這意味著，自己以後還有走向更高峰的機會。而以他的經驗來看，這家公司以後的發展，更是無可限量的。現在的他，已經是分公司總經理，如果還能升的話，那可就是總部的高層管事了。而對于楚一飛來說，習慣了這樣的口吻之後，他更不會覺得怪異了。起初的時候，楚一飛的確會因為對方的年齡而覺得不太好意思。但漸漸的，楚一飛會發現，如果自己表現的不那麼熱情或者是冷淡的話，對方反而會戰戰兢兢，覺得自己不重視他們，冷落了下屬。而事實上，這單純是因為楚一飛還沒有適應以這樣的方式去跟比自己年齡大很多的人聊天。
「謝謝楚總，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大港恭敬的說道，頓了頓，又說道。「楚總，牛總跟我提過您過來的原因了，也將一套方案交給我，昨晚我熬夜了解了您的意思。請您放心，我會跟這邊的各部門打好關系，您到時候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告訴我，我一定會替您做好的。」
楚一飛微微一笑，點燃一支香煙，很有興趣地說道︰「不然你來跟我說說，你的看法？」
楚一飛知道，像大港這樣級別的公司職員，他是絕對不會對自己這樣的事兒進行探討或者是發言的。畢竟，他的層次還不夠，這是四眼他們跟自己商討的事
兒。他作為分公司的總經理，說的多，難免不會讓上司有意見。在其位謀其政才是一個優秀職員該做的。
不過，楚一飛對京華市的事兒到底了解得不多，他的經驗大多是來自于華新市的，而京華市跟華新市在許多規矩上有有著很大的區別，所以楚一飛希望多了解一些有關京華市的事兒，而大港在京華市混跡了這麼多年，在這方面肯定比自己有經驗得多。
只不過，在楚一飛詢問之後，大港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不知道楚一飛是在試探自己還是如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只是支支吾吾了幾聲，卻是沒做正面回答。
楚一飛微微擺手，含笑道︰「直接說吧，我是真心想听听你的一些意見。」
大港這下子才放心下來，略顯猶豫了一下之後，平靜地說道︰「楚總您一直在華新市，根據我對華新市的了解，京華市這邊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上頭的關系不好打理。」
楚一飛的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的意思是，京華市這邊要有什麼大動作的話，上面是一定要打理好的？而且，即便是秦德，他也不可能在上面那個圈子一手遮天？」
「嗯，事實上就是這樣。畢竟，華新市是一個蓬勃發展多年的城市，對于京華市而言，華新市的話語權更大，甚至許多時候，他們已經有了一些自主的選擇權。而位于華新市上面的領導們，往往都是不會過分的管轄的。畢竟，那邊的一些大人物，關系已經蔓延到了燕京，而不像京華市，關系蔓延到燕京的不多，反而是向下面的城市蔓延。這就是為什麼在京華市這邊，不太好打理上頭關系的原因了。因為——秦德這些人，還沒能力越過這層關系直接打入燕京，所以——」
「所以我們也必須按照這個流程來走？」雖然楚一飛說得很隱晦，但大港在這個圈子混跡這麼多年，自然也是明白楚一飛的意思的，聞言點頭道。「的確如此。」
楚一飛有點郁悶了。雖然在華新市自己現在已經混得很不錯了，但是他也沒能打入燕京，相反，唐克他們卻是已經將勢力蔓延到了燕京，如果這件事兒交給唐克來處理的話，他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壓力了。而自己，卻是已經得到了方怡的提醒，至少，她肯定也是知道，自己還沒能力直接聯系上燕京的勢力，也就是說，自己根本是壓不住京華市的那些領導吧？
想到這兒，楚一飛也有些頭疼了。但是他也還是有一些疑惑。既然秦德他們也是無法壓制上層的那些關系的，那麼上次，秦德為什麼能這麼不給方怡面子呢？難道他已經有了別的靠山？
楚一飛提出這個問題之後，大港的眼楮一亮，很是認真地回答道︰「事實上，這也是秦德
雖然沒辦法越過這層關系，卻能在京華市有著很強大能量的原因了。因為，根據一些不公布的消息來看，秦德已經跟本地的軍方有所聯系了。據說，他們已經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藥材供給關系。而秦德開出的價錢很低，比對軍方而言的市面價錢低出不少，甚至于，對秦德而言，這根本就是一個賠本買賣。但也是因為秦德攻擊的藥材雖然不是上等的，卻也沒鬧出什麼問題。所以軍方對他的所作所為，向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根據消息來看，秦德聯絡上的軍方官員，也並不是很強勢的，畢竟，處理藥材這一塊的軍方官員，也不可能有多麼強大的能量。但關鍵是，秦德因為此打通了軍方的關系之後，軍方在許多方面，都是給了他方便之門。再加上秦德本身得天獨厚的條件和資本，想在京華市月兌穎而出並不困難。」
大港詳細地述說著秦德在京華市的一些關系來源和資本，楚一飛也是很認真地听著，好奇地問道︰「這麼說來，秦德基本上是利用藥材來打通軍方關系的？」
隱隱的，楚一飛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甚至于，楚一飛覺得大港沒把話說完整，如果單純是這樣，楚一飛絕對不相信偌大的京華市，只有秦德一個人做得出來。以楚一飛的了解，京華市本身就還有其余幾家實力雄厚的醫藥公司，讓他們來做這方面的事兒，楚一飛覺得也是完全靠譜的。那麼，為什麼沒人這麼做呢？
大港見楚一飛似乎對自己所說的有所懷疑，不由得對楚一飛的思維給予了極高的評價。要知道，自己提供的信息並不多，但楚一飛卻能這麼快的找出問題所在，大港也就不再有所隱瞞，用一種很認真很低調的語氣說道︰「事實上，秦德的確是這麼做的，但這只是一個環節，而且，秦德有著其余的藥材公司沒有的能量。那就是將軍方的這些藥材，再次高價轉手賣出去的能力。」
楚一飛的眉頭終于深深地皺了起來。這恐怕就是真正的問題所在了，甚至于，在楚一飛看來，這有的以次充好的關系在里面。更有甚者，單單是從秦德出發，這又會形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在里面。難怪大港這麼小心謹慎，他前面所說的消息，恐怕是全京華市有能量的人都知道的，而後面的這一段，恐怕知道的人就不多了吧？
「事實上，之前我在一家藥材公司擔任銷售主管，在一次高層之間的酒會上，一個老總酒後爆料有關方面的信息，而且事後他警告了我們每一個人，若是這個消息誰傳出去了，極有可能會引起巨大的震蕩，雖然對秦德的影響會很大，但更大的，是我們本身的生命安全，和一系列的危險會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大港略有些苦笑地說
道。「楚總，這就是為什麼秦德在京華市各個行業一路綠燈的原因了」
楚一飛聞言點頭，打造這樣一條渠道出來，的確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哪怕是如今的楚一飛，想要在華新市制造這樣一個渠道出來，也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不僅要在華新市本地有著強橫的渠道，還得跟軍方關系密切，而最重要的是，這些藥材，最後都是誰銷售出去的？
大港在這方面知道的就不多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秦德每年都會跟燕京的某個富豪私下約會。賣出去的渠道說不定就是秦德跟燕京的某些黑心商人搞鬼。而京華軍區，單純只是陪著秦德玩這一出一買一賣的勾當，最後得到利益，在過程中，他們幾乎是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的。但是，他們卻從中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權力，是可以在許多場合下，幾乎只是揮揮手，轉轉筆，就能獲得豐厚利益的——
這就是為什麼如此多的人追求權力，渴望得到權力了
楚一飛不由得有些唏噓，秦德這家伙的確手腕強橫，可是，他這樣做，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擔心藥材過于粗鄙而影響到病人嗎？然而，楚一飛轉念一想，秦德在跟軍方交易的這一塊，做的是中醫藥材生意，而中醫即便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也是一下子絕對看不出來的。甚至于，誰也沒證據責怪病人出了問題，就是吃了中藥的原因。而最後，雖然人們找不出是吃了中藥而出問題的證據，卻讓無數的市民對中藥不再信任了——
這，也就是王定邦經常會提起的所謂的黑心的中藥商人
而現在，就連秦德這樣一個古老的中藥世家的後人，也開始從事這個暴力的黑心行業了。他消耗的不是他自己的良心，而是秦家的名譽要知道，秦家在中醫界的名聲還是很好的，畢竟，數百年的歷時傳承下來，大多數懂中醫的市民，偏向中醫的市民，都是對這個老牌中醫世家生產的藥材有著信心的。可是誰又知道，這個殺千刀的秦德控制了秦家之後，卻是做著這樣狼心狗肺的事兒？
楚一飛血液有些沸騰，秦德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完全是因為犧牲了秦家的名譽而走邪門歪道打造出來的。若是楚一飛無法讓秦德為此付出代價的話，不僅到時候秦家將會名存實亡，更是會有不少市民因為吃了高價買來的以為是療效極好的中藥而耽誤了病情或者是損害了健康。
醫藥，可以在對癥下藥的情況下找回健康，而若是胡亂吃藥的話，則將會對健康造成極大的損失。現在的楚一飛，更加堅定了讓秦德付出代價的決心。不論是為了秦家，又或者是自己立志做一個有良心的中醫。最重要的，自然是挽救那些被蒙蔽的吃中藥的市民。他們是無辜的，
他們不應該為了那些黑心商人的罪惡行為埋單
————
楚一飛明白，秦德的這個利益集團，恐怕不僅僅是涉及到京華市的某些官員或者是燕京的某些黑心商人，更有甚者是京華軍區的某些敗類官員。鑒于此，楚一飛不由得想到那份在南非獲得的秘密文件，那份秘密文件中，是否也有關于這件事兒的呢？
當然，楚一飛給彥麗打電話，單純是以好奇的心理打過去的。但是，彥麗這冷妹子的回答卻讓楚一飛有些吃驚了。
「你打電話，就是問我這些？」彥麗的聲音很冷酷，近乎有點不近人情，這讓楚一飛有點心慌慌。
「那我應該問你什麼呢？」楚一飛小心謹慎地回答。「其實，我也有點兒想念你的雞蛋面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了一陣翻閱文件的聲音，這讓楚一飛很糾結，難道你就不怕我掛電話嗎？對我也太不尊重了吧？好歹，我也是一個大活人在給你打電話啊？你接近五分鐘不回答我，純粹是浪費我的電話費啊。
漫長的等待之後，楚一飛迎來的是彥麗肯定的回答，但同時，也讓楚一飛有點兒蛋疼了。
「的確是有這方面的官員需要調查，但是，這不是我們目前的人任務，而且，那涉及的官員比較敏感，如果全盤拖出來的話，會引起不小的震蕩，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來看，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怎麼，你踫到這個利益集團的麻煩了？」彥麗語態冷淡地問道。
「嗯，我要對付的一個家伙，可能就是這個利益集團的渣滓。」楚一飛毫不客氣地詆毀秦德。他就是一個敗類，癟三，賤人
「你繼續你的事兒吧，如果有需要，我會想辦法給你截斷這個麻煩，但是，這樣打草驚蛇的事兒，如果我們幫你了，你到時候也必須給我們好好的掩蓋起來。畢竟，我們籌備這個計劃已經好幾年了，不可能因為你這件事兒而前功盡棄。到時候如果被他們找麻煩的話，我們也不可能給你支援的。」彥麗冷冷地說道。
楚一飛咧嘴笑道︰「你能給予我這麼大的幫助，我已經很感激了，那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我搞定了事兒，請你吃飯。」
彥麗對面沉默著，似乎對楚一飛所說的請她吃飯一點兒也不在乎。
平穩的呼吸從話筒傳來，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這讓楚一飛納悶地等待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還在嗎？」
「你沒有什麼話要說了嗎？」冷漠得猶如冰窖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楚一飛有點兒語塞。
「再見。」
楚一飛正欲再說什麼的時候，彥麗已經掛掉了電話，這算什麼事兒嗎？就算我沒什麼話想說了，你也犯不著直接掛掉我的電
話吧？我以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算我已經很疲憊，很無力了，也從來沒有對你這樣的態度啊？楚一飛對彥麗的態度很不滿，也很蛋疼，他不知道彥麗這是發什麼神經病，但是很顯然，如果剛才自己說還有什麼話兒要說的話，彥麗是肯定不會給自己來一個果斷的掛斷的。那麼——
好吧，楚一飛承認剛才的確是听出了彥麗的口吻中有一點兒意外，或者說是自己很少給彥麗打電話，而且，基本上都是彥麗打過來的。按照自己跟彥麗第一次見面到現在，自己甚至從沒主動打電話過去，一般都是彥麗打過來的。雖然每次談論的都是正兒八經的事兒。可是——
楚一飛在思考一個問題，是因為自己第一次打電話過去，而在彥麗問自己沒什麼話要說的時候，自己猶豫了，所以她生氣了嗎？
就在楚一飛一個人糾結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是一條短信。
打開一看，是彥麗發來的。
「別指望我再給你打電話。」
楚一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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