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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二十九章 哀家想死你啦!

第兩百二十九章

事實上,楚一飛從沒听過南宮軒這個名字,不管是從報紙還是電視又或者是他在華新市而言,已經足夠龐大的信息網里,這個名字從沒被提及過,哪怕是丁點兒的消息,他都不曾听說過。其實楚一飛反思的時候,倒不覺得是自己有什麼紕漏的地方或者是太過粗心了。就好像是唐克,若不是自己成為了巨頭,並且有了跟白成風抗衡的勢力,若是自己不主動去找尋有關唐克的信息,恐怕也不是立刻就能知道的人。而在成為巨頭之後,楚一飛根本連唐克是誰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他是巨頭圈子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所以,當唐克面對面問他這麼一句話的時候,楚一飛先是愣神了一下,然後虛心請問唐克有關這個南宮軒的一切。

「可以說,他是一個別說是華新市的圈子,即便是燕京的圈子,也足夠讓人頭疼的人物,又或者可以這麼說,在燕京的第三代闊少富家女里面,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所以,他在燕京也有一個比較神乎其技的稱號,太子爺。不僅是因為他個人的能力極其出色,還包括他強大到無與倫比的家庭背景。當然了,如果你認為他完全是靠家庭背景走到今時今日,那你就完全想錯了。」見楚一飛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唐克很迅速地在末尾說了這麼一句話。防止楚一飛對南宮軒掉以輕心。

「我從不認為靠家族強大起來廢材,相反,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太多家族企業到了兒子或者是孫子這一輩,就徹底的報銷了。這恐怕就是所謂的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而且,我也絕對沒有小覷他的意思。相反,我反而更尊重這個家伙。畢竟,草根崛起,是為了壯志雄心和生存,可他還能成長到連你都如此推崇。那只能證明這人是個強大到有點變態的家伙。」楚一飛輕嘆一聲,為什麼,自己好像總有打不完的地方,老子這也不是在玩游戲機打通關啊。而且一次次出現的敵人,都強大到讓人頭疼。如果說陳乾坤白成風一類已經是在楚一飛看來,強大到自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對方虐死的存在。那麼,這個名叫南宮軒的家伙,就完全屬于即便自己再小心謹慎,也隨時有被他虐死的可能。

這個家伙——我跟他有仇?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當初就是南宮軒讓白成風退出的家伙,好讓你跟陳乾坤屬于絕對對等的局面博弈。至于他為什麼這樣做,也許就是想試探一下你的能力和才干吧。包括這一次,我也明顯感覺南宮軒沒被對下狠手。如果他全力給我施加壓力,我在燕京積累的人脈能資源,極有可能全軍覆沒,即便我們贏了,也是慘勝。」唐克滿面的愁雲慘霧,仿佛踫到了讓他覺得極為棘手的麻煩。而事實上,這單純只是一種交際手段,說到底,南宮軒對楚一飛是不是有興趣,又或者是不是想跟楚一飛過不去,這都跟唐克的關系不大。如果也牽連到了自己,唐克相信在燕京的時候,南宮軒就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了。即便自己不會輸得太慘,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輕松。所以,唐克知道這件事兒單純是楚一飛跟南宮軒的私人事情,跟自己無關。再者,唐克與楚一飛的合作,主要還是開拓自己的渠道,而現在,目的顯然達到了,華新市這個戰略點已經讓燕京的兩幫人馬提起了極大的興趣。哪怕是現在這個獵鷹出動的時期,也有不少燕京的大人物聯系自己。這讓唐克知道,自己的正途已經展開了。

至于楚一飛將來是否真的要面對南宮軒,跟他打一場驚世之戰,這不是唐克關系的,也不會對唐克有太大的影響。他跟楚一飛分享這些,單純是以盟友的角度出發的。但如果到時候他們之間的戰斗真有可能牽扯自己,唐克是絕對不會站在楚一飛這邊的。他會選擇中立。

也許,唐克有宅心仁厚的一面,但他絕對不可能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這已經上升到聖母的級別了。而不是簡單的見義勇為或者是重情重義。

那個重情重義見義勇為的廢材男敢營救被十個刀手圍剿的弱質女孩?南宮軒就是這十個刀手,楚一飛就是這個弱質女孩,這不是重情重義,不是見義勇為,而是飛蛾撲火。有理智的人會選擇報警,膽子大的呼喊一聲警察來了。絕大多數有良心的即便不圍觀看熱鬧,也絕對不會撲過去站在弱智女孩那邊的。

跟楚一飛聊了一會兒有關南宮軒的事兒之後,唐克便告辭了。跟白成風的博弈剛結束,楚一飛有需要事兒要處理,唐克也需要重新搭建在燕京的人脈,這一次,他犧牲了不少,所以需要再次匯聚能量搭建了。這是一個浩蕩的工程,甚至在一年內,唐克也未必能恢復巔峰狀態。但一年對唐克而言,並不算長遠。他開拓的渠道,遠不是用時間可以衡量的。那對唐克而言,幾乎就是另一片天地,另一個世界的東西——

唐克離開之後,楚一飛躺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默默地沉思了起來。

他不認識南宮軒,也不記得這位在燕京出盡風頭的太子爺,但他卻記得當初攔著自己跟譚月離開電影院的家伙,依稀記得,譚月稱呼他西門,名字叫西門皇。腦子似乎有點兒問題的家伙,被自己狠狠的打了一頓,然後自己瀟灑的離開了。一個西門,一個南宮,莫非他們之間會有一些特殊的關系嗎?

楚一飛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他祖母的人才,那麼遙遠的事兒,自己居然還記得。並且會聯想到這種勾當上來。這也只怪楚一飛少見多怪,他的人生中,除了這兩個人,還沒見過誰是復姓的。所以一想到當初找自己麻煩的西門皇,他就不自覺地跟南宮軒聯系在一起了。

「在想什麼呢?」身後,傳來柳寡婦溫柔嫵媚的聲音,隨後,一陣香風迎面撲來,這個成熟迷人的女人坐在楚一飛的身側,一臉溫柔地說道。「或許我能告訴你一些東西呢?」

楚一飛微微一笑,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說道︰「在思考兩個人。」

「誰?」柳寡婦笑道。「我前幾年倒是跑過不少地方,既然能讓你頭疼,那就肯定不是簡單人物,說不定我听說過呢。」

「南宮軒和西門皇。」楚一飛平靜地說道。

「他們——」柳寡婦臉上先是掠過一抹古怪,旋即眼角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柔軟的手臂挽住楚一飛的手臂,臉上帶著一種既喜悅又感慨的神采,說道。「我家的男人就是了不起,總是能招惹這種龐大的怪物級人物。」

「雖然我知道你是在挖苦我,但我還是把你的這些話當做恭維了。」楚一飛噴出一口濃煙,苦笑不跌道。「听你的口氣,對他們還是很了解的啊?給我說說吧。說不定哪天他們就找上門了。」

「我想現阿紫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華新市、京華市、燕京這三座城市代表著什麼了吧?」柳寡婦見楚一飛微微點頭,又是笑道。「早在我認識你之前,南宮軒就完成了等同于你在華新市這個舞台上的全部表演,可是,你要知道,同樣精彩的表演,在燕京完成,難度可就大了不止一兩倍的問題。就好像金像獎影帝和奧斯卡影帝一樣,同樣是影帝,但知名度和影響力,絕對不可容日耳語的。」

楚一飛聞言,忍不住狠狠地抽了半截煙,無可奈何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表演只能得到金像獎的認可,而南宮軒的演技,卻是獲得了奧斯卡的影帝?」

「基本上可以這麼說。而且,那個西門皇,也是一個類似于南宮軒的存在。他原本是西門家的二公子,而西門家的大少爺,也向來都是燕京紈褲圈子的翹楚級人物,可在幾年前,卻被西門皇活活得踩下去了。而在之前,西門皇幾乎是在紈褲圈子名不見經傳的廢材。人們一度認為若不是他是西門家的種,說不定連最普通的工作,也未必找得到。但事實上,他卻完成了超級逆襲。不僅讓西門家迫不得已放棄西門大少,他也順利地成為了西門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現在,他也已經接受了不少的家族產業,估模著最多十年,他就會完成成為西門家的掌舵,而那時候,他也不過三十四歲,也許你走的比較順利,但是在燕京,類似于西門家這種超級家族,很少會出現四十歲以下的掌舵。畢竟,到了那個層次,已經是在各個圈子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了。」柳寡婦很詳細地解釋道。

「那個神經質的西門皇這麼拽?」楚一飛沒等柳寡婦點頭回應,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居然抓著他的腦袋往路燈上撞了至少十下,我還清晰的記得他當時頭破血流的樣子。」

柳寡婦在听完楚一飛的後面一句話之後,基本上臉上已經沒有表情了,因為,她的臉龐已經完全僵硬了。毆打西門皇,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死這個字怎麼寫?如果不知道,老娘可以教你啊柳寡婦都有些後悔傍上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了。他怎麼能這麼過分?毆打號稱燕京萬人迷的大紈褲?就算西門皇不找你麻煩,難道你就不怕被他的粉絲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嗎?

見柳寡婦的表情這麼激烈,楚一飛立馬討饒道︰「我錯了還不成嗎?我當初又不知道他是何方人物,如果知道的話——我還是會打。」楚一飛一臉猙獰地說道。「好狗不擋道,他居然攔著我的去路,還很囂張的想要教訓我。如果我不打他,我飛哥豈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柳寡婦冷嘲熱諷地說道︰「是啊,我們的飛哥的確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卻是傻*一個。」

「喂,柳寡婦,有你這個罵自家男人的嗎?」楚一飛怒目瞪視。

「如果我打得過你,我還準備兩巴掌抽死你。死在我手上總比死在那家伙的手上好得多。」柳寡婦冷冷地說道。

「好了好了。」楚一飛哭笑不得。「你還是給我詳細地說說他們的事兒,我心里有個底,到時候真踫上了,也不自語手足無措。」

打都打了,難不成我現在跑去燕京跪在他家門口讓他打一頓出氣?這種丟人的事兒向來自詡偶像派的飛哥可做不出來。

柳寡婦也淡定下來,理順了一下頭緒之後,平緩地說道︰「說起來,南宮軒跟西門皇比起來,檔次其實要更高一些,南宮軒可是貨真價實的南宮家大少爺,南宮家扎根皇城三代,到他這一代,幾乎可以說是能燻陶出貴族了。而他又是南宮家的獨子,只不過,他本身似乎跟家族的關系處理得並不融洽,很年輕的時候就出來自立門戶了。基礎他的第一筆資金是自己炒股,做一些期貨賺來的。雖然他的家族背景也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到今天這個位子的因素之一,可是,他就算沒有家族背景,以他的才華和能力,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哪怕他跟家族的關系處理得並不融洽,可南宮老爺子依舊把他當成寶貝看待。說起來,如果當初南宮軒沒月兌離家族獨自發展,現在達到的高度,恐怕跟他月兌離了達到的高度差不多。理論上而言,南宮軒已經完成了他這類根正苗紅的紅色子弟能走的極限。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就必須家族產業,以家族的人脈和關系來進行更進一步的推進。當然了,南宮軒本身的力量也強大到了一定地步,如果給他三十年,他甚至能打造出又一個南宮家族。不過,這也依托在他是南宮家大少爺的基礎上。好吧,我承認我說了這麼多,主要就是想證明這家伙是個天才。還是一個背景雄厚的天才。」

「相反,西門皇跟你就有點兒類似了,根據燕京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西門皇原本是沒什麼機會繼承家族產業的。首先,他父親是老2,還是一個十足的廢材性質的闊少,除了讓西門皇出生在這麼個龐大家族,讓他吃喝不愁之外,基本上拿不出什麼東西給他兒子,而他大哥,卻是深受西門皇爺爺的喜愛,而西門皇的大哥,也有著極為得天獨厚的天賦,從小就展現出來了強大的能力,所以理論上來說,西門皇如果不蟄伏後爆發的話,他這輩子也就是一個不愁吃穿看大哥臉色過日子的廢材了。」

「爆發?」楚一飛略顯好奇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大哥的敗裂,跟西門皇月兌不開干系?」

「這是燕京圈子里流傳出來的勁爆新聞,至于真假,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即便西門皇的嫌疑很大,甚至是他大伯也懷疑是他把自己兒子搞得身敗名裂,可事實上,西門皇現在仍然在西門家混的風生水起,就連老爺子也沒什麼話好說。從這一點,你能想象西門皇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了吧?讓他大伯明明知道是他害了自己兒子,可仍然還是不敢動他。強大不?」柳寡婦說道。

「強大。」楚一飛呆呆地點頭。

「你更強,你把這麼強大的人暴打了一頓,而且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找你麻煩的沖動。」柳寡婦翻了個白眼。

楚一飛苦笑不跌,隱約中,他甚至感覺有一個天大的陰謀正在向自己迎面撲來,只是這個陰謀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楚一飛到現在一點兒頭緒也沒有。更別提應該怎麼去做準備了。

第一次——楚一飛面臨這種讓他模不著頭緒,更是無能為力的感覺。哪怕是當初極為光棍面對的錢大項,他也沒出現過如此強烈的無力感。至少在面對錢大項的時候,如果楚一飛不要命,還可以拉他墊背。而且,他知道錢大項為什麼要找自己麻煩。那麼現在呢?西門皇跟南宮軒,跟自己又有什麼仇恨呢?

老天——

在楚一飛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忽然想到錢大項為什麼找自己麻煩了——而且,西門皇當初是找譚月。那麼,譚月跟西門皇是認識的,而且,看樣子他們還挺熟悉——

楚一飛崩潰了——同樣,他也明白為什麼當初自己明明已經有一點兒實力了,至少,已經是億萬富翁了,可譚月的父親卻依舊對自己不屑一顧,甚至是強烈不希望譚月跟自己走得太近了。原來是因為,人家譚家認識的人,哪怕是楚一飛到了因為自己擁有的權勢而有點飄飄然的地步,卻依舊連模人家的資格都沒有。這也不奇怪譚鰲當初為什麼不希望譚月跟自己接觸了。

可是,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嗎?而他們不找自己麻煩,也是因為給譚月面子嗎?

譚月啊譚月,你的家族到底有多麼強大?難道我要奮斗到我這一代人中的第一人,才有資格跟你看一場電影嗎?

楚一飛實在是感覺嘴巴有點發苦,西門皇和南宮軒的出現,讓楚一飛深深地明白了自己跟那些人的差距,簡直還差了好幾條大馬路。而自己跟唐克的合作,無非就是希望改變華新市在燕京圈那群大佬的戰略方針,可是,西門皇等人,卻已經是燕京圈中,數一數二的頂級大少了。甚至在將來,他們注定會成為燕京最為權勢滔天的人物,自己拿什麼跟人家比?

事實上,他一點兒也不責怪譚鰲當初的態度,哪怕是楚一飛走到今天,他也從來沒有抱怨過。雖然古人常說門當戶對是最好的方法,而偶爾出現一兩件不那麼門當戶對的婚姻,也未必沒有幸福。但是,這種不那麼門當戶對的事兒,只發生在普通市民中。到了這個圈子,如果不能門當戶對,那份壓力,的確不是一般人所能抗衡的。就好像,假如譚鰲答應的話,他所得罪的人,恐怕就不是一兩個了。哪怕譚鰲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卻絕對不希望譚月的這份婚事,影響整個家族的利益。更何況,從任何方面來說,楚一飛都沒那群人優秀。再者,就當初譚月表現出來的模樣,也並不是因為愛自己所作出來的。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譚月認定了自己,而另一部分,恐怕是想刺激一下那個不可一世的譚鰲吧?

楚一飛重新點燃一支香煙,忍不住嘆息一聲。

「好了,你也別想太多了,現在你要做的事兒就是收拾華新市的爛攤子。白成風那邊,我會緊密地盯著,不會給他再次倒戈的機會。」柳寡婦忽然捧著楚一飛那張有點兒弱質的臉蛋,整容道。「或許你現在的確不如他們,但首先一點是你的起步點比他們低,其次,你的年齡比他們小,你能用兩年時間走到今天的位置,到了他們那個年紀,誰敢說你不能到達他們那個位子?至少在我心中,或者是在許多人心中,你都是最強大的。不是嗎?」

楚一飛怔怔地看出柳寡婦那張雖然狐媚,卻正兒八經的臉蛋,臉上露出一抹暖暖的微笑︰「要是以後你不再安慰我,我還不得墮落到無底深淵啊?」

柳寡婦嫵媚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動情道︰「只要你不嫌我煩,任何你需要安慰的時候,我都願意第一個出現在你身邊。」

楚一飛摟著她的腰身,此刻,當得上無聲勝有聲。

————

秦青緩緩睜開眼楮,她的眼楮有點兒紅腫,最近幾日她都沒睡好,秦青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忙碌的女人,她懂得享受生活。即便秦家偌大的產業秦老爺子希望她接受,最後為了被那個要了她心肝的男人而拒絕。從此過上了一個普通的寡婦的雖然空虛,卻也還算滋潤的小日子。如果可以,秦青倒是很希望看著兒子茁壯成長並安樂地老去,這對她而言,才是真正的人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處理無數的工作和看起來不重要,卻又對企業有著極大影響的瑣事。

這是她跟秦德抗爭的代價,秦家老一輩元老都是站在秦青這一邊的,他們的產業,也隨時能轉接給秦青。這是一批忠誠得讓秦青都有點兒不可置信的秦家老將。同樣,秦青也深深地明白,這幫老人對秦家報以了希望,對自己報以了希望,他們由始至終,還是希望秦家能重新回到老爺子手上,或者是自己手上的。那樣的秦家,才是他們願意效力的,而並不是由一個喪心病狂,為了自身利益,可以傷害任何人,干盡傷天害理事兒的男人手上。

不論是為了兒子,還是為了秦家,又或者是為了這群忠心耿耿的老將,秦青都不能放棄。

所以,她現在每天的生活就是處理企業的大小事務,回到家便是給秦老爺子治療,楚一飛離開之前,他已經將老爺子的毒素基本上逼迫出來了。而現在的老爺子,大腦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對了,只要再堅持按照楚一飛的法子治療一個月,他就能完全地月兌離輪椅,重新站起來。

看著自己那個驕縱,不可一世,卻有聰明伶俐惹人疼愛的女兒為了秦家日夜奔波,秦老爺子心疼得不行。如今的她,已經不是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女孩兒了,甚至,她還是一個男人的母親,她潑辣卻很善良,不可一世卻有了一個賢惠母親該有的素養,女兒真的長大了,也真的能委以重任了。

看著女兒精神憊懶地從樓上下來,在一樓閱讀報紙的秦老爺子放下手中的報紙,慈祥地說道︰「青兒,你過來。」

秦青臉上強擠出一絲微笑,雖然她跟秦老爺子已經隔閡了很多年,可是,血濃于水的親情,是任何東西我無法阻隔的,一旦融合在一起,那就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分割了。秦青一臉微笑地來到老爺子身邊,順手倒了一杯熱水,說道︰「爸,有事兒?」

「青兒啊,爸實在舍不得你這麼辛苦。如果——」老爺子頓了頓,猶豫著說道。「如果你實在是覺得辛苦,那就放手吧。爸的錢足夠我們一家人過一生了。經過這些年,爸也想通了,什麼家族啊基業啊,如果連我最寶貝的女兒都保護不了,要那些又有什麼用?再者,飛兒不是在華新市有了一家大型上市公司了嗎?他過得這麼好,我們真的不用再拼了。爸一直都知道你喜歡自由的生活,你看看你,現在每天除了照顧我就是工作,每天睡覺都不超過五個小時,爸也是一直記得,你每天不睡滿八個小時,就算房子被點著了,你也是不會起床的。」

秦青听著老爺子起初的那些話時,面色還顯得有些沉重,但听到最後,臉上卻是浮現一抹嬌羞,嗔道︰「女兒哪有爸說得那麼懶?您年紀大,老糊涂了吧?」

「哈哈——」秦老爺子寵溺地握住秦青的手心,愛憐道。「爸的話你考慮一下?我想如果你不爭的話,秦德那小子再毒應該也不會為難我們的。」

「爸。別的什麼事兒我都能听您的,這件事兒絕對不信。秦德已經傷害過我兒子一次了,再者,他把您還成這樣,我如果放過他,他以後肯定還會再對付我們。就算這些我們相信他以後不會再做了,但是就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遲早會把秦家徹底敗壞的。這小子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他為了賺錢,什麼都干得出來。上次還當面得罪了市長,他這麼囂張,遲早會被人收拾的。于此那樣,不如我收拾了他。」秦青態度堅決地說道。

「可是爸實在不希望你這麼辛苦啊——」老爺子一臉無奈地說道。

「爸您放心,女兒也不是那麼沒用的廢材,當初您可是一直希望我繼承您的基業,不就是信任女兒的能力嗎?秦德那家伙在我面前,還稍微女敕了一點兒。我現在缺少的只是時間去熟悉那些流程,一旦等我熟悉了那些過程,就是秦德交還我們秦家基業的時候了。」秦青意志堅決地說道。可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那些話。沒錯,秦青的能力的確很強,可是,那些老將殘留下來的資源,也實在是太少了。跟在京華市如日中天的秦德比起來,差距不是一點兩點兒,這絕對是一場艱苦的戰斗。而到了最後,秦青唯一能做的就是削弱秦德的勢力,想要解決他,那是難如登天的。而事實上,秦青削弱秦德的同時,也是在攻擊自己秦家的產業。秦青已經走上了這麼一條無法回頭,卻又矛盾無比的道路。此刻的秦青,只希望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給她依偎。她累了,身體累,心更淚。

安撫了秦老爺子轉身出門,剛到門口,一個電話響起,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兒子打來的。印象中,自己已經好久沒跟兒子聯系了,一時間,秦青心情五味雜陳,往日極其堅強勇敢的她此刻也有點兒淚腺劇烈運作,鼻尖發酸。

「喂,兒子啊,哀家想死你啦。」

秦青這一股略帶顫抖的哭腔讓楚一飛更加堅定了明天就回家的決定,他嘴巴有點兒發苦,很是動情地說道︰「媽,兒子也想死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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