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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章 大結局【中

124章

君歸于這幾天一直感到小月復有些躁熱,具體原因也不太清楚是為什麼。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種莫名躁熱是與自家師叔是有關系的。

因為,他現在一見扶搖躁熱更會增大,連帶著火氣從月復一直延升到臉上,使得全身如同泡在熱水里,渾身滾燙到衣服都灼穿。

「……我說的你可同意?」耳畔傳來依舊淺有笑的清和聲音,一下子把君歸于驚醒過來,他下意識抬眸眼神有些閃躲,目光卻是筆直筆直看著與自己說話的女子。

同意?同意什麼?

沒有听清楚話語的君歸于俊逸如謫仙的俊顏露出些茫然,「不好意思,剛才想些事情去了,未曾听清楚師叔所言。」坦然承認自己剛才走神了。

扶搖瞧著他嘴里說著不好意思,臉上倒是霽月淺疏沒有半點歉意,倒也不介意便微笑著重復了遍,「適才,我與劉掌門道你我不如明白便乘船離開北海,劉掌門已為我二人造好船只,只待你我啟帆了。」

能離開便最好。

君歸于把凝在心怡女人身上的目光挪開,溫疏有禮看向坐在主座上明顯如坐針毯的長墓門掌門劉觀天,淡淡笑著道︰「一切都以師叔意願為重,既然劉掌門以為我與師叔將船只造好,也是到我們啟程時了。」

在劉觀天想笑又不敢笑的目光里,君歸于站起身……,劉觀天哪怕讓他站著說話,也跟著【蹭】身站身,那模樣生怕是落後半步。

扶搖瞧著愈發覺得這劉掌門有趣得很。

她靠著椅背氣度慵懶又不顯放肆,修長如玉又縴細好看的手指輕地叩敲扶手,听著君歸于彬彬有禮道︰「百年來多謝劉掌門對我與師叔的照顧,大恩不言謝。」

見他從儲物袋里拿出一物,是件散發著丹藥靈氣器物,「這是一鼎煉藥器爐,雖不是什麼上好的,還望劉掌門能笑納。」

劉觀天瞧著眼神都直了三分,這哪不是什麼上好的!分明就是二品四階的藥鼎啊!長墓門一直是以煉制丹藥營生,可惜是門中實力有限所用藥鼎都是四品五階的藥鼎。爐子不行,煉制出來的丹藥便是些下品丹藥了。

現在,君歸于把一鼎二品四階的上好藥爐送到眼前,劉觀天緊張到手心都微微冒汗出來。他很想好,可……目光不禁 了一眼那懶懶坐在一起,氣勢相當相當讓人畏懼的女修。

很堅難咽了咽口水,劉觀天口齒微結道︰「……舉舉……舉手之勞而已,君歸兄太客氣了。」

「也許在劉掌門眼里確實是舉手之勞,然則在我君某眼時,卻是大恩難謝。藥鼎品階雖低,煉出來的丹藥倒也不錯。請掌門收下,如不收下,實是讓君某無顏面啊。」君歸于溫和而道,目光不經意見掃過垂首抿茶的女子,笑意在眼底漸漸浮起。

當年,失去她消息後的第十年,符合,秋名青無意提及她之前提過會去北海大荒地;于是,在進階金丹中期後他便離開蒼吾派前往大荒地。

很不湊巧,望仙門與長墓門之間的傳間陣破壞讓他不得不乘船過海;個中辛苦不過細說,幾次差點送命。

如果不是他從八足妖章魚觸里救下已成為他靈獸的燭龍,也許,他到現在還在茫茫北海里漂浮,更有可能已直接命葬北海之中。

中途發生了件讓他沒有想到的事情,離大荒地還在百里海域燭龍進階的威力直接反噬了他。昏迷過去後燭龍馱著他直接游到大荒地岸邊。

不曾想,一昏迷便是幾十年。正好是扶搖到大荒地沒幾日便清醒過來,緣份……這便真是道緣已到了。

扶搖在君歸于眼角余光里,鳳眸微眯唇角一絲笑意噙起來。他倒是個不錯的,一等便是百年也沒有離開,唔……扶搖不厚道著想︰他就算想離開,怕也是沒有辦法離開呢。

倆人目光匯合一會,君歸于再度將藥鼎推到劉觀天眼前,言辭誠肯說到劉觀天暈乎暈乎愣著把藥鼎收下。

次日,大荒地修士听聞有兩個大膽修士剩船離開,不約而同紛紛來到岸邊,觀摩觀摩是哪兩個大膽到不要命的亡命之人。

站在細軟海沙上面,扶搖以靈茶代酒謝過劉觀天這幾日的招待,並沉聲提道︰「葬仙山脈妖氣已破,但依不適合修真人士在山脈修炬煉。還望劉掌門能留心一二,以防有修士誤入。」

「晚輩謹記前輩提醒,長墓門上下亦會勞記。葬仙山脈依舊為禁脈,無長墓門掌門手令不得入內,違者,驅出大荒地,永世不得踏近大荒地半步。」

劉觀天臉色嚴肅一一道來,得元嬰大能提醒,他自然更會謹慎行事;葬仙山脈雖妖氣已散,但,卻是大荒地的主脈,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扶搖前輩所設禁制連同境界元嬰大能都難破解,現在留大大荒地的修士里最高境界也便是金丹後期,想必……沒有人會無聊到去踫元嬰大能的禁制吧。

除非丫的想自殺。

扶搖翎頷首淺笑,「嗯,你能勞記住好。」

君歸于已松開船索,只等扶搖起啟。他長袍樸素站在船頭也難掩他一襲清貴,眉目俊雅脈脈含情,「師叔,再說道下去便到響午了。難不成師叔是想請劉掌門一道去蒼吾派做客?」

「哈哈哈,這有何不可。」扶搖悠然笑起,清濯面靨在碧水,天藍下更顯容顏綺麗,絕世無雙,不過,只有君歸于可以看到。

在劉觀天眼前,眼前元嬰大能之容如霧中花,水中月迷迷糊糊不敢瞧得太清楚。

劉觀天彎腰,揖手長禮,「晚輩恭走扶搖前輩,祝前輩一路順風,走日到達蒼吾極地。」又對君歸于道,「歸于兄,此去一別不然何年何月才能相見,劉某願歸于兄心想事成。」

他若還瞧不出點什麼名面,也算是白活了幾百年。

在場兩位都是人精豈有沒有听出他話中,扶搖笑眯眯看著君歸于,用神識傳識調戲起來,「君弟子,師叔我可是還記得在我膝下承歡一事呢。」

「原來師叔還記得,如此,弟子倒放心了。若師叔還想親自一試,弟子必是跨掃長榻,浴沐更衣靜候扶搖臨駕……。」君歸于笑意深深如此回答,其之露骨,咳,很好很強大。

猥瑣的上神很喜歡!

扶搖可不是被調戲幾句便臉紅羞目的女子,她修眉挑挑,霸氣回道︰「我喜歡床寬數丈,褥軟如雲,床邊暗櫃有各種用于潤閨房樂趣小玩意兒。君弟子,你可要記住了。此三點若有一點讓我不滿,呵呵,我會甩袖離開哦。」

床寬數丈,褥軟如雲,床邊暗櫃有各種用于潤閨房樂趣小玩意兒……

君歸于听著嘴角的笑意更深,讓整個俊容都柔和不少,不過是三點而已,好辦。回去後他便在所居靈峰里重造道府,再把內寢廂房規模建大,如此,便能容得下數丈寬的床了。

廣袖隨風吹動,鴉色長發漫起漫揚,聲色清如潺潺泉水而對劉觀天道︰「呈劉掌門吉言了……。」

手掌微動,一道靈力便催動船只起航而行。劉觀天朗笑著擲茶盞入海,凌空而起,半空里傳來他渾厚聲音,便是一首離別曲︰千山萬水,大漠長鷹,君自離去,願與珍重……。

有了君歸于在身邊,扶搖便是無事一身輕躺在夾板了悠然自得了;她手指掐動,算起了辰日來。

算著,算著……苦逼發現自己有些算不清鳥。

一臉狐惑問起君歸于,「我離開蒼吾派有多少年了?我之前記著應該是有一百六十余年多點,怎麼剛地一掐算……好些不對勁啊。」

君歸于見她連年歷都未記住,不由笑起來,「師叔,你還需要加上二十七年。便這是正確了……。」

接下來便是君歸于把扶搖何年何月離開去了某地,又從某地何年何月走去了哪一處都一一道來。

扶搖听得是一愣一愣,半響怔怔道︰「你……你……想不到你竟記得如此……如此清楚。」好吧,她必須承認小心肝感動了把。

記得這麼清楚可見他時時留意自己一切,日日夜夜掰算分開時日有多久……。眼楮里有些發酸,在君歸于柔情不掩的注視下,扶搖匆匆別開目光,掩在廣袖里的十指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緊攥起。

在他如密網的目光里,扶搖感著自己無處可藏。微地深吸了口氣,扶搖放松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起來,她看著君歸于,淡淡說起,「我一直不太懂什麼是兩情相悅,你用情至深,我怕是難以同等回報。」

情如同是可以同等回報的話,相信這世間沒有什麼曠男怨女了。由此可見,她確實不懂什麼是兩情相悅。

他要的不是同等回報,只是希望她在轉身回頭時,能看到他便站在原地等著她回頭一看。一笑一牽手便足矣。

君歸于坐下來,墨玉的眸子定定著看著扶搖,他先是嘆口氣笑著無奈道了句,「師叔,你這話說得讓我即喜即憂。」

「喜的是你如此不懂情愛,但是心中從未有過他人。憂的也是,你如此不懂情愛,讓我真是無從下手。」

「想給你最好的,卻發現你自己得到的就已是最好的;想想靠近你呢,還不等我表明心意,你一下子來了個重耙,讓我是措手不及。」

此時,扶搖听著心里也挺郁率的。在她手上非禮過的男人多到她自已也記不清楚了,最唯印像最深的便是剛到神界,她便讓一個在神界名聲相當不好,稱得是下流男神風袖上神偷襲吻了記。

後來,風袖上神損落後,尼瑪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記吻的原故,倒是把他的下流種子都傳給了她。

慢慢的,她也開始的調戲男神,慢慢的,神界名聲相當不好的神換成了她。

君歸于說她不懂情愛,唉,本上神一次傷心便足矣,何必再重蹈覆轍呢。所以,她還是不懂得好,有人陪著一起修于大道便夠了。

目光微暗,眼角里已是一次清冷至極的笑滑過,她似笑非笑看著君歸于,「大道本是無情,又何須情愛束縛呢。」

在那瞬間,君歸于感到了她是在逃避。也覺著自己面對是一只縮進老殼里的巨龜,你戳一下,反而又縮了回去。等到外面風平浪靜下來呢,又繼續著晃悠了。

不急,不急。他的情意她已知曉,……嗯,總比不知得好。

溫水煮青蛙,煮了近二百年才讓這只青蛙有了點自知,再煮個幾百年估模收獲會更大一點。

遂是道︰「弟子從未強求過師叔什麼,師叔又何必自擾呢。」

扶搖沉默啐啐念,丫的,敢情是她庸人自擾了?

「師叔不必介懷,現在師叔為元嬰大能,弟子不過是金丹後期修為;就算弟子心中有何想法,也要到能與師叔齊肩還站的那天才行。所以,師叔寬心吧。弟子目前不會做太過出格的事情。」

他把「太」字咬得重點。扶搖眼角微挑,嗯,頗有深意啊頗有深意。那啥讓她獻身其實也不是件難事,主要是眼前人太對胃口鳥。

所以,上神很重口的直接了接提醒心里其實只是打算只是干些【你模我,我模你】事情的君歸于,她說︰「在我認識里,沒有什麼太過,要做啊就得做到底盤。你說,這火苗子都燃得老高了,你還指望一口唾沫子降火?」

君歸于先是一愣,然後俊雅有點小扭典出來,轉而便是仰首哈哈大笑起來,「師叔見解獨特,弟子……佩服,佩服啊。」

說完,便是直接欺身過來,雙手放在扶搖的肩膀上,在這上神沒有半點羞射感里,壓……,嗯,標準的女下男上的姿勢。

扶搖瞅瞅這姿勢,……是冊里第一冊第一頁的男歡女愛姿勢,準備用此姿勢,女子第一次會不痛些。

到底是不是真如此,抱歉,她沒有考核過所以也不肯定。

只是,姿勢對了……尼瑪這地方不對吧!

君歸于努力想瞧出對方會不會害羞,瞅了少許,他發現是自己……害羞了。不由得失笑聲來,低低沉沉的笑聲就是海里人妖那般白魅惑,「師叔,你……你如此大方,倒失得我失敗了。」

「去,這事情憑什麼必得女子害羞呢?不都是坦胸露乳的麼?真要算得細,你不過只比我多一個玩意罷了……。」扶搖面色不驚,膚如玉瓷的濯容無半點羞態,反正是神態宜色,不驚不慌。

身下便是芳香軟玉,又是自己心心想得到的女子,坐懷不亂當真是難;在心里默了遍清心咒後,君歸于才能找回自己原來的聲音,饒有興趣問道︰「哦,你倒是說說我身上為何只比你比出一物?」

純純的保持童男身,不近的君歸于還沒有猥瑣的想到真實。

扶搖鳳眸微眯,笑眯眯道︰「你有兩個蛋,我有一對胸,這個成了正比,多于的一個物,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吧。」

……

他對情事雖是空白,但……為了在以後行事順利,他還是看過幾本書的!所以,扶搖如此一說,君歸于什麼是蛋,什麼是他多出的一物。

「哈哈哈,果真是不能調戲過深啊,瞧瞧,你耳根子都紅了呢。啊,哈哈哈,臉也紅了……。」他如此純潔,扶搖更加想欺負得緊,在氣息清冽的寬厚胸懷里,扶搖已笑到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君歸于確實是害羞了,他……他沒有想到她會說如此露骨的話。瞧著她愈發過份的大笑,也只得無奈一嘆,俯一,微帶海水薄唇便吻在了笑聲不斷的嬌唇上面。

「……唔,你玩偷襲啊……。」

「想吻了便吻了,與偷襲無關。再說,師叔不是同意了麼……。」舌頭伸出舌忝舌忝她的唇瓣,嬌軟的觸感讓他的心沉淪再沉淪。

如果可以,他願回程之路會是上千年,上萬年那般漫長……。

他的味道……咳,還跟以前一樣,清而微冽,又柔中透著剛硬,吻著挺舒服的。扶搖雙手很輕的從他肋下穿過扣摟在他後背。

一個動作給了君歸于莫大支持,喉嚨里發出一聲情動了的低啞聲,身子緊緊貼合軟若無骨的身躺,他那生澀的吻反更讓扶搖心笙搖晃。

一吻結束,兩人都是眉目惺松,似是醉意微燻了。扶搖使了個咒,便把蠢蠢欲動的**迸掉,反倒比君歸于更快從欲網里掙月兌。

躺在他身下,扶搖笑起來,「再親下去,你那童子身非讓我破了。」君歸于見是她率先靈台清明,心里油然升起很強烈的挫敗感,發泄性的低下頭重新吻上已是嫣紅欲欲的嬌唇上面,不滿著用牙齒輕輕咬了下。

扶搖反而是笑意更深了,曲線玲瓏起伏的前胸都是一顫一顫,顫得君歸于本已有些不穩的靈台里突如像了把火,燒得他感到口干舌燥全身難安起來。

其實是某處已悄然抬頭,君歸于心神一顫清心咒立馬念起平緩並不陌生的**。

不肖一會,他翻過身,便側身躺在扶搖身邊,單臂伸過讓她的螓首枕在自己肩膀上,無奈笑道︰「扶搖,你這樣讓我感到很失敗啊。皆是女子容動情,男子最冷情,怎地……你我倒是反過來了。」

「怎地,你難不成不高興?」並不習慣枕著手臂睡的扶搖強忍不適,還是把腦袋靠在君歸于臂彎里,嗯,嗅著他好聞的氣息倒把不適驅散了不少。

「哪有不高興,只感得自己還需要努力才行。」吻落在她頭頂,擁抱著這個讓所有弟子感覺遙不可觸,如風如雲的女子,此刻,他終于感到了真實。

真真實實的吻了她,真真實實的抱著她……同擁而眠。

許是海水微蕩,氣氛安好;倒讓兩人不需要睡眠的人相擁一起淺淺入睡。在海底一路追隨清理障礙的龍君見此,千米長的龍軀森森打了個冷戰。

在神界貫來看心風流,實則冷面無情的戰天神會跟一個男修……抱成一團,還……還能睡在一起,此事,怎麼瞅怎麼都觀好生怪異。

太瑞魔君自打見著扶搖的果體後一直保持沉默,唉,誰叫他心中生了點內疚了;總覺自己倒是為老不尊鳥!tmd,扶搖在他心中便是名晚輩,幾百年來,是他看著她從最初走到顛峰。

這這這……突然有一天小女娃長成大姑娘了,心情還不是一般的微秒了。

一時間,他不知道如何與扶搖相處了。

思前想後良久,他決定找龍君聊聊;這家伙活得長,修為也比他高……看事情應該會更深更遠一些。

以秘術傳音把這幾日的苦悶全部倒出來說給浩天龍君,「……老龍,我現在挺不好辦的。扶搖這女娃不拘小節,衣服說月兌就月兌,我也不是不拘于泥的,她一月兌我也不感有什麼不好。結果,月兌完我就這麼一瞧,壞事了!她哪里還是個娃兒啊,都成了大姑娘了!」

浩天龍君對這位怕是閑著沒事做快要發霉的魔龍很是不恥,看了便看了有什麼好多想的。他在魔界後宮里,光魔女就有成千百,一夜御百女都不成問題。

今兒倒是怎麼了?損落後連性情都跟著變化了?

遂不以為然道︰「你權當看棵草,看棵樹便是了。」想了下又狐疑道︰「以你定力,應該不會如此之差吧,看一眼難不成就入了魔障。」

太瑞魔君對他前面所說一句挺認同,最後一句就不喜了,重哼了兩下,不屑道︰「本君御女無數,最妖嬈者,最清冷者皆如過江之?,怎可能會對她入魔障。」

「如此,你有什麼苦悶?」

被噎了口氣……,他總不能說是有些內疚又覺不好意思吧。說出來,太丟面子了!很愛面子的魔君不打算與老龍聊了。

不打聲招呼重新隱遁。離開看特意看了眼甲板上相依而睡的倆人,男的俊逸,女的清濯一眼瞧著無比般配。

太瑞魔君多瞧了幾眼,覺得自己真tmd是多想了!

君歸于是從夢中驚醒過來,海風一吹竟覺身上一股濕失。他抬手模模額用,冷汗滿手;入鬃修眉微皺起來,在夜空下雙眸如寒冷般傲冷寒冽。

眸心斂起,側頭看了眼還不曾醒來的人兒;想到自己剛才所做像是真實一般的夢,薄唇抿得緊緊,像是刀鋒那般。

他夢到的祝冥師叔,一個神秘莫測的男子;如果不是偶爾,他絕計不會想到那麼個可以對扶搖笑,對扶搖縱容的男子竟會是……竟會是那個修為接近神的長吾元尊。

傳聞他冷漠絕塵,絕不輕易真容視人。

傳聞他俊顏無雙,所見者無不為他傾心。

據有見過他真容者,卻是說︰得見長吾真容,頓覺已過三生又三世。

在還未入蒼吾派前,他听得最多的最厲害的便是長吾之容了,修為倒成了其次。進了蒼吾派,靈霄峰用禁制,除陵夷道君可隨意入外,連五大長老都需要通傳才行。

其實,誰也不知道其實早在六百年前,長吾元尊便已不在靈霄峰,而是修為散盡;且是在羽化飛升,連接引之光都下來那刻,容如地修為散盡。

具體是什麼原因,他是無法得知。

可他已經很是慶幸了,在得知祝冥師叔便是長吾元尊那刻,他從朝華殿走出感覺整個天都是灰色,與長吾元尊爭高低,呵……,還沒有開始便已為輸。

不甘心,便是這份不甘心讓他毫無顧忌離開蒼吾派,勇闖北海;而現在看來,他已小勝一籌。

只是小勝一籌罷了,一旦回到蒼吾派,扶搖的道府可是與祝冥師叔的道府挨近,這無疑是給了情敵很好下手機會。

回去後,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沒有辦漢阻止扶搖不進道府,也不會提出以金丹修為迎到本派元嬰大能啊。

想到此,君歸于臉上出現少有的煩意。想要個兩全策,偏是世間最難安得兩全。

手臂在不知覺中臂力收緊,扶搖在他氣絮微亂便已醒來,不過余光瞄見他似是在想些事情便沒睜開眼楮,此時,趁他手臂收緊便睜開雙目,睡意朦朦道︰「一睡醒來竟到了晚上,行了多少海魚了?」

抱緊扶搖,君歸于用鬢畔蹭了蹭她的鬢角,頗有耳鬢廝磨的模樣。微笑著道︰「有段距離了,怎麼不多睡會,有我在無需擔心呢。」

祝冥師叔,就算你是長吾元尊……扶搖我也不能讓出來。想必,你應該不會真放段來……追扶搖吧。

摟著心怡之人,君歸于看著滿天星斗眼里充滿誓在必得。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長吾元尊活了大把年輕,又貫來是我行我素的性格;所以,倒追扶搖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這樣的日子是很甜蜜的過了幾日,扶搖雖有留戀便絕不會誤了正事,有渾沌坐鎮船只行在海面上一路順暢無半只妖獸擋路。

這日清早,扶搖用神識傳音給在另一個船艙廂房里打坐的君歸于,「我們需要加速前往才行了,陵夷道君還有三十余年便要閉關突破化神期,我需要在他閉關前趕回蒼吾派。」

讓倆人甜蜜日子不返的時候來了……

從一開始,君歸于便清楚那一日扶搖為何突然就順從了他,更那麼親熱接吻相擁;一切都在告訴他,他們倆人在海上漂行的日子並不多呢。

早有了心理準備心境是很釋然,他笑著回道︰「弟子先讓飛魚馱船只飛行,等游出此段海域再換弟子駛船。」

雖然不並在意他是否生氣,當听到他的聲音里沒有半絲不悅,扶搖也不禁小小松了口氣。君歸于是一個很好的道侶,她不希望錯過。

不過,若真是緣份淺薄,亦不會強求。

好在,他很識大體(囧,上神,你與君弟子的相處模式很怪異。),沒有對她有所抱怨。甚好,甚好。

這日,望仙門弟子照例在海邊巡視,韋靖緣笑著對身邊的師弟道︰「師弟,你來門派的時日正是太平時,瞧瞧,北海已有一百多年沒有妖獸犯我望仙門了呢。」

「這都是師兄們的勞功,誰不知那一年妖獸突襲沿岸凡人山村,最後是在葉長老率先韋師兄等眾師兄合力將妖獸輾殺,自那一次以後,再無海妖侵犯。」

韋靖緣由當初的一名守陣弟子成了葉長老徒弟,修為前段日子剛才築基成功。在望仙門里,他說話也是有份量的。

他欲說道些什麼,突地發現海際邊有一物以閃電那般的速度行過來,臉色一變立馬拉上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些愣頭愣腦的師弟御器飛行。

一看,心里不由重地咯 了下,轉眼,便是大喜,「快,速回門派秉報葉長老,北海深處有船只行來!」

那弟子還沒有怎麼地反應,韋靖緣大掌拍在愣頭青似的師弟後腦上面,大喝道︰「快去啊,還愣著干什麼!有貴客來了知道不!」

沒想到,真的沒有想到,兩位乘船前去北海大荒地蒼吾派前輩竟會雙雙重返蒼吾極地。天大的好事啊!葉長老總算不用愁到每天大把大把揪頭發了。

葉長老接天傳訊後,趿起木履就匆匆御空飛來。

船只正好靠近,韋靖緣已站在岸邊神態恭敬,畢恭畢恭迎道︰「望仙門弟子韋靖緣見過兩位前輩。」

「這不是當初我見過的那位守陣弟子麼?」扶搖略有些驚訝,與他倒是有緣了,前前後後遇上的都是他。

韋靖緣可不敢像以前那般隨意說話,前眼這位前輩百年前不過是築期修為,百年過後……已是元嬰大能。

他一介築基修士豈敢放肆,若非她有意將靈威收斂,此時,哪還有他站著說話的話,早就震暈過去抬回門中了嘍。

彎腰欠身,謹道︰「前輩好記性,百年前正是小輩接待了前輩。百年之後,小輩又有幸能接前輩尊駕。」

葉長老已走來,驚覺女修已是元嬰大能哪怕有半刻耽溺;速度前來又是問好,又是安排好。

扶搖只在望仙門留了一天,順便把通往大荒地傳送陣恢復好。以她現在修為,一個重建一個傳送陣已是小事一樁,更何況,她儲物袋里並不缺靈石。

傳送陣一建好,望仙門立馬派弟子一試。當靈氣波動引起靈光  響動,倏地,光芒一閃那弟子便已消失在陣法里。

這便是成了。

望仙門,大荒地兩地的修士無不是大喜。

無需渡海啟程便快多了,到了臨海扶搖在某個夜深風光的晚上把臨海北家洗劫而空,並把北家家主讓幾個受貫北家欺負的散修扒了其衣服,封印他道法十日吊在城門供所以受北家壓制的修真者觀看。

有些與北家交好的修士見此便是想救也是有心無力,元嬰大能啊……,再給他百來個膽子也不敢招惹呢。

後來,他們才知北家與洹水極地的邪修勾結,欲在臨海建一個傳送陣通往洹水極地。此事一傳出,立馬引起眾怒。

洹水極地都是養蠱提高修為的邪門道術,與蒼吾極地正宗道法完全是悖逆。早有正道修士提出蒼吾極地不可與洹水極地輕易牽扯上。

北家竟然膽大妄為到背著正道與邪修勾結,簡直是豈有此理!

一夜間,臨海北門數千年基業毀于一旦。在遙遠之地,已有人收到臨海傳信。見北家毀去,不由大怒斥道︰「沒用的東西留著有何用!死了倒也干淨省得本君動手!」

她解決北家的手段可以說得上冷酷無情,直接讓北氏一脈徹底淪為凡人;本想留下兩個道根不錯的兒童,誰說那兩兒童張口閉口就是賤人,婬婦,又道讓他祖爺爺知道,會將如何如何。

扶搖再無半點憐惜,直接抽去靈根將兩個已是道心長歪的兒童送去凡間。

君歸于在一邊瞧得有些心驚,但沒有過問半句;他很清楚扶搖不是濫殺無辜的性子,所以,當北家家主與洹水極地邪修有勾結一事露出來,無數次暗中慶幸自己是相信扶搖所做一切。

由此,君歸于更贏得扶搖少許好感。

她答應于丹在處理好北家便不能食言,再來,北家所作所為已惹得眾散修怨恨連連,她不過是順水推船讓風吹大浪,把北家這只大船掀翻罷了。

回了臨海,扶搖用了傳音符試著聯系于丹,良久也未得到回訊,心里已是了然,如未回訊十有**已是損落了。

于丹只是扶搖修真大道上的一個過路,過去了便不會再相遇。

再次重返蒼吾極地,扶搖這種老不死的貨也不由感慨了會,她看了看身邊的君歸于,笑著道︰「不過是百年,瞧著像是離開的數千年了。」

因為心里裝著事情沒有解釋,總覺自己離開太晚了。

君歸于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看了眼前面,那是一片碧葉連天寬河。他指了指掩映在接天荷葉里的一座八角亭台,突然說了句,「我娘生我是便是在那碧波亭里,當是爹爹還在撥墨作畫,結果我娘只是叫了一聲,我便哇哇落地。駭得父親好久都不曾回過神,還是母親自己斷了臍帶子,解了羅裙做為個襁褓抱住我。」

扶搖听了好會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已到永陽君家了。難怪之前從臨海出來便要求從東面繞道,原來他是想回君家看一眼。

不過,他已是蒼吾弟子回君家做什麼?

君歸于攬過她肩膀,笑意親呢道︰「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呢,到了永陽便進門會吧。不過,你可是元嬰大能,我怕嚇著我君家上下。」

呃……

扶搖怔了,她……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好不好!清了下嗓子,道︰「還是不了,你們君家門風謹慎,由不是我這種行事大膽的女修上門。你既是想回去看一眼,我也不擋著。便先行一步,在門中等你回來。」

君歸于其實臉色變了變,不過,他很快掩飾過來。是他心急了,讓那日在北海做的夢嚇著,一下子不急過了頭。

溫和笑起,「也好,離去離蒼吾派還有兩月余便可以,以師叔如今的修為,相信橫著走都無人改說半句。」

扶搖眉梢挑了挑,似笑非笑問起,「你不生氣?」分明見他臉色微變,再看,又如平常,清貴俊逸笑容溫而疏冷。

一路听來都是傳蒼吾派與羽真派之間的事情,其中還滲了四家在里面。慕容家已與羽真派結盟,沈家,柳家還未表態。

剩下的君家更是保持沉默,半句風聲都不透露;扶搖不由得思量,她若現在登君家拜訪,不出三日,二派四家六門都會知道一清二楚。

落天派已散,現在只有二派唯存。

君歸于沉呤了下,才揉著額角道︰「有點情緒,但我知道是我這邊提得太突然,時日也不合適。」

最終,丑媳婦是沒有見得成公婆的。兩人暫時分別,一個回了君家,一個回蒼吾派。

不過是近兩百年未回蒼吾派,守山弟子已是換了一批新人。當扶搖出現在禁制里,元嬰大能的靈威在經過禁制自然迸出,十來名守山弟子心中一冽,抬首便見是位極為陌生的女修站在雲霧里。

眉目朦朦瞧不清模樣。

蒼吾派禁制有元嬰大能觸動,各長老在各自道府里皆是心神大震,立馬化為遁光從道府而出直往東邊禁制里。

在靈峰修煉的蒼吾派弟子都已經感到來自元嬰大能的威壓,紛紛停下修煉,有的機警點的已是祭出法寶隨時應戰。

最近兩年,羽真派,慕容家愈發放肆不把蒼吾派放在眼里,也不知道羽真派是從何處听到長吾元尊已損落的事情,定陽掌門更是狂妄無比請所有蒼吾極地門派,要求各門請命威脅蒼吾派讓出第一門宗地位。

士可殺,不可忍;在蒼吾派弟子若再能忍得下便是癆種了!兩派關系一度惡化,就跟繃緊的射弦那般,惡戰是一觸即發。

四峰長老突地同出現在蒼吾派雲霧里,所有弟子一見都是臉色繃緊,不知情的還以為是羽真派的幾個元嬰大能殺上門。

姬如玉還在道府里入定,艷麗無雙的容顏比百年前更多了幾分冷氣,有種不可一世的傲氣在眉目里隱隱盤踞。

「師姐,師姐!」門外響起傅宛玲急匆的聲音,她一路沖進來,也未等吩咐便已站在姬如鳳面前,臉上露出驚恐驚神未定道︰「師叔,羽真派的幾個元嬰大能破了東邊禁制,現在四峰長老都已趕去,師叔,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傅宛玲五十年前初結金丹,在姬如鳳幫助下成了微清道君的記名弟子,不算是嫡傳。她倆人現在等同是一條繩的蚱蜢,由不得傅宛玲半點失誤。

外人看來她與姬如鳳是師姐妹,其實不過一個是主一個是僕的關系。

「四峰長老有能耐處理,我又不是什麼長老去了做什?」姬如鳳睜開雙眼,眼底閃過憤

恨,如果不是四峰長老有意阻止,她姬如鳳如今早成了長老之一!

傅宛玲哪會不知道她是在鬧別扭,低聲下氣勸道︰「師傅,道君說了只要你多為門派做貢獻,他會親自與陵夷道君商量,任你為堯梧峰長老。你……你看現在外面亂得很,不正好是你為門派做貢獻時候麼?」

「好笑了!難道我為門派做的事情還不夠多嗎!」姬如鳳赫地撥高聲音,尖銳聲線尤為刺耳,「我算是明白了,這幾個老不死的東西其實是看不慣我修為進階之快,怕我有朝一日做到他們頭頂上,便現在處處壓制于我。」

有了靈修幫助,姬如鳳本是個驕傲之人,現在便是越來越肆傲起來。事情稍不順從她意,便將所有問題都推到他人身上,自個便是最有理最為對的。

四峰長老之一的印成道長早早便對其余三峰道長說過︰姬如鳳太過在意名利,怕是難成大器。

微清道君為此便與印成道長疏遠,中傷愛徒讓他覺自己顏面無光。他無形中這般,姬如鳳反而更加放肆起來,大有不把四峰長老放在眼里,以前還做做表面功夫,現在她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傅宛玲面上為難,心里已是冷笑連連,姬如鳳啊姬如鳳,你若沒有高人指點會一帆風順修到金丹後期麼?

苦口婆心勸起,「師姐,四峰長老都是牛脾氣,你還是忍忍啊,有微清道君在你還怕不成大事?現在羽真派來犯,孤左道長上回閉關結嬰傷了道基再無結嬰可能,你想啊,到時候長老之位空出兩位,以師姐資質資歷絕對是可以成為長老呢。」

心里算盤打得飛快,她把聲音放低悄道︰「辰恬師姐最近在四峰之間活絡得很呢,我看她也是有意爭爭長老之位。」

「師姐,你與辰恬師姐本是不對盤,萬一讓她成了長老,這……這下面的可就難了。你又何必置現在這口氣呢?等事成了,整個蒼吾派弟子都要尊你聲長老,到哪時……哪怕是姬扶搖回來,也沒有她一席之地呢。」

一提扶搖,姬如鳳就跟打了雞血般,斗志瞬間昂揚起來。她擊掌一下,臉容戾色地站起身來,咬牙恨道︰「沒錯,姬扶搖一日不死,我一日難安;最近愈發覺心神難定,總覺會有些什麼事情會發生般。」

她頓了下,站在屋子里外頭的陽光透過透窗欞斑斑點點掃入房內,幾點陽光打點她明艷面靨,半明半暗透著不加掩飾的狠色。

「方才你說羽真派有元嬰大能闖入禁制,此消息從何處得來?朝華殿有什麼動靜?」姬如鳳已一掃方才不甘憤色,冷靜下來便問起傅宛玲。

傅宛玲低下眼簾,眼楮里像是有深晦不明的笑意掠過,「如不是羽真派元嬰大能過來,四峰長老哪里同時趕去東邊。朝華殿暫無動靜,陵夷道君已好久不理門中要事,想必現在還沒有得到消息呢。」

陵夷道君自微清道君結嬰後便開始漸不理門派中事,除非是要緊大事會出面處理,其余皆是不聞不問。

姬如鳳冷冷地彎了下嘴角,明艷水眸里不屑之意漸濃,「算了下陵夷道君壽元不過只區區近千年了,微清道君才剛剛開始呢。呵,也算是他識相知道放權下來。走吧,既然朝華殿不理事,我們作為微清道君的得意弟子自然是要出面處理。」

「師姐說得極是,堯吾峰現在在弟子眼里等同空無峰呢。」傅宛玲側邊請對方走在前面,她稍落後半步遠緊跟隨去。

扶搖還不知自己已引起門派驚動,她將靈威收起,便對守山弟子和言悅色道︰「我是蒼吾派弟子扶搖,外出歷練已有近二百年,你們不必驚慌。」

光說她是蒼吾派弟子是沒有用,得有證明才行。

從儲物袋里翻出從未用過一次的玉碟,這便是築基後得蒼吾派認人弟子玉碟,守山弟子滿頭大汗強撐著用神識一探。

膝蓋發軟撲通聲跪下,聲音發抖直打哆嗦,「弟弟……弟……弟子有眼無珠,不識是扶搖師尊大駕回來。請師尊恕罪,恕罪。」因扶搖已元嬰修為,暫無道號,弟子只能一並尊稱為師尊以示敬畏。

讓她歡喜的是以前守山弟子都是築基修為,現在倒是四個金丹期弟子在里頭了。扶搖目露滿意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秉公辦事何罪之知,現已身我請份便回到原位罷。」

一干跪著的弟子听著都有些不敢相信,元嬰大能的脾氣古怪得要命,微清道君前幾年倒還好,現在也是愈發的讓人害怕了。

眼前這位師尊雖是眼生,便瞧著像是極好相處。剛才怠慢也不曾生氣,反是和言悅色溫溫有禮。

在守山弟子目露敬畏退回原處,身影還未站穩便見四道遁光閃爍,四峰長老出現在雲霧之間,宜山長老威壓釋放,口氣凜然又有禮而道︰「不知是哪位前輩大駕我蒼吾派,還請前輩能告之晚輩來我派所需何事。」

扶搖準備直接回朝華殿,听聞雲霧里傳來有些耳熟的聲音,便抬首望去,一見,咦?四峰長老都在了……。

她一抬臉,上面四位長老自然是瞧得一清二楚,最是風風火火做事的孤左長老直接從雲霧里一個跟著栽了下來,以半空中又堪堪施法讓兩腿自然著地才未在弟子們面前失了面子。

「師……師妹?」他用一種非常不能相當的口氣及認為自己應該是看錯了的眼神一看盯著扶搖,一邊問起,「你是……扶搖師叔?」

扶搖讓他眼里的不確認稍稍打擊了下,她真不是你們所想的廢靈根!尼瑪是真真切切難得一見,最適合修仙的五系靈根!

嘴角小小抽搐了下,扶搖走到孤左長老面前,笑眯眯道︰「幾百年不見孤左師兄,師兄還是一如即住的如虎生威啊。」

「還……還真是扶搖師妹……。」一听聲音後,孤左長老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更是抬起頭,對著雲霧里還遲遲未降落的三位長老大聲喜呼起來,「三位師兄大可放心了,乃扶搖師妹榮歸門派。」

宜山長老在心里已是掀起萬丈波瀾,看向扶搖的目光里充滿了暗意,沒有想到當年他們所有人認為是廢靈根的扶搖以小小年紀便修到元嬰期。

放眼整個蒼吾極地沒有一個元嬰大能會如此年輕,不過二百來歲……已是大能,已稱得上機緣逆天。

當年,風靡整個蒼吾極地的長吾元尊亦是一千二百來歲才修到元嬰期。

那時,他也是整個修真界最為年輕的元嬰大能啊。

扶搖,你果真是讓所有看不起的人都會在此時此刻畏懼你了。最為年輕的元嬰大能誕生,……又將在修真者掀起巨大暗潮。

不過,外面的暗潮也只有在暗地掀起,是很難涌到蒼吾派里。

諸宜山忽然情緒激動起來,蒼吾派再迎一位元嬰大能,哈哈哈,果然是連老天都不幫羽真派啊,哈哈哈,好,好,如此真是大好!

他率先從雲霧降下,腳步生風闊步走到扶搖面前,眼露贊賞哈哈大笑道︰「扶搖師妹,從此後,我等都要尊稱您好為一聲道君了。」

印成長老緊隨而笑道︰「這是自然,不曾想扶搖師妹短短幾百年年歲便已修至元嬰大能期,此等修為神速讓我等幾個老物汗顏,汗顏啊。」

「比起堯吾峰那不在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不知要強多少了。」貫來言出謹慎,當老好人的雲陽掌門都是大笑道起,在心中顯是對扶搖更為滿意。

宜山長老手捊長須笑意從臉上漸隱,而是對身後三位長老肅道︰「此乃我等最後一次稱扶搖為師妹了,此後,你我都需尊稱道君方可;尊位有別,三位長老需得謹記。」

孤左,雲陽,印成三位長老面色正肅齊應道︰「是。」

扶搖擺擺手,隨意而笑,「四位長老無需多禮,喚我扶搖便可。」四位長老相視一笑,倒是一個不及及于榮,心胸豁達的前輩。

以修為高低而定輩分的,四位長老哪怕比扶搖大上個幾百歲,現在也需要尊稱扶搖為前輩才行。

「……陵夷道君可有準備閉關?我這次回來最主要是想知道道君現在情況如何。」與四峰長老一道御空飛行的扶搖已開始問起陵夷道君的事情。

她眉間不掩的關懷讓四峰長老都會心一笑,諸宜山笑道︰「一切都好,道君三十年前便準備閉關突破化神,前輩回來正好,再晚個十來二十年便難見上道君了。」

確實回來正好。

目光扶搖前去空無峰,雲陽道長本是喜悅表露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對宜山長老道︰「師兄,扶搖前輩不過二百余來歲便已是元嬰期,這怕是會讓整個蒼吾派陷入亂局中。」

二百來歲修到元嬰期往後查幾個萬年也查不出有前輩開創先例。

「不無擔心,剛才我已留神探查,扶搖靈氣浩浩,並非修已秘術。」宜山長老微笑而答,「羽真派與慕容家聯手讓我派已是隱入萬難之中,現在有了扶搖回來……,羽真派的陰謀詭計又得變上幾變了。」

「師兄說得不錯,管他什麼羽真派,慕容家,只要我蒼吾派行得正,站得直還怕什麼!」孤左道長目光微沉,冷冷地從嘴里擠出聲音。

蒼吾派一百來年內連續出來兩位元嬰大能,這等大事在蒼吾極地可是從未有過的。只要未走邪門歪道,蒼吾派有何懼意。

印成道長聞言,含笑道︰「師弟說得不錯,大師兄,事發突然,就連我們也沒有想到門派再迎一位元嬰大能,嚇嚇猖狂已久的羽真派也是好的。」

前去空無峰的扶搖並不知她離開後四峰長老圍繞著她還商議良久,沒有先去自個道府瞅瞅,而是直接直往朝華殿。

還未入大寶殿,一道靈力霸道的靈芒從寶殿里射出來,扶搖雙袖一拂便將靈芒拂到右側,【砰砰】數聲巨響,就見右側殿廊四根巨粗梁柱連裂。

「嘖嘖嘖,一大把年紀了還脾氣如此大,道君,你也該修生養性了吧。」扶搖笑著走入大殿內。

不過,迎接她的可不是陵夷道君笑意深深老臉,一道火焰從殿洶涌燃燒,強大靈力在火焰里閃動化做一道火龍朝擊扶搖。

火龍卷而來,扶搖嘴角一笑,雙手結印站在原地身子瞬間讓火龍迅速吞噬;施法的陵夷道君心里一驚,不會吧,這麼弱?一招都接不下來?

這……算什麼元嬰大能啊。

在火龍中的扶搖施展洪荒道法中的【萬物噬】法袂,只見她手決翻飛掐動,本是洶涌焰朝一下子熄弱不少,她腳步一步,凌空騰越身體輕盈已從火龍里走出。

寬袖順勢一拂,便把混有元嬰大能靈力的火焰瞬間擊破;陵夷道君這才小聲「咦」了聲,然後便笑道︰「不錯,不錯,我這招火龍御天你能兩招破散,可見是有幾分本事了。」

扶搖面露笑容走入殿內,見到近二百年不見面容又像是老去不少的陵夷道君,她鳳眸微眯微微笑起來,「道君風采依舊啊,見個面都需要小心才行。」

說著,她笑容收起,舉止恭敬雙膝跪下行了記大禮︰「弟子扶搖,拜見師傅。」

陵夷道君從高台上面快步走來,親自將愛徒扶起,欣慰中透著打趣笑道,「你啊你啊,以往見著老道就是抬抬手便是行了禮,怎地成了元嬰修士反倒對老道行跪禮呢?當不得,當不得啊。」

「來,讓老道瞧瞧長高多少,長胖多少了。」陵夷道君站在扶搖面前,目光慈愛細細打理起來。這名弟子是他關心最多,費心最少的小弟子。

從入門起他從未教她半點道法,有的不過偶爾提點提點;她心思通透,一點便通從未讓他費心費力過。

說來說去,他倒是真的白撿了個好弟子當徒弟啊。

扶搖見他眼中已有淚光閃爍,心里不由一暖,聲音放柔道︰「師傅,弟子在外歷練雖有風險,但都能化險為夷。長高長,也長大了呢。」

「是啊,一眨眼你都成了元嬰修士……。」陵夷道君拭去眼淚,不勝唏噓道︰「你也別安慰老道,望仙門的葉長老早已傳訊于我,道你只身乘船出海,已有七十八年未歸。是生是死,未有半點消息。」

「老道一听,差點沒沖去滅了望仙門。好在,你平安歸于。老道的心里啊就不用內疚了究竟是老道虧待了你,沒有為你做半點事情。實乃是徒有師弟名份……」

扶搖已開口打斷,「道君多慮了,道君當年將我帶著龍潭虎穴,這已是大恩大德。你若再這般說下去,弟子都不敢來朝華殿了。」

說真的,老道突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她……真的好不適應啊啊!

「也就是你看得開,換成別的弟子早就嚷嚷著要換師傅了呢。」陵夷道君坐回寶座,扶搖坐于下方,等她會好陵夷道君的臉色一下子變成嚴肅,他目光直視過來,沉聲道︰「扶搖,今日你雖為元嬰修士,可老道我不得不要說多一句。北海凶險,你膽大到竟敢乘船出海,此前我否知曉,必會出手阻。現在你平安回來,老道便要告訴你,以後切不可冒如此大險,置性命不顧!」

以嚴師的口氣告之,扶搖心中暖意更甚,她暖暖笑起來,「不會再有下次了,這次回門派我打算等到道君突破化神期後再離開游歷。」

還有一句沒有說,等老道真是成為化神修士,她與蒼吾派的牽連也就斬斷了。從此,山高海闊再無牽掛。

嗯,上神這貨儼然把君歸于,祝冥都拋到腦後鳥。

師徒二人又細談了會,主要都是陵夷道君問,扶搖便答,且答得也是滴水無露完全沒有得陵夷道君所想要的,最後,老道都沉不氣了,直接開問,「你倒是說說出去有無遇到合意男修,或是有心想結為道侶的?」

女修多多少少會有懷春小心思吧,長吾元尊該不會白等了吧……。

扶搖想了想,還是老實說道︰「是有一個合了心意的,道君也認識。」遲早要說的,不如就現在說出來,蒼吾派弟子到了金丹期便可嫁娶,君歸于這廝向來招桃花,為省麻煩不如現在挑明。

陵夷道君在暗道了聲︰完了,還真有了……。

「老道認識的?何人?」

「君歸于,我倆在大荒地遇上,然後我閉關後他便在外面等了我百年……」扶搖說著看看了下陵夷道君,見他一臉見鬼的模樣,老臉不免有些掛不住了,粗氣道︰「老道,你哪是什麼表情!」

陵夷道君真是森森震驚到了……,君歸于……他他他……他還真尋到了扶搖。長吾元尊,你……你麻煩了!

他君家子向來是強勢的,你想撬牆角這回難了。

不過嘛,老道指間捻動長眉,笑容里充是看好戲的意味;這回他們幾人都要勞心神了嘍,扶搖一瞧便知是個情冷之人,君家子是痴情種,配對也挺好的。

不過,多了個長吾在里面,事情就變得錯宗復雜了嘍。長吾也是個不得目地不罷修的強勢性格,他好不容易動回凡心,倒讓君歸于捷足登先……,哈哈哈,真想瞧瞧他若知道此事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

每一個元嬰修士其實都有一顆愛看熱鬧的心。

正正神色,陵夷道君露出恍然,「原來是他,不錯,這小子配你還是能配得不上。」繼又惑問,「他現在應該不是元嬰修士吧,他……他也敢成為你道侶?」

扶搖挑挑眉頭,不以為然道︰「入得我眼便前,關修為個毛事。既然你不反對,我就算是丑媳婦見了公婆了。」

嗯,去永陽她確實有些不想,反正道君也是君家弟子,還是老祖宗輩來著。老祖宗都同意了,君家還有什麼人敢反對。

大抵是成了一家人,倆人談話氣氛愈得顯得融恰;最後離開前,陵夷道君還未意由味盡,已是四個時辰過去,他遂道︰「你長途撥涉回來,也有好好休息。今日便到這里,明白再敘也不遲。回道府好生休息,你從姬家帶回來的人前段時日隨秋名青歷練,也不知道有沒有回來。」

從朝華殿出來,扶搖直接回自家道府,去了……發現道府沒有,被折了。

一道傳音符從朝華殿傳出,扶搖一看才知道道府已離建,設在空無峰南側,離靈霄峰很近,與祝冥的道府相毗鄰。

心中一笑,祝冥也是好久不見,都忘記向老道問問他現在可好呢。

御起飛箭便往返空無峰南側飛去,很快便看到兩座氣勢宏偉的道府坐落在南側青郁蔥蔥樹木里。

很好辨認,祝冥的道府站著兩名弟子,她的道府……咳,石階前落葉都有尺把深。沒有驚動弟子,扶搖直接飛入道府里。

符後離開應是不久,道府里處處都是干淨無塵;選了間房間最大面朝南邊一眼可見靈霄峰的廂房,扶搖也不打坐調息直接睡在床褥里。

四峰長老已齊聚朝華殿,他們在與陵夷道君商義扶搖道號,以及何時舉行她的結嬰大典。結嬰大典確認是二月後舉行,現在便是扶搖的道號有些難取。

諸宜山突地想起自個第一次見到扶搖,問她姓什名什時她雙目清亮,朗朗而道︰「扶搖」。微微閃神一會,他對道君道︰「道君,以我看扶搖兩字便可做道號。」

大殿沉默一會,陵夷道君斂聲道︰「威鳳乘扶搖,一舉乘天衢,嗯,不錯,此道號道義甚好!如此,便賜于道號︰扶搖。」

比起朝華殿的樂融融,堯吾峰卻是陰雲布遍,暴雨狂風。

姬如鳳在房間里大發雷霆,房間里的珍品碎了一地,頭發凌亂發瘋著叫起,「賤人,賤人!我好不容易才有今日風光,該死的賤人一回來又將我所有一切比下去!」

「姬扶搖,你這個賤貨!為什麼不死在外面,為什麼還要回來!」

她在里面發狂嘶叫,外面的弟子听得一清二楚。傅宛玲站在門外,目光很冷很冷。姬如鳳,你處處壓制著我完全不打算助我,呵呵,現在姬扶搖回來,我倒要看看你們倆人是怎樣鬧到兩敗懼傷!

到時,到時……便是我的機會到了!

姬如鳳在房間發瘋的事情當日便在堯吾峰悄然傳來,等她情緒平定下來推開房門在外走一圈後,流言飛語已是勢不可當。

「師姐,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都是一群眼皮子淺薄,攀高結貴的渾帳東西。跟他們……啊,師姐……你。」傅宛玲還未說完,臉上狠地抽了一巴掌,瞬間的大力抽得她眼前金星之冒。

嘴角邊已是血漬浸出來。

姬如鳳容顏扭曲,目光陰沉戾聲喝起,「攀高結貴!他們攀的是哪門子貴!你倒是跟我說清楚?一個野種,一個廢物也叫貴人?」

一個私奔賤人生下的賤人是貴人?說出去不是個天大笑話嗎?

擦干嘴邊血漬,傅宛玲低下頭,垂眉縮首斂去眼底恨意,她連連道歉道︰「是師妹口拙說錯了話,師姐大人大量原諒解師妹則個。」

姬如鳳,姬如鳳……你有當我是你師妹嗎?說打就打,說罵就罵,這兩百年來我就是你跟前的走狗!稍在不順便將她當成出氣筒,打罵如同家常便飯。

我傅宛玲再怎麼樣也是有自尊!

廢物,你到現在還說姬扶搖是廢物?人家不過是區區兩百年內便已結嬰,你姬如鳳哪怕是得了機緣也是無法超越她。

以前,真真是她想左了。原以為一個廢物成為陵夷道君的弟子是使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現在想來,道君怕早瞧出姬如鳳非池中物,遲早一日化為龍。

想她以前同樣瞧不起姬扶搖,現在……傅宛玲苦笑了下,她不過是金丹初期修為,有什麼資格去瞧不起一個元嬰大能?

一步錯,當真是步步錯。如今是騎虎難下,就算是錯也是咬咬牙繼續錯下去……。

「行了,行了,看你這模樣就晦氣。給我揉揉,也不知道你臉是不是塊鐵皮,抽下去抽得我手都發痛。」姬如鳳白伏低做小師妹,眼里閃過一次冷笑。

落敗修仙家族里出來的真是扶不上牆上爛泥,還想成大道呢。呸,做夢吧!

打了人,還讓被打的人給她揉手,這種的恥辱讓傅宛玲對姬如鳳的恨意更深起來。她心里明白現在的姬如鳳有微清道君為靠山,在門派里是如日中天不能得罪,打到牙齒都松了也還要陪著笑臉說是自己的不是。

「姬扶搖現在可是在朝華殿?你去打听打听清楚,然後派個給大師兄帶個信,讓他去微清道君道府里坐坐,就是說扶搖目無尊長,回了門派也不曾想給微清道君拜見。」

听著姬如鳳如此說道,恨意叢生的傅宛玲只覺好笑;目無尊長?姬扶搖已是元嬰大能,不去拜見微清道君又有何錯?

再者,她還是陵夷道君嫡傳弟子,微清道君再尊貴在陵夷道君而前還不得稱聲晚輩?

不會反駁姬如鳳任何一句話的她揉著打了自己臉的手,順從柔道︰「師姐放心,師妹會把事情辦妥。只是,師妹前段日子跟師妹提的事情,不知師姐有沒有……」

「你的要求我哪次沒有做到?不就是枚養神丹麼,給……」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玉瓷瓶,姬如鳳嘴角勾起端高姿態施舍給傅宛玲,「這里有兩枚,是丹藥室最新練出的養神丹;你如今都是靠丹藥養神,小心結嬰前會出現大問題。」

傅宛玲小心翼翼接過玉瓷瓶,臉上這才露出記真心笑容,不顧摑到紅腫的臉甜甜一笑道︰「多謝師姐,師妹自會小心的。」

有了養神丹又可讓心境平穩十年了……。

吾堯峰姬如鳳在扶搖回來的第一天便在房間里大發脾氣的事兒很快傳開,四峰長老听到後都不禁皺起眉心起來,雲陽掌門發出傳音符對諸宜山道︰「師兄,姬如鳳自讓慕容夫人拒婚後,心境愈發不穩,微清道君又明顯偏袒她,萬一她與扶搖道君起沖突該如何是好?」

收到傳音符的諸宜山在房間里思忖良久,最後當晚只身前去朝華殿與陵夷道君商議此事。「道君,我們皆知姬如鳳與扶搖道君關系不佳,這一旦二人起沖突以微清道君脾性必是會偏袒自已愛徒……,羽真派未解決,我蒼吾派萬萬不能起內亂啊。」

陵夷道君靜靜听完,很平靜道︰「如果為一個金丹女修而起內亂,蒼吾派不如干脆一點直接將第一門宗讓出去便可。」

「他既然當初拒絕慕容夫人為愛子的娶求,讓慕容夫人在修真鬧為此事哄鬧不休,還言是蒼吾派弟子臉皮厚,主動送上門,又道慕容家瞧不上一個小家族出來的女修……」

「這些年我雖不理事,但外界發生的什麼事情我心如明鏡,你去告訴微清道君,扶搖已是元嬰修士,他若為愛徒打抱不平不如帶著姬如鳳別立門派罷。」

陵夷道君也是個護短的,他每說一句就讓諸宜山後背冒層冷汗;最後一句簡直嚇到他雙腿都發抖……。

彎腰敬道︰「此事也許都是弟子們多想了,微清道君對扶遙道君印像有佳,斷不可能會為了一個金丹女修還鬧得門派不和……。」

「哈哈哈,鬧得門派不和?」陵夷道君像听到什麼笑話般哈哈大笑起來,白眉白須抖個不停,他伸出手指了指諸宜山,笑嘆道︰「你啊,你啊,活了一大把年紀怎麼看事沒有個通透呢?門派真不和,在起因前便會扼殺。姬如鳳只要稍有動作,頭一個饒不了她的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呢。」

說話雲里霧里,听得諸宜山眉心皺起不知道君話里說的「另有其人」會是誰;不過,他很快便清楚了……。

本是靈氣平和的朝華殿突如出現靈力波動,一股比元嬰大能更為強盛的靈威由遠到近傳至大殿。

只是一個眨眼,他便一個如玉修長的身影逆光而來邁入大殿,目光一眯,來者幾個虛移便已站在了陵夷道君眼前。

「扶搖即已回來,你可以放人了。」清冷到得是玉碎的聲音傳來,諸宜山這回真是腳軟了,他只瞧了一眼,瞳孔驀地縮緊,便跪下行大禮,「弟子諸宜山叩見長吾元尊……。」

今日,諸宜山大驚了兩回,且一回比一回更驚。長吾元尊,消失六百年的長吾元尊……竟竟竟……竟然回到門中了。

他是不是眼花瞧錯了?

長吾元尊恍若沒有听到宜山說什麼,目光冷冷無波直視陵夷道君︰「我早有言,扶搖回門派後即刻前去靈霄峰,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思緒攪成漿糊的諸宜山腦袋暈沉暈沉,化神靈威下可讓元嬰修士寸步難行,像他這種金丹後期修為的……是滾都滾不動。

胸氣悶痛,諸宜山也不知道自己其實已讓化神靈威逼到是五腑投地了。

「這事,咳,這事老道還真忘記了。」陵夷道君眯眯笑起,眼楮里閃爍不厚道的算計笑容,「元尊,還有位小輩跪著呢,你先放他走罷。」

如水墨一揮而就入鬃的修眉一擰,長吾元尊連頭都不低只見他用潔白無塵的廣袖輕地一揮,諸宜山再起身時發現自己已到了空無峰山腳下……。

驚魂未定的他幾乎是腳伐趄趔回到道府里,待他好不容易靜下心後……腦子靈光閃過,便已明白陵夷道君所說的另有其人是誰。

長吾元尊……怎會認識扶搖的?還讓她去靈霄峰……,這事值得深思。

站在朝華殿的長吾元尊眼色淡淡睇了臉上沒有半點愧意的老道,嘴角微陷露出一絲冷意出來,「我就知道你不會辦好事。」轉身離開,是親自上門接扶搖前去靈霄峰。

蒼吾派最近很熱鬧,各種八卦都在弟子中流傳;有弟子說長吾元尊對扶搖道君一見鐘情,直接擄了扶搖道君前去靈霄峰行雙修之事。

有的說︰長吾元尊與扶搖道君一見鐘情,倆位回到蒼吾派後長吾元尊是迫不急待要跟扶搖道君雙修。

有的說︰扶搖道君得罪了長吾元尊,所以,元尊罰扶搖道君去靈霄峰打掃灰塵。

各種版八卦不知道多少種,落在姬如鳳耳里就像刺一樣,讓她沒有一日安寧。她坐在山峰上面,對臨涯而站,墨發隨風,衣袂飄飄的男子嬌聲抱怨道︰「靈修,你不知道這幾日我受了多大委屈,那賤人一回來,我就沒有好日子過;你可得為我做主才行,最好是廢了那賤人修為,看她怎麼得意。」

靈修已是墨眉擰起,女修在他面前越來越放肆,行為也是越來越惡劣,說起話更是讓人听著都覺不堪。

賤人?廢修為。她當真想得好簡直。

「這些事情本不該是你想的,你修你的道,她修她的道,倆人各不相犯你又何必自尋煩惱?」靈修淡淡開口,並沒有要為姬如鳳出頭的意思。

「什麼叫各不相犯!那女的在我姬家里就興風做浪,一臉狐媚子相!到蒼吾派後更是手段百出讓人不得安生。現在好了,都修到元嬰期了,讓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才行。」姬如鳳仗著靈修對她百依百順,口氣更愈猖狂,「你事事不都依著我麼,就答我廢了她修為好不,好嘛,好嘛,答應我應嘛。」

靈修嘴角抿緊,臉上已顯不耐煩;姬如鳳只看到他的背影並未發覺有異,見靈修不為動所,心里又氣又急,「都是你,都是你,總說我道根不穩,不許我閉關結嬰,好了,現在姬扶搖那賤人都騎在我頭上了,你你你……,哼,我不理你了!」

腳一跺,姬如鳳化作遁光消失在山峰頂。

姬……扶搖?一直背對著靈修心中微地一震,這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過;沒有直接問姬如鳳,凝眸片刻化為仙光直接消失在山峰。

讓長吾元尊擄到靈霄峰的扶搖對弟子們的傳聞都是一概不知,她還跟做夢似的,讓男色閃到腦子暈乎得厲害。

這男人也太俊了點,男神站在他面有都要汗顏……。

哦哦哦,更重要的是這男的是親自抱著她從道府里出來,一直來到靈霄峰,很冷很淡很瀟灑告訴她︰「我乃長吾,此處為靈霄峰;以後,你便居于此處,直到你可接受你我可行雙修。給你十天考慮,十天過後我希望可以听到所希望的。」

雙修啊……,雙修可是件欲仙欲死的事兒呢,月兌衣服好坦誠面對呢;美男口中的雙修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雙修。

總算事情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啊。

長吾元尊,蒼吾派最為尊貴的修士。也是蒼吾極地少有的化神修士,更是讓女修可放段各放下自尊倒貼過來的男修……。

呃……,不明白,他怎地瞧上她並要雙修呢?

想了五日也未想明白的扶搖決定親自去找長吾元尊,很好找,她連續五日都呆在他道室里石床上,一簾之隔就是跟著五日都在軟榻上打坐的長吾元尊……美男!

扶搖撩起簾子走出來,自覺著搬了張錦杌子坐在軟榻旁邊,清清嗓目光發直著美男,正兒八經問︰「元尊,你喚弟子過來……可還有別的事呢?」

總不可能就是上她考慮雙修吧。

但,真是如此的。長吾一睜眼,璀璨到讓星辰都會自穢的玄色寒眸露在扶搖臉上,良久,他眼中有笑意升起,「十日期限未到,你再好好想想,我不想你後悔。」

……

能不能不要說話好深奧?听不懂的說!

扶搖默了默,在化神期修士面前,她還需得放低姿態才行,誠肯道︰「恕弟子愚昧,想了五日也不知道元尊倒底讓弟子做什。」

那雙眸子當真好熟悉,斂了最尊貴的尊,最冷傲的寒……,燿燿無比也熟悉到讓她蛋 。祝……祝冥兄,你丫的該不會就是長吾元尊吧吧吧……。

------題外話------

這幾日的留言好憤青的說,咱一向能听得見群眾意見的,所以,結局再延長一點,咳,讓三個人的情感再糾結一點,讓配角男更苦情一點,讓扶搖更牛掰一點。畢竟還有化神期才能是羽化飛升嘛。

蛋 啊,群眾們……。

結局下還是五萬字,但時間延長了,明天就是15號咱就是碼個二天二夜以碼不了五萬字嘛。下周結局,碼足五萬就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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