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已入魔障的無相朱雀听到通天鼠這般一般,真真是烈火上面再狠地澆上油,灰色羽毛全部蓬松張揚起來,額心那撮代表神獸朱雀後裔的朱色翎毛隨著它的涌天怒火顏澤愈發顯得艷麗起來,在灰色羽毛里由為顯眼。
它對著通天鼠從嘴里噴出靈力更旺焰地烈火出來,怒吼道︰「害我無相朱雀一族子孫不繁,我今日若饒了這女修才真是對不起死修真者手下的無相朱雀!通天鼠,你執意要守她修怪我不無情了!」
強大的火焰堪比真火,帶著磅礡靈力直接撞上保護扶搖的結界;惹得通天鼠的靈器【地極鐵扇】嘩嘩嘩煽個不動,也讓它哇哇怒吼起來,「老兒,我與你修道幾千年,你竟也下得了手!好,今日就讓我好好會會你幾千年過後的修為到底如何了!」
情況是莫明其妙急驟下轉,扶搖呆在囧囧有神看著兩只大斗法的化神期靈獸,同囧囧的想︰這就是所謂內斗吧吧吧……,倒便宜了她呢!
心中開始忖度起來,……以謝滄瀾能力應該已經殺到宮牆外了,可禁制卻將他們擋在外面不得而進,就算是活命下來的所有修真者齊力施法也未必能將它們設下的禁制破除掉。
丫的,真TMD頭痛,她現在也不能離開結界,兩只化神期靈獸斗法的威壓豈是她一個小小築基修士能不抵擋住的?只要前腳離開結界,後腳絕對是下場苦逼,震到五髒六腑移離還是小事,估計直接是一命嗚呼鳥。
不能離開結界,又不能去破掉禁制。硬是將苦逼的扶搖上神為難到一臉糾結,最後干脆兩眼一閉盤膝打坐了……。
剛才沖過禁制丹田,經脈其實是有受損的,一向厚實寬域的丹田隱隱有股扯痛感,在釋放神識讓朱雀醒來時就感到有些不妥。
如此,兩難之下她不如打坐調息幾周天再說。
化神期在修真界等同于「神」的存在,而「神」斗法怎會是一時半刻的事情呢?沒有個幾天鐵定是不會收手……。
這種事情她見得太多太多了,想當年她與浮暇女神不過是切蹉法術,一戰就是四百年,戰得整個東極界在神力威壓下震動了五百年才堪堪平靜下來。此後,東極界眾神一听扶搖上神與某某神切蹉一個二個立馬逃到另外三個極界去,沒有個幾百年絕對不會回來。
幾個大周天過後已是兩個辰日後了,受損丹田與經脈已恢復完畢,苦逼的是那愛嗜睡的朱雀到現在也沒有清醒過來……。
扶搖無限懷念與朱雀相見時日子……。
用神念喚醒早早沉醒的太瑞魔君,听到他的神念還打了個哈欠……扶搖的臉色瞬間僵硬了下,這貨越來越讓她有種實體化的感覺了。
呃……不會真的會修出具實體出來吧吧吧。
太瑞魔君沒有睡到自然醒被打擾心情有些不爽,嗡聲道︰「什麼事情把你難道到需要讓老子出面了?你……」話說到一半,感受到外界有高手過招的威力,本是不爽的太瑞魔君立馬精神了,將神念釋放出來一瞅,精神傾刻間卻掉一半。
原來是兩只靈獸斗法而已。
他不屑嘀咕一聲,「槽,不就是兩靈獸麼?老子還瞧不上呢。」想他堂堂魔界之主,連神都不曾放在眼里,區區兩只化神期靈獸有毛個了不起啊。
扶搖听到他輕地嘀咕不由「哧」的笑聲,好以整暇道︰「要不魔君出來跟這兩靈獸比試比試一番,讓我來瞧瞧究竟是誰厲害,可否?」
太瑞魔君到現在都沒有懷疑過扶搖的身份,更主要的是他一向自持,眼界頗高;一點點異樣在他眼里也不過如此,扶搖表示現出來的異樣在他的眼里倒成正常。
誰讓他接觸的都是神,仙,魔界里數一數二的人物呢。如此,扶搖又刻意隱藏了自己,現在的扶搖跟神,仙,魔界里數一數二的人物一比,絕對是很瀕小的塵埃。
等扶搖說完,太瑞魔君就瞪眼了,吼吼道︰「老子要有實體,老子早就沖出去直接這把破落宮殿夷為平地!還需要你在這里繞上近一年?」
他雖然是近一年沒有出現,但不代表外面的事情不清楚。一年啊,就一個宮殿費了所有修真者一年的事情,太瑞魔君只能說是這此人……太廢物了!完全不能跟太古,上古時期的修真者相比。
如果沒有扶搖先破掉大幻陣,這些廢物還不知道要繞到什麼時候呢。
扶搖眯了眯鳳眸,狡黠的笑意讓盈盈鳳眸顯得瀲灩無雙,她笑意不減溫溫而道︰「這回不用你出去,我也自有辦法解決那無相朱雀,不但如此,我還要讓它親自把藏起的雀蛋主動送我枚。」
「嗤,女娃,你那算盤不就是打在丹田里的朱雀身上麼,讓它出馬,準讓無相朱雀嚇到魂飛魄散。」太瑞魔君也賊賊笑起,頗有要瞧番好戲的意味在里頭。
扶搖也相當認同他的話,甩頭呢,誰叫那無相朱雀太囂張了呢!一個上神,一個魔君赤果果站在這里,它竟然還敢發威!哼,不給點教訓,一神,一魔君豈不成了個擺設。
在某種意義上,扶搖,太瑞魔君是有共同點的。所以,倆人至今相安無事,也沒有什麼過多猜疑在里面。
通天鼠的修為要比無相朱雀要高深很多,但在斗法過程中它是相當讓出這種神獸後裔,生怕自己的地極鐵扇一個沒控制好直接把最後一只神獸後裔給抽飛,那……真的是罪過大了呢。
兩個化神期斗法,扶搖有層結界保護還是相安的,卻苦了宮牆外的眾修,一個二個讓化神期威壓震到東倒西歪,有多遠……躲多遠去了。
留到最後的鄒柏文一臉內傷對固執不離去的謝滄漾邊吐著血,邊虛弱道︰「謝道友,在下真不能陪下去了,這就算是禁制破了……在下也沒個命走了。」
說著,他拖起直接震暈的張靖灰溜溜離開……,彼時,才是兩只靈獸斗法剛才而已。又兩日過後,謝滄瀾給自己設的防御罩出現龜裂,當宮牆又是一道極大到似乎可以催損世間所有物的威壓迸來,他的防御罩在傾刻間化為烏。
臉色蒼白的謝滄瀾先是以直線狀沖飛,再以拋物線狀撞地;就在附近徘徊未離開的鄒柏文以及清醒過來的張靖倆人一見最後一個堅守的道友被撞飛,兩人相視一眼重重一嘆,身子溜得比耗子還要快速度將暈死過去的謝滄瀾拖到安全地帶。
鄒柏文更是認命了把儲物袋里的最後一粒丹藥喂給謝滄瀾,對張靖無奈道︰「最後一粒了,我們若再不能破掉禁制大約真是要困死在此處了。」
「是我們天絕門連累了幾位道友,……唉,此時我說什麼也為時晚矣。」張靖低著頭重地一嘆,聲色里盡是對眼前情景的憂愁。
羽真派,魔宗門兩個水火不溶的弟子此時也沒有心情來計較太多,各自都是緊揣著儲物袋保留最後的丹藥,比如說補靈丹!
在他們擔心自己被困死在宮殿里,兩只靈獸斗法已結束。通天鼠最後見無相朱雀有走火入魔跡象,在扶搖厲聲喝責下當機立斷用地極鐵扇真把無相朱雀給抽暈過去……。
嗯,只是抽暈沒有抽死。
真要抽死了,扶搖也挺舍不得。出了結界,沒有散去的威壓讓扶搖心口一陣絞痛,坐在巨鳥旁邊的通天鼠沒好氣白了她一眼,哼道︰「你這女娃就是誤事!我都說讓你提前離開偏地不同意,這回好了,最後一只無相朱雀被我地極鐵扇抽暈過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清醒過來!」
通天鼠收斂威壓,扶搖才得以走近過去;用神識探了下無相朱雀的丹田,修眉挑了下淡道︰「無礙,他清醒過來需要謝你急時出手,如不然,今日這廝必會是走火入魔。」
扶搖說話向來有種讓所有人信服的淡定在里面,那怕是化神期的靈獸通天鼠聞言後亦是長長松了口氣,容地又覺極為不妥。他怎麼能在一個區區築基修士面前失了氣勢呢。
瞥了一眼暈睡過去的巨鳥,通天鼠圓溜溜的鼠眼轉了轉,轉眼……他便踩在巨鳥背上硬是將個兒撥高了一點。
個兒一撥高,通天鼠的化神期氣場就來了,吹起長胡子瞪起鼠目來,「你現在惹了麻煩,還是速速隨本座離開此處,省得老兒醒來再找你麻煩!」
無相老兒的事火氣越來越大,它都有些搞不定了!
扶搖一心想著拿枚雀蛋回去給陵夷道君,哪有這麼快就會離開。再者,通天鼠雖已修到化神期,但它畢類是靈鼠類,膽小可是天成的。
它不想再麻去,嗯嗯,她還想繼續麻煩呢。
趁它沒有留意,扶搖手結了個法印瞬間沒入暈睡的無相朱雀身體里;靈光乍現卻是讓通天鼠輕蔑哧笑起,「你這法術也敢施在我等化神期靈獸身上?哈哈哈,女娃兒啊,只要無相老兒醒來,你那法術自然就失了效。」
扶搖挑挑修眉,笑意溫和眯起眼道︰「要不……你也來試一試?看看有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