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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益點的穴早就自己解了。不然,鄭申君一來必然會被發現。

梅大人每日原本早早就會醒來,可這幾日不知為什麼會覺得自身體疲累到極點,竟然貪睡起來。所以當他一睜眼,帳外已是天光大亮,而鄭申君正坐在他的床頭,幫他按摩著頭上的穴位,這讓他昏沉的頭頓覺清明了不少。

他極享受的閉了眼,哼了聲︰「嗯……脖子也不舒服。」鄭申君在看到他頸後中衣下那一塊塊青紫的斑痕時,愣了下神,眼神也在一瞬間變硬。聲音卻延繼了原有的平靜道了句︰「相爺還是小心些,晚間不可使自己過于疲累。」

梅香儒心說,你以為我願意把自己搞得這麼累,跟國家總理似的。我不是六部尚書,也不是將軍,有什麼事還可以怨別人領導不力,指導無方,我是一國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肩上擔子重啊!稍有懈怠那就是誤國誤軍天大的事啊!能不辛苦嗎。知道跟他說了也白說,該挑的擔子一分也減不了,只嘴上哀嘆了一聲道︰「哦,這也不是爺能控制得了的。」

鄭申君原本是要勸他晚上節制些,身體不好不該這樣縱欲,他這一說,卻以為他像從前一樣,隨心所欲慣了,不肯節制自己。就再不言語。只是手上力度頓增,大力摁揉起他僵硬的脖子。

梅香儒只覺著睡了一覺起來,不但沒有解乏,反而全身困頓,渾身的不舒服。

真到鄭先生住了手,才說了句︰「爺該起床了,再不起可要晚了。」

鄭申君出門叫來小廝侍侯他起身。

帳中的梅香儒剛掀了被子,就被眼角無意掃到的東西驚倒了。

梅香儒怔忡的看著床上那灘污漬,眼楮都忘了眨,這,這,他被自己的這一發現給嚇懵了。

昨晚明明就自己一個人在帳中休息,怎麼會有這樣的痕跡,以他過來人的身份又如何不明白這是何物。頓時有欲哭無淚的感覺然後是對這未知的獸行施予者的極度憤怒。

他仔細回憶,除了想到昨晚獨自入睡,再沒想起什麼?難道是自己雄性激素分泌過量自己弄的?

可也不可能灑在床上啊!仔細檢查了腿上那條細軟的白緞褲子,上面居然干干淨淨沒有任何可疑痕跡。

坐在床上發愣的梅香儒從最初的震驚和羞辱中安定下來。

他決定不聲張,私下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要說是有人非禮他,這里三層外三層的護衛不可能有人擅自闖入。

叫小廝退出去,自己收了床單藏在櫃中,迅速抽出一條新的鋪上,這才重新叫過小廝幫自己打理干淨。另一個小廝也收拾好了床鋪。

梅香儒叫所有人退下,飯也不吃就出了帳子,吩咐一聲︰任何人不許時帳,就慢步向中軍帳走去。

想到一睜眼就看到的鄭先生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他就驚恐萬分的否定自己這可怕的猜想。這突然冒出的想法還是讓他猛的打了一個冷顫,身子猝不及防的僵硬起來。

鄭申君若是對他有非分之想不會到現在才行動,近身侍侯的他有的是佔便宜的機會。或者……是別人有行動自己沒發現?這樣想著的時候,梅香儒的身體哆嗦起來。眼神也驚惶失措的顯現出一片茫然。

頭昏腦脹的梅相爺在大帳中並沒有出什麼狀況,可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讓人覺著不正常,皇甫紹邕擔心的看著他,以為是他又得了什麼不好的消息,梅大人自始至終神情嚴肅,不發一言,他也沒敢多問。

一早晨梅香儒都像一個軀殼,一個沒靈魂的人,他有些不敢回那個事發地點的寢帳,閑轉了一圈最終還是遲遲疑疑的回去了,退去所有的人,又拿出那條藏起來的床單,仔細看了又看。他才再次確信這樣的事是真實發生了。

他沒想到連晚上睡覺也不安全了。這樣的惶恐給他的打擊還真是大。

梅香儒特意在午時睡了會小覺,以備晚上有精神查找可疑之人。他始終不能相信這事是鄭先生干的。

小心提防了一天,梅香儒也沒發現有什麼可疑份子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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