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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城處于極西極南的群山包裹之中,周圍不乏高山大岳,自然有數不清的凶獸潛藏其中。

凶獸雖然數不盡,但是極其恐怖的至今未現,用來鍛煉後輩那是剛好合適。不然出生就很少有生死搏殺的後輩,戰斗力與血性都很令人擔憂。

一月時間匆匆而過,白曉雲的傷早就好了,身體也在無數的靈藥滋補下遠勝以往。

一大早,在家主白守誠的帶領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出發了,白曉雲赫然就在孩子群之中。

天元城的其他三個家族,同樣的有三股人馬離開了本家,向著城外走去。

于此同時,與天元城千里之遙的天元神殿。有一背負一巨大劍匣,黑衣黑袍遮住全身的人影從側門而出,向著天元城的方向飛奔而來。

正午時分,已經出城上百里的白家一行人終于與另外三個家族會和。

此時已經走到了盆地平原的盡頭,前方就是連綿高聳的大山,隱隱的是有獸吼聲傳出。

按照慣例,作為上一屆拔得頭籌的白家家主白守誠宣布規則。

「前方的大山就是你們的戰場,接下來的半年時間你們就需要在其中度過。山中凶獸無數,擊殺後會有獸核。半年之後你們回到這里展示自己的收獲,獸核多或者是獸核強大的人奪冠。而對應的家族優先享有城中產業的選擇權。」

「現在,出發。」

白守誠一聲大喝,用力一揮手。

無數的古怪陰冷的目光向著人群中的白曉雲看來,白家子弟自動的向周圍退開,把白曉雲給孤立了起來。

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的白曉雲一聲冷哼,嘴角掛著一絲嘲諷。這些人到底有多麼的忌憚自己,需要如此的針對。不過都無所謂,就像是自己說的一樣我命由我不由天,誰若要殺我,我反殺了他便是。

與以往任何一屆不同,這一次沒有一人先沖向群山,全都在等待白曉雲。等著他沖出去,等著他進去試練的範圍,然後一起出手。

在場的年長者都是一臉微笑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白守誠憤怒異常,想要向白曉雲走去時,一道臃腫的身影擋在了身前。

「讓開。」

「大哥。家主。這樣做好像有些不合規矩啊。」

此時的白曉雲深吸了一口氣,抬腿向前沖去。如離弦之箭一般,幾個閃爍間就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了。

「追。」

不知是誰開口大喝了一聲,試練者如雜亂的蟻群向著前方的那一道身影追了下去。

腳下踏著一種奇妙的步法,看似閑庭散步實著快速無比。很快的就把身後的人給徹底的甩掉了。

嘴角掛著一抹微笑,白曉雲竄入了森林中並沒有急著繼續往前沖,而是繞了一個彎,橫向跑了出去。

不多時,追兵終于是趕了上來,寂靜的森林瞬間就鬧哄哄了起來。

「這臭小子跑的還真快啊。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這應該是白家當代家主獨創的步法,這次出發前父輩特地提到過。」

「沒錯,這步法速度奇快身形飄逸,運用得當能讓戰力上升一個台階。白曉雲作為獨子,學會了也沒什麼奇怪的。」

像是一只壁虎一樣貼在一顆大樹之上,隱藏了全部氣息的白曉雲把這一切都听在了耳中。

大家對自己這麼的了解,白曉雲都懷疑其父輩是不是在出發前用了一天科普了一下關于自己的一切。

白曉雲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挺受重視的,有點淡淡的幸福感。

「這次我陳家出了大價錢,擊殺了白曉雲的獎勵比奪得此次試練第一只高不低。所以大家有什麼發現不妨與我們合作,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合作就不必了,這次我肖家給出的代價也不小,我們也是志在必得啊。」

「我趙家亦是如此。」

「那沒得談,就此告辭。再次相見就是敵人了。」

「理當如此。」

短暫的交談之後,一大群人作鳥獸散,同一時間沖向了不同的方向。既然無法合作,那必然會有競爭,這試練可是會死人的。

旁听了整個談話內容的白曉雲大為意動,這獎勵怎麼听都不薄啊。如果有認識的信得過的朋友,白曉雲都想要去配合著演一場戲,然後獲得一點的酬勞了。

不過,想歸想,白曉雲並無這麼做的打算。始終是如壁虎一般死死的扣在樹干上,慢慢的等待。

陸陸續續的有人出現在白曉雲藏身的樹下,但是很快的又互相戒備著沖進了老林中。

越是往後,試練者的修為明顯的是要弱小一些的了。一直持續到傍晚,最後一批的試練者才慢慢入內。

白曉雲玩了一個心眼,第一個沖入林中,慣性思維之下肯定會一直前沖把身後的人甩開。結果反其道而行,剛進林中就藏起來,讓他們去前方探路。

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眾人公敵的白曉雲只要一出現就會被圍攻,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古木參天,只有零星的細碎光點灑落下來,老林中能見度極低。這一入夜,就更顯的漆黑陰森。有低沉的獸吼聲傳出,林中有草木晃動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是夜行的凶獸出來覓食了。

「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聲音短促,就在白曉雲藏身不遠處傳來的。凶獸搶食的聲音表明對方已經是死去,死寂的森林中平添了一絲肅殺之氣。

白曉雲顯得很默然,心中並沒有一絲的波瀾。林中無朋友,有的只是敵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十五年各種波折經歷的太多了,有幾次都是險象環生的。因此,對于生死,白曉雲看的非常的淡,並不會因為面臨死亡就會恐懼害怕的。

啃咬的聲音持續了盞茶功夫,听聲音凶獸很多,彼此出現了爭奪廝殺。到最後,白曉雲都分辨不清到底是在啃食人骨還是獸骨。

覓食一直持續到半夜之後,飽餐一頓的凶獸這才緩緩退去再次蟄伏在森林中的一角。

撲鼻的血腥味傳來,令人作嘔,白曉雲在大口的呼吸,努力的讓自己的身體盡快適應。接下來的半年,不僅要與野獸爭斗,最可怕的是要面對大家的圍殺,不盡快的適應血腥場面後果不堪設想。

大型凶獸離去,小型凶獸來分享殘渣。一直在煎熬中的白曉雲終于等來了黎明的曙光,暗淡的陽關灑落,終于是讓那緊繃了一晚的心稍安了一些。說到底,白曉雲還是個剛剛十五歲的孩子,沒多大的本事,還要面臨大家的追殺,沒崩潰真該感謝這十五年的經歷了。

瘦弱的身體靈活的滑落下大樹,順手采摘了一些樹上的野果果月復。小心翼翼的向著前方探去。

雜草漫過了腰間隨處都可能藏著危險,加上始終是縈繞在鼻尖的淡淡血腥味,白曉雲神經始終是繃到了極致。

「吼!」

一聲獸吼,一道龐大的身體從草叢中躍出,只撲白曉雲而來。

神經緊繃著的白曉雲在第一時間覺察到了危險,就地一滾,剛好是從那凶獸的身下滾過。

那是一頭狼,能有成人高,壯實得就像是一頭熊瞎子。

凶狼齜牙沖著白曉雲低吼,一雙碧綠的眼楮中透露著凶光。不給白曉雲準備的機會,粗壯後肢用力一蹬再次向著白曉雲撲了過來。

手腕一抖,手中出現了一柄寒光閃爍的寶劍,折射著清冷色澤。

凶狼以泰山壓頂之勢從天而降,那森冷的目光中有著一絲嘲弄。

雙眼微眯,手中長劍一往無前的刺了出去,從那一雙狼爪的縫隙中正中咽喉部位。

抽劍扭身倒退,溫熱血箭噴灑而出,龐大的狼尸這才轟然落地。

白曉雲面色平靜,擊殺一頭凶狼自然不在話下。不過如此凌厲的一擊斃命,同齡人中沒有幾個能夠做到。

凶狼斃命,血腥味散發開來,過不了多久就會引來其它的凶獸。白曉雲可不想先被凶獸圍攻,快速的敲碎了狼頭取出一個晶瑩的獸核,想也不想沖著一個方向飛奔了出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潛藏在林間的猛獸,不過全都被擊殺,讓白曉雲的獸核也是多出了幾個。

除了大意之下手臂被撓出了一條血痕,並沒有受太大的傷。這都要歸功于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體會進入奇怪的戰斗狀態,反應速度會比平時高出好幾倍。

接連半天的廝殺奔襲,身體與心神都是有些的疲憊了。前方正好有流水的聲音傳來,白曉雲小心潛去,打算清洗一子。

爬上鄰近的巨樹,向著小石潭中望去。

這一望不打緊,差點把白曉雲給嚇得掉落下樹干。

林木掩映間有一方寬敞的小石潭,泉水清亮見底,驅散了心中的一絲燥熱。

不過此時的小石潭中有人,有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漂亮的十**歲的少女正在簡單的梳洗。

生在大族,對男女之事了解的比較早。不單純的白曉雲只感覺口干舌燥,身體燥熱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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