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抬頭看著這個男人,多少年的歲月光景過去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雙鬢修理的整整齊齊的,臉盤俊秀,一身上好的西裝,沒有任何的褶皺。
他的懷抱一如那樣的溫暖,讓她都錯愕,幾乎回到了那樣的青蔥時光。
那年,她落入他的懷里,滿眼的害羞與拘謹。
鄒廷威低頭看著她,她眼里的無助與害怕,雙手不自覺的加緊。
如果,時間都能停止,那該多好?
「廷威,我好怕,秦夏女乃女乃會不會出事?」
突兀的一道女聲,嬌弱的帶著哭意,驚醒了相擁的兩人。
秦夏抬眼望著黃瑩瑩,她怎麼會忘記?
冷冷的推開了鄒廷威的懷抱,她沿著顧培培的手,從牆根站了起來。
病房的門打開,帶著白口罩的醫生護士一起走了出來。
撒開了顧培培的手,她忙上前去抓住了醫生的手,「楊醫生,我女乃女乃為什麼會這樣?」
楊醫生拍了拍她的手,「你女乃女乃兩年前做的手術很成功,你不需要擔心,只是現在看來,你女乃女乃是受了刺激,高血壓,腦充血,晚來一步就完了。」
受了刺激?腦充血?
秦夏的臉上毫無血色,她的心里後悔,從鄒家出來後,她為什麼不敢回家?也許回去了,就能好好陪著女乃女乃,怎麼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你做好心理準備,雖然只是輕度的腦充血,但是也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我建議你們最好請這方面的專家來看看!」
楊醫生離開後,秦夏的身體貼著牆,雙腿發軟,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心里都是害怕。
「阿夏。」顧培培摟住了她的肩,防備的看著走廊上那比肩相擁的狗男女。
「你不要怕,這里的醫生不行,我就讓我叔叔找國外的醫生,一定會讓女乃女乃好起來的!」
秦夏將頭靠在顧培培的肩膀上,出事了,才知道身邊的人誰是最重要的。
「要死的腦充血,秦濤你听到沒啊,怎麼不去死死就算了,要是腦充血成了植物人,還不知道要花我們多少錢!」呂萍那話,全部落在了秦夏的耳朵里。
「你們給我滾!」秦夏拿起手上的包,朝著他們就砸了過去。
黃瑩瑩護著自己的父母就開始跟鄒廷威哭訴,淚眼婆娑的。
「秦夏,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鄒廷威的眼色復雜,攙扶著受了傷的呂萍跟秦濤往外走。
她的眼楮酸澀,全身的力氣就像是在那一刻被全部抽干,將重心全部落在了顧培培的身上。
...
女乃女乃從進到醫院起就沒醒過,她的昏迷就像是一個謎團一樣。
直到那個晚上,她的病情突然加重。
秦夏蹲在搶救室的門口,一雙眼楮紅腫。
一邊還有聞訊而來的秦濤夫婦,呂萍更是濃妝艷抹,就像是打扮好了出門一樣。
「我看啊,這回總算是要死了,不用折磨我們!」呂萍小聲嘀咕著,坐在醫院的長廊上,扣著自己的大紅指甲。
秦濤白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說完,還對她使了一個眼色,指了指地上的秦夏。
呂萍雖然臉上都是不耐煩,但是還是閉上了嘴巴。
秦濤搓了搓自己的手,在呂萍的催促下,他走到了秦夏的跟前。
「夏夏啊,叔叔跟你說件事情。」
秦夏猛地抬頭,將秦濤嚇的不輕,一**就坐在了地上。
「有話說,可以,如果女乃女乃死了,你就等著我來跟你好好算賬!」
呂萍听了這話,臉上都是不平,她的腦袋可到現在還疼著。
「哎,我說你這個賤蹄子,我今兒個還就說了,你到底跟廷威離不離婚?」呂萍現在可是心高氣傲的,要是黃瑩瑩跟鄒家結親了,那可是無上的光榮,更重要的是能幫助秦家。
「離婚?」她玩味的吐出二字,當然是要離得,只不過她一定會讓他們終身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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