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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父母之心痛 二

我的心腸是比較軟的,我確實是想去見父親的,我對偉松說︰’我要去見我爸爸!」他這個時候接到了領導的電話,去一邊接電話了,一個女孩叫她——芳芳吧,她在開導著我,說︰‘你爸爸只是擔心你的安全問題,他知道你是安全的就行了,你爸爸看到你的吃住情況的話,他還會讓你在這里待嗎?」我說︰’估計不會了!」她說︰‘那你要是見了,肯定就做不了行業了!」我听到這里,心里有些猶豫了,後來,偉松回來了,拉著我,就要回家,我說︰’我還是去見爸爸一面吧,跟他說清楚!」他說︰「你說的清楚嗎,你爸爸要是要看你住的地方,你怎麼辦?」我無言以對,他接著說︰「你爸爸肯定不是一個人,他這次來,就是來抓你回去的,他們懷疑已經很深了!」

我弱弱地說︰「我還是想去見我爸爸,他大老遠來一趟,我——」,偉松有些怒了,眼楮嚴厲起來︰「你這樣就是放棄行業,你到底是不是做行業的?」我跟著他走了,爸爸的短信,電話,一直沒停過,這一天都是心驚膽戰的,晚上,在路上,去見領導,偉松在河道旁跟我說︰「你在路上注意點,要是看到你爸爸,我們就趕緊跑,這是很危險的,他們肯定認為我們是干傳銷的,會二話不說,把咱們五花大綁,綁回去的!」我此刻信以為真,這個時候,龍——,貴——的電話都來了,龍——顯得很憤怒︰「林,你做的也太不對了,你爸爸從新疆回家,坐了三天四夜的火車,去新鄉,找不到你,現在去那里找你,你見他都不見,你還是不是做兒子的?」我當時無言以對,我只能說︰「我會見他的,會——」

接著,上樓見領導,一個男領導,考核時就是他考核的,問了我很多問題,他對我說︰「我見過你,也听說過你的傳奇故事,你還真是挺特殊的,哈哈,記得考核時就問過你,關于父母的問題,現在真的來了,你自己想怎麼解決?見不見,你自己覺得呢?」我說︰‘見了,肯定就會被帶走了,我還是拖一拖吧,過幾天,估計他就走了!」領導說︰’沒想到,你還挺有魄力的,能經得起父母這一關,其實,事情根本也沒有那麼糟糕,你拖幾天,多給父親打打電話,讓他知道你是安全的就行了,他就會回去了,對你媽媽也是一樣,要笑出來,他們已經不好受了,你要讓他們知道,你心情很好,在這里,讓他們放心!」我點著頭︰「恩,是,領導!」領導說︰「很多事情,發生了,我們是無法阻擋的,要怎麼解決,就看你了,人也是在解決問題中成長成熟起來的,人生幾十載,要解決多少問題啊,什麼是能力,能把問題解決就是你的能力,不管用什麼方法!」這話確實是很受用的,我覺得非常有道理。

回到家,偉松又教我發了一條短信︰爸爸,兒子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嬌生慣養的孩子了,我懂得什麼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我知道您和媽媽都很愛護我,但是我確實需要自己長大,我必須成熟起來,我以後也得承擔得起一個家庭的責任啊,我會自己選擇人生的道路,我也不後悔。後來,爸爸又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都沒有接,後來就發了一條短信︰林子,回短信,爸爸這就回去!我回了短信,爸爸就走了,這是他第一次來找我,後來的日子平靜多了,我偶爾就給爸爸打打電話,哥哥的電話也來了︰」這麼大的事,我到現在才知道,我這個當哥哥的真是不稱職啊,沒想到啊,我一直以為我很了解的弟弟會欺騙我,哎!」我說︰「對不起,哥哥,當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哥哥說︰「那現在呢,是不是感覺比在大學充實多了啊!」我說︰「還好啊!」他說︰‘吃住怎麼樣!」我說︰「挺好的,今天中午還吃了一頓大餐呢!」出門在外,都是報喜不報憂啊,中午是改善了,我身體已經瘦了很多了,我的小腿肚明顯小了一圈。

有的時候,他們還是有些不待見我的,因為我還是不太融入家里,飛——走了,搬家了,這次是不會回來和我一塊住了,因為推薦人是不能和自己的網下經常住在一塊的,這樣的話,會影響發展的,他幾乎每天都會給我發個短信,問我怎麼樣,我也抱怨過,我體會到虛弱的,呼吸沉重,有的時候,偉松跟我說︰「呼吸不要那麼沉重,這樣給人印象不太好!」我他媽的,我想呼吸沉重嗎,我身體本來就弱,又吃這個,這肯定得有一段時間去適應的啊,有的時候就是感覺無力,也有後悔過,我怎麼就選擇在這個鬼地方呢,還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其實這些,都是我自找的,我要是果斷一些,不干,就拿著包走,或者逃走,都可以,但是我心中還有不甘,糾結,都是自找的。

其實,我選擇行業,也跟一個電視劇有關,叫做《刀鋒1937》,主人公是由孫紅雷主演的,鄭樹森,一個獄卒,本來也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膽小如鼠,但是遇到了龐德,後來在龐德的引導下,變得很厲害,變成了上海灘的一方老大,這真的跟謝文東也是很像的,他們都擁有了一顆非常狠毒的心靈,對待敵人,絕不手軟,做我的對手,就要你死。哈哈,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這是不是挺霸氣的,鄭樹森經歷了多少次鬼門關,從別人的槍口下活了下來,他在監獄里經歷那一段是我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本來他是龐德一手培養起來的,為他復仇的一個幫手或者工具,但是鄭樹森,在監獄里又一次從鬼門關那里活下來了,他有了自己的主見,不再是龐德的槍了,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是啊,自己的命運在別人的掌控之中,是多麼不爽的感覺啊,總是得听從別人的指指點點,是多麼不爽啊,那麼就應該有自我的性格,脾氣,風格,風采。活出真我。那里有一句經典台詞︰龐德看不見,鄭樹森也看不見,在鄭樹森背後有一根要命的尾巴,只要你抓住了它,捏疼了它,那麼它就是一根導火索!我也想讓自己的性格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也要成為很厲害的人,讓別人不敢輕視我,也有領導說過︰「林,你是一個身上藏有導火索的人,只要有人能把你給點燃了,你就會迸發出巨大的能量!」

我就是再逼自己,我要把自己逼到絕路上,我看我能不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討厭以前的自己,膽小懦弱,沒有骨氣,我要月兌胎換骨,但是這的確不是那麼容易的,我確實承受了很多痛苦,因此現在的我成熟很多,不說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吧,但是也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有的時候,下午是休息的,可以去外面放風,在那個和女乃茶涼飲的地方,搭得有棚子,我們就在那灰色又顯高雅的椅子上坐著休息,這里有無線網絡,wifi,我一直是很佩服偉松,和鋒——遇到事情時那股子沉穩的勁的,仿佛天大的事情到了他們這里就沒有解決不了的,敏銳的判斷力,還有殺伐決斷的霸氣。領導當然也具備這種優勢,所以,我內心也是很希望自己能成為這樣的人的。

在那次休息的時候,我就給媽媽打了電話,是我一個堂哥的,叫他——揮哥吧,他曾經給我打電話,也說話很霸氣︰「林子,你在外面干啥呢,啊,那你知不知道你媽媽有多擔心你,我們每天摘花有多辛苦,你旁邊是不是有人啊,啊,是不是有人在教你說話啊,你怎麼能如此糊涂呢!」也有短信,說,我媽媽把眼楮哭瞎的,當時,我的那個號是放在偉松的一個小手機上的,他拿著,一些個短信都是他回的,後來,就知道了,他好像也說了難听的話,罵了我一個嫂子吧,我是不知道的,以我的性格,他也不會讓我看那些短信,我恐怕會受不了,那些威脅我的,肯定是騙我的,就是把我給騙回去。我終于听到了我媽媽的聲音,但是,就是那令我心痛的哭聲,她哭了很長時間,聲音都有些哽咽,和沙啞,我受不了,哭了,鋒-在一旁拍了我的肩膀,這真是讓人心酸啊,從小疼愛我的媽媽,我竟是讓她如此傷心。

在暑假的時候,媽媽是一再的想說服我考研的,因為我一個表姐已經考上了研究生,現在都是他媽的考研的,大學生不好找工作,那就考研,學歷高點,就好了,我高中已經很難受了,大學我也好多學不會了,這考研就相當于又一次高考啊,我不想再經歷那樣的事情了,我不想再去做那做不完的題目了,我也跟我媽媽吵過架,我媽媽說我,沒有一點上進心,我媽媽也從沒有怎麼夸過我,她只會在外面說自己的孩子怎麼好,怎麼听話,听話是個狗屁啊,听話的孩子有幾個混出模樣的,我得不到家人的認可,我哥哥也跟我說過,除了我考上大學,其他的沒有一件事情,他能看的上眼的,因為他那一段找女朋友,相親很不順,心情不好,我個子比他高,哥哥也多次跟我說過︰’弟弟,我要是能有你的身高就好了!」我只想說,這是天注定的,沒辦法。但是我說不出口,畢竟從小到大,媽媽給我的愛要多于哥哥。

基于此,媽媽也總會拿——龍,跟我作對比,他大學拿了五千塊錢的獎學金,我沒有拿到,他估計還能保研,我呢,他總是比我要優秀,媽媽總說︰「你看人家,龍,你看看你,能有些上進心嗎?」我有一次爆發了︰「你再說,你讓他當你兒子算了,我不當了!」我受不了媽媽的嘮叨,爸爸好多次想打媽媽,也是因為她的嘮叨,我一氣之下,跑了,後來回來了,媽媽也說了︰‘你就不能圓滑一點,表面上符合我的心意,到時候你想考就考,不考就拉倒!」得,人啊,就是他媽的得圓滑一點,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還真得拿捏著來,這樣事情才好辦。媽媽哭了一會兒,接著在電話里說︰’林子,你太讓我失望了,爸媽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學,你就是這麼回報的啊!」我說︰「上完大學也是不好找工作,我現在比在大學里強!」她語氣硬氣來︰「你強什麼強,你怎麼強了,你跟我說說,你看看人家——龍,在干什麼,你在干什麼,你就能吧,我告訴你,我有甲亢,我的手有時候麻疼,腿有時也疼,你非要把我給逼死啊!」我听著真的是肝腸寸斷的感覺啊,後來,我又說了些什麼,就掛了電話,我實在是受不了再听她的抽泣了。

親情啊,真的是一個很難擺月兌的東西啊,血濃于水,骨肉親情,能狠得下心過得了這一關,也是一個狠角色了,我在當時是逼著自己下了狠心的,後來,爸爸就不得不到學校了,因為再不辦手續,我就是開除學籍了,爸爸在學校跟輔導員老師也協商了很多,又給我打電話︰「林,你回來把這個手續給辦了吧,當時來這里上學的時候,是戶口什麼的都遷過來的,要辦休學也得有身份證啊,你回來一趟,把這個給辦了!」我說︰「你自己不能辦嗎?」他說︰‘你不知道嗎,沒有身份證,誰給你辦啊!」我說︰「那我給你郵過去吧!」

他說︰’郵什麼啊,你回來一趟,咱們父子說說話,你和你同學老師也說說,到時候,你再回去嘛,我保證不攔你!」我說︰「我考慮考慮吧!」後來,就協商,跟老朋友說了,鋒——說︰「絕對不能回去,你回去,他們肯定是不會讓你回來的!再說了,這里的情況,你說的清楚嗎,你那什麼證明你是有前途的,他們能信你的話嗎?」飛——也說了︰「你回去,就你一個人,你面對老師,同學,還有你爸爸,你就等于是身陷重圍啊,你說的過他們嗎?」我無語,我確實是想的太簡單了,後來爸爸又來軟的了︰‘林子,爸爸只是想見你一面,你都不想見了嗎,你這一輩子都不想見爸爸了嗎,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這話算是說道我心坎里了,我跟鋒——說︰「我還是回去一趟,處理一下吧!」鋒——此刻就說了︰’林,你到底是不是做行業的,你爸爸為什麼要你回去,啊,你不清楚嗎,你回去,就回不來了,他們這是一種謀略,什麼沒有身份證,就辦不了休學啊,我曾經就給一個同學辦過,以同學身份就可以,別說是你爸爸親自去了,肯定能辦成,他們就是想方設法讓你回去,看不清楚嗎,那就拿本子記下來,看看是不是這樣!」我此刻被鎮住了,確實是這樣,他說的是事實。

後來爸爸又來電話,這次是強硬的︰「林,你告訴你的同學,告訴他們,讓他們把你放回來,這邊已經報警,到時我也會找到你的同學的家里,我付出任何代價,我也願意,我要把他們家告上法庭,讓他們賠償我們的一切損失!」我說︰‘爸爸,你听我說,我是安全的,我是自己選擇的!」但是,他听不進去,他還是以為我被他們控制了,飛——說著︰’這樣也好,你爸爸還是覺得你是個好孩子,我是個壞人了,他們還是相信你被蒙蔽了!」

後來鋒——就說︰「你跟你爸爸打電話,這次必須一句話說死,說到底,你要是干行業的,你就說,爸,學校那邊,你自己看著辦吧,要能休學就休學,不能休的話,你就退學吧,我也不會打電話了,就這樣了!」我說︰「一定要這麼狠嗎,這樣是不是太傷人了?」他說︰‘你知道嗎,他們就是抓住你心腸軟,這個弱點,逼你回去,做行業,就必須能判斷出真假情況,做出正確決定,行業是給自己干的,你自己選擇!」我當時,就那麼做了,我听到了爸爸很失落的聲音,我當然也有心碎的感覺,我竟然對家人如此狠。自那以後,家里就消停點了,我有時還是給爸爸打電話,休學也辦了,話也說園了,在外面,一年,真不行的話,回去接著上學嘛,就當是歷練了。爸爸有時還是會打麻將的,人的嗜好真的是很難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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