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透過窗簾明晃晃的鋪滿了整個房間。
辛辰蓋著薄被躺在大chuang的一側,脖頸處一陣麻癢,一股濕漉漉的感覺,像是有個大舌頭在舌忝舐。
迷迷糊糊睜開眼楮,映入眼簾放大的「龐然大物」讓她吃了一驚,冗長的毛發擋住了它的眼楮,黑黑的鼻頭蹭在辛辰脖頸處,見她醒來,吐著舌頭「哈哈」的向她打招呼。
「小心肝?」似乎是有些不確定,辛辰抬起手輕柔的撫模它頭上柔軟發亮的毛發,那時候她養的小心肝還不到30厘米,毛發也比現在短的多,眼楮都還能看到,現在竟然是這麼大了?
小心肝是她20歲生日時阮承澤送給她的禮物,她尤為喜歡,只是當時根本無法把它帶走……
眼底有些潮濕,辛辰伸手想要去抱它,卻被它利落的閃開,邁著憨厚的步子哼哧哼哧的快速跑出了房間。
「小心肝——」
像是被遺棄了,辛辰看著它扭著**跑出房間,心里空落落的,她的小心肝已經不認識她了嗎?還是也恨她拋棄了自己?
就像阮承澤恨她一樣?
阮承澤!
抬眸間,重新打量周遭的環境,灰色調的房間布置,嚴肅的家居擺設,偌大的chuang……
頭昏沉沉的一片,像是上了發條緊的難受,腦子里渾渾噩噩的,記憶里的碎片慢慢被重新梳理。
昨晚她是不是喝醉了?
她記得自己跟葉子和佳音去酒吧狂歡,後來她去搶了駐唱歌手的麥克風唱歌。
然後她好像在一個角落里看見了阮承澤…
再然後她好像摔倒後被人抱了起來…
腳腕處的痛意提醒她這些畫面都是真實存在的。
只是後面的事情她已經斷片了,只記得有人抱著她,給她冷敷了腳腕,還用涼涼的毛巾給她擦額頭,還有姜湯……
碎片被慢慢串起來,剛剛閉上的眼楮重新睜開,再次打量這個房間。
天啊!
她真的住在了阮承澤的房間!
昨晚那些破碎的畫面中出現的男人真的是他!
喝醉後,她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話?
現在他在哪兒?
心髒有些劇烈的跳動,小手有些緊張的攥著*單,突然意識到什麼,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辛辰的眼楮瞪得更大。
白色的襯衫,阮承澤的襯衫!
是他給她……
頭疼的越發嚴重,全身還是軟綿綿的感覺,辛辰不敢往下多想,斂下眸子強迫自己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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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小心肝又重新跑了進來,只是這次後面跟了一個樸素的中年婦女,手里還端著一杯溫水,小心肝吐著舌頭在離*不遠的地方蹲下,微抬著腦袋,用它別人看不見的眼楮看著chuang上的人。
看到辛辰醒來,吳阿姨忙快步走到chuang前,「辛小姐,你醒了,快先喝口水。」
辛辰有些吃力的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卻被她扶住,觸到她滾燙的身子,有些著急的開口,「辛小姐,你這是又燒起來了啊。」
「您是?」
「奧,我是阮先生家里請的阿姨,你叫我吳阿姨就行」,邊說邊扶起她柔弱的身子,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很是心疼,「阮先生一早就吩咐家庭醫生過來了,燒本是退下來了,怎麼又燒起來了?」
「阮、阮承澤呢?」
「阮先生著急去公司了。」接過辛辰剛剛喝完水的杯子,捕捉到辛辰眼里閃過的一絲失落,吳阿姨忙補充道︰「阮先生一早可是打過好幾次電話了,剛剛還打來,听說燒退了才放心呢,昨晚也是照顧了你一個晚上,今早我來的時候眼楮里還有血絲呢。」
吳阿姨絮絮叨叨著,剛剛劃過辛辰心底的一絲失落又被另一種心情取代,似乎甜甜的。
照顧了自己一整夜,他還關心自己。
「哎,又燒起來了,我得趕緊給醫生打電話,再不退燒咱們就得去醫院了。」
「不要!」辛辰敏感的急急拒絕,語氣有些激動,「我不要看醫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