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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澤沒有半點兒的心軟,捏著辛辰的手不斷用力,直到她嗚咽嗚咽的搖頭說著不說了才將她放過。

似是受了恐嚇一般,辛辰有些慫的雙臂抱著肩膀,剛剛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氣焰全部消散,紅腫著雙眼巴巴的看著面前惡狠狠的男人將她腳上的鞋子月兌掉扔出窗外,戰戰兢兢的低語,「我的鞋子……」

那模樣,像極了可憐的小狗。

路燈透過車窗散了進來,阮承澤像是沒有听到她說的話,墨眸盯著她腳腕處大片的紅腫,眉頭微微皺起。

這該死的蠢女人,她到底是在折磨誰?

車內突然陷入一陣寂靜,靜的似乎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前方紅燈時,代駕司機透過後視鏡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後面有些奇葩的兩個人,剛剛硝煙四起的戰爭應該是以男勝女敗的結果結束的吧。

綠燈亮起,車子再次緩緩行駛。

許是車子一停一開的讓辛辰不太舒服,原本慫慫的安靜坐著開始變得有些躁動,眉頭鎖的也越發緊,嘴里開始密密的申銀起來,手拼命的壓著胸口的位置,小臉上寫滿了難受。

醉酒經驗豐富的阮承澤意識到她是胃里開始不舒服了,忙示意代駕司機將車子往輔路上開好方便停車。

但,一切都晚了。

像是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辛辰突然不知道從哪里積攢的力量,一下子向前傾身雙臂圈住阮承澤的脖子,拉開他的休閑襯衣的領口,嘩啦啦的直接將黃色的液體全部吐了出來。

阮承澤呆了,或者說是被此時的狀況嚇呆了。

剛剛還被自己恐嚇的不敢吱聲的小女人,剛剛竟然拉開他的襯衣把那麼惡心的東西吐了進來!

吐在了他的身上!

一張俊臉黑了白,白了又黑,而始作俑者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重新坐回到原位,感覺到自己似乎剛剛完成了一件偉大的事情,看著瞪大眼楮似是要吞掉她的男人,「咯咯咯咯~~」笑的一臉無害。

「辛、辰!」

這是今晚阮承澤第二次咬牙切齒的喊她的名字,只是吐過似乎舒服了很多,辛辰根本听不進去他的怒吼,靠著車玻璃竟然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阮承澤氣的渾身都要發抖了,他自認為對情緒控制的很好,因為那是錢財之外最不能外露的東西,常年來他已經習慣喜怒不形于色,可是遇到這個女人,他屢屢挫敗。

身上的粘稠感和惡心的氣味,讓阮承澤也差點兒吐了出來,打開車窗借著涼風吹散部分難聞的味道,阮承澤真的想把一旁睡得香甜的女人丟出去喂狗。

她的良心一定是被狗給吃了,不說三年前,單說今晚他在酒吧好心管了她,她竟然不是踢他命根子就是吐在他身上,而且這一切似乎還都是故意為之,她簡直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卡宴已經在輔路邊上停了下來,代駕也是一臉尷尬的看著後面像是吃了大便一樣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什麼看,抓緊開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阮承澤覺得那股怪怪的臭味越來越濃烈,煩躁的將襯衫直接扒了下來扔出了車窗。

辛辰,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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