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道兄是王上的師兄弟,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本人雖是個小官,但一般事還是能辦好的,這次的事辦成以後,道兄就是北方的地下霸主了,還望多多關照啊!」多倫一臉諂笑道。
「多相不必客氣,誰不知道你是太極師弟身邊的紅人,這次能否一統道教,還望你大力支持啊。」混元子睜開眼楮微笑說道。
「哪里哪里,都是王上的支持,你看這事怎麼辦?我已經通知一奴協助道兄了,具體細節還要道兄決定。」多倫道。
「哦,听說他身手不錯,有時間討教一下。」混元子道。
「不過是個奴才,哪里比的上道兄名門正派的武學。」多倫夸贊道。
「貧道師兄的首徒清月多次私下找我,想在皇室領個差,你看這個能否通融?」混元子含糊道。
「哦,有這事,王上求之不得啊,我可擔保,何時都歡迎。」多倫順風就上,馬上答應下來。
「那貧道就替他謝過多相了,這樣一來對我們的大事也有好處,畢竟他是師兄的貼身徒弟,消息靈通。」混元子笑著說。
「王上希望此事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多倫想用這事淡化太極對北方戰局的注意,不免心急起來。
「流風說師兄最近要閉關,如能把他制服,囚禁起來最好,畢竟同門一場,鬼谷子成天瘋瘋癲癲,不足為慮。只要抱樸子一沒,道教非我莫屬。」混元子道。
「這個,說句不敬的話,鬼谷子道長怎麼那個樣子,外界盛傳他是先師的~~~」多倫囁囁道。
「但說無妨,不就是私生子麼,我們道士可不忌這個,多虧他生下來就燒壞了腦袋,要不也輪不到抱樸子當掌教。」混元子不屑道。
「呵呵,以後道教還要在混元子掌教手中發揚光大了。」多倫拍馬道。
「這樣,讓一奴提前埋伏在朝源洞里,趁抱樸子進關不備時把他打傷,我再讓清月給他師父下點補藥,必保萬無一失。」混元子對多倫陰森說道。
「好,一切依照道兄意思辦,那我先回去安排了。」多倫說完站起來。
「那貧道就不送了,流風送客。」混元子朝外面喊道。
「是,師父,多相請隨我來。」外面的流風對多倫客氣的說道。
「告辭,道兄。」多倫拱手說著走出屋子。
「清月,出來吧。」混元子對著屏風後的人說。
「剛才我們說的你都听清楚了?」混元子問。
「听清楚了,師叔。」清月恭敬答道。
「你的事我都辦了,我交代你的事•••」混元子沒有說完。
「師佷懂得怎麼做,師叔就放心吧。」清月趕緊接道。
「好,事成之後,道門歸你,我就安心當我的掌教,你師父嘛,忙了這麼多年,就好好休息吧。」混元子得意道。
「謹遵掌教諭旨。」清月笑道。
「哈哈,好好好。」混元子忘形笑道。甚至想到等他一統道教,還分什麼劍門,氣門,道門,統統都統一到我手中,那才是大權在握,這北方天下,太極老大我老二,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地下霸主。越想越是興奮,全然未覺,有一縷神識,自紫銅爐中飄向遠處。
「想我氣門一脈,向來不被師兄看重,今天我听到二師兄要找人打傷師兄,我也不告訴他,叫他吃虧,以後才記起我氣門的好來,呵呵。」那縷神識回到一瘋癲道人身上,正是鬼谷子,他自幼生病燒壞了神經,雖有名師慈父授以絕技,練的是天元一氣,水火不侵,卻無論如何不通人情世故,撐不起門面,無奈之下,只能把他放到氣門閑置,鬼谷子雖然听到了消息,卻以為是混元子要和抱樸子戲耍一番,沒有往心里去,此時看到外面艷陽高照,又生起游戲的念頭,不待徒弟來叫,便自己跑出去玩耍去了。
影歌帶著趙恩蝶此時穿梭在密林中,由于怕有人追蹤,他們不敢點火,而且往南方走去,趙恩蝶雖然不認方向,但還是感覺他並無惡意,于是倆人默默向月汗邊境靠近,到了晚上,趙恩蝶實在熬不住了,她從小錦衣玉食,出門都是寶馬香車,今天一天實是她走過最長的路了。
「能不能休息一會,我實在走不動了。」趙恩蝶氣喘道。
「你不怕被抓住?」拓跋影歌道。
「再走就要累死了,抓就抓吧,只要不讓我再走路就行。」趙恩蝶蹲下道。
「在堅持一下,我們不能在這休息,要是被雪狼圍住了,我想你寧願跑死也不想被撕爛,我們找個山洞烤烤火,對付一夜。」影歌半嚇唬半誘惑道。
「真的有山洞嗎?」趙恩蝶疑問。
「走吧,在這停下來你會感覺到冷,風會吹得你四肢僵硬,到時候想走都邁不開步了。」影歌解釋道。
影歌拉起趙恩蝶,倆人繼續走著,黑黝黝的前面,出現了一個輪廓,「山洞。」趙恩蝶大叫著,奔了過去。
「回來,笨蛋。」影歌低喝著,他知道剛剛入春,山洞一定是過冬野獸的巢穴。
「啊,怎麼這麼臭。」趙恩蝶捂著嘴跑出來。
「當然臭了,這是熊冬眠的窩。」影歌沒好氣道。
「那熊跑哪去了?」趙恩蝶問。
「餓了一冬,出去找吃的了,不過它運氣不好。」影歌斜看她道。
「你怎麼知道它運氣不好,沒準它已經吃飽了呢。」趙恩蝶還嘴道。
「如果它不出去,就有人給它送吃的來了。」影歌樂了。
「你~~~~」趙恩蝶听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了。
「好了,我收拾一下,你在旁邊砍點樹枝。」影歌吩咐道。
「你怎麼總命令我,為什麼你不去砍樹枝。」趙恩蝶反問。
「如果你不嫌臭的話,我非常樂意去砍樹枝。」影歌認真的回答著。
「呼~~~~~~~」趙恩蝶喘口氣,沒說什麼,但她眼楮惡狠狠的剜了影歌一下。
「哈,整個一大小姐脾氣,誰將來倒霉會遇上你。」影歌在心里嘀咕著,開始清理洞里的污穢。
趙恩蝶拔出隨身的短劍,把怒氣撒向細小的樹枝,伴隨著「喀嚓,喀嚓」聲,地上的斷枝多了起來,影歌過來看到忙制止說︰「好了,砍多了明天天亮他們在天上會發現的。」
兩人拾了一堆柴火,影歌點燃了火堆,火焰慢慢亮起來,他們看清了對方的樣子。「你是修羅人。」趙恩蝶問。
「難道你不知道你們來打什麼人嗎?」影歌反問道。
「我只是出來看看,沒想那麼多。」趙恩蝶道。
「你怎麼混進軍隊的?」影歌一直有疑問,除了奴隸制的羽族,別族是沒有女性參戰的。
「我啊,是偷跑出來的。」趙恩蝶心不在焉道。
「估計什麼都不知道,這個俘虜白抓了。」影歌在心里想。
「對了,听說你們住在地下城堡里,那里有多大啊,很深麼,是黑漆漆很恐怖的嗎?」趙恩蝶突然來了興致,問道。
「怎麼盤問起我來了,到底誰是俘虜啊。」影歌心中很無奈的想。
「說話啊,我就是想出來看看,總在宮中悶死了。」趙恩蝶順口道。
「你是宮女麼?」影歌驚訝道。
「啊,是啊,所以我們不能出來的,這回回去估計會很慘。」趙恩蝶及時回答。
「其實如果你們不開戰的話,來這邊還是有些東西看的。」影歌道。
「我們不開戰,你們也會開戰的啊。」趙恩蝶打斷他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總打仗。」影歌道。
「不對,根據版刻記載,每隔一段時間,你們就會發動一次致命的戰爭,我們要休養好多年的。」趙恩蝶在宮里看到的書上這麼記載。
「那也是為了報復你們總來打我們。」影歌也不了解實情,猜測道。
「呃哼哼。」洞口突然傳來低沉的唔喑。
「不好,那家伙回來了,听聲音好像很不歡迎我們。」影歌道。
「怎麼辦,我們要把山洞還給它嗎?」趙恩蝶緊張道。
「恐怕它還要收點利息呢。」影歌打趣道。
「利息,我沒帶錢啊,它要錢干什麼?」趙恩蝶沒明白什麼意思。
「笨蛋,利息就是我們,把劍給我。」影歌氣哼哼道。
影歌沖向洞口,順手拿起趙恩蝶身邊的短劍,他的裝備都放在樹洞里了,身上什麼都沒有,「你不會把我丟下吧。」趙恩蝶害怕問。影歌根本不怕熊,反而成了他今晚的伙食,他把火壓暗,翻身附到洞口上面,雙手抓牢石頭縫隙,雙腳夾著短劍貼在洞頂,「你祈禱它趕緊進來吧,要不今晚就不用睡覺了。」影歌回道。
「啊,還要讓它進來啊,你把它趕跑不好嗎?」趙恩蝶道。
「你肚子不餓,可它肚子餓了,總有一個要被吃掉。」影歌道。
「那怎麼~」趙恩蝶還沒說完。熊已經按捺不住沖了進來,當趙恩蝶要尖叫時,影歌雙腳下垂,劍尖直指熊頭松開了手,借下墜之力把熊頭定在了地上,熊吃力的揮舞爪子拍向影歌後背,影歌往後一仰,躺在熊背,不等熊再做反應,起身雙手握住短劍,用力一推,把熊頭剝成兩半,熊身隨著神經一陣劇烈的顫抖後,慢慢不動了。
影歌道︰「今晚看來不用餓肚子了。」說著用短劍開始清理熊的一只前爪。
「你怎麼不剖開它肚子,肉澀澀的不好吃。」趙恩蝶開始嘮叨。
「估計等你吃飽了,別的野獸也會順著內髒味找到咱們當晚餐,將就一下吧。」影歌苦笑。
「怎麼這麼麻煩,這回出來真是錯誤。」趙恩蝶抱怨道。
「我怎麼這麼不長眼,能抓這個俘虜。」影歌心里暗道。他把樹枝削尖,把切下的肉串在上面,遞給趙恩蝶。「干什麼?」趙恩蝶很疑惑。
「要麼你烤肉,要麼你來收拾這個死熊。」影歌無奈的說。
「真是的,連點調料都沒有,怎麼吃啊。」趙恩蝶小聲嘀咕著。
影歌挖土開始處理地下的血,要是有嗅覺靈敏的聞到就麻煩了,他到不在乎猛獸,只是明天還要趕路,不能過度消耗體力,要是一撥一撥的來今晚就不用休息了,他把土撒在血上面,又移堆火把血跡烘干,讓它散發焦糊的味道來迷惑敵人,「可惜了,熊皮不能拿走。」影歌嘆息道。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它干什麼?」趙恩蝶邊吃邊問。
「關鍵時候,這是能救人命的東西,你沒體會過極地的寒冷,不會懂的。」影歌道。
「我不吃了,太難吃了,我要休息了。」趙恩蝶抹抹嘴巴道。
「恩,你在火堆里面睡吧,我在外面守著。」影歌啃著趙恩蝶烤的焦糊的熊肉道。
「你,不會把我丟下吧。」趙恩蝶有點怕自己睡著他跑了。
「放心吧,我把你送到月汗邊境再走。」影歌對這個俘虜徹底失去了興趣。
「好,你要說話算數啊。」趙恩蝶有點不放心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