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迎來了梅雨時節的天海宗一大早開始天空便灰蒙蒙的。
洗漱好的花無芽,便開始前往靈獸園。
來到靈獸園時,只見竹屋前紫紋白虎正在欺負白球,它粗大的尾巴猛地掃向白球,小巧的白球靈活地躲過了紫紋白虎的攻擊,可是紫紋白虎不甘示弱,又猛地撲了上去。
這猛虎撲食的動作把花無芽嚇了一跳,她驚呼,「紫紋白虎,你給我住手!恍」
紫紋白虎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圓溜溜的眼疑慮地看著花無芽眨了眨,它這眼神在問︰「大清早,你大呼小叫地干什麼?」
花無芽沒讀懂它的眼神,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問︰「小紫,你說你為什麼要欺負白球?!」
欺負?
紫紋白虎看了看她,又低下頭看了看腳下的白球。眼前一亮,原來她是以為自己在欺負那只小狐狸?開玩笑,它們兩只靈獸在切磋,她不懂就算了,還在亂冤枉獸。
紫紋白虎很不開心地扭過頭,一個人走到樹下,優雅地趴好。然後,白球屁顛屁顛地走了過去,狗腿地討好紫紋白虎。
花無芽被兩只無視了,可她找不到被無視的理由,心里很是疑惑,邁開腳步走過去準備問個清楚,身後傳來了龍傲那熟悉的聲音。
「那只老虎和小狐狸在切磋,不是欺負。」
花無芽回過頭,狐疑地瞧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懂獸語。」龍傲這話說得可驕傲了。
花無芽無語了。
與龍傲同行來的還有池非鳴,池非鳴走到花無芽的面前,笑道︰「無芽,今日起龍傲就是我和你的師弟。昨日,師父收了他為徒。」
「什麼?我師父收了你為徒?!」
「是的,無芽師姐。」龍傲恭敬地喊道,眼里有著一抹無法掩飾的笑意。
「哈哈……」花無芽開心地笑了,走到龍傲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太好了,我也終于有師弟了。龍傲師弟,你放心,從今天起我會罩著你的。」
龍傲听到這話臉猛地一黑,「無芽師姐,你貌似是天海宗最差的弟子。」
這痛楚被人戳中了,花無芽立刻如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炸毛起來。
「我只是法術差點,我體術還是可以的。」
「中和起來就差了。」
龍傲一句話又一句話地戳到花無芽的痛苦,她很生氣,鼓著臉頰卻說不出罵人的話,瞧她快憋出內傷的樣子,龍傲笑說︰「無芽師姐,我說的是實話,你生什麼氣?」
「你這算哪門子的實話?!」
「本來就是。不過,師姐你雖然差了點,那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如何?」
花無芽被他這問愣住了,她眨著杏眼看著龍傲。
「來打聲招呼便好,龍傲師弟,你也該去做你今日的功課了。」
池非鳴有些心塞,剛才龍傲說要保護花無芽的時候,自己听在耳里很是刺耳,自己保護了十多年的師妹,怎麼是你說想保護就保護的?
他看了看花無芽,囑咐道︰「無芽,今日可能會有雨,要好好照顧靈獸園中的靈獸,別讓它們淋雨感冒了。」
花無芽點了點頭,池非鳴又叮囑了幾句才和龍傲離去。
果然,如池非鳴所說,半個時辰之後天空便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
被細雨澆灌的靈獸園很美,奇花在細雨中開得更嬌艷,樹木的葉子更加地女敕綠。靈獸園中大大小小的靈獸們都在自己的窩里窩成了一團睡覺。
四周很安靜,只有細雨敲向萬物那淅淅瀝瀝的雨聲。
花無芽坐在竹屋的屋檐下,傾听著那細雨的聲音,很是安逸。
忽得,空氣中有一股異香夾著妖氣,花無芽也是修道之人,這麼濃郁的妖氣聞不到她真是白活了。
她站了起來,張望著四周。原本在睡覺的紫紋白虎和白球也聞到了這股妖氣也醒了過來,警惕地看向四周。
噠——噠——
詭異的腳步聲在不遠處傳來,花無芽一驚,往一側看去。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袍子帶著面具的人在
tang那處出現。
這人身上散發著濃重的妖氣,其中還有一股血腥的的味道。
花無芽皺了皺眉,昨日才听說最近有妖魔滅修真門派之說,今日居然就遇到妖魔。難道天海宗其他的地方也有妖魔侵襲嗎?
她走到門旁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掃帚,因為天海宗有同門不能自相殘殺的規矩,若不是練武期間是不可以佩戴劍的。花無芽因為是來靈獸園照看靈獸的,所以自然也不能帶武器。眼前有妖魔來襲了,她只好拿掃帚來防身。
那黑衣人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面具下那雙黝黑的眼緊緊地盯著花無芽,若不是他身上的妖氣,花無芽真以為眼前的人不過是具雕像罷了。
敵不動,我動。
「你是誰?潛入天海宗有什麼目的?」
那人的眼珠子一轉,男女難辨的詭異聲音說道︰「殺你。」
「殺,殺我?!」
花無芽受到驚嚇了,這妖魔的目的居然這麼明確,她有沒有听錯?
「我和你素不相識,你殺我做什麼?」
黑衣人的眼里閃過一絲的戾氣,怒道︰「你該死!」
紫紋白虎和白球察覺到了那人的危害,首當其沖地撲了上去咬住那人,只是來人看上去就很高深莫測,紫紋白虎和白球只是一靠近他,就被他一掌打飛。
紫紋白虎的身體撞到了不遠處的樹上,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嗚咽便再也動不了。
鎮山靈獸都被一掌打得這麼傷,看來眼前的人非一般的厲害。
黑衣人一步步地靠近花無芽,花無芽步步後退,只是退了幾步之後,便再無退路,她就揮舞地自己手中的掃帚與那人打了起來。
花無芽拿著掃帚朝那人的腦門重重地打了下去,啪啦一聲,掃帚在那人的手中被硬生生扳斷了。
花無芽還在驚愕中,那人已經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已經抓住了花無芽的脖子。
抓住花無芽的手縴細白皙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手,她問︰「你是女人!你是不是秦師姐?!」
秦韻香昨日已經從面壁室里放了出來。花無芽想了想,在天海宗最恨她的人也就只有秦韻香而已。
「你想見她,可以,那我帶你去。」
黑衣人放開了花無芽,趁一度窒息的花無芽重新得到空氣,不斷地咳嗽。她眼角瞄了一眼那黑衣人,快速地伸出腳踢向那人。誰知黑衣人察覺到了花無芽這個小舉動,以更快的速度踩向了她的腳。
嚓——
「啊!!!」花無芽痛呼。
那人居然把她的腳給踩斷!
斷骨的痛不斷地刺激著花無芽的所有神經,右腳從膝蓋以下已經被踩斷,膝蓋下也已經感覺不到腳的存在。腳斷了,花無芽疼得淚都流了出來,這痛楚比斷指可要痛上好幾倍。
只是,那人對于花無芽的反抗很生氣,伸出腳重重地踢向她的月復部。
「安分點還可以讓你好受點,非要自己找罪受。」
花無芽捂著肚子,被踢了一腳的月復部也感覺到了極大的痛楚。
那黑衣人見她這樣,眼里露出了厭惡,她伸出手將花無芽提起走進了雨中,冰冷的雨沖散了他們一路走過的血跡。
這時,不遠處一直藏在樹上的兩個人影看到這一幕,發出了竊笑。
「想不到居然有人比我們領先了一步來殺般若的今生。」
「這樣不是很好嗎?省了我們兄弟倆動手。」
「要是般若死了,那個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走吧,我們去看看般若是怎麼死在那人手上的?她剛才那慘叫,听得我真是開心。」
「當然,天界第一的女戰神,能听到她的慘叫可真是三生有幸。」
說完,那兩人又竊笑起來。
花無芽像一塊破布一樣,被黑衣人扛著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走了許久,那人帶著花無芽在一處房間停了下來。對于從小在天海宗里長大的花無芽來說,這個地方並不陌生,是執法堂最偏的一個刑房。
每一個天海宗弟子都會知道這個地方,因為這里是用來處罰犯了罪不可赦的弟子的,為了警告弟子會犯錯,入門的天海宗弟子都會來這個地方參觀。
花無芽來過一次這個地方,漆黑的房間里,搖曳的火光下每一個刑具都沾著發黑的血跡。她還因為來過這地方而做過三日的噩夢,也因此對這個地方深記在腦海里。
黑衣人「砰」地一腳踹開了沉重的門,屋里站著的秦韻香和其他兩個弟子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黑衣人將花無芽扔在地上,痛得已經喊不出聲音的花無芽,已經無力掙扎。她躺在地上,被雨淋過後的她模樣看上去十分地狼狽。
秦韻香驚訝地看著地上的花無芽,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踩斷了她的右腳而已。」
秦韻香一驚,看著花無芽那蒼白的臉色,想起自己曾被溫華踩斷手的時候,那股痛楚現在她還記得一清二楚。
她緊緊地抓了抓自己的左手,眼里露出一股戾氣。
她蹲,抓著花無芽的臉與自己對視,笑問︰「花無芽,你這樣子真狼狽,退斷的感覺不好受吧。」
秦韻香拿著手中的匕首戳了戳花無芽斷了的右腳,入骨的痛楚又再次襲向花無芽。花無芽申吟了一聲,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秦師姐,勾結妖魔,你可知道是什麼重罪?」
「知道,廢去一身功力趕出天海宗,嚴重的處以火刑。」
花無芽咬了咬牙,怒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勾結妖魔害我?」
秦韻香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花無芽,說你蠢你還真蠢,你不會用一下你的腦子嗎?勾結妖魔,觸犯門規也要在被人知道的情況下才會受刑,若無人知道的話,誰知道我勾結了妖魔?」
「秦師姐,你就這麼恨我嗎?!」花無芽怒道。
一時氣血攻心,嘴里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秦韻香听她這話,眼里的戾氣更濃。
「我當然恨你,花無芽,你看看著我的手!」
秦韻香伸出雙手,花無芽看到她雙手的五指皆少了一指。
「這是我娘親自給我割斷的,從她知道溫如玉是鬼算子,念畫是龍女,溫華是高高在上的帝君之後。你知道她有多生氣嗎?她氣勢沖沖地割斷了我兩根小指,她恨我,恨我傷你得罪了他們三人,她想用我的雙指來換得他們的原諒。而且,自從割了你的指後,大師兄連正眼都沒看過我一眼。花無芽,就因為你害得我在我最愛的兩個人面前變得一文不值,你說我能不恨你嗎?!」
秦韻香怒吼道,花無芽看著她的四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秦雲向來只看重資質,只要天賦高的弟子都當成親生的看待。但秦韻香身為她的女兒,資質卻很低,正因如此秦雲對她這個親生女兒從來視而不見。
秦韻香在天海宗中雖然有身為秦長老之女的身份,但是背地里說她壞話的人也不少。也正因如此,才養成了秦韻香這樣「人犯我一寸,我必還十倍還他」的性格。天海宗再無人敢在背後說秦韻香的壞話。
秦韻香見到花無芽臉上那憐憫的眼神,如受到了什麼奇恥大辱一樣。
「花無芽,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在可憐我是嗎?!」她詫異地問,臉因為生氣而變得漲紅,她緊緊地抓起花無芽的衣領,「花無芽,誰都可以可憐我,唯獨你不可以!」
「行了,何必那麼多廢話?你不是說要弄死她的嗎?我給你帶來,你直接弄死她就好了。」黑衣人不耐煩地說道。
秦韻香整理了臉上的表情,慢慢地站了起來,對著身後的人說︰「你去把拶指拿來。」
那弟子听了秦韻香的話,木楞地去拿拶指,然後走到花無芽面前,將拶指帶在花無芽的手上。
花無芽一驚,拶指是夾手的刑具,十指放在其中然後突然間收緊。若是受了這刑,她的九指都會斷的!
花無芽看向身邊的一個女弟子道︰「師姐,勾結妖魔是犯門規的,秦師姐恨我恨到犯門規,你不恨我,為什麼也要替她害我!?」
與秦韻香一起的兩個女弟子眼無神
,表情如死水地將花無芽的手放在刑具中。
「她們倆被我催眠了,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花無芽,你就死心吧沒人會來救你的。溫華他們去找灕淵了,龍傲和大師兄去做日常任務了。而且,這地方平日都沒有弟子來,你現在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秦韻香,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要。」秦韻香堅決地說道,「我要弄死你,但在弄死你之前我要你生不如死。你們給我拉!」
秦韻香的一聲號令,兩人突然猛地收緊了拶指,手指被擠壓的痛又傳遍了全身。
她大聲地叫了出來,額頭的汗水混著雨水滑下臉頰。
那兩人死死地拉著拶指的繩,花無芽的手指已經有鮮血流出。
許久,那兩人才松開了拶指的繩。花無芽無力地趴在地上,她雙手已經破皮,鮮血從傷口不斷地流出。
看見花無芽這慘狀,秦韻香很是開心。
「花無芽,痛嗎?」
花無芽抬起頭,慢慢地爬向她,無力的手踫到了秦韻香的鞋子,從傷口流出來的血漸漸地染紅了秦韻香的鞋子。
看到鞋子慢慢變紅,秦韻香的眼一紅,一腳踢向花無芽,怒道︰「誰許你的血髒了我的鞋!」
秦韻香抬起腳,拼命地擦拭著鞋子上的血,可不管怎麼擦拭鞋上的血都無法完全地擦拭干淨。在天海宗有那麼一個說法,若是在世鞋子沾了血,來世的輪回路會走得很苦。
秦韻香這一世的人生路已經走得很辛苦,若來世再苦的話……
秦韻香不敢往下想,生氣地走到了花無芽的面前,重重地踢了她幾腳。
「讓你弄髒我的鞋,讓你弄髒我的鞋!」
秦韻香的這幾腳踢得很大力,硬生生地將花無芽踢得吐了鮮血。踢完幾腳後,她也覺得氣順了點。
坐在那邊看的黑衣人,突然不淡定了。她感覺到了,有一股很強的靈力在往這邊靠近。
她慌張地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扔到了秦韻香的面前,道︰「用那個殺了她!」
秦韻香疑惑地拿起地上的匕首,這匕首的造型很奇怪,外面瓖著一個骷髏頭,而一股黑氣纏繞著匕首。
這是妖物的兵器。
秦韻香看向她,問︰「這匕首有何用?」
「那是奪魂,被奪魂所殺的人,魂魄會被匕首所吸收永生永世都不能重生。」
「這樣說的話,用這匕首殺了花無芽,花無芽就不會去輪回六道再世為人?」
「是的。」
秦韻香歡喜地拿著手中的匕首,看著已經快要暈過去的花無芽,大聲地笑了起來。
「真是天助我也,花無芽,有了這把匕首,就算是來世,來來世我和你都不可能再相遇。」
說著,秦韻香舉起了手中的匕首。還未刺下去之前,她眼角看到了不遠處的釘床。
她走了過去,將匕首放在了釘床的中間。
「花無芽,你臨走前,我再送你一份豪禮吧。」秦韻香使了個眼神,那兩人躺起花無芽走向那釘床。
看著那一根又一根鋒利的長釘,花無芽無力地閉上眼。
如秦韻香所說,沒有人可以救她,她所要做的不過只是等死而已。既然等死,那她也就不再掙扎。
走到釘床那,兩人松開了手。數十枚長針刺進了花無芽的骨里,花無芽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鮮血從她的口中流出。
她想逃離這個釘床,可逃不掉。全身除了痛什麼感知都沒有,十指被夾斷了,右腳被扯斷了,胸膛的肋骨也斷了幾根。現在數不清的長針如數地刺進了她的體內,還有那把刺中她脊骨的匕首。
鮮血染紅了釘床,空氣中的血腥味格外的凝重。
花無芽連思考的能力都已經失去,突然,她的腦海里出現了白笙的臉,她想知道那張銀色面具下白笙的臉到底長什麼樣?
「砰」地一聲,緊關的大門被踢飛。
進來的人是穿著一身張揚紅的鳳英,她看到釘床上的花無芽,瞳孔因震驚而被放大
了數倍。
她環繞了房間里的人,怒道︰「是誰傷了她?!」
秦韻香被嚇了一跳,紅衣紅發的鳳英突然出現的話,那就意味著她殺花無芽的事就會被其他人知道。若是這樣的話,那她就要廢去一身的功力趕出天海宗,正準備出手殺了鳳英。
因為憤怒紅了眼的鳳英注意到了站在一邊穿著黑衣身上散發妖氣的人,她怒道︰「是你傷了她嗎?」
沒等那人的回答,鳳英已先出手與那人打了起來。
那人的實力不差,只是招式對于鳳英來說十分地熟悉。鳳英一招虛掌嚇得那人後退了一步,她趁勢摘下了那人的面具。
面具下的臉鳳英很熟悉,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她。
「蘇歌,你這是在做什麼?」鳳英顫抖的聲音在問。她多麼希望此刻自己的眼楮能瞎掉,在她身邊侍候多年的蘇歌,居然對花無芽見死不救。
穿著一身黑衣的蘇歌只是靜靜地站在,什麼也不說。
鳳英怒了,她大聲問︰「我在問你話,你耳朵聾了嗎?!」
「公主,你和帝君都不敢殺花無芽,那就讓我替你們殺了她。」
「誰說過要殺了花無芽的,誰讓你自作主張的?!」鳳英斥責地問道。
蘇歌的表情平淡如水,一點也不為鳳英的憤怒所動容。她道︰「公主,不管花無芽的前世是不是般若,能與白笙上仙在一起的人只有你。花無芽阻止了你的幸福,我就要她死。」
「蘇歌,你!」鳳英不知道該說什麼?伸出手扇上蘇歌的臉上。看著蘇歌那紅腫的臉,鳳英哭了起來。
「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她死了又怎樣?白笙就是愛她,她死了,白笙也活不了多久!」鳳英泣不成聲。
忽得,門外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首先沖進來的是紫紋白虎,而之後跟進來的則是池非鳴,龍傲,默柏他們。一見到屋內的慘景,眾人都呆愣地說不出話。
鳳英走到了釘床,施了個仙法將花無芽從釘床移到地上。她抱住花無芽,鮮血很快地沾濕了她的紅衣,為她的紅衣添上了更鮮艷的紅。
鳳英抱著花無芽大哭起來,明明是那麼討厭的人,但是見到她死居然會這麼傷心?
「蘇歌,你找白笙來,去把白笙找來!」鳳英大聲喊道。
蘇歌卻站在一邊不願意動。
鳳英已經哭成了淚人,她的憤怒變成了懇求,她哀求道︰「蘇歌,求你了。去帶白笙來,我想……我想讓白笙見她最後一面,求你了,讓白笙見她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