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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斷指(6000+)

听到斷指兩字,花無芽臉上突然一變,她厲聲說道︰「我就是沒偷!秦師姐,你不要胡亂給我扣罪名!」

秦韻香將白球扔到一個弟子的手上,靠近花無芽的臉,不屑地說道︰「花無芽,人贓並獲你還狡辯,看來是大師兄平時將你寵慣了才讓你這麼無法無天。想想,執法掌門一生嚴守門規,一直都是天海宗所有弟子的榜樣。可看看他收的徒弟,自己收的弟子居然行盜竊行為。花無芽,即便大師兄再寵你,你也別做出丟執法掌門臉的事。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可都是執法掌門給的。」

花無芽掙扎著,無奈抓住她的兩個弟子力氣太大,她怎麼也掙扎不開往。

她怒道︰「秦韻香,我說了我沒偷就是沒偷,還有你別想污蔑師父和師兄。」

「啪——秣」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花無芽的臉立刻浮現了一個明顯的巴掌印。從來沒被扇過耳光的花無芽,居然被自己這輩子最討厭的女人扇耳光了。

花無芽不淡定了,她大罵道︰「秦韻香,你仗著人多欺負我。有本事你就放開我,和我光明正大地打一場。」

「啪——」

又一聲,秦韻香的手干干脆脆地甩在了花無芽的臉上,花無芽的另一邊也浮現出了掌印。

秦韻香拍了拍手,鄙夷地說道︰「直呼我的名字,你也配嗎?花無芽,你不過是個執法掌門撿回來的野孩子,你憑什麼和我平起平坐?這兩巴掌只是在警告你,少惹我。」

花無芽被連甩了兩巴掌,眼都紅了。她緊咬著唇,猛得抬起腳一腳踹向秦韻香的月復部。秦韻香沒料到她會來這招,身體被花無芽這一腳的力道剛好踹到了不遠處的荷花塘中。

秦韻香「噗通」一聲就掉到了荷花塘中。

「師妹!」兩個弟子驚呼地走了過去。

秦韻香從荷花塘中狼狽地爬了起來,一身的道服被弄的濕噠噠的,那張胭脂濃抹的臉被水濕過之後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那狼狽的模樣看得花無芽哈哈大笑。

「秦師姐,你也長得算是個美人,怎麼對自己的長相這麼不自信,看你那胭脂抹得這麼濃,遇水就完全不能看了。好丑,丑死了!」花無芽大笑道,站在秦韻香身邊的兩個弟子也吃吃地笑了起來。

秦韻香一怒,臉蛋漲紅的。她怒斥︰「笑什麼笑!你們把她給我帶過來!」

兩個弟子架著花無芽走了過來,只見秦韻香在懷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花無芽驚訝了,身邊的幾個弟子也驚訝了。

「秦韻香,你想干什麼?天海宗可是有規矩同門不可自相慘殺。」花無芽緊張地提醒道,平日里她與秦韻香斗嘴什麼的,也沒見過秦韻香拔刀什麼的?這次難道真的把她逼急了嗎?

「花無芽說的有道理,師妹,你要冷靜點。」一旁的弟子提醒道,花無芽也連忙點頭,緊張地看著秦韻香。

見她這樣,秦韻香嘴角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花無芽,平時見你趾高氣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沒想到你居然也怕死。」

「我當然怕死,我可是要活到一百歲的人!」花無芽大聲說道。

秦韻香笑了笑,抓起了花無芽的右手,聲音陰冷地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當然也希望你可以活到一百歲,你死了,誰和我斗。」

冰冷的刀鋒踫到了花無芽的小指上,花無芽一個激靈,問︰「秦韻香,你既然不殺我,那就快把匕首收起來。」

「一會就收,一會就收。」秦韻香重復說道。

花無芽詫異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此時的秦韻香與她往日認識的秦韻香完全不一樣。以前的秦韻香只會被她氣得炸毛地大吼大叫,可是秦韻香不生氣了,眼里帶著一股陰毒。這陰毒的眼神就像是毒蛇看到自己心意的獵物一樣,準備隨時撲上來將獵物咬死,花無芽看到她這個眼神,心里直發毛。

秦韻香抓住花無芽的手,口齒清晰地說道︰「花無芽,你犯偷盜之罪,但偷竊未遂,我現在就割去你一只小指,讓你好好長長記憶看你日後還敢犯不?」

「等等!秦韻香,天海宗里只有我師父才可以對宗里的弟子行刑,就算我真的犯錯也輪不到你……啊!!!」

花無芽一句話沒有說完,秦韻香一施力就已經割去花無芽右手的小指。

縴細的小指掉在了地

tang上,咕嚕地轉了個圈停了下來。抓住花無芽的兩個弟子一愣,他們沒想到秦韻香真的割去了花無芽的一只小指,驚愕地放開了花無芽。

花無芽已經痛得喊不出來,緊緊地握著右手,鮮血從傷口不斷地流出。

在別人手上的白球被這一幕也嚇到了,細長的狐狸眼睜得通大。

秦韻香開心地大笑起來,她用手帕撿起那斷指,道︰「這麼髒的手指,也只配喂池里的魚。」

話畢,她將那斷指扔進荷花塘中。再冷眼看向花無芽,伸出腳猛地一踢,將花無芽踢到了湖里。

花無芽已經無力掙扎,斷指的痛已經奪去了她所有的知覺,冰冷的水慢慢地將她淹沒,她感覺呼吸在一點一點地被奪去。

「無芽!」有一個聲音自很遠的地方傳來,花無芽已經快失去意識,她慢慢地閉上眼。

從外面回來的池非鳴,溫華一行人正好看見秦韻香將花無芽踢下水中。

溫華一個箭步地跑了上去,跳到了荷花塘中,將花無芽撈起,而此時的花無芽已經昏睡過去。

池非鳴氣勢沖沖地走到秦韻香的面前,問︰「秦師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師兄我……」

「無芽姑娘的右手!」念畫驚呼道。大家都把視線移到了花無芽的右手上,只見花無芽的右手上,只剩四根手指,小指已經不知所蹤,而那斷口處,鮮血正一點一滴地掉在地上,染紅了青石板。

溫華見到她那斷指,一驚,猛地握住了花無芽的右手,臉上盡是自責和懊悔,還有憤怒。

池非鳴看見花無芽的右手,只覺得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大腦,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師妹,這是怎麼回事?你對無芽做了什麼?」他無力地看著秦韻香問。

「大師兄,我……」

秦韻香一句話沒說話,臉上猛地被一股力道打到,她身子往後倒退了幾步,嘴角有著血絲留下。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只腳已經踩在她的月復部上。

「噗——」

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角吐出。

她抬頭,傷她的人正是溫華。他懷里抱著花無芽,漂亮的臉上有這比冰還冷的寒意。

秦韻香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殺意,只听他低沉的聲音說道︰「你是哪只手傷了她的?」

說著,溫華的腳慢慢地移到她的手上,秦韻香一震,見到溫華眼里的寒意,心生恐懼。她知道,這個人會殺了她的,一定會殺了她的!

「溫華,冷靜點!」溫如玉走上前來拉住溫華,傳音道︰「殺了這個凡人你可是會墜入魔道的,為了這樣的一個凡人墜入魔道不值。」

溫華收回了眼里的殺意,腳下一施力,將秦韻香的手硬生生地踩斷。

「 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秦韻香慘叫,在場的人都一驚。

他居然就這樣,輕易地把人的手踩斷。

「吵什麼吵?大老遠的就听到殺豬一樣的聲音。」伍星的聲音由遠地響了起來,眾人看到門口的那兩個來人,齊齊跪下。唯獨溫華,溫如玉,念畫三人站著。

進來的人是伍星和秦雲這兩個長老,見到暈過去的花無芽和躺在地上的秦韻香,秦雲的眉頭一皺,冷冷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跪下的無一人說話,伍星也打量打量了花無芽和秦韻香,問︰「天海宗可是禁止弟子之間自相殘殺的,若發現的話可是要被逐出天海宗。你們幾個都想被逐出天海宗嗎?」

跪下的弟子一驚,其中一個弟子慌忙說道︰「稟告兩位長老,我們發現花無芽在靈獸園中盜靈獸,結果花無芽和秦師妹吵了起來,然後秦師妹就按門規削去了花無芽一只小指……」

池非鳴听到後,詫異地看向秦韻香,他怒道︰「秦師妹,你怎麼可以這樣任性妄為?!宗里弟子犯錯皆有我執法師父行刑,你怎麼能這麼殘忍擅自削去無芽小指?即便無芽有千百的不是,你也不能這樣!」

「師兄……」秦韻香未語淚先流,池非鳴眼中的厭惡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她看向溫華懷里的花無芽,心里的恨發了芽。

若不是花無芽的出現,她才是池非鳴心中最疼愛的師妹。若不是花無芽,池非鳴才不會正眼都不多看她幾眼。

都是花無芽!

「都帶下去療傷先,明日刑法堂再問事情的來龍去脈。」秦雲厲聲道,跪下的弟子听她的話將倒在地上動不了的秦韻香抱了起來。

溫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抱著花無芽離去。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幕了。

秦韻香被帶到丹靈堂中療傷,梧桐長老見到她時眉頭緊緊一皺。

「這是那個新弟子溫華做的?」梧桐問向站在門口處的秦雲,秦雲只是冷冷地看了秦韻香什麼也沒說。

梧桐搖了搖頭,惋惜地道︰「居然一腳就把踩成這麼重的內傷,還有這手骨都斷了。沒有三個月,怕是好不了。」

「那溫華不是凡人。」秦雲冷冷地道,若沒有深厚的功力,怎能輕輕一腳就將人踩得這麼重的內傷?而且,手骨也不脆,怎麼可能一踩就斷?

「溫華他們那一行人,確實都很厲害。要是能收其中一個為徒也不錯,只是為什麼他們一行人和花無芽這麼熟?我听聞,他們一行人有空就黏著花無芽。對了,要不找花無芽開口,讓他們其中一個人拜我為師?」梧桐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語,秦雲的眼里閃過一絲的算計,她怔怔地看向梧桐。

「梧桐,再不醫治,她可是會死在你的手上。」秦雲冷冷地道。

梧桐才猛地反應過來,秦韻香還在等著自己的治療,道︰「沒事,我剛才用護心丹護住了她的心脈,我現在去給她配些藥。」

說完,梧桐人就走了出去。

秦雲見她離開,坐到了塌前。

秦韻香見她坐近,有些緊張。雖然她是秦雲所生,但是母女情薄,秦雲從來不理她,一年里連話都很少說上幾句。

「以後別在找花無芽的麻煩。」秦雲淡淡地道,秦韻香猛地一怔,驚訝地看著她。「那溫華是我所看中的弟子,你這次傷了花無芽他怕是對我意見更大,明日刑法堂你自己認了傷花無芽,我會給你盡量給你最低的刑。」

秦韻香驚訝地看著她,耳朵依舊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听到的那一番話。她道︰「溫華傷我這麼重?秦長老,你還想收他為徒?」

秦雲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冷冷地看向她,道︰「他傷你與我收他為徒有什麼關系?你若是能比得上他一根手指,我在天海宗也不會抬不起頭。看你現在這個窩囊樣,和你那個死去的爹真是一點都沒差。看著就心煩!」

秦雲生氣揮袖離去,秦韻香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淚水頓時涌出了眼眶。

「花無芽,都是你!明明是個沒人要的野種,但是為什麼得到的總比我好!你真該死,你真該死!」秦韻香怒道,淚水不斷地在她的眼角滑落。

她自幼無父,就與母親秦雲相依為命。但是秦雲把修仙之事看得比什麼都重,秦韻香的靈根是平凡的冰靈根。但秦雲知道她天賦平凡時,就毫不猶豫將她拋棄了。母女情薄,可是秦韻香還是希望自己可以被秦雲注視,但是現在因為花無芽一事,秦雲更是厭惡她了。

一想到花無芽,秦韻香心中的恨意更是濃烈。

「既然這麼想花無芽死,就想辦法把她弄死好了。」一個不陰不陽,又怪異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秦韻香一怔,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角落的黑暗處不知道何時站在一個全身穿著黑衣帶著面具的神秘人。

那人是站在這里多久了?

秦韻香的臉色變了變,問︰「你是誰?是什麼時候站在那里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一樣討厭花無芽,也都希望她死。」

秦韻香狐疑地看著那神秘人,雖然在天海宗里討厭花無芽的人不少,但是想花無芽死的人怕是只有她自己。而且,秦韻香是修仙之人,她在這神秘人身上看到一絲的妖氣。雖然這人很極力地掩蓋自己身上的妖氣,但是還是有一點滲透出來。

花無芽自幼就沒離開過天海宗,怎麼又會惹上一個身上有妖氣的人?

「花無芽人品真差,居然連你這樣的人都能惹上。你與花無芽有什麼恩怨?」

「我與她的事,你不必過問,我只不過想借你的手殺了她而已。」

秦韻香冷冷一笑,「我雖然想花無芽死,但我可不會傻傻地被你所利用。我幫你殺花無芽有什麼好處?」

「好處,自然是有。」神秘人走到了秦韻香的面前,將一個小瓶放在了塌上。

「這是太上老君練的仙丹,一共有五顆,凡人只要吃上一顆就可以少花三十年修煉的時間就可以得到不凡的靈力。而且溫華一行人不好對付,這次你傷了花無芽,下次他們怕是會對花無芽寸步不離。你要殺花無芽就難了,所以,我會在暗中幫助你,必要的時候我會拖住他們。」

秦韻香依舊狐疑地看著她,太上老君若她沒听錯的話,這世間被成為太上老君的人只有在天庭之上的那人。

「這仙丹,我怎麼信你是真還是假的?」

「你吃上一顆不就知道了。」

秦韻香打量著她,用沒傷的左手拿起那藥瓶,咬開了蓋子,將五顆丹藥倒在一邊,然後拿起了一顆丹藥吃了下去。丹藥剛吞下去沒一會,秦韻香就發現靈力不斷地在丹田涌出,更神奇的是內傷在慢慢地復原,連斷了的右手也在開始恢復知覺。

「居然真的這麼神奇。」她驚道。

「這樣可願意幫我殺了花無芽?」

秦韻香冷笑地看著她,眼里閃過一絲的陰毒。

「自然是願意,我不但要她死,我還要她在死之前生不如死。」

神秘人靜靜地看著她,看到她臉上的陰毒,轉身從窗外離去。

斷了一指的花無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

溫暖的陽光將整個房間都照亮,她看了看四周,看到地面的時候,一地的棉被上躺著溫如玉、念畫、灕淵三人。而床邊,溫華趴在她的枕邊,大掌握住她那包扎好了的右手。

看到那右手,花無芽才想起了昨天的經歷。她動了動手,果然已經感覺不到小指的存在了。而她這個輕微的動作驚醒了趴在床邊的溫華。

「花花,你醒了?!」溫華喜道。

花無芽听他對自己的稱呼愣了愣,花花?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這樣喊她。

「你們怎麼都在這?」

「花姐姐,你醒了嗎?」灕淵坐了起來,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而溫如玉和念畫也坐了起來,向花無芽點了點頭。

花無芽疑惑地看著他們,溫華只是溫柔地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那眼里流露出來的憐惜如同看到自己的戀人一般。

花無芽移開了對他對視的視線,灕淵已經趴在床邊,眼眶紅紅地看著她。

「花姐姐,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應該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的。」灕淵很自責,花無芽尷尬一笑。

這灕淵不過還是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孩子,居然說出要保護自己的話。果然自己無用到一個孩子都想保護自己嗎?

「叩叩——」

門扉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門被輕輕地推開了,進來的人是秦雲,池非鳴,還有陣靈堂的千雙長老。

「醒來了?手還疼嗎?」秦雲淡淡地問道,坐在了床邊看著花無芽。

秦雲在宗里待弟子從來都是冷冰冰的,第一次見她這麼靠近自己,花無芽很是不習慣。

「已經沒那麼疼了。」花無芽氣勢很弱地說道。

「無芽師佷,委屈你了。韻香亂用刑,老夫已經罰她去刑法堂東屋的壁室里讓她面壁思過去了。」千雙說道。秦韻香是他的第四個徒弟,秦韻香做錯事了,他這個師父倒是來道歉了。

花無芽很是受寵若驚,平日里宗里的長老都當看不到她,今日居然來安慰她。重點的是,秦韻香被罰了!

「無芽,秦師妹也知道錯了,她說等從壁室出來就向你當面道歉。」池非鳴說道。

小灕淵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歉花姐姐的斷指就能長回來嗎?真的想道歉的話,就讓她自己切自己的一根小指。」

「可以。等她從壁室出來,身為母親的我會親自切斷她一根小指。」秦雲淡淡地說道,她那毫無感情的臉說出這句話,如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這般無所謂。

花無芽突然有點同情秦韻香,有這樣的一個母親想必也很難受。

她低下頭,嘆氣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秦師姐都知道錯了,又去壁室受罰那就不要再罰她了。」

「既然無芽師佷這樣說,那就不罰了。宗里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我也走了,宗里最近事多。」千雙也說道。

「弟子恭送秦長老,陽長老」池非鳴和花無芽同時說道。

待他們走後,池非鳴走上前來,憐惜地看著花無芽的右手,道︰「無芽,還好嗎?」

「沒事。」

「斷了根小指還說沒事,花姐姐你也太善良了。要是我,我一定剁了那個秦韻香十根手指!」灕淵生氣地揮舞起自己的小拳頭,站在她身邊的溫華緊緊地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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