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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你這是醋了?

讓她離開王府,離開白玉熙?

她抿緊了嘴,怕說了什麼,把這句話從酥餅的嘴里招出來。

但酥餅鋪陳這許久,豈能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

酥餅頓了頓,又張了口︰「以此類推,像這種小白臉界的翹楚都是又過分又沒人性的,我們是不是應該都敬而遠之?」

她訝然,「你說的是公儀璟!」

酥餅很是郁悶,聲音拔了一拔︰「老子說得是小鳳,你怎麼扯上公儀璟了!」抱怨完,忽然又抓住了重點,眉毛一橫︰「你大爺的!小白,你對那小子是不是動了什麼心思?」

她也被酥餅的問話弄得一愣,「什麼心思啊?你不過是順著你的話,推了一推?」

酥餅的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面色越發難看︰「推一推,怎麼也該推到小鳳啊,怎麼就推到多少里外的公儀璟了!你說,你是不是那小子動了心思?」

重復地逼問,逼出了她的幾分心虛,心思一亂,一時間竟然想不到反駁的話語,便使出了殺手 ,胡攀亂扯︰「酥餅,你這是醋了?」

「醋?」酥餅話音一頓,臉跟著微微漲紅,瞪了她一眼︰「你大爺的!老子干嘛要醋!你對誰動心思干老子什麼事!」

卑鄙穩定的危機解除,她很是滿意︰「對啊!不干你的事,那你還問什麼?」

酥餅忽然燃了,右手的食指都快點到了她的鼻尖上︰「你……你行!你真行!小白!」

最近酥餅大爺的脾氣飄忽篤定,她可沒有興趣當炮灰!

打著哈欠,她躺了下來︰「一會兒走的時候,把衣櫃的門帶上,你新打的洞,別露出來讓人瞧見了!」

話剛說完,酥餅大爺的**往床沿一坐,賭氣似的︰「誰說老子要走,你是老子的人,這里就是老子的房間,老子干嘛要走?」

酥餅的以此類推,真是天下無敵,歪的也推出幾分關聯來!

她可沒有精神頭應付,便由他了︰「不走就不走!我睡了!你自便!」

以前听說過,女人心海底針,撈不到也猜不著,看來這句話不甚全面,原來男人心也如海底針,讓她捉模不透。

酥餅大爺此刻的面色怒氣之中帶著幾分怪怨,甚至還有幾分委屈︰「你大爺的,老子對你來說,是不是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走不走,你都不放在心上!」

「腿長在你身上,你要走我又留不住!」她說的是實話。

酥餅撇了撇嘴︰「怎麼留不住,你又沒有留過!」

真是一個活祖宗,脾氣比六月里的天變得還快!

為了能睡個安穩覺,她預備息事寧人︰「那我留你成了吧!」

酥餅哼了一聲,「說得一點都沒誠意!」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酥餅大爺耍起脾氣來,還不如一個三歲的孩童。對孩童她能講理嗎?自然不能!那怎麼辦?順著吧!

她坐了起來,雙手抱拳作揖,態度真誠︰「酥餅大爺行行好,留下來吧!」

酥餅終于滿意了,陰沉的臉立時放晴,「你睡吧,我出去給你買些你愛吃的!等你醒了就能吃上了!」

這話說到她心坎里去了,這逍遙王府的廚子手藝雖然好,但那手藝都是用來伺候主子的,送到她這里的飯菜,難免有些敷衍,雖然食材新鮮,但味道總歸是欠了些火候。那色香味俱佳的美味,的確是她向往的。

在她期盼的目光下,酥餅走向了衣櫃。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喚住了他︰「酥餅?」

「嗯?」酥餅止步回頭。

她皺著眉,問得認真︰「二當家是不是漲你月錢了?」

「沒有啊!」酥餅被問得一頭霧水。

「那你最近為何對我的飲食起居照顧得如此周到?」

這讓她很惶恐,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奸和盜那自然是不可能了,但就怕酥餅有什麼事求她。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些日子,她可細細碎碎地受了酥餅不少好處,不知道酥餅的事是大是小?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暗人,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

酥餅聞言,先是一怔,而後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像是沒听到她方才那一問,丟下了句︰「睡吧!」便進入了衣櫃,反手帶上了櫃門……

她又睡了下去,閉上眼倒是沉沉地睡上了一覺,醒來時日已落,月凌空。她起身洗了把臉,坐在椅子上等酥餅。

不曾想,酥餅的好吃的沒等來,卻等來了白玉熙讓人送來的一盤鹿肉,外加食後去書房相見的吩咐。

她不愛吃鹿肉,就沒耽擱,當即就隨著那傳話的人去了。

來到書房外輕輕叩門,听到里頭傳來白玉熙的一聲‘進來’,便整了整衣衫,推門跨入了書房。

白玉熙今日似乎特別有雅興,正提筆勾畫著翠竹,見她靠近書案,提筆的手一頓,目光往上一挑︰「那盤鹿肉滋味如何?」

白玉熙的箭法甚準,每次狩獵都是滿載而歸,做出一些珍奇賞賜眾人,前世里,她也吃過不少,但被他問起味道,還是頭一次。

她據實以答︰「多謝殿下賞賜,但屬下並不愛吃鹿肉,未曾品嘗!」

「不愛吃鹿肉?」白玉熙放下了筆,一雙璀亮的眸子,定定落在她身上︰「那你愛吃什麼?下次獵到了,就讓廚子做了,送到你房里!」

既然白玉熙如此說,她相信她如若說了,他便真會如此做。但是,怕是有代價的吧!

她不想和他兜圈子,直直挑破︰「殿下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白玉熙又提起了筆,為畫上的翠竹填著竹葉,聲音淡淡︰「听管事的說,今日你告了假?」

她心頭一沉,便有不好的預感,維持著面上的鎮定,點了點頭︰「是!」

「可是去了雲起山莊?」他抬眼瞥了她一眼,又垂下眸子,繼續畫著。

此時,白玉熙如何知曉的顯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提起這個做什麼?她直覺覺得不會是好事!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耐著性子等著白玉熙揭曉答案。

白玉熙在畫上落下左後一筆,仔細地審視了下,覺得還算滿意,便擱下了筆,拿起案上的茶盞,掀開茶蓋撥了撥茶碗內飄浮的茶葉,微微低下頭,喝了一口,才緩緩道︰「今日雲起山莊的莊主,似乎在和吉祥布莊的秦老板談了筆生意。那個秦老板曾受過我的恩惠,可要我為你那個莊主朋友說上幾句話?

白玉熙手下的那些暗探,果真厲害,她前腳剛踏入雲起山莊,那些暗探,後腳就把山莊里的人底細都查明白了!雖然狡辯抵賴並不會有用,但無論如何她都會賴上一回!

她微微頷首,恭敬回稟︰「殿下,屬下今日心情有些煩悶,便告了假去城郊踏青,偶然到了雲起山莊,便進去討了碗水喝,和雲起山莊的莊主僅僅匆匆見了一面,算不得熟識,更稱不上朋友。」

「哦?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白玉熙的眉頭微微一動,唇角邊一抹淺笑︰「今日,我剛接到一份舉報信,說是雲起山莊里住滿了朝廷通緝的盜匪。如若那些人並不是你的故友,那今晚,我便可把這封舉報信送至宮中。」

迄今為止,她和白玉熙過招,似乎還未曾贏過!真感覺自己如申屠所說,是白玉熙手中的一枚棋子,怎麼個下發,怎麼個布局,都得按他的心思來。既然兜來兜去,都是這個結果,她何必再兜圈子?!

她嘆了口氣,放棄了無畏的掙扎︰「殿下,您要屬下拿什麼換那封舉報信!」

白玉熙說得隱晦︰「你前陣子說,可幫我達成心中所想!」

統領都城十萬禁軍的兵權!他果真記在心中了!哼……他倒是會算計,以山莊幾個升斗小民的性命,換取十萬禁軍的兵權,這筆買賣委實劃算!

她笑︰「殿下要達成心中所想,只怕要受些皮肉之苦!」

白玉熙的眼角眯了一眯,放下手中茶盞,耐著性子等著她說下去。

「五日後,惠靈王率兵逼宮,殿下只要以血肉之軀,擋下禁軍統領楊鵬刺向陛下心口的那一劍,自然能取得陛下的信任,獲得兵權!」

「五日後惠靈王率兵逼宮?你從何處知曉這消息的?」白玉熙臉上的神色,三分吃驚,三分狐疑,剩下的四分,全是掩不住的野心。

她收了臉上的笑,「偶然得知,透露消息的人已死,殿下就不要深究了!屬下能保證消息屬實!」

白玉熙垂眸略想了想,便覺得刺激破綻甚多,不可行︰「即便消息屬實,奪得兵權又談何容易!」

她知道他心中顧忌,便問︰「殿下可是怕那皮肉之痛?」

白玉熙輕輕搖了搖頭,「父皇生性多疑,我又不得寵嗎,只是皮肉小傷,如何能換來執掌那十萬兵權。」

皮肉小傷自然是不行!在她的記憶里,楊鵬刺向白玉睿那一劍由臨康王擋下,正中心口。因臨康王穿了金絲軟甲,所以毫發未傷,只得了些玉石古玩作為賞賜。白玉睿的兒子多,只有那命懸一線,游走于生死邊緣的震撼,才能讓他這個不稱職的父皇,把白玉熙這個兒子刻入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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