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少年睡的太死。用力推,他沒反應;捏臉,他翻個身;喊吧,我發不出聲音……
沒辦法,只能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沒想到這貨又用被子把頭蒙上了。
今天天氣很好,風和日麗。路來路往都是漂亮的女孩子穿著輕飄飄的裙子相伴逛街,或者幾個男孩背著網球包路過,再或者幾個男孩女孩相伴著……按響澤田家的門鈴。
看到我站在窗口,小春、京子還有山本都笑眯眯的沖我揮手,只有獄寺皺著眉沖我大吼︰「為什麼你這個奇怪的生物會出現在十代目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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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混蛋……」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獄寺卻莫名的開始生氣,並做出一臉凶相的拿出了炸彈,「這種可疑的家伙一定不能留在十代目身邊!看我炸飛它!」
哈?喂喂喂,不要以為我不會說話就可以隨便欺負!你要是敢把炸彈扔過來我就敢把你的十代目丟下去!
「嘛,獄寺冷靜一點,它看起來還是小孩子,會被炸傷的!」
「不要擋著我,棒球白痴!」
估量了一下二樓的高度,心里有了底。我轉身拽住澤田少年的後衣領,拖到窗口,然後朝著爭執不下的兩人用力扔了下去。
「啊!!」
「十代目!」
「阿綱!」
「 ——!!」
不要以為我跟了雲雀那麼久都是白混的!
………
家里突然又多出一個人明顯讓澤田少年接受不能,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從神樂那里轉移到了奈奈身上。
那個曾經說是化為星星的所謂父親要回來了!
澤田少年從難以置信到震精再到失落,然後滿臉憂郁的轉身進了衛生間。
他體貼的朋友們暗自商量帶他去游樂場散心,並順道捎上了我跟神樂。
于是,時間轉到中午。
雖然大家一開始還不太能接受新加入的兩位新成員,不過介于我的大概年齡就算早上發生了不愉快大家也沒有太在意,而神樂長相可愛不說,性格也是屬于活潑直率型的,于是大家很快就打成一片,絲毫沒有年齡代溝。
然而這歡樂氛圍持續沒多久就被打破了。
從天而降的神秘少年,緊追而來的大嗓門長發帥哥。少年渾身傷痕累累,卻拼死保護著被他無意砸到的澤田綱吉,那明亮的海藍色眸中,充滿著堅定與信念。
然而就是這眼神深深刺痛了對面的長發帥哥,他大吼一聲,秒殺了保護澤田的山本和獄寺,然後一步步逼向了相擁的兩人……
背叛?拋棄?誤會?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怎樣的愛恨糾葛?昔日的好友何以成為今日的敵人?這一切的一切都緊緊抓住了圍觀群眾那顆有著強烈求知欲的小心髒。
「當著對方的面還用那麼深情的眼神看其他男人,對方不生氣才怪!」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上,神樂悠閑的嘆了口氣,「嫉妒之火會燒光那個男人所有的理智,然後誤會越來越深,直到再也無法挽回。」
「是、是這樣嗎?」京子皺眉看著下方,表情似乎有些費解,「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阿綱先生……小春好傷心,沒想到……」小春則流著兩行寬帶淚一直在自言自語。
「哇啊!」神樂突然驚叫一聲,站起身激動的喊道,「阿綱為了證明自己對少年的愛,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月兌光衣服準備跟他◎——!」
「阿綱先生——!!」
「綱君!」相比于小春絕望的哭喊,京子則更加淡定一些,雖然還是一副沒搞清楚狀況的模樣,但表情已經變得嚴肅,「在大街上做這種事的話會給周圍人添麻煩的!」
不,如果真的做了那種事的話麻煩的絕對是他們自己。
雖然我也不明白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在澤田少年喜歡京子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當眾跟一個陌生人◎的。真的不可能,他對京子的好感度都上八十了,再上升點估計都敢去求婚了,怎麼可能……!!而且以澤田的性格來說這根本不可能吧喂!
就算他對陌生人的好感度都是從正數開始計算,但是……
為什麼前一瞬還看著澤田少年臉紅,後一瞬就能因為神樂的話而徹底改變了對他的看法?轉變太快了吧喂!
不要擅自相信那個猥瑣的蘿莉!她會帶著你們走進人生的另一扇大門,在那里男孩只分攻受、女孩永遠炮灰、節操從此路人、就連早晚都用的大寶也……。我不想看到可愛溫柔的京子還有小春的臉上露出那種猥瑣的表情啊啊啊!
「居然這麼快就拿到了訂婚戒指!綱君……」語氣中滿是失望,京子看著下方的鬧劇憂愁的皺起了眉頭。
「小春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了……嗚嗚嗚……」
「太過分了!!我已經忍無可忍了!」神樂滿臉憤然的拿起隨身攜帶的紫傘,隨手砸碎面前的玻璃,然後隨意的從二樓跳了下去。
==原來不是遮陽傘麼……!!
坐在二樓根本听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澤田一直在慌亂的解釋著什麼,而神樂卻越說越氣,最後甚至一腳踹飛他們手里裝著戒指的盒子,然後舉起雨傘用力砸下去。
=口=雖、雖然不知道那戒指到底是干嘛用的,但是看那少年鄭重的模樣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才對……
「喂——!!你們這些家伙到底在搞什麼啊?」長發男人也迅速找到了他們藏身的地方,並及時將戒指從神樂手里解救出來,他的嗓音太大,即使隔了老遠也能听清楚,「居然想毀了彭格列戒指?太狂妄自大了,小女孩!」
「這種東西留下來只會讓你痛苦,不要再執迷不悟!」像是在跟男人比嗓門大小,神樂扯著嗓子喊道。
「垃圾!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我全部都知道了,放心,我會支持你們的!」
對話還微妙的接上了……
「喂——!垃圾,既然知道了我們的事就別想再活著離開!」
「啊?混蛋,虧我還——!」
「你還是老樣子啊,斯貝爾比•斯夸羅!」就在兩人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險些開打的時候,又一個金發帥哥出現了,「被一個小孩激怒成這樣,你不覺得很丟臉嗎?」
「要是你真的不願意停止這種惡劣的游戲的話,我就來跟你玩一玩。」
「喔哦!!」長發男人還沒說話,神樂卻率先驚叫道,「原來你也偷偷又搞了一個!!」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英二,不要下去!!」就在下方場面愈發混亂的時刻,旁邊卻突然冒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可是我剛買的牙膏掉下去了∼∼」
「那個人看起來很危險,我們等等再下去撿吧。真是的,為什麼警察到現在還沒有來?我明明都已經打過電話了啊,啊啊,明天就要比賽了,為什麼今天卻要攤上這種事情!!要是影響了情緒就糟糕了……」
「啊!我的牙膏!!!」
在長發男人後退幾步不小心一腳踩爛某牙膏的同時,菊丸爬到被神樂打碎的窗口處驚叫了起來。
「嗯?」長發男人一愣,低頭看了看鞋子,然後抬起頭瞪了過來,「閉嘴,垃圾!」
「好、好恐怖nya∼∼」
看到這兩人的互動總感覺有種微妙的喜感,是錯覺嗎?
被這亂七八糟的情況弄的有些不耐煩,長發男人和那個迪諾只說了幾句便扔了幾顆火藥跳到房頂上跑掉了。
少年看起來受傷很重並且已經陷入昏迷,眾人顧不上嗦什麼便慌忙送他們去了醫院。
山本和獄寺受了很大的心理創傷,搖搖晃晃的自己走掉了。
菊丸太在意自己的牙膏所以一直沒注意到我,臨走也沒能打聲招呼。
而被腦補出來的劇情虐到的京子和小春眼淚汪汪的回家煲湯去了,說是要為這個可憐的少年補充營養。
于是留在病房里莫名其妙的我和更加莫名其妙的神樂,像是在听天書一般被迫听了里包恩的解說。
意大利黑手黨,彭格列,十代目,戒指,繼承人,巴利安……
無所謂的伸了個懶腰,神樂揉揉脖子,目光在迪諾和里包恩身上繞了兩圈,然後落到了呆立一旁的澤田身上︰「你們的意思是……成為黑手黨大家族的繼承人就可以始亂終棄嗎?」
「不,即便是成為黑手黨教父,若是做出這種事,身為家庭教師的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你們在亂說什麼啊,我哪有什麼……始亂終棄?!」澤田不淡定的反駁。
「咕嚕嚕嚕∼∼」
「唉?什麼聲音?」澤田左看右看,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餓了,要回家吃飯。」
「唉唉?難、難道說……剛剛的聲音是從你的肚子里……」澤田瞠目結舌的指著神樂的肚子,「聲音好大!」
「砰——!」
抬腳將澤田踹到牆上,神樂豎起眉毛︰「混蛋,怎麼能對身為淑女的我說出這麼失禮的話?」
「對、對不起……t口t」
「你很喜歡奈奈媽媽的料理吧?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彭格利家族?只要成為阿綱的守護者你以後都可以隨時來蹭飯……」
「啊啊,rebrn你在說什麼啊,」滿臉血的澤田爬起身慌亂的叫道,「不要隨便把普通人扯進來,神樂醬只是個中學生,再說了她還是女孩子……」
「蠢綱,你該不會以為神樂和你一樣也還在上初中吧?」里包恩冷笑,「她已經是高中二年級了。」
「唉——?!!」
「考慮的怎麼樣?加入彭格列之後跟奈奈媽媽就是一家人了,你就算想一直住在澤田家也沒有問題。」
「一直跟奈奈媽媽住在一起……,好吧,我願、唔——!!」一只手鬼魅般的從神樂身後探出,並以迅雷之勢捂住了她的嘴,將下面的話堵了回去。
「抱歉,她這輩子只會加入我們沖田家族,蛤蜊什麼的她是絕對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