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本能之中的自我保護心理,促使袁欣悅第一時間掃視自己的身體,最終確認身上的衣服不曾受到任何破壞性的撩撥之後,她才稍稍放下心來。
昨天晚上的事情漸漸在回憶中清晰起來,袁欣悅有點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說自己什麼好。
明明只是想來幫陳北雁補習英語的,怎麼能就在這里睡著了呢?
「喂……」
小意的小聲喊了一句,袁欣悅沒有听到任何回應。
這家伙是晚上沒回來,還是回來後看到自己睡在這里,又走掉了?
但話說回來,他如果沒回來的話,又能去哪里?
「不管怎麼樣,都得先回自己房間……」
袁欣悅跳下床,把睡成鳥窩的頭發抓的更亂,心里緊張到要死︰「要死了要死了,今天看見他的時候,該說些什麼啊?多尷尬啊……」
她躡手躡腳的出門關門,又輕手輕腳的推開自己的房門走進去,然後……
袁欣悅就是被人當胸撞了一下一樣,倒退一步,差點沒撞在背後的門板上。
她看到她的床上,睡著一個穿了衣服的男子,分明就是陳北雁!
她第一眼就看到,側臥姿勢睡著的陳北雁,腦袋不偏不倚的壓在她的兩件衣服之上……
柔軟的抹胸並不平整的鋪在陳北雁的臉頰之下,而在抹胸下面壓著的,是她昨天穿的小內內。
天哪!那個該死的家伙,鼻子居然還湊在抹胸上!
袁欣悅都要抓狂了,那是貼身的內。衣啊!
她握緊雙拳,咬牙切齒的無聲發狂,最終卻不得不選擇繼續躡手躡腳的前進。
內。衣被陳北雁腦袋壓著的事情太羞人了,但更羞人的無疑是發現了這種情況後,還容忍這種情況繼續下去。
袁欣悅踮著腳尖走到床邊彎下腰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捏住兩件內衣的邊緣,小心翼翼的向外拉。
混蛋,千萬不要這時候醒來啊!太羞人了……
袁欣悅在心里求神拜佛,哪怕是最終不小心把陳北雁弄醒了,也要先把自己的內。衣抽走。
但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心里越害怕什麼,什麼就會在你最害怕的時候發生。
她的手指已經把自己的內衣扯起來,她的手指繼續發力,已經把內。衣拉直的時候,陳北雁忽然睜開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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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抓之後,就是一拉,拉動袁欣悅的身體朝著自己身上撲下。
然後他的雙腿在柔軟的床墊上一彈,整個向上翻轉起來。
再落下,他的兩個腳腕死死扣在袁欣悅的小腿和膝蓋相接的位置,他的左手呈拳,微微擎起,對準了袁欣悅的臉,而他的右手,兀自抓著袁欣悅的手腕,他的右前臂,緊緊頂在袁欣悅的胸口上,頂在兩只極富彈性的小白兔上。
兩件白色的內。衣被袁欣悅抓著,因為瞬間的急速動作,在她手臂內側輕輕飄動,蕩漾著淡淡的香氣。
四目相接的兩個人,都傻眼了。
徹底清醒過來的陳北雁,只一個瞬間就想明白了剛才的情況,尤其在看到袁欣悅手中的內。衣,和感覺到曾經壓在床墊上的半邊臉上隱隱的不舒服之後。
最要命的是,十七歲陽剛小伙早上的時候總會有些正常的shengli反應,而此時此刻,陳北雁的這種反應不偏不倚的頂在袁欣悅的小月復上。
盡管隔著衣服,某種無名的潮熱感兀自在兩個人的特殊部位之間傳遞著,傳遞出「要死了要死了」的錯愕和尷尬。
陳北雁輕咳一聲,結結巴巴的問︰「我昨天睡了你的床哈?」
袁欣悅可憐兮兮的點點頭。
陳北雁繼續尷尬︰「我昨天不小心壓了你的……你的衣服哈?」
袁欣悅繼續點頭,眼圈里霧蒙蒙的。
陳北雁還是尷尬︰「那我豈不是跟你間接接了個吻?」
袁欣悅習慣性的點頭,然後一懵。
壓了一晚上內。衣,跟間接接了個吻有什麼關系嗎?
即便是反應再遲鈍的女孩子也能明白陳北雁這話背後的意味,于是袁欣悅怒了。
「混蛋!你混蛋!」
袁欣悅像是憤怒的小鹿一樣奮力躍起,將有些無措的陳北雁一把推開。
「臭。流。氓!你給我滾!快滾!」
袁欣悅一邊罵,一邊把陳北雁推出了房門。
當一聲把房門關上,她背靠在門板上,拿手掌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近乎痴心妄想的想要撫平自己的心緒。
大腿下意識的繃緊著,袁欣悅咬緊下唇︰「這個混蛋,怎麼能這麼流。氓?」
………………
………………
流。氓的陳北雁穿著整整齊齊的繞著別墅外的宅院跑了一個大圈。
這是他昨天早上也曾經跑過的路線,有記憶以來,他每天的早上都會跑步,這是源自玩弄藥材的宋老頭的要求,宋老頭說晨跑有助于身體健康。
不過今天陳北雁跑這一圈,除了身體健康之外,更是為了撿回自己昨晚雕刻的木鳥。
如果計算沒錯的話,那只木鳥會在太陽升起之前,失去動力,最終墜落。
失去動力之後的它大概會隨風滑翔出幾十米的距離。相較于宅院內的別墅,幾十米之外,無疑就是宅院外的楊樹林了。
「晚上繼續……」陳北雁將撿回的木鳥藏在宅院外一處樹叢下,記下了樹叢的所在位置之後,才重新跑回別墅。
時間還早,出了一身白毛汗的陳北雁穿過靜悄悄的會客廳,直奔衛生間。
他需要洗洗臉,整理整理個人儀容。
打小就拉他打牌玩麻將擲篩子的宋老頭說過,儀容給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雖說人靠衣服馬靠鞍並不是沒有道理,但畢竟都是外物,最最重要的還是本人的精氣神。
推開衛生間的門,陳北雁就發現自己精神不起來,也神氣不起來。
袁欣悅彎著腰,從洗手台上放著的臉盆里面拎出兩件內。衣來,正是被陳北雁的腦袋壓了一晚上的那兩件。
「親自洗衣服呢?」陳北雁訕訕的打招呼。
袁欣悅撲哧一聲笑了,又快速的恢復嚴肅表情,裝作漠然的樣子點點頭,沒搭他的話。
陳北雁越發訕訕然,走進衛生間去,繞過袁欣悅,到了洗手池那邊。
打開的水龍頭里有嘩啦啦的水聲流淌出來,陳北雁的手浸入涼絲絲的自來水里,偷眼看看袁欣悅,恰恰撞上袁欣悅偷偷投射過來的目光。
袁欣悅大羞,一扭身子,拿胯骨狠狠撞了陳北雁的大腿一下,咬牙切齒的警告說︰「昨天晚上的事誰也不許告訴!」
陳北雁裝傻︰「昨晚什麼事?」
「你說什麼事?」
袁欣悅瞪他一眼,隨即意識到自己失言,越發羞惱,抬腳就去踩陳北雁的腳。
陳北雁可不吃她這個虧,晃腳閃開。
袁欣悅一擊不中,來了脾氣,抬手就朝陳北雁揮來一拳。
拳頭帶水,水花在空中飛揚,陳北雁有心讓她,並不怎麼認真的抬手招架,輕輕格擋。
兩個人在狹小的衛生間里短兵相接,將一串串的水花激蕩出去,在衛生間的白色瓷磚上留下點點晶瑩。
包括衛生間的地面,也很快搞出一大片的水漬。
陳北雁的腳上穿了運動鞋,橡膠鞋底和地面之間因為水漬的緣故,生出越發堅實的摩擦,而袁欣悅腳上的塑料拖鞋明顯沒這麼方便,久打不中的她一記直拳有些過狠,腳下一滑,整個人頓時撲向陳北雁。
陳北雁下意識的張開雙臂,將她抱住。
胸膛之間強大的彈性消減掉了兩個人被動對撞的力道,卻將某種難以名狀的刺激傳遞至每個人的心底。
尤其袁欣悅努力站穩腳跟的掙扎,間接讓胸前的彈性演變成揉弄之後,陳北雁覺得自己的第三條腿瞬間生出反應,兩只手下意識的僵直起來。
觸手綿軟,同樣極富彈性,略微錯愕的他赫然發現,他的雙手竟是捂在袁欣悅的**上。
只是,袁欣悅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和陳北雁四目相接的她輕咬下唇,眼波瑩然,早先的羞怒早已被某種無聲的悸動取代。
甚至于是非常無厘頭的,她忽然覺得近在咫尺的陳北雁似乎沒那麼下流,沒那麼流。氓。
尤其在關鍵時刻給與她的懷抱,是那麼穩健,溫暖……
無聲的情感波動在四目之間流淌,一如洗手池里兀自在流淌的水,陰差陽錯的擁抱催生出少男少女之間的莫名沖動,兩顆腦袋不知不覺的向著中間靠攏……
一聲沉重的帶著明顯提醒和警告意味的咳嗽聲在衛生間門外響起,陳北雁和袁欣悅豁然驚醒,第一時間分開。
再回頭,就見容媽並不淡然的身影在會客廳里閃過,走向廚房。
那聲咳嗽,當然就是出自她的口。
「流。氓!」
袁欣悅羞于出聲,口型夸張的比量出這兩個字,紅著臉,端起自己的洗臉盆走出衛生間,快速走向宿舍房間所在的走廊。
陳北雁望著她的背影有些無語。
因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包裹著袁欣悅渾圓臀部的短褲上有著兩個清晰的水漬掌印。
ps︰兩個水漬掌印上明明還有兩個字︰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