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泰然張大少爺,十七歲,身高172公分,相貌清秀,身材修長,在喜好男。色的女人看來,很有做小白臉的潛質。
但疤臉光頭是男人,張泰然長得哪怕跟朵花一樣,畢竟還是男人。
他狠狠心,咬咬牙,兩只手叉開,逮住張泰然的腦袋,照著那張讓女人大抵會喜歡的紅唇上吧唧一下,親了一口。
為了表示這個過程的真實性,疤臉光頭親的很響。
也或許是因為親的太響,張泰然整個臉都被親綠了,馮先亮和鄧紹康更是被震得瞠目結舌。
疤臉光頭一臉幽怨的看著陳北雁,問︰「可以了吧?」
陳北雁不置可否,低迷順眼的看著地面——地面上有一只螞蟻在覓食……
「親一條狗也不至于比你這樣更草率,你到底會不會親。親?」
陳北雁抬眼看看馮先亮和鄧紹康︰「你倆,示範個法式深en給他看。」
馮先亮和鄧紹康的臉也綠了,兩個人腳底下抹油,就準備竄。
陳北雁很隨意的踢了踢腳。
一枚小石子從他倆腦袋之間的縫隙飛過去,擦著他們背後的一棵楊樹樹干飛過。
嗖的一聲,楊樹樹干上亮出一道嶄新的擦痕,深約半個厘米,樹皮參差不齊的卷起來,看著慘不忍睹。
馮先亮、鄧紹康渾身顫抖,下意識的抱在了一起,哆嗦成兩條狗。
陳北雁和藹可親的看著他倆︰「我這人很和善的,如果你們不願意,可以立刻走,我絕不攔你們。」
鬼才相信!
馮先亮和鄧紹康都要哭了,兩人對視一眼,看出了各自的絕望。
如果,如果剛才那枚小石子是砸在他們的背上……
半分鐘之後,臉色煞白的馮先亮、鄧紹康如同模到一坨狗屎一樣,急切的松開彼此,哇哇大吐。
陳北雁笑眯眯的看著疤臉光頭和張泰然︰「兩位,示範教學很成功吧?」
「你……你不是人……」張泰然帶著哭腔喊出聲。
疤臉光頭渾身顫抖著,抱住張泰然的腦袋,伸出嘴巴……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害怕陳北雁臉上的笑容,他總感覺那笑容的背面是魔鬼。
他的唇,觸及張泰然的唇,舌頭艱難的探出去,即刻感覺亮成空門的肋下一麻,整個身子都不能動了。
兩枚小石子從他和張泰然的肋下彈開,落在地上。
一個剎那間,他全明白了,陳北雁居然使用小石子彈中了他的穴道。
疤臉光頭眼眶一熱,差點沒哭出聲來,僵直的舌頭沒法輔助發音,使得他的吼聲含糊不清︰「你剛才答應我,只要親。親,這事就揭過去了……」
「讓我一次,看個夠……看尼瑪個頭!」
篡改了歌詞的調調在陳北雁的嘴里飄出,帶著十足的戲謔味道,他哈哈笑著,向藍島大道的方向走去,再沒回頭。
一路走到道路的盡頭,把一枚硬幣放進街邊的自助電話亭,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局嗎?剛剛我在一中隔壁的路上走,有幾個男的公然那個啥……唉呀媽呀,太嚇人了,幾個大男人相互喜歡就喜歡吧,怎麼能在公開場合那個啥……有傷風化啊!我平時膽子不小,看見這個心里都毛毛的,萬一讓個膽小的人看見,或者女孩子、小盆友看見,那得產生多麼惡劣的影響啊!……我是誰?我是一名熱心群眾。」
陳北雁掛斷電話,看看路邊亮起的路燈,心情愉悅。
答應疤臉光頭和張泰然親。親就算了結了嗎?或許吧,但那又有什麼關系?
陳北雁看著他們現在這個樣更高興!
做事情不高興,還做它干什麼?
………………
………………
疾風掠過藍島一中旁邊的道路,不曾掀起波浪。
「我到底怎麼了?怎麼一動不能動?」張泰然僵直的身體里,對被疤臉光頭qin住嘴巴的惡心落敗于滿心的恐懼。
全身上下唯一還能自由活動的眼球捕捉著旁邊馮先亮和鄧紹康的身影,張泰然含糊不清的罵道︰「你們兩個混蛋,還不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我還活不活了……」
就在剛才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里,有兩撥行人和一輛汽車從這條路上經過。
行人們看到這邊楊樹下或抱或壓或親的六個男人,明顯都有些不適應,指指點點的走過,而那輛汽車更加夸張,明明已經開過去了,又倒了回來,隱約可見車子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某人拿相機拍了照。
特麼的,那混蛋是要讓他們晾在這里丟人到家嗎?
張泰然只盼恢復身體自由,遠遠跑掉。
但馮先亮和鄧紹康卻毫無反應,剛剛吐完挺直身子的他們,目光呆滯,望著道路的更深處,像極了兩尊雕塑。
下一刻,數道輕易不可聞的風聲在道路上空一閃而過,他們八個人頭頂上的四盞路燈應聲熄滅。
玻璃碎裂的聲響持續蔓延開來,有細碎的玻璃碴子從天而降,砸在路邊的樹木上。
光線為之一黯,八個人似乎成為了道路陰暗角落里的秘密。
這是上天的眷顧,避免他們繼續丟人現眼?
兩道人影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他們的視線之中,失去路燈的照耀,被掩蓋住的不但有他們八個人的丑態,還有這兩道人影長沿遮陽帽下的臉。
其中一個人是跟在另外一人背後的,走到近前,這人搶到前面去,依次伸出手指,探了探兩兩成團的六個人的脈象。
疤臉光頭畢竟是道上混的,有些見識,雖然看不清這人的臉,但是看這人的做派,卻隱約猜得到這人的本事,他含糊不清的求救道︰「英雄救命……」
對方的回答是六次出手,六根手指依次戳在他們動也不能動的六個人身上,六個人隨即恢復了行動自由。
「救命算不上,救你們的臉還差不多。」
這人的嗓子沙啞得像是一面破鑼︰「道上混的,要的就是一張臉,憑你們幾個,拳腳上找回場子是不可能了,或許二十一點能幫你。」
二十一點是一個人,是藍島縣本地的一個人,也是疤臉光頭認識的朋友。
疤臉光頭眉頭一皺,小心問道︰「英雄,您認識二十一點?」
「我認識他?」
這人冷笑一聲︰「他也配!」
疤臉光頭心頭一凜,沒敢多話,帶頭朝著這人抱抱拳,落荒而走。
又一陣風吹過,道路上只剩下兩個看不清頭臉的人影。
「他用的手法是截脈法,通過截斷經脈,限制人的行動,我不出手的話,這六個人大概要到明天早上才能恢復行動自由。不知道他是不是僅僅擅長在帶脈上下手,如果是,就有可能是出自白老頭的手法。」先前出手的這人緩緩說道︰「至于功夫和腳法,看著很凶猛,實則挺無賴的,帶點柳老頭的風格。」
另外那人開口問道︰「你讓他們找二十一點,是想看看他是否得了高老頭真傳?」
先前出手的那人點點頭︰「如果七個老家伙,他能學會三個人的手段,基本上也就確定他的身份了。」
另外那人輕輕吐出一口氣來,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一輛汽車從藍島大道上開進這條道路,明亮的燈光將他們兩個人的臉照亮。
剛剛出手的那個是宋叔,而這位正是昨日陳北雁去聚寶集團應聘時,坐在二樓沙發上的中年男子。
董事長,龍聚寶!
………………
………………
陳北雁搭黑出租回了藍島縣城郊的龍家別墅,袁欣悅在廚房里瞎轉悠著,時不時的遭受容媽的白眼。
「你回來了!」
袁欣悅放下被她擦得錚光瓦亮的菜刀,看著毫發無損的陳北雁,並沒多少意外,目光很快落在他手里提著的塑料袋上,問道︰「晚餐?」
陳北雁朝她翹起大拇指︰「果然不愧是練家子,隔著塑料袋都能看穿真相。」
袁欣悅白他一眼︰「你是想罵我是個吃貨吧?」
陳北雁很嚴肅的說︰「人活著不吃飯,那還怎麼活?每個人首先是一個吃貨,然後才會是一個人!」
袁欣悅忍俊不住,捶他一拳說︰「貧不貧啊你?快做飯,我都餓死了!」
「這話有點不地道了。」
陳北雁把手里的塑料袋朝工作台上一放,眼神玩味的看著袁欣悅,問︰「你是我什麼人啊,你快餓死了,我就得做飯?」
袁欣悅愕然道︰「我又不會做,你不做我豈不就得餓死?」
陳北雁眯著眼楮看她︰「其實我這人挺自私的,只關心自己的人。一般來說,只有我老婆餓了,我才會做飯……」
袁欣悅怒道︰「又想佔便宜對不對?門都沒有,快做飯!」
陳北雁才不受這種威脅,繼續眯著眼看她︰「佔便宜的話,關門什麼事?你看咱倆在的這個廚房,敞開式的哈,哪里有門?」
袁欣悅瞪著眼楮︰「給句痛快話,到底做不做?」
陳北雁眨巴眨巴眼楮︰「你是我老婆的話我就做。」
袁欣悅作勢要扭。
陳北雁伸手指她︰「君子動口不動手!」
「壞人不扭是小狗!」袁欣悅駭然落指,給陳北雁的肩膀來了一下。
陳北雁嘆息一聲︰「打是親罵是愛,連打帶罵逼做菜。你這果然是人。妻的節奏啊!」
餐桌旁邊布置餐台的容媽一直冷眼旁觀,這會兒終于忍不住插嘴說︰「開賽詩會呢?昨天就說過,不要吵,吵到大小姐做作業,你們誰負責?」
陳北雁有些無趣,聳聳肩膀,對袁欣悅說︰「幫老公我倒杯水,我做飯。」
「去死!」袁欣悅揮揮拳頭嚇唬他一下,還是去幫他倒了一杯水,再回頭,看見陳北雁兩只手掌掄起來,照著工作台上的塑料袋一陣狂拍亂打,不覺有些懵︰「你這是做什麼?」
「高興,是一種必須表現出來的情緒。」
陳北雁眉開眼笑的說︰「某小悅悅默認了我是她老公的事實,我高興,所以我得發xie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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