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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高高躍起,手中斬魄刀閃著冷冽的寒光。

「雪禪!」

雪禪配合地結起寒霜,蓄勢已待。

一刀砍下,正中大虛的面具。

冰霜在白色的骨質面具上蔓延開來,喀拉喀拉,面具破碎。

冰屑在半空中四處飄揚。

大虛化為靈子,紛紛揚揚地消散。

跡部站在半空中喘了口氣,勾起嘴角,「干得好,雪禪!」

然後,他感覺得到,雪禪仿佛傲嬌地哼了一聲,在說,那還用說!

跡部瞬步回到重蓮身邊,站在東京塔頂端,露出一個笑容,仿佛是寵物在討好主人,求撫模求贊揚。

重蓮看了他一眼,不做任何評價。

跡部垮下臉,跟在重蓮身後,怨念重重。

「走了,回家。」

每天晚上,吃飯砍大虛,然後回家洗洗睡覺,這已經成了跡部少爺的固定夜生活。唯一值得開心的事情也只有每天晚上以跟重蓮一起睡覺的福利了……

跡部的戰斗意識不錯,砍大虛砍得也越來越順手,不像第一次,差點被大虛的虛閃給轟掉一條命……

只記得當初被大虛一爪子掀翻,看到紅光在大虛口中形成巨大的能量團……

跡部睜大了眼楮,幾乎不能動彈,眼看著虛閃朝著他劈頭蓋臉地過來,差點就要被淹沒。如果真的被擊中,那肯定是淹沒成渣渣了。

然而一剎那間,他已經站在遠處高樓的平地上。

一眨眼六十剎那,一剎那不過是毫無知覺的一瞬而已。

他被重蓮攬著,送到了高樓頂端,坐倒在地。接觸到地面的那一瞬間,他還不知道生了什麼。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重蓮站在半空中,詠唱一個沒有詠詞的縛道。

六根光片緊緊束縛住大虛,任由它咆哮著放虛閃,也始終沒有動搖半分。

「雪禪!」

一刀在手,直接一躍而上,對著大虛砍下。

跡部看得目瞪口呆,這就直接一刀、兩半,砍完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大虛化為靈子消散在空氣中,仿佛在此之前什麼都沒有生過一樣。

什麼都沒有生……這能嗎!

跡部內牛滿面,重蓮,你要不要這麼狠,對著大虛都沒有始解斬魄刀,為什麼對著我就以毫不顧忌地解放雪禪啊!這沒有天理啊!

雪禪表示,這是看重你!嗯哼!

重蓮落在跡部面前,看著他。

「怎麼樣?」

跡部抿抿唇。

「知道死神是怎麼戰斗了嗎?」

跡部點點頭。生死戰斗,不疏忽一瞬。

重蓮把他拉起來,「沒有受傷吧?」

「……」你試著被大虛掀翻看看……tat……好吧,我知道這是不能的事情……

重蓮斜了他一眼,「這點皮外傷你好意思?」

我就知道……qaq

但是重蓮還是釋放了一個醫療鬼道。「回頭綁兩圈繃帶就好了,又沒有傷到筋骨內髒。」

跡部覺得,他好像看到了重蓮鄙視的眼神……這不是錯覺!肯定不是!

但是,在重蓮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里,她多少次鮮血淋灕白骨森森內髒破碎……她也一個人挺了過來,扎完繃帶回到邢軍,她又是那個二番隊隊長,刑軍總司令。

重蓮攬住跡部的腰,將他的手繞過自己的脖子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準備好了嗎?」

「嗯?」

「回家。」

「啊啊啊——」

跡部擁有絕佳的眼力,但是此刻他眼前看不到一點點風景。

「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瞬步了嗎?」重蓮的聲音在他耳邊淡淡地響起。「看你以後還不好好學瞬步。」

我錯了……%>╴<%

跡部第一次真切地了解到,這個人,是「瞬神」——雖然她並不喜歡這個被長姐包攬了的名號。世人只知道「瞬神夜一」,但是四楓院家出來的,哪個不是瞬神?只要夠努力,瞬神算什麼?

跡部家大宅。

重蓮在浴室里洗澡,跡部坐在沙上看著網球部最近的訓練情況表。

地區賽他並不在意,冰帝作為兩屆全國大賽的亞軍,要是連地區賽都會輸那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更何況,最近他也沒有時間去關注地區賽。

從忍足那里傳來的資料來看,訓練還是跟往常一樣,地區賽也進行得相當順利。

他看過便放在一邊,拿起另一邊的公司文件看起來。

重蓮從浴室出來,說道︰「水已經幫你放好了,去洗澡吧。」

跡部笑了笑,站起來,從重蓮身邊走過,迅速偷了一個吻。

重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仿佛在說,髒兮兮的別靠近我。

「好了,這就去。」

重蓮看著跡部走進浴室,模了模自己的臉頰,抿抿唇。

跡部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重蓮正坐在沙上翻著一本書。

他自然而然地把毛巾遞給重蓮,坐下。

重蓮站起來替他擦干頭。

「你先睡吧,我去看文件。」跡部說。

「我處理好了。」

「嗯?」跡部看了看桌子上放得整整齊齊的文件,詫異地看了重蓮一眼。「都好了?」

「我在靜靈庭給四楓院夜一當了上百年的副隊長,她從來不看文件。還是當上了隊長之後,我的副隊長盡職地幫我處理文件,才輕松下來。」

她生前那段時間,算是靜靈庭少有的安穩歲月,沒有什麼特大事件生,所以上百年都相對安穩地待在靜靈庭里處理文件。把一份工作做了上百年,幾乎不能用熟能生巧來形容了。批閱文件技能已經相當爐火純青。

「……」跡部對于她上百年處理文件的技能已經甘拜下風。

他攬住重蓮的腰,湊近臉笑道,「那麼以後文件都拜托你了?」

「你想得美!」重蓮斜了他一眼,「只有在你忙的時候。」

「啊,那也足夠了。」

跡部景吾的生活從來沒有悠閑過,不要看他在外面一副大少爺派頭有多享受多悠閑,但是網球部、學生會、跡部財團,壓在他身上的擔子從來就不少,他自己要練網球還要管理網球部訓練,他不僅要管理學校各項事務,還要每天掌握跡部財團的情況,除此之外每天還要額外訓練死神技能。

一天下來,幾乎沒有空閑,更不要說他還在上課——雖然他在課上的時候腦子里想的都是別的事情。

跡部財團是多麼龐大的航空母艦,怎麼展怎麼運營怎麼合作怎麼擴張……種種種種,他都要把關。雖然他現在負責的僅僅只是日本這一塊。

但是有多少人能夠在他這個年紀做到這一切的?幾乎沒有。

跡部經常到了凌晨兩三點還待在書房里對著文件對著電腦,管家看著那一杯杯冷掉的咖啡都只有嘆息的份。

好在重蓮來了之後,他的作息開始變得正常,每天準時上床睡覺了,跡部家的僕人們真是相當欣慰,哪怕僅僅只是為了這一點,他們也成為了重蓮的腦殘粉——這是唯一制得住跡部少爺的人啊!

重蓮想說,她壓根兒沒想到這一塊,都是跡部自自覺主動做的好麼?至于原因——跡部少爺會說是為了同床共枕的那一點福利嗎?

呵呵,被欺騙的僕人們啊!跡部少爺才沒有那麼單純呢!

跡部躺在床上,用一貫的姿勢摟著重蓮,在她嘴角輕吻,「晚安。」親愛的。

「恩。」重蓮應了一聲,閉上眼楮。

第二天一早,兩人按照慣常的生物鐘醒來。在洗漱台前,一起刷牙洗臉。

跡部在鏡子前打理自己的頭,听到重蓮在廁所叫他。

「景吾。」

「怎麼了?」

「……衛生巾……」

「……」哈?!跡部呆呆地盯著廁所的門,手里的梳子掉在了遞上也不知道。

「快點!」

「是!」跡部一個激靈,立刻去叫女僕。

于是,女僕帶著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臉曖昧地看著自家少爺。

「快點!」跡部少爺惱羞成怒。

「嗨,嗨!少爺!」女僕笑眯眯地轉身,「哎呀,少爺,這又沒有什麼的,不要害羞啊!」

「少爺,你跟伊蓮小姐都睡在一起了,這有什麼啊?」另一個女僕同樣曖昧地笑。

「對啊,管家先生是一直都等著抱小少爺呢∼」

「咳咳咳咳……」你倒是別把管家先生暴露啊,不然少爺又要傲嬌了!

跡部瞪著她們,「還不快去!別忘了告訴管家,新一期的員工培訓在等著你們!」

「……」你看你看!少爺又傲嬌了!

嚶嚶嚶嚶……我就知道……

一早上,跡部就一直時不時地盯著重蓮看,看得重蓮幾乎忍不住想要拍死他。

「晚上的戰斗還是一樣,你別以為這樣就以逃!」

「咳……那你不是……」

「怎樣?」重蓮冷冷地看著他,「你以為我有多麼弱不禁風?想要嘗嘗被雪禪冰封的味道嗎?」

我錯了!女王!弱不禁風這個詞跟你完全不搭!

兩個人現在是坐在去學校的車子上,跡部一臉怪異,重蓮一臉冷淡。

一直到班級里坐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都怪怪的。

忍足忍不住作死,「跡部,你們怎麼了?吵架了?」

跡部冷眼看他,「忍足,今天訓練加倍怎麼樣?」

…我錯了大爺!我不該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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