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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手冢家出來,跡部干脆帶著重蓮在外面吃晚飯了。

他可沒有忘記,重蓮說過晚上要狩虛……就是不知道重蓮還記不記得,最好沒有……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v=

重蓮把雪禪遞給跡部,看他一眼。

跡部只好默默接過。

跡部也不是第一次「開殺戒」了,被重蓮逼多了他也習慣了,但是去砍大虛……呵呵,還真是第一次呢!

他的女朋友就是這麼**,他能怎麼辦呢?

所以,就這麼上吧……不是跡部少爺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反正重蓮也不可能見死不救,自打見識到重蓮的武力值,跡部少爺就從來沒有為這輩子的生命安危有過一點點擔憂。

如果你的女朋友能夠長成重蓮這樣,你也可以的。

東京都別的特色不去說,虛多大虛也多就是其中一個優點,跡部少爺再也不用擔心被逼著去砍虛但是沒有虛出現了……

呵呵……

跡部拿著雪禪,跟它「大眼瞪小眼」。如果雪禪實體化了的話,相信跡部少爺一定會被鄙視的。

對于主人的「男朋友」這麼弱……雪禪表示無觀點。

「走了,東南方向有大虛出沒。」

「……」

重蓮伸出手,看向不情不願的跡部。

跡部搭上她的手,兩個人使出瞬步,一同向遠方去。

大虛從虛圈通向現世的空間裂縫里出現,高大猙獰,丑陋的面具,森森的白骨。

對于跡部少爺那華麗的審美觀來說,長成這樣簡直不能忍!

所以——

「上吧。」重蓮推了他一把。

跡部少爺決定速戰速決,這麼丑陋的東西真是挑戰他的忍耐力。砍瓜切菜誰不會?——所以說跡部少爺完全沒有放在眼里啊。砍掉就好了。

「嗯?」跡部看了一眼手中的刀,抽了抽嘴角。

喂喂,拜托,雪禪,不要在這個時候鬧脾氣好不好?本大爺的身家性命都在你身上啊!

雪禪傲嬌地不理會跡部。

跡部一頭黑線,回頭看重蓮。「重蓮,你應該不想我去送死吧?」

「雪禪。」

跡部仿佛看到雪禪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真是一個傲嬌的小姑娘。哎?小姑娘?

「話說……雪禪是男是女啊?不是說刀魂都可以實體化嗎?」跡部扭頭看重蓮,「是個小姑娘吧?」

「嗯?我沒有告訴過你嗎?雪禪是個少年喲。」

少年?少年!少年……

跡部眯著眼楮,深深地醋了。

「別這麼看著雪禪,你是看上他了嗎?他會不開心的。」

「……」我看上的是他的主人好麼!但是他是個少年神馬的真的可以嗎?話說重蓮你的刀魂是怎麼回事?這樣的性格真的可以嗎?

刀魂是死神的半身,刀魂的性格不去說,實際上的情況是——主人是什麼性格,刀魂就是什麼性格。

所以,這樣別扭真的好嗎?重蓮。

「快去!」

跡部帶著深深的郁卒瞬步離開。

說起來,這其實是跡部第一次直面大虛,而且是作為要去砍它的那個人。

尸魂界管不到英國,在英國的地界上很少有虛,但是若是有,那很有可能便直接就是大虛。因為大虛是破開空間從虛圈來到現世的,很有可能出現誤差沒有降臨在日本而是落在其他的地方。而其他在現世發展出來的虛反倒是不值一提。因為只有在虛圈那樣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殘酷,大虛在那里不過是最低等級的存在。

跡部來到日本之後,一直謹守著重蓮對他的警告,從來沒有表現出過一點異常。不管是死神還是亡魂還是虛,這一切他都當做沒有看到過。

之前在英國跟重蓮在一起十年,他早就學會了漠視那另一個世界的生生死死。跡部少爺是個內里柔軟的人,但是他絕對不會散發一些不必要的溫柔。

相比之下,樺地才是最純真的。每次在路邊看到那些孩子和老人的亡魂,就站著走不動路。

「樺地。」

「……」那孩子回頭,用清澈的眼神看著跡部。

跡部嘆口氣,「走吧。」

「wushi……」

所以,所幸的是,他一直都听跡部的話。跡部說什麼,向來就是什麼。

在重蓮的教育中,跡部看到大虛應該做的只有一件事,藏好自己的靈壓,躲在安全的地方。

然而,這一次,似乎到了檢驗實戰能力的時候。

日本別的不多,大虛還是不難找的。所以,在危險的東京都,僅僅躲藏或者隱秘自己還是不夠的,只是以前一直沒有什麼辦法。而現在,重蓮也回到了日本。有重蓮在身邊看著,跡部終于可以放手鍛煉自己了。

重蓮不會讓跡部成為一個僅僅靠隱藏自己躲過危險的人。跡部自己也不會允許。

所以,這件事其實是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

他們早就知道,對方是跟自己同樣驕傲的人。這樣的人,只適合成為強者。

「君臨者,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以人類之名者,焦熱與騷亂,隔海怒濤,舉步向南——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重蓮站在高樓上,看著跡部使出破道。跡部是個天才,僅以人類之軀就做到了今天這種程度,如果是死神的話,他絕對能夠走得更遠,甚至說當上隊長也不是妄想,而是真真切切可以辦到的事情。

跡部的天賦很好,不管是哪方面,當然,對于擁有華麗審美觀的跡部少爺來說,鬼道絕對更加符合他的胃口。

這一個破道並沒有對大虛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它的注意力倒是完全被吸引了過來。

跡部一個瞬步高高躍起,舉刀直面大虛。

斬魄刀與大虛白色的骨質面具相踫撞,砍落一些骨質碎屑。

大虛在咆哮。利爪毫不留情地向跡部揮來。

跡部用瞬步躲開,繞到大虛身後。深吸一口氣,吟唱鬼道。

「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既是風,止既是空,長槍互擊之聲滿溢虛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驟然爆發的白光籠罩了大虛半個身影。跡部可謂是使足了靈力。

重蓮靜靜地看著戰況,並沒有動作,也不發表意見。

這是每一個死神都要走過的路程,如果這輩子連大虛也不曾砍死過一只,那麼作為死神來說,他的生涯也就不過如此,差不多到頭了。

這輩子僅僅只是停留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席官位置上的人,很多很多,但是跡部明顯不是這一類人。

甚至,他現在還不是死神。

但是,他的驕傲他的天賦足以支撐他走得足夠遠。

因此,這也就成了他必經的路程。畢竟對于真正的強者而言,這不過僅僅只是開始罷了。

跡部需要鍛煉,因此重蓮不會插手。她要做的,只是保證他不會面臨死亡的威脅。只有在生死之間走出來的人,才能向著真正的強者蛻變。

靜靈庭里的櫻花林,年年復年年,在這個時節盛開。

朽木白哉靜靜站在衣冠冢前,看到邢軍打扮的二番隊隊長向他走來。

「碎蜂隊長。」

碎蜂看了朽木白哉一眼,視線放在衣冠冢上,冷冷哼了一聲。

「人死了才來緬懷又有什麼用。」

朽木白哉不語。

碎蜂是剛剛從四楓院家的墓地出來,就在山的另一頭。然後就看到朽木白哉果不其然又出現在這里了。

最初發現這里的時候,她只是冷眼走過。但是一年年過去,她真是越看越不順眼了。

朽木白哉憑什麼來為四楓院家的人立衣冠冢!他要是真有心去看重蓮sama,難道四楓院家還會死活不讓他進到墓園里去嗎?堂堂朽木家家主要去為一個人掃墓,哪怕那個人是四楓院家的,難道四楓院家攔得住嗎?

既然有膽娶一個平民還鬧得整個靜靈庭雞飛狗跳、人盡皆知,難道還沒有膽去四楓院家的墓園里看看他的知己好友嗎?真是可笑!

這麼多年了都不見行動,在這里裝什麼一往情深!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要娶那個平民!

「朽木隊長,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重蓮sama即便死了也是待在四楓院家!」她冷冷地掃了一眼衣冠冢,「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朽木白哉反手靜立著,閉著眼楮。

時光靜靜流淌,櫻花瓣從他臉頰邊飄過。

「你不懂……」

輕輕的一句話語,只有櫻花和清風懂得他的寂寞。碎蜂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這個世上,只有她最懂我,也只有我,最明白她。

可是,我們是知己。

我對她的感情,比對緋真的還深。但是,對她是友情是親情,給緋真的卻是愛情。

愛情沒有先來後到,即便弄錯了,但是愛情已經不在了。或許我愛過她,但是在還沒有發現的時候,我已經愛上了緋真。

河水靜靜地流淌,帶走了過去也帶走了那些情感,過去的,都不可追溯。

左邊,或者右邊,就好像你在這里,緋真在另一頭。我已經走到那邊了,就不能再回來。再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

他是,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家主,朽木白哉。

僅此一人。

不再有任性的機會,錯了的再也無法挽回。他代表著「朽木」二字的全部。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開始可以說是進入劇情了,死神這邊主角們陸續登場,網王這邊比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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