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絕下了早朝之後,直接去了公主殿上問候一聲,公主退下了侍女,眼眶有些發紅的看著軒轅絕道,咬唇叫道,「絕哥哥,我該怎麼辦?」
軒轅絕看著若幽,眉宇認真的問道,「公主,你是否真得對莫凌公子動了真情?今生非他不嫁?」
若幽眨了眨眼,頓時喜出望外道,「絕哥哥,你是否有法子了?」
「我有一個很爛的辦法。言情首發」軒轅絕苦笑了一聲。
若幽好笑的看著他,「絕哥哥最聰明了,你說的辦法一定是好辦法,快說吧!」
「我要確定公主的真心是否足夠堅定。」軒轅絕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問道。
若幽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漂亮的眼楮直視著軒轅絕尋問的目光,重重的點頭,「我喜歡他,我非他不嫁。」
「好,有公主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絕哥哥,你還沒有說你要怎麼幫我們呢!」
「這個,我需要問過莫公子之後,再告訴你。」軒轅絕微微笑道。
若幽看著他,想問但知道他也不會說,不由懇求道,「絕哥哥,你一定要幫我們,我知道莫凌昨天對我狠心說得那番話,只是想要打消我喜歡他的念頭,不是真得對我狠心絕情的。」
「若幽,經過這件事情,我想你很清楚你母後的態度,她是絕對不會允許你愛上一個平凡的百姓,你的愛對莫公子來說,是株連九族的危險,我希望在在任何情況下,你一定要以他的安全為重,不然,他遲早會因你而丟命。」軒轅絕面色認真中透著一股嚴肅。
若幽點點頭,「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害他的。」
「好,我要出宮回府了,你的簡姐姐還在等著我回去給她答復呢!昨天她也嚇壞了。」說起來,軒轅絕便有一種出宮心切的沖動,想到那個還等在府上坐臥不安的妻子,他站起了身。
「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們都為我擔心。」若幽深深的自責道。
軒轅絕上前撫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人會怪你,他們只是擔心你。」
「謝謝你,絕哥哥。」若幽深深的感激道。
軒轅絕微微一笑,快步出殿了,在他回到府上的時候,他不知道,田妞已經得到了宋府派來的消息,這會兒,她已經松了一口氣,這會兒正在安慰她餓了一早上的肚子。
「回來了,若幽和莫凌都沒事了,皇上和太後也不追究了是不是?」田妞笑眯眯的說。
「嗯,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軒轅絕笑著擰了一下她白女敕的臉蛋。
田妞一邊咀嚼著一邊搖頭,「我看事情還沒完呢!」
「的確沒完。」軒轅絕在她的對面坐下。
田妞眼眸一抬,盯著他道,「怎麼?你見過若幽本人了?」
軒轅絕略有些感嘆道,「我以前一直以為若幽是個單純無知的丫頭,沒想到她的心思倒是玲瓏聰慧,昨天莫凌說得那些狠話,她不但不生氣,反而聰明的看穿了他的想法,這會兒把對他的恨意轉換成了憐惜,這丫頭我倒是小看她了。」
「這下好了,他們是更難舍難分了,莫凌今早也來找我,說擔心她會自盡什麼的,看來,他們彼此越推開對方,倒是越讓他們越發看清楚自已的心,我還想著給莫凌介紹合適的女子,這會兒看來,莫凌一顆心都系在公主的身上了,他們根本是不可能的…」田妞氣苦的嘆道。
「有可能,但需要時間。」軒轅絕突然出聲道。
田妞眨了眨眼驚訝道,「你有辦法幫他們?」
「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軒轅絕苦笑了一下。
「快說來听听。」田妞著急的起身走到他身邊,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湊近他的臉盯著他性感的薄唇道。
「能讓太後點頭答應這門親事的,只有一種可能,讓莫凌成為能配得上公主的那種人。」
「那種人?」田妞一時犯糊涂了。
「有身份有成就的人。」
田妞有些明白了,可還是不太明白,她有些急著摟著他的脖子道,「一次性告訴我嘛!別掉我胃口了。」
軒轅絕低沉的笑斥一聲,「急性子。」
「快點告訴我,慢性子。」田妞真想掐他白皙的臉頰威脅他快說了。
「想要快速建立身份地位有兩個途徑,第一,考取功名,第二,參軍,建立功績,第一種可能,我想不適合莫凌,沒有十年寒窗苦讀,是連考卷都模不著的,第二種可能,似乎也不適合莫凌,但至少比第一種可能性更大,而且,我可以幫他。」
田妞听得瞠目結舌,哭笑不得,這就是他說得辦法?讓莫凌參軍?建功立業?
「這…這得猴年馬月呀的事情啊!」田妞砸舌道。
「三年五年是要的。」軒轅絕說道。
「你讓公主和莫凌分開三年或是五年?公主今年都十八了,莫凌也已經二十二了,他們真得能等得了這麼久?」田妞真心疼他們這一對。
「這是唯一能幫他們合理在一起的途徑,你不是曾說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軒轅絕微笑道。
「你得問他們兩個人的意見,他們要是願意,這的確是個辦法…。吧!」田妞有些不確定撐著下巴說道,想到莫凌那縴瘦的身板,讓他上戰場殺敵建功,那真得要他的命吧!命運有時候真得很難講,莫凌會想到自已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人,走向一條陌生的人生道路嗎?
「這個交給我來和莫凌談吧!這次的風波過去了,相信若幽也會更加小心的隱藏這份感情,今後應該不會出事了。」軒轅絕安心的拍了拍她。
「那就好,總算有驚無險了。」田妞也感覺輕松極了。
「少王爺,刑部尚書齊飛大人遞了拜貼,在府門外候見。」管家在廳外出聲道。
軒轅絕應了一聲道,「請齊大人到書房,我馬上就來。」
田妞也沒纏他了,軒轅絕去了書房,便看見刑部尚書齊飛起身恭迎著他,「下官齊飛參見宸王爺。」
「齊大人不必多禮,有事嗎?」軒轅絕淡聲問了一句。
「哎,王爺別拿下官開玩笑了,下官還能為何事而來,不就是那鳳相家那佷兒被毒殺一事,此案令下官十分困擾,特地來懇請王爺教教下官。」齊飛苦不堪言的說道,目光流轉在軒轅絕俊雅淡然的面容上。
軒轅絕凝目看了他半響,「此案進行如何了?抓到投毒凶手了嗎?」
齊飛一頭腦大道,「哪有這麼容易,這案子目擊者有,但是目擊投毒者卻沒有,那酒樓的一十三人全被押了,到如今也審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不,下臣斗膽請王爺開開尊口,給下官指條明路。」齊飛說完,又做揖一拜。
「朝堂上眾人都懷疑是本王下得手,齊大人以為呢?」軒轅絕眯著眸隨意問道。
齊飛臉色一驚,一雙眯眯眼頓時嚇得瞪到最大,「不不不…下官絕對不敢心存懷疑王爺為人之心,下官再糊涂也不會把王爺認做凶手…王爺何等英明,深得群臣擁戴,豈會用如此下作之手段?而且害了這鳳顯對您又有什麼好處?」
軒轅絕口角擒著一絲如碎冰瑩雪般清冷的笑意,字字如刀,「好一個群臣擁戴,只怕本王在朝中已成為眾矢之的了吧!」
齊飛臉色一凜,目露深色道,「王爺,您可錯了,據下臣所見,這朝中純臣至少還有一半是保持中立的,下官…下官是絕對支持宸王您的,站在您這邊的。」
「他們想置身事外,本王也不會允許。」軒轅絕冷冷道。
齊飛神情有些激動,面色潮紅地看著他,「王爺,不瞞您說,下臣一度認為王爺無論在謀略才能,絕不輸鳳相。」
軒轅絕凝著目光看著他一會兒,「此案很明顯就是趁著鳳相而來的,在朝中公然與鳳相爭權的,怕是只有本王,你當真相信本王沒下這個手?」
齊飛立即心生敬重,「不滿您說,我曾有幸路過棋園和聖老下過一盤棋,雖然敗得一干糊地,聖老一言令下官油然生畏,當今朝廷最不希望朝堂內亂的,只有宸王您一人,下官細想之下,覺得此言當真是有理啊!鳳相爭權,百官依附,即便有中立人士,也順勢而倒,只有王爺您,一身清風正膽,在朝堂之上巍然屹立,令下官豈不佩服?」
軒轅絕哈哈一笑,「聖老的評價,倒令本王汗顏了。」
「聖老雖年已七十,可他曾是先皇都尊敬三分的謀士,他一生所言,言之必中,當年先皇初登機之際,就經常約聖老下棋聊天,丟開那亂作一團的朝堂不顧,倒是在棋盤上與聖老戰個敵我分明,大家都說先皇玩物喪志,可最後不出一年時間,內敵卻不攻自消,群臣即便不知聖老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但卻知,他是一個有智之士,只是聖老此人閑雲野鶴慣了,一身不貪財不貪權,先皇曾請他入朝為相,他卻獨善其身,獨只好這棋。」齊飛說話間,一臉敬慕之色。
軒轅絕抿唇淡笑,「齊大人,即然你來求了本王,本王自不會讓你空手而歸。」
齊飛頓時喜出望外,忙把椅子都移前了兩步,就生怕听漏了他口中的一言一語,「請王爺賜教。」
軒轅絕伸手替自已倒了一杯茶,又替齊飛倒了一杯,齊飛嚇得雙手捧住茶杯接住,但聞軒轅絕聲音低沉道,「此案的幕後之人,其目地不過是引起本王與鳳相之間的爭斗,即然齊大人相信不是本王所為,那齊大人可曾交個底,你是否已有了方向?」
齊飛苦笑一聲,「王爺說的,下臣也都大概想到了,可是,縱觀這朝堂之上,能引起王爺與鳳相爭斗的是何人?那人又得了什麼好處?」
軒轅絕執起杯子輕抿了一聲,嘴角的冷笑彎起,「齊大人的目光只看得是地上的芸芸眾生,卻不知抬頭看看天的顏色。」
齊飛正跟隨著喝著茶,此話一出,他整個人嗆了一個滿懷,他激烈的咳了數聲,瞠目結舌的用手指指了指天的方向,「王爺的意思…這幕後之人是…」齊飛斷不敢把那人說出來。
軒轅絕卻十分從容的說了出來,「對,是皇上。」
齊飛戰戰兢兢起身,深秋的時風,他的額頭一瞬間便冒出了密密的冷汗,「王爺…此話可當真?」
「本王在朝中素來無爭無欲,鳳相洶洶來勢,本王也視若無睹,上位者想要看一出熱鬧的好戲,自然要把該有的戲子都推上台上才行。」
「這麼說,這是皇上陷害您的?」齊飛只感震驚非常,他感覺自已這一關是真難過了,即皇上都扯了進來,那他還有戲唱?
軒轅絕不置可否的掀眉,卻默不作聲的盯著他,盯得齊飛冷汗涔涔,肝膽俱催,他咽了咽口水,平憑的喘起了氣來,「王爺…您可得救我…您不救我,下官這次就真得死得冤枉了。」
「齊大人急什麼?皇上不是說了嗎?讓你放開手腳去查案,你就大有可為了。」
「可是,皇上早已知幕後之凶,那下官還怎麼查,查到頭也只是一個冤案啊!」
「本王給你指個方向吧!昌伯候的孫子陸遠生曾與鳳顯在怡紅樓打過一架,听說風顯砸破了陸遠生的後腦勺,陸遠生回敬了風顯一排牙印。」
齊飛一听這的確是個方向,可又犯難了,「王爺,您這不是又給我找難題了嗎?那昌伯候和鳳相的關系誰不知道?您讓我去抓他的孫子…」
「那你是願意得罪一個昌伯候,還是得罪聖上?齊大人,難道還要本王替你選?」軒轅絕彎唇意味深長的說道。
齊飛激靈靈的一個打顫,忙挺直了腰背,「這麼說來,昌伯候之孫的確有可能是投毒原凶,下官這就去查勘一番,王爺,今日之恩,下官日後定當回報。」說完,朝軒轅絕彎腰做揖,快步離開。
齊飛一出書房,腦海之中頓時清明一片,在此案牽涉的人中,皇上,宸王,鳳相,昌伯候,他唯一動得了的只有這個昌伯候,齊飛嘆了一聲道,「昌伯候,對不起了。」
軒轅絕在齊飛離開之際,起身走到案前,拿開了一份奏折,寫了一個抱病休養的折子,緩步邁出門交給了家丁,「明日交此折子交給戶部尚書,由他替本王呈遞入宮。」
「是。」家丁點點頭,把折子收好。
軒轅絕邁出書房之際,已經快晌午時分了,正在院子里等得有些焦急的田妞剛才見一個朱褐色官袍的男子匆匆離開,這會兒才看見悠然邁出來的軒轅絕,綻顏一笑,「還以為你為朝政之事廢寢忘食了呢!」
「天氣略有些涼了。」軒轅絕上前說道,順便替她攏了攏她的衣袍,「我們出府去泡溫泉吧!」
田妞听到他一句話的有些發怔,听到第二句話喜出望外,「泡溫泉?真得嗎?去哪里泡?」
「在京城三十里外有個名叫熱水地方,那里長年冒著熱騰騰的溫水,正是秋冬泡溫泉的盛地。」
「那太好了,我們什麼時候走?」田妞已經極期向望了。
「知道你急性子,如果我說明天走,你一定晚上興奮得睡不著覺,所以,下午就出發。」軒轅絕點了點她的俏鼻尖道。
「哇 ,還是我的夫君最了解我。」田妞回了他一個大擁抱,軒轅絕這才剛想伸手回抱她,她又很快就松開了,一雙大眼楮在閃閃發亮道,「我現在就去準備東西。」
「不需帶太多,帶兩身衣服就好,那里什麼都有。」軒轅絕叮囑道。
田妞回頭問笑道,「你在那里有個溫泉山莊嗎?」
「當然,不然我怎麼帶你去泡溫泉?」
「要不要叫上爹娘?」田妞覺得有這樣的好處,不能忘記公婆。
「娘的皮膚受不了那里的溫水,爹怕是沒時間,我們這一去要久一些,至少要半個月。」
「玩半個月?」田妞的眼神再亮了幾分,然後,再沖回他的懷抱,掂起腳尖又在他的側臉快速吻了一下,「我好期待了。」
果然,田妞興奮得連午飯都吃不下,到了下午,田妞只帶了木靈一個丫環在身邊,軒轅絕也只帶了一個家丁,四人便出了府門,玩去了。
身後王妃與王爺目送他們離開,王妃心疼道,「難得他還記得放下朝政休息一陣。」
王爺嘿嘿一笑,朝她道,「夫人,我也得出去辦趟差事。」
「你去哪?」
「我不出京城,下午就回。」
「那小心些。」王妃關心道。
軒轅榮點了點頭,步出府門走向了門外的一輛馬車,這是一輛外簾極為低調的馬車,馬車一路向前行,穿過了熱鬧的街道,最終駛向了刑部的牢房,此刻,牢房外一個中年侍衛朝他拱手道,「王爺,您來了。」
「一切都按排好了嗎?」
「都按排好了。」侍衛點點頭,迎著他進入。
軒轅榮的心情不由有些激動起來,他邁著沉穩的步子跟著此人進入,走過昏暗腐臭的外牢,進入了里面的稍安靜的石牢,那侍衛指了指最里面的石牢道,「您要見的人就在里面。」
軒轅榮的目光閃爍了幾絲光芒,他緩步邁了進去,一步一步就如同邁向過去的不堪回首的回憶一般,很沉重,很艱難,可又透著期待與欣喜,紀候爺的遺孤,是真的存在嗎?
暗牢之中,此刻燃起了火把,光亮的視線令軒轅榮的目光一亮,緊接著,不期然的看見了石牢里倚坐著的一道白衣身影,只是光線傳達不到牢中,只依稀看見他坐在那里,卻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叫展璃?」軒轅榮掀眉尋問。
「王爺找我有何貴干?」里面傳來一聲極陰沉的男聲,听著甚是冰冷。
軒轅榮听著這道聲音,內心隱隱抽疼,如果這真得是小時候他所抱過的那個孩子,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人生,讓他成為如此陰冷性情的人?他還猶記得那孩子笑起來的眼楮,十分清澈明亮。
「我…本王就是來看看你…」軒轅榮的聲音略透著一絲哽咽。
「來看我?」黑暗中的聲音有一絲疑惑。
「你站出來讓本王看看。」軒轅榮的語氣透著一絲命令。
「王爺,只怕你現在命令不了我了。」里面的展璃冷笑一聲,不為所動。
「孩子,快讓本王看看你。」軒轅榮的語氣有了一絲激動。
昏暗中展璃的身影明顯顫抖了一下,冷笑道,「王爺,您這是為何?」
軒轅榮嘆了一聲道,「本王只想看你一眼。」
展璃似乎被他這種情緒說動了,他緩緩的站起身,他的身體四周傳來了鐵索滑動的聲音,他的身影一步一步邁入了火光之中,披散的墨發之下,一雙幽深冰冷的目光直逼軒轅榮的眼底。
軒轅榮微微瞠大了眼楮,看著走過來的身影,看著他身上凜冽如刀的氣息,還有那張與故友七分相似的英俊面孔,他仿佛一下子跌進了回憶的泥潭,掙扎不出來。
「非凡…」他看著展璃,喃喃的叫了一聲。
「王爺,您老糊涂了,我叫展璃。」展璃看著軒轅榮的表情,神情間透著一絲疑惑,軒轅絕的父親怎麼會來探望他?還是這樣一副內疚自責的表情?
軒轅榮在來的時候,曾想過,到底這世界上真有紀候府的遺孤嗎?那個孩子真得活著?即便活著,此時也該有二十多歲了吧!即便他也做好了準備,可是,當看見暗黑中那個眉骨與當年的紀非凡極度相似的面容時,他的內心震顫不已,也激動得眼眶泛起了熱淚,是紀非凡的孩子啊!
「孩子…你受苦了…」軒轅榮伸手握住了欄桿,目光熱淚盈眶的看著展璃。
展璃卻被他的話嚇得後退了一步,驚愕不莫的看著他,「你認識我?好像我們還沒有見過面吧!」
「你可知你自已是何人?」軒轅榮苦笑一聲道。
展璃微微睜大了星眸,「你知道我是何人?」
「知道,本王知道你是什麼人,也知道你的身世…」
「我爹娘可在?」
「不在了。」
「那我家在何處?」展璃神情激烈的上前一步。
「覆滅了。」軒轅榮艱澀的出聲。
牢房里,展璃的面容驚駭變色,怔怔的後退回到了草席之間,「那你來找我干什麼?」
「我想告訴你當年發生了何事。」軒轅榮慎重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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