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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恆源危機

我愣愣的看著那輛車掀起灰塵的道路,我想,傅之言終究是對我失望了。

後來許安告訴我的是,他在我的公寓外面整整等了五天,實在不行了助理就把他接回去,然後他又直接再過來,就會我受傷從未出門的這五天,他看著江夏天天往我這里跑,帶著一些我愛吃的不愛吃的食物,他也想這樣,肆無忌憚的來來往往我的家。但是他沒有,他怕的是我再對他說出那些還是朋友的話,也不想對面這些話已經說出了口的事實。

佔據娛都最繁華的商業地段,戴蒙總裁辦里,坐著的竟是一個六神無主的人。許安剛剛從南苑附近把他接了回來,傅之言不告訴她他的住址,無奈之下只好把他接到了公司里。

「傅之言,你還有多久好起來?」他是個生意人,知道這樣瘋瘋癲癲什麼都不管無疑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他還有一大群員工要養活。

他只是無力的抬頭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眼神里終于開始有了一點點光。

「恆源的財務危機處理的怎麼樣了?」許安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很不沾邊的問題,愣愣的發出疑問的聲音,這似乎不是她管轄的範圍,她只是個珠寶設計師,但是這樣說起來,總裁的私事也不是她的管轄範圍。

傅之言沒有細究眼前許安的表情,只是飛快的拿起辦公室桌上的公辦電話,手指在按鍵上飛舞,最後按了撥通鍵。

「喂,老謝,幫我調查一下恆源近幾年的財務以及整個公司的漏洞,還有讓這個公司陷入危機的辦法,要快。」迅速的下了命令之後,他又像是全身無力一樣,癱倒在老板椅上。

在她的公寓外面身心疲憊的等了這麼多天,現在唯一寄托的事情指揮了下去,人也頓時散了下來。許安心疼的看著他,有沒有哪一天,他會發現一只守候在他身邊不敢離開的她?

而另一個繁華地帶,華夏傳媒里,高經紀人在人事部表達自己對新來員工的不滿,「你說一個新人就算有個再有錢的男朋友也不能這樣把工作不當回事吧?」

他不知道,她已經和再有錢的男朋友分手了。

人事部副部長表示自己很不耐煩,「我是個只看最後報告的人,如果你覺得她不好,只需要在試用期過了後,在你的報告上對她打個叉就行了。」

作為一個副部長,沒必要去听各個部門對誰發的牢騷,原劍山不耐煩的打斷了高經紀人的話,高經紀人暗自里回了一個凶狠的表情,訕訕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夏煙兒因為剛被戴蒙公司放了鴿子,在辦公室里罵罵咧咧,自己的經紀人絲毫不敢管她什麼,因為牌大了,不是他們這些小經紀人里能惹的,但是唯獨高經紀人,每次一來,夏煙兒必閉上不停吐槽的嘴。

高經紀人給了她一個眼神,竟帶些外人看不出來的嘲笑,夏煙兒也瞬間安靜下來,其實辦公室里的人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奇怪,你說一個一線明星,沒必要去怕一個小經紀人吧,還是個不怎麼有名的經紀人,而且也不是自己的經紀人。

高經紀人語氣里帶點挑逗,「又是誰讓我們家大牌不爽了?」

夏煙兒雖然憤怒,但是也有些畏懼,眼前的這個人渣簡直就是個**!早年出道的時候被他下了藥,不僅**了更被他拍了下來,以至于現在不管混的再好都得畏懼他,因為這種人渣永遠都不會得到滿足,一直拿著那段視頻公然的威脅她。

她現在有的想法就是高薪聘請一個殺人,把眼前厭惡的人殺掉算了。她急了,也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畢竟常年被人威脅的滋味也不好受。

這樣一想,她也懶得去搭理眼前這個人渣了。

這一天還沒過去呢,就被兩個人直接無視的心情非常不好受,嘖嘖,夏煙兒翅膀硬了?他心中這麼想著,長時間沒教這些圈里圈外的人了,他也有些躍躍欲試了,整張臉堆滿讓人厭惡的yin笑。

在家里休息的最後一天,也被傅之言這樣影響了,沒去老年公園里散步,只是拿出了鑰匙開了門。原來殘破的愛情還具有反傷的效果,我傷了傅之言以後,也被傅之言傷了。

他像病毒一樣的把自己推倒在了地上,眼里雖然有意思一絲慌張,但是卻並沒有打算要扶起我,秋天的地上很涼,但是這一涼,竟也是涼到了心底。

還有許安回頭的那一眼,看的我很是心塞,就像在對我說,你就是個壞女人。和許安比起來,我簡直太失敗了。總之這件事情讓我感到很沉悶。

江夏的外賣時間到了,這一天與往日不同的是我和他討論了一下關于傅之言的事情。

「你說我壞嗎?」我夾著他帶來的菜色,雖然精致,卻一點都沒有引發我的胃口。

「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自從五年前的分開後,我確實沒有正正經經的和他談論一些事情了。

「因為傅之言。」我扒了扒筷子下的菜,突然覺得沒什麼胃口了,就直接放下了碗筷,一臉無精打采的看著他。

他見我有想和他聊下去的趨勢,也坐直了身板,只是這個因為傅之言一時讓他接受不了。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和他掐架,又強行的佔有你,你們今天也不會這個樣子。」看的出來,他也在為他的不擇手段而道歉,「沒關系,不管你的事。」只是我現在清楚的知道,我跟傅之言的分手確實是因為江夏,但並不是因為他和傅之言掐架,強行的佔有我,而是因為事到如今,我還愛著他。

這是最強大的理由。

「一北我們和好吧。」江夏把這句話說的風淡雲輕,就好像是我們只是剛剛吵完架的情侶,前一刻說分手,這一刻又說和好一樣。

但是我們的關系,再也不像別的情侶一樣單純,我和他之間隔著的是江庭山,如果和他在一起我就不會隱瞞江庭山的事情,如果不隱瞞江庭山的事情,那麼他將會因為我做一個不孝子。

我在這片刻的時間里想了一下後果,如果我告訴他當年是江庭山用錢威逼利誘我,將我驅逐出國,我敢篤定,江夏這一輩子,都不會回去看病重的江庭山,直到江庭上的葬禮上,江夏都不一定會出現。

我回絕了他,「不,不行。」

那一天,江夏也是一步一步緩慢不回頭的走上了車,車子在路上再次掀起了灰塵,然後灰塵散落,彌漫了我一眼,他不知道我在客廳的窗戶這里看著他悲傷的離開,淡淡的落下了幾滴淚。

當眼淚流到唇角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些咸咸的液體,代表了多少苦澀。

覺得再呆在公寓里胡亂的想著一些事情,可能整個腦子都會崩潰,索性沿著公交線搭車去了恆源,沒有給季茹打電話,只是想過去恆源里,看季茹在不在,在的話就找她吐吐堆積了許久的苦水。

但是奇怪的是,平日里人來人往的恆源既然零零星星的被掛了幾個橫幅,然後整個大廈的門口都被長長的橫幅封住了,感到荒謬的很,就抓了個站在抗議人群邊上,橫幅周圍的人問了問,「出了什麼事嗎?」

那個人給了我一個仍有余威的眼神,示意了一下橫幅上面,「自己看!」

于是我定楮看了看橫幅上面寫的字,黑心開發商,強行索賄近千萬元!

「還有這種事?」我驚訝的問了出口,那個人輕蔑的笑了笑,「不用這麼驚訝,你去看看恆源總裁開的車子住的房子,且不說這些,你看看他的女人開的車子住的房子。再說了,你看看他老婆住的醫院一天得花多少錢。」那人給了一個我還太年輕的不屑眼神。

他說的是季茹和季爸,但是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季爸打拼了這麼多年,怎麼住不起豪宅開不起豪車了?我感到很憤懣,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季茹的電話。

「在哪!」

「說了這兩天公司有點忙,當然是在工作啊。」她還以為我不知道。

「你工作什麼啊?恆源大廈都被封了。」

她支支吾吾,「你來了啊?」

我嗯了一聲,這種事情還是當面說比較好,「你在幾樓,我現在就上去。」當我邊走邊說的時候門前的保安立刻攔住了我。

站在橫幅旁邊的那個人也好奇的看了看我。

「算了。」我收回剛剛說的話,「你趕緊下來把我弄上去。」

氣結的看著攔住我的保安,季茹也是回絕了我,「一北,你先回去吧,我現在也不好下去,你看大廈門口一批拉橫幅的人,我下去要被圍攻的,你也不用太擔心,已經報警了,這些事交給警察處理。」

我半信半疑的掛了電話,一股無力感洶涌而上,只能祈求上天讓恆源別出什麼事,要不然那種站在旁邊幫不上忙的感覺又會打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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